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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眼尖,看见了酥酥手腕上还残留有昨晚对诗画手镯的的残迹,也笑得如沐春风。
新的院子原本就靠近旁的街道。于是这一天,从这条道上经过的人不知怎的都加快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画鸡腿比赛_#
请不要打石刻妞……
有时候捏,石刻妞真的也会和X友做很正经的事情然后突然笑成傻叉o(╯□╰)o
求不打~
☆、踏得一脚好青
已经走了两天的路程,春意渐渐明显起来。
繁枝容易纷纷落,嫩蕊商量细细开。这样的景致,酥酥在京城的时候是极少见的。
两条腿在溪水里晃了又晃。那边挽着裤脚捉鱼的男人在这样的□□里丝毫不逊色,反而更添了几分生气。
这个男人,酥酥以为,他云淡风轻。
可他还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背负着太多沉重和繁冗。他会笑得灿若桃花,也可以沉默得如万年的玉石。
不知不觉认识到现在已经八个月零十四天。
这八个月零十四天,发生了太多事情。
这么些年从未踏出山庄的十一去到京城,朱妙颜备受苦楚最终了结,而后皇帝宠信道教废黜太子,两朝元老一代首辅退出庙堂。这些事情好像一张十分密集的网,酥酥身在其中,像是在风暴的中心,丝毫感受不到太多的凌厉。
那些太多可以忽略的东西,比如木槿除却睡觉之外每时每刻的一身繁服下掩盖的伤痕,比如大年宫宴上花魄看着十一的眼神,以及他与花容错刻意的生疏,还有,成婚这么多日以来,在闺房之中都隐忍有度,更有院落之内的刀光剑影以及偶尔的药粥毒饮。
那个本以为清风朗月的男子,现下正沐浴在春日的阳光下。
看着捉不到鱼也会蹦蹦跳跳溅起一朵又一朵的水花的阳光男孩,其实酥酥很想告诉他:“你这样跳能捉得到鱼那就真是你祖上积德了。”
酥酥从没想过三个男人的野外生存能力这么强。
当然,也不算什么野外,这本该叫踏青,没有一点点防备就来得太快像龙卷风的踏青。
事情的起因是酱紫的:某个苦大仇深的亲王看到一个神似萧瑛的身影就爬去驾马车然后撞在墙上撞得稀巴烂。最重要的是,那辆马车里面装得都是日常的用度。
怪不得一开始的时候十一就心急火燎地跑过来说花容错不仅偷吃了猪肘子,还把整车猪肘子都拉走了。
好家伙,叫你偷吃,现下就要捡柴禾去了吧!
酥酥快把脖子扭断了才看到那边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墨水以后一定是个贤妻良母。比如说她现下十分专注地与生烟在一起“养育”着七窍。生烟一逗弄七窍,墨水就给七窍一点馒头屑。
然而七窍总是只公子鸟,对这种藏在墨水怀里藏凉了的馒头,表示深深的不屑。
其实,墨水,你家小姐的肚子比那只死鸟的更饿。
七窍胖是胖了些,可向来直觉敏锐。
感受到酥酥的目光,扭头一瞪,浓厚的敌意就“翻山越岭穿过草地”席卷而来。
酥酥只好又把自己的脖子扭回来,墨水七窍生烟,祝你们一家子幸福,虽然七窍生烟这样得下场对墨水来说残忍了些。
十一在树上看着木槿捉鱼。这样的日子,让他又想起了从前,一鱼之恩,永生难忘。
他们都以为自己忘记了所有,其实,只是不忍记起,却是从未忘记。
在场的男人除了生烟,哪一个没有一段暗无天日的过去。习惯了,就好。
现在的阳光璀璨,前路仍旧一片未知,也不知江南哪家的猪肘子好吃些?
花容错回来的时候有些狼狈。
紫色的华服被勾破了两道又细又长的口子,看起来时尚由妖娆。
他自己假装不以为意,众人也就不是很敢笑,当然了,除却觉得不好笑的木槿。
只有墨水,十分没有眼力见儿地对酥酥“偷偷”说:“小姐,你看睿亲王,没王妃在身边,衣服都没人补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额,然后酥酥就看着墨水一旁垂涎欲滴的样子,更大口地吃掉了手里的烤鱼。
没办法,酥酥也是十分烦恼的,墨水这性子,再不约束着点儿,会出大事的。
木槿慢悠悠走过来:“委屈娘子了。为了墨水吃得这么撑。”
在酥酥一片你懂我的眼神中,木槿继续说道:“希望娘子要把肉长在该长的位置才好。”
一边正大快朵颐的某亲王被鱼肉呛了一下,又想起自家王妃的好,鱼肉也吃不太下去了。
十一看着花容错这样子,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鱼,嚷了一声:“我要把肉长在该长的位置”就开始在草地上疯跑起来。
春光潋滟,似乎所有的过去将来,都成了酱汁渗入鱼肉,被一口吞下。
不过大概没有人会理解木槿这种怪癖。
见过吃过饭洗碗的,没见过吃完鱼洗鱼骨头的。
两个人蹲在溪边,酥酥问:“你洗鱼骨头做什么?”
“嗯。”
“……”
这尼玛是回答?酥酥起身就往回走。
回身眯起眼睛,根据木槿的身量准确地在繁服下找到了屁股的位置,刚想飞身一踢,木槿就转过身来,十分自得地说:“终于洗好了。”
而后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酥酥,得意得晃了晃手中的……鱼骨头,还一连邀宠的模样。
酥酥以自己将来的所有猪肘子发誓,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咆哮。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构造,似乎说他是什么样的人他都有些沾边,却又不全是。
后来酥酥收到鱼骨头的时候表示,幸亏当初忍住了把鱼骨头也拆吃入腹的冲动,这才有了那样精美别致的礼物。
马车只剩下三辆。
没有干粮是最大的问题。在众人的一直决议下,决定就近去晋阳采买一些,已备一路上的肚子问题。
然而似乎等不到那时候,事情就发生得那样猝不及防。
花容错拉肚子了。
……
没有手纸。
他以天潢贵胄的身份命令生烟快马加鞭去买手纸的时候,丝毫没有想过,生烟是一只路痴。
于是木槿和酥酥在马车里优哉游哉地闲话。某个天潢贵胄用尽全身上下一百多块骨头使劲憋住,憋住。洛十一则在一旁捧腹大笑,有时候还会停下来明知故问:“睿王爷,你现在急吗?”
除了花容错,还有一个人很着急。
墨水在马车边走来走去,手搓得都快掉了一层皮。
酥酥眨巴眨巴眼,问木槿:“你不担心?”
“拉肚子死不了。”木槿把头窝在酥酥的肩窝里,把玩着她的衣襟。
酥酥看着撩开车帘看了看墨水着急的样子,才道:“那生烟呢?”
“去买手纸了啊!”
“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
“估计阿错叫他买手纸又买马桶。”
“……”
花容错听着马车里故意张扬的声音,内心十分懊悔。
早知道……
叫他买手纸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
石刻妞觉得必须再度强调,此文偏轻松。
像哪种暗黑的过去,稍稍剧透一下,其实……
嘤嘤嘤,哪里来的萝卜?石刻妞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大难临头各自跑
酥酥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好像萧珂。
额,木有看错,就是萧珂。
生烟去买手纸,结果把萧珂带来了。
酥酥下了马车,偷偷拉过墨水嘀咕了几句,于是墨水“偷偷”地问生烟:“你怎么糊涂了?睿亲王爷的屁股不是这个萧小姐擦得的,这个一看就是没有福气的,你怎么给搞错了!”
十分意外地,没有看到萧珂炸毛的表现。
实不相瞒,自己最喜欢看的就是她气急败坏的表情,可是碍于当时还是那劳什子首辅的爹,酥酥一直憋得很厉害。
那些年埋在萧瑛被子里的绣花针啊……
萧珂如今却是没有了那样张扬的气势,只是挺着大肚子站在一旁。
说是岁月沧桑在人的容颜上刻下痕迹,不如说现实艰苦让人望而忧心。
酥酥倚在马车边,也不看她。
她现在要是不炸毛,就和小七一样圆鼓鼓的,看起来还少了几分乖巧,多了许多讥讽。
花容错方便完了回来之后,看到萧珂像一杆顶天立地的木头,杵在哪儿,闷不吭声。
“呵,善恶终有报,现在萧瑛那小贱蹄子终于有了报应!”萧珂见花容错回来,眼眶有些泛红。所有自己遭受的一切皆因此人而起。那个人说得没错,他有权有势,只有让他下场惨淡,才能释放心头所有的不甘。
只这一次吧,以后,好好过日子。
生烟告诉酥酥,他是在一家客栈看见萧珂的。
原本将萧珂指了福顺,无奈她不认命,就此逃到了晋阳,却是遇上了一个开客栈的老好人,救了她不说还娶作大房。
人世本来就是这样,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很容易重新开始,可是只要想到自己原本可以得到的那些遥不可及,整个人就会变得狰狞。
善恶终有报这句话其实不是很贴切。
酥酥想起那些年躲在被子里的绣花针,河边那只调皮的猫还有萧家祠堂里硬邦邦的板子……
好怀念啊,萧瑛这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被人骂作贱小蹄子了也不回来抓花她的脸。
现场安静的任谁放个屁都可以清晰地听见。
因而萧珂的抽抽噎噎竟也十分响亮。
花容错又跑走了。四周却突然闪现许多黑衣人。
锋利的刀芒在春日的阳光下显得那样像杀猪刀,柳条轻拂,仿若戏子挥动的广袖。酥酥觉得,萧珂的日子真是背到家了。
只不过,那些黑衣人直接无视萧珂就直直朝马车这边过来是怎么回事?
萧珂啊萧珂,你就算占着那么大的地方也没人想砍你,还是回去过日子吧~
酥酥嘚瑟着。感受到萧珂头来的怜悯目光时,黑衣人已经来到了面前,杀猪刀直逼自己这只“猪”。
正当此时,木槿扛起酥酥就跑,身轻好似云中燕,豪气冲云天啊。
酥酥深思,木槿果然熟读兵书啊。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死缠烂打不如金蝉脱壳。
于是某人落地,累得气喘吁吁,叹息道:“早知道当初不要偷懒了……”
“……”
好吧,她想太多。
可是,十一呢?墨水呢?生烟呢?七窍呢?哦,还有个只出现了一次的花容错呢?
酥酥当下又沉默起来,感觉她跳出了她首辅老爹的大坑,又进了她国商夫君的土坟。
木槿调匀了气息,看到酥酥又是一副沉静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十分自然地把手揽到她腰上,凑近了唇说道:“不会是阿错的,不要乱想。”
“……”我想什么了吗我想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是稍稍思考了一下为什么同样是吃鱼我们都没事只有花容错拉肚子,还有为什么他每次上茅厕都那么久难道是长了痔疮还是去干啥啥了?还有之前离开大家私自行动的就只有去捡柴禾的他,就这些啊……
木槿摸了摸酥酥的头:“娘子啊,我觉得……”
“嗯?”
“你以后要少吃点……”
“……”唔,话题跳转得很快啊……
“扛着你跑很累啊……”
“我现在肉很多?”
“不会。”
“那相公怎么会劳累?”
“因为扛着你跑路……”
“你可以不扛我啊!”
“你说的?”木槿指了指后头那四个裹得像乌鸦的家伙。
酥酥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再看了看自己的腿好短跑不快啊!
于是还没等她眨巴眨巴眼,木槿就又扛起她快得像闪电一样消失在树林里。
“相公,你武功这么好为什么不和他们打啊?”
“你要在一边鼓掌吗?”
“当然,你是我相公嘛,要是你被打死,看在我为他们鼓掌的份儿上,应该不会死得太难看。”
“……”
木槿停了下来,害得酥酥很紧张。
但是,紧张就对了。
“娘子不是要在一边鼓掌吗?那为夫先走了……”
“……诶你等等我啊……”
“诶……”
“木槿……”
酥酥在后面嚷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