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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小子,肉嘟嘟的,很是惹人喜爱。却是不敢抱,生怕一不小心折了他的细胳膊细腿的。
一旁的柳婆婆上来说:“八斤六两,是个大胖小子。出生那会儿,正是卯时一刻。”见木槿沉浸在喜悦中,便把这孩子的生辰八字,出生体重,都写在了先前备好的红纸上头,这才拾掇拾掇走了。
于是俩爷们,哦不,现在是三爷们了,在屋里大眼瞪小眼。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
泪洒在这片热忱的土地上,只希望评论包养源源不断砸来吧~
把石刻埋了都么关系哒~(^o^)/~
石刻最近看了花日绯大大的《将军夫人的日常》,觉得是偏好文,推荐给大家~
☆、有些事情宁愿永不知情
酥酥戳着肚子上的肥肉,想着要是人能只吃不胖就好了。
一旁的小木槿哇哇就哭起来,奶娘咯噔咯噔跑进来,抱着他喂奶去了。这个小鲜肉,平时吃饱喝足就开始闭着眼睛思考人生((﹁﹁)~→你确定这么小能思考?),也不会哭闹,只有肚子饿了或者尿布湿了才会呱呱叫。
酥酥奶水不足,因而武大娘到山的那头找了二虎,让他找看看有没有刚生完孩子的妇女。可巧得很,有个妇女刚生了第二胎不久,奶水足,便把她家的孩子抱过来一起喂奶了。
酥酥乐得轻松,每日吃着木槿亲口喂的鸡肉,喝着他用特殊方式喂的鸡汤,身体越发有肉了。
坐月子的这个月里,酥酥见识了三个男人呆头愣脑的模样。
木槿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敢抱他儿子,只在一遍痴痴地看,武大娘见状,便手把手教了他怎么抱孩子。于是某人开始耸着肩膀,十分吃力地维持武大娘说的姿势。酥酥在一旁笑开来,想着一生一世,这样足矣。木槿却以为酥酥是在笑他,难得地羞红了整张脸。那小木槿也忒不给面子了些,竟在无声无息之间“滋润”了他爹的手臂。看着木槿手足无措的样子,酥酥笑得快把床捶出了个洞。关键是贾堂春最近也是欠了些,居然叫木槿帮忙换尿布。
于是武大娘回家煮完粥回来之后,就看到一个风姿天成的男人站在门口,秋风飒飒,阳光也没有了往日那么毒辣,乍一看,就像是一幅亘古的美人图——如果他没有张着兰花指捏着那条随风摇曳的尿布的话……
苏光潜也是高兴坏了,抱了半个月的孙子,忽然说要回去给酥酥她娘上坟,告诉她有外孙抱的消息。酥酥同意之后,他便扯着老道长风风火火闯京城了。
关于小木槿的名字问题,大家都想破了脑瓜子。花二提出了“木水火”这个意见之后,被大家一致轰出去刨萝卜了。她师兄心疼,丢下了一句“去了火字,倒也是个好名字”,便跟着花二一起“夫妻双双把田种”。
木槿在十分认真地思索,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学问。
原先因为屋里人多,武大娘便把门窗都开了些。风灌进来,有些凉。酥酥灵光一闪,风悄无声息,却无处不在,自由随性,便览山野,觉得是个好名字,便随口说了出来。
贾堂春原本在用筷子敲着水杯,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听见酥酥这句话,却惊掉了筷子。屋子里一阵诡异的宁静。
酥酥并不知道说错了什么事情,他家相公的表情晦涩不明,贾堂春没有说话,坐得十分端正笔挺;武大娘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睁大着瞳孔,眸光明灭闪变。
原本歇了的风卷土重来,猛烈地灌了进来。酥酥打了个喷嚏,这才把大家从那股莫名其妙的气氛中解救出来。
后来大家一致敲定,孩子就叫木邀想,倒也算合了木槿和酥酥的心意。
这天晚上,木槿逗弄完小想子,确认他盖好被子以后,躺倒酥酥身边,又开启了讲故事模式。
说不震惊是假的,酥酥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木槿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叫木枫。至此,木家明明只有两个孩子,木槿却是三少爷的谜团,已然解开。
酥酥原本已经躺下,听见这话,又从被窝里钻出来,端详着木槿的脸。
依旧是眉目如画美不胜收,酥酥却觉得他很有可能是木槿的双胞胎兄弟,便更加仔细地逡巡每一寸她曾仔细看过的肌肤。
木槿知道她在想什么,把她抓回了被窝,边掖着被角边说道:“木枫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没有丝毫停顿,像是说今天的粥有点苦涩这样稀松平常的话语。
酥酥却一瞬间,四肢僵劲不能动,仿佛被人套在麻袋里敲敲打打,从皮到心的酸涩,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兄长有了深切的同理心。又或者,她只是在心疼木槿,她最怕他以最淡然的语气,提起最彻骨的疼痛。
木槿继续说着,酥酥却是紧抱着他,让他不要继续往下讲。从前她希望木槿与她再无秘密,如今,有些事情她宁愿永远不知道。
她宁愿永远不知道木枫惨死的原因是因为被皇帝,当今的太上皇召进宫里训练成死士时心慈手软救了武大娘;她宁愿永远不知道原来木槿一身的伤痕都拜那段死士训练的时光所赐。她原本不明白为何他与十一花容错的感情根深蒂固无法动摇,如今全然明白了。就为了木枫的全尸之恩,十一与花容错以小孩子的身体,生生挨下了一十三刀。虽然没有命中要害,那种疼痛,却不是一个原本应该在放风筝的孩童,所应该承受的。
木枫死了,木槿就要以胞弟的身份,顶替他的位置,开始不为人知的训练历程。
木槿没有细讲训练的原因,只是一句带过,可是酥酥却知道,他对自己不曾刻意的温柔。她很庆幸,遭遇那样的事情之后,她的相公仍旧是一个清风朗月的男子,不阴暗,不埋怨。
木槿还说了许多,关于那个皇室,关于那些权力之争和阴暗的人性。
其实一些遭遇,并非是一个人挫败变坏的理由。酥酥不知道,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心性要有多坚定,才不会误入歧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酥酥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她近阶段睡眠都特别好。
梦里,木槿在一所幽深的院子里,背上还淌着新添的鞭伤所渗出的血迹,手里一柄长剑,直指苍穹。忽而一个无力,剑从手中滑落,在另一个院子练习的十一,从墙上飞下与他近身搏斗起来,一拳一掌之间,几乎平手。最终,木槿一个侧身,原本可以避过十一的掌,攻击他的下盘,却不知怎的,反被十一一掌集中。
酥酥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眼见着木槿因为比武失败被吊在院子里,一遍一遍得承受挂了倒刺的长鞭。细看他的神情,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却见那边暗暗的角落,整整一壁夕颜花叶覆盖之下,一朵紫色的花正在悄然向阳盛放。再看木槿的眼神,那样的坚定和执着,酥酥穷其一生也为其倾倒。
隔天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十分亮了。今天是坐完月子的第一天,她仿佛迎来了新生。
下了床刚要出门,却遇见了昨晚清风朗月的男子,他手里拿着一封信,字迹分明。
蓝如意和她那一岁多的孩子,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
打滚求收藏求包养~
一个分战斗真的好累的 ̄へ ̄
偶尔冒冒泡好不好哇~
☆、这白眼翻大了
木槿和酥酥一路挥车南下,他们在虎皮山外的一家农舍里雇佣了一个奶娘来照顾小邀想。
蓝如意莫名其妙地就死了,连带着那个可怜得孩子。此时确实是有重大的蹊跷。
酥酥怀里抱着小邀想,已经一个月了,这小子除了闲得发慌又睡不着的时候会骨碌骨碌转着大眼睛,其余的时候,不是吃就是喝。
木槿伸手搂过酥酥,酥酥怀里抱着小邀想,一家和乐美满。
虎皮山是不刻意过春节的,不知不觉在那里已经过了十一月多,快要一年了。山里不知是什么原因,气温会比外面暖和上许多,可谓是冬暖夏凉的好去处。如今出了寨子,冷风劲劲,越是南下,阳光越和煦,风劲儿却不减。
辛亏贾堂春吆喝着多带些衣裳绒毯,不然还真会被冻着。
这次南下回杭州,原本就是为了家事,再加上贾堂春与武大娘感情日益笃厚,木槿便就让他留在村落里照应一些妇孺,主要是武大娘。只是不知他现在跪萝卜跪得怎么样了。
酥酥想过杭州的木府豪华气派,却没想到竟是奢华到了这般地步。
驱马进入步街,一阵刺眼的白色闯入眼帘。木府大门紧闭,四周仿佛笼罩着一股沉闷而压抑的乌云。
木槿率先下了马车,不发一辞,转身接过酥酥手中的邀想,再仔细扶了酥酥下车。许是车子坐得久了腿部酸乏,酥酥一下子没站稳扑进木槿怀里。
她本欲若无其事地推开,却听闻一个张狂得声音叫唤:“呦呵!”
酥酥仔细分析了一下,“呦呵”虽然只有两个字,可正因是两个字,才显得句子简短有力,充分表达出了说话之人轻蔑的感情,一般来说是为下文作了一个良好的铺垫。
这样的人一般文章写得好。她酥酥想来喜欢与有文化的人结交,因而可以转身一看,原是个穿着一身素服的女子,裙角的暗纹正是国色天香的艳丽牡丹。她长得却不似大家闺秀般白皙,蜜色的脸上两个酒窝像是拿着锤子凿出来的。酥酥想着她既然声先夺人,必然还有下文。
然而未等酥酥听到下文,木槿就一手抱着他儿子,一手牵着他娘子,敲开了木府的大门。
许是丧妻之痛太过哀沉,院子里的气氛一点也不活络。酥酥怕吓着她儿子,慌忙踮着脚尖要遮住他的眼睛。然而她看得分明,她儿子明明白白得翻了个白眼,表达了对酥酥的“蔑视”之后,闭上眼睛修养精神去了。
木槿似乎走到哪里人缘都很好,酥酥不禁再次扶额感叹这个看脸的世界。于是一家三口在管家陈伯的热情带领下,七拐八拐地往木槿住的雅苑而去。
酥酥正咕叨着雅之一字,岂是镌刻在一块石头上便能体现精髓的,抬头就见两个明晃晃的大字——美苑
……
想来这杭州木府府内虽是人才济济,各个饱读诗书,当然,前提是除了她和小邀想之外。如今这院落之间,却奉行大俗大雅的精神,来掩盖取名无能的事实。
酥酥不禁又想起她家相公给小邀想取名的时候,一句脱口而出的“木头”差点害得酥酥一头从床上栽下来。都说人如其名,要是取名叫木头,她可以想见长大后的小邀想会是什么模样。大概给他一榔头他才会叫唤一声吧。想着,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伯闻声转过头来,看着走路也能走到笑出来的三少奶奶,顿时觉得那些传言极有可能是真的,倘若如此,那可要早做准备,叫他们劈出一块萝卜地才好。
一条回廊终于走到尽头,酥酥回望来时路的每一步,都走得好孤独。没办法,谁叫自己不仅腿短,一跑还喘呢?
果真,“雅苑”两个大大的字嵌在院子入口,真是震慑人心,目测可以起到驱鬼除虫的功效。
苑里有一落主屋,坐落在琳琅满目的花草之间,倒也真是印证了酥酥的猜想,不仅名字,连内涵都这样大俗大雅。
主屋的西边是一泊人工湖,水倒是碧澈得很。若是得空,一起在湖边烤鱼,兴许小邀想也会有一块鱼骨树脂了。酥酥心里盘算得很是得意,脚下一个不慎,差点跌进这湖里滋润一番。
木槿转过头来,无奈地叹口悄无声息的气,她家娘子这腿短的病,还是得治治啊。想罢颠了颠怀里的儿子,只见他家这青出于蓝的儿子不知是犯了眼疾还是咋地,又翻出一个白眼。
他原想着这孩子才一个多月大,就这么机灵,将来一定是个出众的,至少娶媳妇儿不用愁。
可是,儿砸,你这白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