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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儿砸,你这白眼是不是翻得有些大了,怎么还不翻回来啊?
晃了晃手中的儿子,这二货爹还想着把他家儿子的白眼给晃回来,却不想,晃出了方才喂下的奶水。原本走在前头的陈伯转头一见三少爷在原地团团转,慌忙折了回来。见到这孩子的反应,酥酥敢用她的两只眼睛还有全身上下的毛孔保证,陈伯像是见了鬼似的,往回退了足足有三步,包括第一步用弹的那步。
“死……四少爷死……死前就是这副反应……”陈伯颤抖着声线,抖出的声音却是不大美妙,或说梦魇。
酥酥一惊,心里空出一个大窟窿,往四周无限扩张。趁着木槿给小邀想把脉期间,她问了乳娘最近是否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好对症下药。那乳娘却表示一切饮食皆是正常。她来到这府里也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乱碰什么东西。
酥酥正想着,那乳娘却仿佛想起什么一样,然而被木槿一声“小邀想中毒了”给打断。
木槿深深地望了一眼酥酥,取得她的首肯之后,抱紧了儿子,足尖点水,往木府之外飞去。
目送着他的背影成点消失不见之后,酥酥再想问乳娘方才想说什么,那乳娘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说起这乳娘,她名叫方春花,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明明与武大娘一样的年纪,可她仿佛却更加苍老。眉眼间一股憨厚之意,就差在额头上贴个“我很老实”的字样了。酥酥当时也是因为这点才看中了她。
此时春花心肝儿那个颤的呀,谁也没想到会出了这档子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
作者有话要说:来个每章必say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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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一团石刻滚过去,还是求评论啊求收藏~
好吧,石刻就是这么个胸大无脑见识浅的二愣子,最后说一句,求评论啊求收藏!
然后……
匿!
☆、又是一对狗崽子
木槿走后,酥酥也没心情继续逛这雅韵的院子,便拉着陈伯问这杭州城离木府最近的是哪家医馆,医术最好的又是哪为大夫,住在哪里。得到答案后带着春花一起去了。
杭州城的街上,行人如织,酥酥站在街道中央,一瞬间晕头转向,深深懊恼刚刚出来得急,把陈伯那老伙计落后头了。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不曾注意到这个外乡的女子,直到春花腹痛蹲倒在地。
春花原本十分担心小少爷的安危,可突然腹部袭上一阵痛感,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撕裂开去。一时散了精神,捂着肚子,表情十分狰狞。
酥酥本不是慌乱的性格,可见到她如此难捱,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小邀想如今也不知如何了,现下春花又这样……
直到围观的路人喊了一句“快找个大夫”,酥酥这才恍然醒悟了过来。赶忙招呼着两个看起来比较有力的围观者,让他们把春花抬到最近的医馆里面去。
医者是个中年人,脸上的肉松松垮垮,一身清减,身体调理得十分匀称。一双眼睛深藏在眼窝中,却是深邃。
他把了把春花的脉,从他徒儿手里接过银针袋子,抽出一根细长的,缓慢捻进春花的穴位上。这大夫在这一带是有威严的,他施诊时并不想让无关人等在侧,扰了他的判断力。见他跨出房门,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原本脸上松垮的肉有组织有纪律的结实起来,酥酥就知道事情不太好了。
果不其然,那大夫双手背在身后,对着酥酥说:“准备后事吧。我已经先保住她的身子,不让溃烂的面积扩大了。”一副十分哀婉沉痛的样子。
酥酥忍着把他揪起来暴打的冲动,目眦欲裂。
准备后事?准备后事就要棺椁墓地,这一笔一笔算下来得种好久的萝卜,是轻易能说出口的吗?春花要是须得准备后事了,那小邀想呢?
想到这里,酥酥的心不仅纠痛起来。此时顾不得去后悔那些年没跟萧瑛她爹多学些医理,只恭敬有理地问那大夫到底是何原因导致的病。或许,知道病因,也还有救。
那大夫的眉头拧得更深,看着酥酥捏紧得拳头,悄无声息地后退了几步,这才故作淡定地回答:“许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酥酥着急,听到这里更是一阵恐慌。
旁边的那个医徒倒是瞧准了时机逢迎拍马:“急什么,师傅这就要说了。”
酥酥这个时候不想理会这种人,便还是目光炯炯的望着那大夫。
只见那大夫整了整袖口,张嘴说:“有毒之物。”
呦呵,还真是详细具体又精确呢?且不说这有毒之物到底范围多广,单就有毒的东西,这世上也多了去了。
酥酥盯着那个大夫整理袖口的手,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从暗袖里掏出一沓银票给了那医徒,这才听见那大夫说:“落红散。
这落红散,是新进才流到市面上来的药。本是粉末,用于涂抹身上因为天热产生的痱子等等,本是良药。然,是药三分毒。落红散也不例外,此药物涂抹,必得实在沐浴完,身子擦干净之后。倘若这药沾了盐水,便就是一剂必死无疑的毒药。”
一剂必死无疑的毒药!
酥酥走进房间,在春花身边慢慢坐了下来,才问:“当真没有解救的法子了吗?”
大夫听着听她那绝望的语气,丝毫没有光华的眼神,不由得叹了口气,说:“也不尽然。”
见床边那女子仿佛有了又有了生气般,对自己投来期望的眼神,大夫便继续说道:“医理上,讲的是医毒相克。有毒,必有药医。”
酥酥听见这话,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药呢?多少银子都可以。药呢?”
“暂时还没研制出来……”
“……”
此时,外间传来一个响亮又熟悉的声音,不是那“呦呵”小姐又是谁?
只见那女子一把闯了进来,对着大夫直呼其名:“李枸杞,这次又是要治什么人啊?”
而后,酥酥见证了一场传奇的打斗。李大夫颤抖着身子,全身上下的所有肌肉都进入警戒状态,从一旁医徒的手里拽过了银针袋子,抽出其中最长最粗的一根。酥酥以为他要使小李飞刀或者冰魄银针之类惊世骇俗的武功,万万没想到,这堂堂有威望的李大大夫,一个三十好几,快要四十的人了,竟就手上举着那根银针,“咯噔咯噔”去追那身手矫健跳上跳下的年轻女子,势必要把针扎到她身上不可的架势。
酥酥扶额,人命关天啊人命关天。
还未待她扯开嗓子大喊,那女子就蹦到了床榻里部,低头看着脚下的春花若有所思。
“咦,这货不是那天在木府门口遇见的那只吗?”
酥酥满头黑线,这货?真不巧,就是这货,还有我这只……
李大夫却是完全停不下来的状态:“狗崽子,你还不给我下来!”声音之大,快把来拉春花的牛头马面都吓走了。
“我李秋然要是崽子,那你不就是狗喽?”那女子丝毫不惧“权势”,如此说道。
李秋然说着,低头看了看那春花,见她面色苍白,唇角干裂,便头也不抬地让那医徒去取些泻药来让她服下,越快越好。另外再准备一大桶水。
那医徒好似十分听着李秋然的话,看都不看在一旁要使劲儿爬上榻的李枸杞李大夫,一溜烟就去准备了。
酥酥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回过头来,看见李大夫在用方才的银针挠头皮,顿时哭笑不得。
他嘴里还咕哝:“准备一大桶水有个屁用。泡澡根本散不了毒。”
然后不得了的一幕发生了,李秋然身为崽子,竟然曲起中指在李大夫的天灵盖上重重地敲了一记,骂道:“泡你个狗崽子澡,谁当然是用来喝的!”
看了半天闹剧,在酥酥还不明所以的时候,那医徒迅速取来泻药让春花服下,一刻钟之后再“哗哗”灌她一肚子水。
见春花悠悠转醒的架势,酥酥当即心下大喜,可是还来不及喜,小邀想便像一颗束在她身上的石头一样,拽着她落入暗沉的海底,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酥酥家的萝卜
嘎嘎~
☆、救命的肘子没救命
木槿抱着小邀想到了一处小胡同里。冷风咧咧,暖阳却晒在身上,所谓冰火两重天,大抵如是。
小邀想不停地吐奶水,起先还能“哇哇”叫几声,现下,连一声也不叫唤了,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木槿从来都是个风轻云淡的人,从来行事稳妥,不疾不徐。如今他的一颗心,像是挂在了悬崖边的歪脖子树上,仿佛只要稍有动摇,就会堕入万丈深渊。
他心急火燎地敲了敲一户小小的木门。
木门周边都是滑溜溜的青石累成的墙壁,地砖。
江南地湿,上面爬满了青苔,一簇一簇的,甚是好看。
门久久不开,木槿终于没有了耐性,两只手护着怀中的小邀想,一脚踹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户小小的两进的院子,大厅里面一副家具都没有,就连角落的那盆海棠,也是铺满了灰尘,一副没有人住着的模样。
木槿却知道其实不然,若是平时,他自当备上“厚礼”再千请万请地把师傅他老人家请出来,可是人命关天,这是他得儿子,是他和酥酥的儿子。
怀里的小孩动了动,木槿终于还是摒弃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闯入内堂。
内堂点着十六余根蜡烛,在这白亮的天气里有些违和感。一个老人正坐在六个排位之前,悠然自得地哼着歌。手上不停地扇着药炉子里的火。
这便是鬼医了,木槿的师傅。
只见他抬眼看了木槿一眼,便就继续扇动手中的扇子:“这会儿有空来找我了?”
“我儿子中毒了,您能不能施以援手,木槿这辈子感恩戴德,无以为报。”
那鬼医想来性情怪异,听见连他这青出于蓝的徒儿都救不了的病症,便就站起身来,摇着被烧焦一半的扇子,上前探了探小邀想的脉搏。
鬼医虽面容不是芝兰玉树一般地引人注目,手指却是十分修长,白皙分明得厉害。济世救人的手,便是这样子的了。
木槿眉头紧蹙,见他师傅鼻孔的直径明显扩大,而后重重哼了一声,还斜眼瞪了一下自己,有些错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鬼医回到原来的药炉前坐下,继续扇着火,一眼不发。
木槿十分着急,只好拿出杀手锏:“您若治好了我儿子,您徒孙,那么这杭州城的猪肘子,您老人家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果不其然,炉子前面那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出卖了这个江湖上号称“他若不愿意阎王也请不动”的鬼医尊称,若让天下人知道鬼医其实只要足够的肘子来收买,没有叫他不动的道理。可他吃肘子总是十分含蓄内敛,今天东城十个,明天南城十个,从不在同一个月在同一个地方买超过十个肘子,因而江湖上的人大多都不知道这个他这个癖好。
只见他的眼里散发出万丈光芒,颤抖的双手表示了他内心的激动:“当真?”
“当真。”两个字掷地有声,一诺千金。
于是鬼医嘴角出现一抹得逞的诡异笑容,逐客之意不言而喻。“那就回去准备肘子吧!”
木槿:……
可是他相信师傅总有办法救这个孩子,于是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用袖子扫了扫灰尘,呛得自己一阵咳嗽,却又眼疾手快地掩住小邀想的口鼻,半晌之后才把孩子放到那块地方。
那鬼医安静地看着他完成一系列动作,一副你继续吧我就看着你装逼的姿态,用手撑着下巴,在木槿快要出门的时候,突然大叫了一声,把木槿的心都吊起来。
然而等到木槿返回里屋的时候,他家那无良师傅正还是维持着方才那个姿势,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
“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木槿十分着急,这是他成年以来第二次如此心急火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