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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洋溢着礼貌微笑的脸容,硬是装成事事周到有礼的样子,明明脸上已经写满了疲惫。她就是这样的人,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不会改变逞强的个性。
就算在他面前也一样,只是偶尔,内心疲惫的时候,会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一言不发的闭着眼。
她脆弱的实际永远不会很长,这是她天生的个性。
他很怀念那个时候,她能把一切都交付在他的肩膀上,依靠着他的感觉。
如今,再站在她面前。
她已经不似当初般会向他敞开心扉。
不会再把真实的一面展露在他的面前,某些方面他们从小就很像。
真没想到会有那么荒谬的一天。
他会站在她面前,听她用疏离礼貌的口气说:莫先生,你找我有事?
安静的小区,安静的房子,安静的江两岸,同排相邻房子,都未曾点上灯光,四周黑压压的一片,衬托着被污染的不见一颗星星的大气层。
苏夏回到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她想,钥匙让秦江江知道自己这副样子,肯定会嘲笑:“你那般目光无人的傲气哪儿去了,居然也会那么乖乖地听从别人的话。”
其实苏夏对自己的反应真的有些惊讶的,她觉得自己变了,虽然他说话间是既定的事实,但是一点也没有命令的意味在里面,似乎……还有些莫名的关心。
对于苏夏而言,其实遇到Wenn莫,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自己好像一直变得很窘迫,虽然是想有目的的接近他,苏夏知道,他不是会告诉你事实的那种人,只有自己去查,可是遇到他……好像都挺丢脸的。
苏夏讨厌这种无法站稳脚步的感觉,她有计划有筹谋,可是他却每每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一下子闯入她的世界里,让她每一次都措手不及。
她坐在床上,微微地支起下巴,黑亮的眼眸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岁月、浅从,不知不觉中,她们丢失了什么?
北京,深夜。
一片被声色淹没的场景里,烟雾弥漫的酒吧包厢的门被一下子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然,她的视线扫过包厢里东倒西歪在沙发上各式各样的略带迷惑和不解的眼神望向她的人。
除了东倒西歪的人,还有黑色肌理的茶几上,东倒西歪的酒瓶子。
她的视线定格在一个挤满了软垫的角落,踏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径直往那里走去。
“喂,大姐,你谁啊?”
“走错包厢了吧?”
旁边的人不满的说着,她都到放满了软垫堆积的沙发旁,黑暗的灯光中依稀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人,她面无表情的说:“凯子,起来。”
里面的人没有丝毫动静,仿佛已经睡死在那里。
“这人谁啊?”
“凯少的朋友?”
“切,哪门子朋友啊,乱攀亲戚吧。”有人不屑。
“喂,我说你啊,干吗乱闯别人的地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女人回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们都TMD给我闭嘴!”
所有人一瞬间噤声,倒吸了一口气。
“凯子,你给我醒醒。”她一脚踹在他腿上。
没人知道这力道孰轻孰重,只是睡着的人,腿微微动了动,然后人慢慢从沙发里爬出来,有几个软垫掉在了地上,他吃力的抬了抬凌乱的头发下的眼睛,好半天才认清眼前的人,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俞幸惠……?你什么时候来北京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要不要一起喝啊……”
一副尚未曾清醒的声音,模糊的招着手让人拿酒去,只听见他面前站着的女人冷冰冰的接口:
“凯子,你真的废了!”
“算了,我查到一些关于苏夏的事情,你要听就跟我来。”俞幸惠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尚在酒醉之中的凯凯,迷蒙的严重一瞬间恢复了清明,他的脑子没有一刻比现在清醒,立刻跟了上去。
“哎,凯少爷, 你走了啊?不玩了?”
“别跟我废话。”他一把甩开那人的手,紧跟着俞幸惠的脚步往外面走去。
陌然而夏 第二卷 Chapter 27 他们的决绝
当凯凯跟着俞幸惠走进她住的酒店套房的时候,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凯凯不大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看见他做这个动作,沙发上一个长相俊朗的男子不禁嗤笑了一声:“凯子,你都几岁了还做这个小动作,给我们丢脸。”
说话间尽是耻笑,看上去二十六七的模样,望着呆呆站在那里的凯凯,似乎很怀念这样傻状,乐得摇了摇头。
此人正是欧阳。
“凯子,那么久不见,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另一端,一个带着不齿的声音说着,带着框架的眼睛的年轻男人只瞧了他一眼,便转过眸去,对着刚才就阴着脸坐在旁边的女人说;“好了,这下子人到齐了,俞幸惠你有什么话快说,这可是我宝贵的私人睡眠时间。”
要知道,现在是凌晨一点。
俞幸惠瞄了他一眼,沉气说:“听着,苏夏有可能在上海。”
一句话,悠闲坐在沙发上两个人立马站了起来,“什么?!”
“是我一个大学同学看见的,她说在一个舞会上看见一个很面熟的人,想来想去想不到是谁,那天我正好打电话给她,她就说想起来那个人就是在我电脑上看见过的我的朋友。”
“这是我去美国时候电脑里面我唯一留念的照片。”俞幸惠从包里拿出一个照片,放在桌子上。
“这是……这是我们高二春游那年的合照。”萧沉壁看着照片,不敢置信地伸出了手,那上面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熟悉,仿佛都还在眼前,她的手有些打起颤来,一张张明媚动人的脸,里头有她自己,有年轻的俞幸惠,可爱的笑的虎牙的凯凯,还有一个手压在凯凯脑袋上笑的不羁帅气脸颊,另一边,是高傲的微牵起嘴角,侧身靠着旁边人,微笑的她。
萧沉壁的眼中充满了怀念,慢慢积累着水分,旁边的俞幸惠说:“她很确定,就是这个人。因为我在大学的时候无数次在她面前提起过苏夏尖酸刻薄的嘴脸,所以她印象深刻。”
这算什么?居然是尖酸刻薄……真是怀疑俞幸慧心里是怎么看待他们的。
“话说起来,你说的那个人见过苏夏,是真的吗?”欧阳带满玩意的脸,变得正常起来。
俞幸慧点点头,“有很高的可能性,你们记得前阵子上海发生的一件银行抢劫案吗?”
“记得啊,新闻有播,这又怎么了?”萧沉壁点点头不解地问。
“本身那些人抢不抢银行,没被抓到还是统统枪毙,都不关我们什么事。只是,这件事情,居然能让三个人介入其中,而且,”俞幸慧笑了一下,“这三个人,我们都认识。”
他们各自的脸沉重了起来,俞幸慧缓缓道:“第一个,是顾纹洛。”
听到这个名字,欧阳的眼眸一动,依稀觉得有三道目光看向了他。
“顾纹洛吗?确实很奇怪,凯凯,那不是你表姐吗?”萧沉壁问,凯凯说:“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确实奇怪,黑道居然多管闲事,警匪合作帮他们抓住抢犯不说,顾纹洛可是从来不管这些事情的。这一次,她还亲自出马。”俞幸慧勾起嘴角,“第二个,沉壁,是你家王铮。”
“王铮?”萧沉壁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显然搞不明白王铮怎么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了。
“王铮在那段时间一直在上海的一家私人医院,他的病人有两个。都是牵扯上银行案的两个意外受伤的民众。王铮那性子大家不是不了解吧?不危机他从来不救的,是什么大病让他在上海将近呆了二十天?”
大家陷入了沉思,欧阳问,“那最后一个呢?”
俞幸慧笑了一下,眼神莫测,“最后一个,也是我肯定了苏夏还有可能活着的最大关系。”她看了看大家,说,“是莫北。”
所有人,屏住呼吸,凯凯踏上前一步,声音不可置信:“莫北哥?”
俞幸慧冷笑一声,“你酒醒了啊。”
凯凯无言的低下了头。
萧沉壁和欧阳对看了一眼,心下了然,刚刚进来的时候,俞幸慧就一手把包砸在沙发上,向来以处事圆滑文明的她居然也会发火,他们就已经注意到不对了,原来是凯子给惹得。
也是,凯子这两年,实在颓得不像个人。
“莫北不会参合和自己无关的事情,这件事怎么想也和他扯不上关系,但是有一点可以联系起来,说不定,王铮是莫北叫去的。”
“欧阳说得对,而且莫北从中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他似乎只是从中过了一下手,所以我去查这件案子的资料的时候,根本查不到什么,我想应该是他掩盖的。”俞幸慧面色沉重地说。
欧阳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去问莫北。”
“问什么啊?半夜三更的,而且你去问了莫北就能回答你 吗?”俞幸慧理智的分析这鄙视的说。
“那你们说,怎么办?”欧阳颓然的坐下来,眼睛忽然一亮,他的视线盯着俞幸慧,一字一顿的说:“俞幸慧,你是说,这件事情,可能和苏夏有关?”
“没错,你们自己想想,有哪一个人可以让这三个人出马?”她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就是说,王铮一定已经见过苏夏了?”其余的两人不说,作为医生……萧沉壁一下子暴躁起来,“王铮居然骗我!他如果见过苏夏,为什么不跟我说!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萧沉壁握紧了拳头。
“沉壁,你先冷静一下,我叫你们,是想问你们,这件事情,你们打不打算查下去。”俞幸慧看着他们说,“其实我们大家都清粗,如果说苏夏没死,这代表什么……”
三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确实,如果苏夏没死的话,可能真的要天下大乱了,因为……她是两年前就应该已经过世的人。
这件事情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有可能挖出一个惊天事实来。
俞幸慧平静的说:“如果你们不打算查下去的话,那么我自己也会查下去的,我失去了一个朋友,绝对不会让第二个在这样不明不白的失去。”她努力扯了一下嘴角,“这样的话,我i以后可真是没脸见莫遇了。”
他让他们看着她,咳咳死过去的那四年,他们却完全背弃了对他的承诺,各自过自己的生活。
“你在说什么啊俞幸慧。”欧阳的笑声响起来。
紧接着,是萧沉壁,“就是,苏夏当年‘那么’照顾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人吗我?”
俞幸慧愣一了瞬,便笑了,啊,就是,这么一群冲动的家伙,想拦也拦不住,还是别提撇下特闷自己查,原来害怕翻出旧伤口,他们会受不了,看来,不是呢。
“那么。”俞幸慧抬头,走上前去,站在凯凯面前,她问:“你呢?”
凯凯重重点了下头,俞幸慧戳着他的太阳穴说:“你对不起的是苏夏打小对你那么!好样不学学坏样,怎么,当年你苏夏姐可没像你那么堕落,你说说,你对得起她吗?”
萧沉壁,欧阳:喂喂……
偶尔终于沉不住气的俞幸慧,终于给凯凯这小子骂了一通,最后叹了口气说:“你为什么不懂?你这样活是最不应该的。越是失去珍贵的人,越是放弃生活。一次又一次,时间都白白浪费,你不成长,就永远保护不了自己身边的人,注定以后还是要失去。跌了两次跟斗了,你还学不懂,还要往里掉,凯子,你真是个傻子。”
凯凯的眼睛一下子震惊在那里,死死的咬住了嘴唇。
俞幸慧从来都很少讲这样的话,她的话里,不是利就是益 ,从来都是做出最利于自己的事,给出的建议也不妨如此。
可她却没有说什么,你为了两个已经不在的人,毁掉自己的一生,值得吗?
这样的话,因为她怎么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