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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吧,晚上风大,小心着凉。”唐洵对李事说,李事听话地对唐洵温婉一笑,再对着安晓温婉一笑,轻飘飘地宛如仙子一般地飘走,留下一个销魂的背影。
唐洵一手拎着食物,一手不经意似的拉起安晓,然后就是一阵疾步飞走。
“喂,你要去哪里啊?”这架势,应该不至于是去祭坟上香的吧?
“去谈心……”
好吧,安晓知道现在没法再从他嘴里套出任何有用信息,当务之急是跟上他的步子,否则被这么半拖着,拖累的是自己。
几分钟后,唐洵终于停了下来,安晓也终于得以喘了口气:“我说你走得这么快干嘛呀?”以作死的节奏赶去谈心?
唐洵抓着安晓的手还没放下来,语气也淡淡的:“为了不让你记住路啊。”
安晓气结,一手撑着膝盖一手就要把唐洵的手甩开,唐洵却加了几分力道:“我们等下要过去,没我拉着你,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安晓抬头一看,哇卡,唐家这花园里居然还有这个——小河,小桥,小桥对面的装饰精致的茅草屋——难道,唐洵除了“禁闭室”以外,还有“小金屋”?
“既然是谈心嘛,自然要有好的氛围。等下过了这座桥,咱们就能够登高楼,赏风月了。”唐洵说。
“呵呵。”安晓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唐洵:“我可以一巴掌拍死你么?这么……”酸溜溜的台词,这么窄小的独木桥……但是安晓哪里有时间把牢骚都发完,身子早已经被唐洵拽起,站上了独木桥。
“拉着我,平稳呼吸,不要往下看。”唐洵念口诀一样淡淡地说着,安晓也奇迹般地恢复了平衡,平稳呼吸,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对岸。
“结婚后,无论你去哪里,都由我扶着你。”踏上陆地的那一刻,安晓正想松一口气,却被唐洵的话生生噎在喉咙里。
“但是,既然以后要相互扶持着过生活,那么今晚我们就应该对对方坦诚相待,无所隐瞒。”唐洵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点可笑,但很是可爱。安晓本以为他就是小孩子家家开的个玩笑,没想到等他小茅屋的们,二人好酒热菜地摆起来的时候,他还真的开始盘问了。
安晓觉得很奇怪,一来是他怎么会想到带蜡烛,把一顿好好的夜宵搞成烛光晚餐,二来是这丫丫的怎么突然这么多为什么,就好像他准备从建筑专业跳槽到新闻一样。
“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邀请亲戚朋友?”唐洵目光灼灼地看着安晓。
“。额…。;;回少爷,小女子独来独往惯了,没什么朋友,亲戚也都是穷亲戚,拿出来怕别人笑话唐家。”安晓吃了咬了一口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糕点。
“你少贫,我们唐家是这样的人么?上次在安哥拉公园看见的那个不是你朋友?据我所知这样的朋友还不止一个吧?除了他以外,还有两位跟我同姓的兄弟,唐翥和唐顺,另外还有一位名叫侯宝宝的,不都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么?至于你的大学舍友童珊珊,你们叫她三门的女士,以及你的表姐,这些,你确定都不邀请么?你这种行为不仅让我们损失了好几个红包,而且,也伤了唐家的面子,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唐家是如此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呢!”
一番话说得安晓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啊,虽然早知道唐洵把自己的资料背得滚呱啦书,但是,好几个红包?他们唐家在乎么?丫丫的是想赚零花钱了吧?
唐洵只感觉把自己这几天想说的都说的个干干净净,而且理由似乎也爱编的不错,瞬间都被自己高超的智慧给折服了。安晓瞪大着眼睛,早忘记喝酒吃菜了。
好吧,如果非要这么算,疯子四人确实算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哥们。那些年,安晓带着他们一起上山爬树,下河摸鱼,带着他们考试作弊,顶撞老师。谁有难了,安晓带着其他人立即冲过去解救,谁受欺负了,那么欺负他的人一定会被安晓一行整的体无完肤。
还记得大二的时候疯子数学补考59分,老师说勉强给过的话要他们班长给一个品德证明,否则他就得因此留级。他们班班长因为女朋友喜欢听疯子讲冷笑话而正在醋头上,不但不给作证,反而说疯子平时爱逃课闹事,于是疯子光荣留级的同时,他们班班长的各种生活细节也被安晓他们抖了出来,包括何年何月不在宿舍而在某家宾馆,包括前女友因为他某些方面的缺陷而跟他分手……。从此疯子班长自动辞职,半个学期都不见踪影——那真是一段无法无天却肆意快活的日子。
只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分之差让疯子留了级,在他大三的时候,安晓不会离开学校,也不会因为学校封锁消息而不知道夏妆的事情,那么,也许,安晓就可以制止这一切悲剧的发生了吧?
可是,命运那只翻云覆雨的手,是谁能阻挡的了的呢?
第五十七章 猴子
安晓和唐洵“谈心”归来,已经是将近凌晨一点。整整两个小时,安晓说的话除了“嗯”“啊”二字之外,总过不过二十句能够判断出意义的句子,而且为了防止祸从口出,安晓几乎是没敢沾酒,气得个唐洵几乎跳脚。眼看着就要到家了,唐洵却半点进展都没有,正打算最后一搏,安晓却目瞪口呆地说了句:“你看那是什么?小宝的房间怎么会有灯呢?”
安晓和唐洵几乎是以光速冲进小宝房间,因为这束光线实在诡异,虽然有深色的夜的衬托,但仍然是十分微弱,就像……刚刚安晓手机的光芒……但,关键是,早已经睡了几个小时的两岁多的小宝房间里,怎么会有蓝色的手机光呢?
“小宝,你在干嘛?”安晓一声“小宝”吓坏了床前举着手机的小人儿。蓝色的光芒中,小宝的表情有一种诡异的哀怨感,只见他缓缓转身委委屈屈地说了一句:“爸爸妈妈,我想把它照干……。”
照干?额,安晓懵了。小宝从小到大睡得都很乖巧,除了戒奶的那一阵晚上会闹以外,他几乎就没有普通小孩的那些坏毛病,这也是安晓会这么安心地让小宝一个人睡觉的原因。可是,今天他这是……
“你尿床了?”唐洵比安晓先反应过来,震惊过后的脸上一脸的幸灾乐祸。他小时候这样的事情可没少干,总是梦见自己和人打闹打累了就想尿尿,醒来却发现又是尿在自己的床上。唐洵摸摸自己的鼻头——现在这娃娃才有自己当年风范嘛。
安晓哪里知道唐洵心里的这些小九九,一心想着就是怎样安慰越活越回去的小宝。谁知宝一只小手放在嘴边,对着它用力地哈了一口气,然后两条小眉毛一皱,叹了一口气:“小情儿又该嫌弃我了,怎么喝那么多水都没用呢?”
安晓和唐洵对视一眼,冲上去拎起小宝就是一顿严刑拷问,几分钟之后,安晓和唐洵都被拷问的结果雷得愣在了原地——原来有幸被“选”为花童的小宝在不知道什么人或者什么物的指导下要先预演新郎吻新娘,然后刚好小新郎才吃了榴莲,小新娘就不乐意了,直说他口臭。于是小新郎之后的一整天就都在刷牙喝水,清洗牙齿口腔和肠胃……
“还真是全方位啊。”安晓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李月华这样的摧残下,唐洵和唐哲居然没长成脑残,可见遗传基因起了多大的贡献了。
帮小宝收拾好床铺,又把他哄着睡着了,已经是两点左右,安晓才终于拜托了这一大一小的魔头,而得以安安稳稳地睡一觉。谁知道躺上床了,安晓却一直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吃多了胃不舒服还是睡太晚了的缘故,安晓的眼前总是迷迷蒙蒙的,一会儿是唐哲那张温暖的笑脸,一会儿又是卓鑫安静眨下眼睫毛的样子,时不时地唐洵也会来打打酱油,一会儿又是何诗诗或者顺子过来跟自己哭诉……
“事实证明,长睫毛者深情,其实是骗人的。”早上四点多,安晓就被手机吵醒,伸出手四处摸索时,嘴里无意识地嘟哝着的是这样一句话。
“喂。”果然是多年的好友,简直比电话约定还准,电话那头是顺子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什么事啊?”安晓揉了揉眼角分泌物的晶状体。自从上次在唐家相见后,安晓和他就再没见过面,也不再明目张胆地跑到唐家过夜,并且,关于安晓的事情他似乎一点都没有向其他三个人透露,安晓虽然想不明白,但因为自己本身就在躲着他们,也就没多想。可今天他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他已经知道唐哲和何诗诗的事情了?
安晓的心剧烈地跳了跳,但却还要强装镇定。反正不管是什么,凌晨四点打电话绝不是什么好事,做好最坏的准备就是了。
电话那头只沉默了几秒钟,于安晓却像一辈子那么长。
“猴子家里出事了,他妈妈在市第一人民医院。”
……
安晓冲到医院,医院里的人都还没有正式开始上班,值班人员说什么都不让安晓进去,最后来了个领导样的人,睡眼惺忪地说认识她,就让她进去了。安晓心想幸好让她进来了,否则惹急了她非大打出手不可。她丝毫都不知道她是沾了唐家人的光,此时此刻客厅里的唐洵才被电话闹清醒呢。
“猴子……”安晓依然是以“冲”的姿态进入侯宝宝母亲的病房,可当她看到里面的情景,那些到嘴边的话忽然之间就都没了——十几人的共用病房,开水壶等杂物摆得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手巾、带血的布条就扔在脚底下,每张床上都各种病人,或剧烈地咳嗽,或不停颤抖打摆,更可怕的是有些病床上的人已经像一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腐烂的味道——这跟安晓上次住的病房简直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可,猴子的母亲,不是绝症么?为什么不送重症病房?
安晓轻轻走到黄衣少年的身后,一旁的顺子和三门赶紧让开。
“猴子……”他瘦了,更瘦了。安晓知道,侯宝宝从小没爹,严格来说就是个遗腹子,可是他母亲把当宝贝似的仰着,自己在外面给人家做零时工风餐露宿啃冷馒头,却天天给他买好吃的好玩的。记得肯德基对农村孩子还是奢侈品的时候,侯宝宝已经第一个尝到了山姆大叔店里的第一根鸡翅。当然这都是侯宝宝不知道真相以前,知道母亲为自己做的一切之后,他也有恨过,有怨过,但那毕竟是牺牲自己来疼爱他的母亲,除了加倍努力去回报她,他还能做什么?
安晓是一个没怎么得到母爱的人,但她还是可以想象地到没有了母亲,侯宝宝会成为什么样子。小的时候,每次母亲晚归,侯宝宝会害怕地连家都不敢回,时常赖在安晓家里直到他母亲回来为止,每天都在窗台前伸长脖子等啊等啊,等的久了,安晓家里窗台的那个部分墙面都更光滑了。对于侯宝宝来说,母亲,恐怕就是他生活的支柱吧。
“安姐。”侯宝宝回过身来,刚刚那样僵硬的背影线条终于变得柔和了许多。侯宝宝就像那个时候看见归来的母亲一样扑进安晓的怀里,整个人都轻轻颤抖着。
“猴子,出息点。”安晓扶住摇摇欲坠的侯宝宝,也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我先看看阿姨。”
侯宝宝的母亲因为多年的操劳,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老些。据侯宝宝说因为长年干的都是脏活累活,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但总是拖着不肯去检查,前一阵晕倒在家里被侯宝宝背回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还是嚷嚷着要回去,侯家现在的经济状况确实供不了她在医院几天,可是侯宝宝哪里肯?昨天傍晚她的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肾癌晚期,侯宝宝的天瞬间塌了下来……。
“做手术吧。”安晓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