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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收复失地还芝麻开花节节高了,她绝不是一个不会和自己抢蹄髈的娇憨女娃子,她是不想。
唔,兴许是她蹄髈吃腻了也说不定。瞧那包子脸长得!
所以,时隔两年,这丫头跑来找自己到底是做什么?
酥酥双手撑下巴,脑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
送走了萧瑛,墨水就凑上前来神神秘秘地说道:“小姐,我觉得睿亲王妃有些变了!”那架势,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酥酥细心地抚摸着萝卜叶子,“嗯,你也觉得她胸变大了啊?”
刚进门的二贵他娘听见这么一句“大家闺秀”说的话,差点一头就栽进萝卜地里。苦口婆心地道:“小姐啊,这个,待嫁的姑娘还是不要这么直白地说那个字比较好。”
酥酥知道二贵他娘是要来教导自己婚前礼仪的,顿时觉得有些伤感,娘啊,你怎么那么早就去了,要是把你的棺材本省下来给我买根簪花当嫁妆,也是挺体面的啊!
此时沉寂在苏家祖坟的酥酥她娘很想爬起来打她,这个不肖女,老娘光着腚把身上这身绸衣换了给你买糖葫芦吃是不是也是挺体面的?!
酥酥没感应到,仰起头把眼睛眯成缝,“柳嬷嬷也知道我性子随我娘嘛!”
柳嬷嬷有些怜惜,夫人去得早,老爷虽疼这孩子,可毕竟……唉!“今晚就要吃待嫁席了,小姐也要好好拾掇拾掇和老爷掏心窝子说些话,日后你出了这门,老爷一个人,得是多冷清。”
酥酥一听笑开来,“不是还有柳嬷嬷吗?”
柳嬷嬷是个面皮子薄的人,被酥酥这么一说,有些羞恼,满口“净胡说”就忙活别的事情去了。
柳嬷嬷,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婚礼是御赐的,所以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这些繁冗的步骤就去了大半。双方只要好好准备成婚就可以了。要不然酥酥还真不知道她爹要哪儿挖嫁妆给她。
酥酥正思索着今晚怎么和他爹“掏心窝子”的时候,墨水又凑上来了。
“小姐,你不觉得萧小姐除了那个,其他的也变了许多吗?”
酥酥默。除了胸,其他说变也不算变,她或许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但是连墨水都能看出来的变化,一定不是她的目的所在。
她今日走这一趟,除了顺走自己那心疼的大白萝卜,应该是真诚善意地来交代自己一些婚前注意事项的。
人啊,有时候思想不能那么复杂,两年时间,萝卜都能收八番了,同一片地里长出来的萝卜有的肥有的瘦,但是好不好吃才是最重要的,而这种最重要的事情,尝一尝就知道了。不要太在意。
待嫁宴上,苏光潜看着自家闺女这身糊着泥巴的“闺裙”,再瞧瞧他家闺女手里举着的蟹钳,顿时觉得自己还是早日攒够棺材钱比较好,有这样的闺女说不定哪天皇上就得治自己一个“养女不教”的罪。
“闺女啊,你有什么想和爹说的吗?”
酥酥一愣,看着手里的蟹钳,有些不舍得望向她爹,“爹,你要吃吗?”
作孽啊作孽,苏光潜觉得有一口血梗在喉咙里,快要飚出来了。
无奈他家闺女有些无辜地看着自己,许是觉得自己太过寒碜,眨巴着大眼睛又问了一句,“爹,你怎么有钱买这大闸蟹?”
于是一代首辅差点在他闺女的待嫁宴上卒了。
苏光潜用了很大力气把到喉咙口的血往回吞,才假装很淡定地说道:“是亲家送来的。”
“难怪。”两个字,云淡风轻。
……闺女她娘啊,你听听你听听,什么叫难怪,难道我一个做爹的就拿不出银子买这六只大闸蟹吗?
(酥酥她娘:扯什么犊子,还不快带俩来看看我。上次吃到蟹还是我倒河里去抓的!(﹁﹁) )
酥酥见她爹默默地放了筷子,心想刚刚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了。
但是正当酥酥准备放下筷子和她爹好好“掏心窝子”的瞬间,只见她爹以闪雷迅不及掩耳之速抓过盘里的大闸蟹剥起壳来。
酥酥愣了一愣,就风驰电掣席卷了盘里剩下的两只。
(酥酥娘:两混球,那是老娘的大闸蟹!!!)
饭后,父女俩坐在天井的台阶上,感慨今晚的大闸蟹可真是死得其所!
酥酥突然想起要是自己走了,那院子里的萝卜就不能追随大闸蟹的牺牲精神,说不定会自生自灭了。
于是对她爹说:“爹,你拿几个箱子把我院子里的萝卜乘装乘装,我带到木家去,就当是你出的嫁妆吧!”
苏光潜有些着急,这拉着萝卜到夫家去,虽是胆识过人,但还是有些骇人听闻。于是胡子一颤一颤地说:“你的嫁妆你娘早早就备着了。虽说已经有御赐的凤冠霞帔,但另有些面饰,你带过去吧!别带萝卜了!”
酥酥倒是不知道这一番竟让她爹把家底都抖出来了,不容易啊不容易啊,那些啃萝卜的日子也没能把这些银钱挤出来。娘,我爹是个好爹!不过,“我不带萝卜,那那些萝卜怎么办啊?”
苏光潜急了,怎么这时候了还想着萝卜呢,于是许下豪言壮语,“爹替你养着!”
后来他坐在萝卜地里和萝卜说话给萝卜解闷的时候,深刻地感受到了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样的绝世名理。
闺女,你坑爹啊!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嘻,古时候的婚礼一般都要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迎亲这些个步骤的。
但是因为是御赐的嘛,这些个求神问卦保吉利的事情皇帝手下的钦天监就已经做足了。
所以在文文里就不赘述啦~
然后那个待嫁宴是石刻妞瞎编的,但是真的有这样的习俗。就是成亲前双方父母请子女吃包子,蚶子,肘子,栗子,莲子,讨“五子登科”的彩头。
然后石刻妞又去问了一下奶奶,奶奶说后来大户人家取媳妇儿虽也用这些东西,但是有的也用大闸蟹,讨个相互尊重,家底殷实的意思,“大宅谢”的谐音,
嘤嘤嘤,了解可能还是有些不够,希望各位菇凉们指正喽~
石刻妞继续蹲等包养~
☆、木小贱生成
要嫁人了。
酥酥在柳家姑娘震天响的鼾声下整宿整宿没合眼。
明明刚刚胸有成竹地说“小姐,你先睡吧,我守着你”的啊!
嗯……
这么快就要嫁了啊?
嫁过去不知道人家给不给种萝卜?
应该不会有人来和自己抢蹄髈吃吧?
……
……
寅时大吉。
柳嬷嬷十分准确地在丑时更响的那一刻闯了进来,一把将她家闺女从床上扯下来,再来一脚,踹出去给萝卜上红绸去了。
小姐的院子太素了,虽说近日来红色的绸啊纸啊也挂得不少,但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今儿个终于看出来了,院子里那片萝卜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绿光!
酥酥十分惊愕于柳嬷嬷的教女方式,心想着自家娘要是还在的话会不会这时候就扯着她的袖子不让她嫁。
(苏家祖坟里的酥酥娘:有多远滚多远!叫你吃了老娘的大闸蟹!)
她爹闯进来的时候,天已经微有些亮了。
彼时酥酥正对着镜子数自己头上凤冠的珠坠数目。
皇上就是豪气,数了大半天了也才数到两百一十六颗,脑后的瞧不着,还没数呢!
苏光潜见他家闺女这副模样,眼泪差点飚出来。
闺女,好样的,就是这样,就是要这样不为富贵所动。咱不能捧着凤冠去换钱种萝卜啊!虽然以后可能种不了了,但是咱可以肆无忌惮地数票子啊!
酥酥不甚明白她爹眼泪的含义。在她看来,嫁人势在必行,早不嫁晚也得嫁,至于萝卜,再种就有了,着实不必拿凤冠换银子买棺材。
御赐的婚礼,胆敢不要了这凤冠霞帔,即便项上的脑瓜子还留着,大概也是回不了这院子种萝卜。她爹那么大年纪,兴许跑上两步就跑不动坐在那里梗脖子了。
这桩婚事,怎么看都是不吃亏的。就是她爹这心脏要硬实些,别听到“看看苏首辅的唯一闺女都嫁给商贾为妻”一下子嗝屁了就行。
于是两个人就在摇曳的烛光中大眼瞪小眼,瞪到眼睛酸得眼泪哗哗流都不肯罢休。
吉时已到,在酥酥盖上盖头的那一瞬间,苏光潜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酥酥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
这些年来两个人相依为命已经习惯了,如今自己走了,冷冷清清的院子就只剩她爹一个人看萝卜了。
再也不能看到坐在门槛上叨叨的她爹了。
也不能时常和她爹抢萝卜吃了。
更不能和她爹一起想把苏家祖坟里的娘念叨出来了。
酥酥觉得脸上有些糊糊的,大概是刚补上的妆又糊了,就像下过大雨的萝卜泥一样糊。
一旁的墨水“嗷嗷”大哭:“老爷啊,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你的给饭之恩,我们就这么分离了!老爷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姐的,一定让她快快乐乐地继续种萝卜!”
苏光潜:“……”
酥酥:“……”墨水,我爹还没死呢!
喜娘催着上轿,一切都很顺利。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一条街围堵得水泄不通,盛况空前,万人空巷。
酥酥心里却出奇得平静,仿佛昨晚那个彻夜没睡的不是自己。嗯,也对,要是没有柳家姑娘那如雷的鼾声制造出的紧张气氛,大概自己也不会睡不着。
迎亲的队伍极长,吹吹打打,绕着京城转悠了一圈。终于停到了苏府门口。
喜乐停了,木槿一身红衣,妖娆得过了头。
少年儿郎,肌肤胜雪,周围的红艳,仿佛都是绝佳的搭配。
木槿却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美貌,一席状元红袍拉着红绸的这端,另一端紧紧牵系在酥酥手中。在众人的恭贺声中,完成了这场旷世的婚礼。
与前厅的热闹不同,木槿的院子深,倒是十分清净。
酥酥坐在婚床上,饿得前胸贴后背。
“御赐”两个字压在她头上,使她连揣个萝卜在怀里这样的小动作都不敢有。虽然此刻她十分想掀开盖头岀房去看那个一直叫“槿爷爷”的到底是谁。
木槿进来挑了红盖头,蹲在酥酥跟前,视线与她齐平。
酥酥有些眩晕,真不是她不争气。
任谁眼前蹲着一个眉目如画,精致得过分的男人,都会有些眩晕的,更何况离得这么近,几乎到了呼吸交融的境地。
自己没有晕死过去算是争气的了。
妖孽啊妖孽啊!就算墨水方才在一旁咋呼“小姐是那个瓜妖是那个瓜妖”,酥酥都还只是想压制压制她那异常激动的情绪,“小姐不是瓜妖。木槿是瓜妖。”
不想换来了一句:“姑爷不是瓜妖,姑爷是神仙。”
酥酥泪。
这个看脸的世界!这才第二眼,养了这么多年的犁田的牛就这么叛变了!
木槿似乎蹲得有些累,优雅地起身,直到坐在了床上,方才说道:“我好看吗?”
酥酥愣。
要不要这么直白?
要不要这么不要脸?
“不要脸我还能这么好看吗?”
酥酥:“……”他一定是在跟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在对话。
“我不懂虫语。”
酥酥:“……”
后来酥酥得救了。因为人家闹洞房来了。
这仗势有点吓唬人。为首的是睿亲王,当朝七皇子,还有那人。
在众人的起哄之下,目瞪口呆得被木槿咬了嘴唇之后,酥酥心里像闯进了二贵养的那只躁母鸡,“扑棱扑棱”跳个不停。
要是她没猜错的话,木槿刚刚吃的一定是酱肘子!
他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一天都不能吃东西现在肚子饿着呢!
酥酥有些不开心,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肚子饿得都把二贵养的那只母鸡给召进心里来了。
花皓看着酥酥红烛下“温柔”的眉眼,不知怎的有些烦躁起来。
正巧一旁的七皇子开口了:“皇兄,她不会就是那年你口中的那个只会种萝卜的呆瓜吧?”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新婚之夜好不好,但是既然是闹洞房,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