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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嘛?”对视了一会,苏夏忍不住问。
他站在窗边,也不过来,默了一会说,“受伤了?”
“……恩。”
他立刻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过来坐在苏夏的床边,“伤哪儿了我看看。”
“没事,已经好了。”苏夏比较含蓄的说。
“我才不相信一个老外揉跌打的水平。”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苏夏无奈的掀开被子,右腿上一大片乌紫的淤青,还有残留的药酒气味,他伸出手很自然的把她已经卷起来的真丝袜往腿上面一推,仔细的端详着,苏夏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说:“真没事了,后来我同住的女孩子给我揉过了。”
“哦?是吗,我还以为今晚她不回来了。”微微挑高,却显得淡淡的声音,他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过她本来白皙的膝盖上。
苏夏在听见他这句话的时候脸部僵硬了一下,气氛有些沉下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在质疑她?呵呵,真好笑,她还没质疑他那个黑色裸背装的女人呢!他凭着什么来质疑她?
她没好气的抬起另一只脚踹了他一脚,“看完没,看完赶紧走人,我要睡觉了!”
毫不费力的抓住她带有攻击性的脚踝,轻轻拉下,他抬头抵押着声音问,“生气了?”
苏夏侧过头,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莫遇看着她,就知道她一定生气了。倒是这个时候像是以前那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莫遇一想,又觉得自己怎么那么犯贱?温柔的不好,难道还怀念以前对他拳打脚踢的小丫头?没错,他还真是怀念……
无奈的叹了口气,总是这样,他还没生气问她那个男人呢,她就给自己脸色看了。闹半天都是自己的错,有理没理反正都在她那边就是了。从那边开始苏夏就是这样了,但凡平时,莫遇也都让着她。
只要不触及底线就行了,有一次说好了在图书馆门口等,可是到了时间莫遇也没有来。天又下了一场好大的雨,正巧碰到也来这里看书的隔壁班班长,苏夏没有带伞,就跟他拼着伞一起回家了。
那个时候的男生都比较喜欢装绅士,送苏夏到了门口才走,苏夏刚进楼,就看见楼梯里站了一个人影,正阴沉着脸看着她。
莫遇的身上都淋湿了,雨水不停的顺着他的头发留下来,外面是刀一样刷刷而下的雨声,沉默了一声,莫遇忽然说:“不是说好了我来接你吗?干嘛跟别人走?”
整整三个小时,干什么去了?
苏夏总不能跟他说堵车堵的吧,她可不想解释这个,虽然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心疼,还是梗着脖子说:“谁叫你不来的,你不来还想我等你?再说了,我跟谁走关你什么事啊……”
苏夏那尖酸刻薄的话还没说完呢,就一下被推到墙壁上,莫遇毫无预兆的狠狠咬住了她的唇,说接吻那根本是打架,可是无论苏夏怎么蹦怎么踢莫遇压根当做是挠痒痒,毕竟还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个吻一点也不美好。
牙齿撞到,舌头长驱直入的乱闯,他根本就是用咬的,这让苏夏后来回忆起来相当的不爽,所以她死也不肯承认那是她的初吻。
好半天,莫遇才放开她,两个人都喘着气,莫遇身上的水滴顺着他的脸低落在苏夏身上,他的脸色不像刚才那么难看,却还是沉着的,他又咬了一下苏夏的唇,声音低哑,“看见一个帅哥就跟着走,你怎么那么没有原则啊。”
“我的原则还轮不到你来评论,你这混蛋!干嘛咬我!”苏夏又开始拳打脚踢。
“你再打我我就抱你了,冻死你!”
莫遇这句话一下来,苏夏立马消停了,她可是最讨厌这样湿答答的了。莫遇到现在还记得这死丫头当时一脸嫌弃的表情,极其不乐意的领着他回家洗澡,拿苏秋的新衣服给他穿。
他们这对情侣也算是奇怪的,从小时候开始苏夏就看见莫遇光着身子的样子不下N次。
莫遇摇了摇头,心里却平静了下来,她什么时候都能掌握先机,反败为胜。死的也能被她讲成活的。他也不说什么,只是轻轻卷下她的裤腿,给苏夏盖好被子,“睡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然后翻出窗户走了。
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说一通话,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走。苏夏觉得这个人简直太莫名其妙的!
他还要怎么来,再翻窗户吗?!
陌然而夏 第二卷 Chapter 38 可他不是陌生人
第二天苏夏才上班没一会儿,就接到了Bnant的电话,Bnant坚持要苏夏去医院检查一下,还说苏夏要是不去,他就来他们公司接她,秦江江曾经告诉过Bnant自己的楼层,苏夏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无奈的答应了。
幸亏这几天也不算太忙,趁着中午 吃饭时间没事的时候,苏夏就去医院了。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就是怕他们老是唠叨,这些小磕小碰的,她都习惯了。
“Siwca,你等一下。”准备坐电梯下去的时候,有人从后面跑过来叫住了自己。
是顾谨之。
“你去哪儿?”
苏夏问,“我有事出去一趟,怎么了吗?”
顾谨之看了看她,问:“你听说上头最近在忙的一件案子吗?就是A。K的新产品。”
“恩,知道啊。”
顾谨之点点头,“这事本来好像欠缺联系人,听说本来是董事局直接下的几个,秦总选择风险最大的,江然三番四次约Venn莫都没约到。我本来听温慧的口气,好像这事是解决了。”
苏夏点点头,“这事之前秦总让我去办过,我跟Venn有提过。”
“原来是你谈成的啊。”顾谨之瞪了瞪眼睛,瞬间呼出一口气来,拍着胸口说:“那就没事啦,我就说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还是你,看来不久以后我要叫你上司了。”
“这种事谁说的准,行,我先走了。”苏夏笑着和他道了别。
开着车,苏夏一边拿着手机和秦邵峰开长途会议一直开到了医院门口,握着方向盘,转弯的时候阳光迎面照过来,苏夏没有带墨镜,她的眼睛强烈的被光照了一下,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前忽然变得很模糊,看不清四周……
苏夏用力的摇了一下头,还是看不清,马上就踩了刹车。挂了秦邵峰的电话,苏夏闭着眼睛在车里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在车位停好车,苏夏挂了个外科随便看了下,医生说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如果怕有事的话,就找个X光看一下好了。
照完X光往回走的时候,苏夏又接到了秦邵峰的越洋电话,“秦总,您又有什么事啊?我这可是私人电话。”
“我找你也是私事。”秦邵峰说的理所当然,“你刚刚不舒服吧,现在怎么样了?”
“要不要那么关心啊?您直接涨我的工资得了。”苏夏不耐烦的说,秦邵峰在那里停顿了一下说:“苏夏,有个事我要跟你先说下,就是关于严副总调走以后的升配……”
秦邵峰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有一人迎面朝苏夏撞了过去,很重的一下,苏夏一下子被撞歪了,手机被撞到地上,啪嗒一声四分五裂。苏夏的身子往后倒下去,她被撞倒的时候眼前一黑,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了。还好被旁边的白衣护士急忙扶了一下,才慢慢缓过来,“你没事吧?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苏夏紧紧闭一下眼睛,再睁开,摇了摇头,刚说了一句我没事,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苏夏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担架的病床上,旁边有护士走了过来,慈眉善目的,正是刚刚扶自己的年长妇女,“你醒了吗?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了,刚才真的谢谢您。”
“没什么,这是我们应尽的职责。对了。你刚才忽然晕倒,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啊?”
“我的身体?”苏夏被问了一个莫名其妙,“没有啊,我的身体一直都挺好的,就是有过敏性哮喘。”
护士面露难色的说:“你刚刚的脸色苍白的真是可怕。我给你量过血压之类的,都是正常,我建议你还是做一个CT,全面检查一下比较好。”
“您的意思是?”苏夏迟疑了一下,问。
护士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姑娘,查查身体也没什么,总归是对自己好的,就算有个什么病什么痛的,早点查出来也是对自己好是不是?我还要值班,我先去忙了,你自己休息一下。”
苏夏对这个倒是没有太在意的,说起来也有好几年没有体检了,那就顺便检查一下了,医院说两个星期后来拿报告,苏夏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就开车回了公司。
她忽然回想起自己在美国的那个半年,最初的几个月,自己的头上总是包着白色的纱布,多走两步会被说,多看一会儿关于国内的资讯也会说对身体不好。苏夏那时候都在想怎么感觉莫北把自己给卖了似地。
等到她头上的伤痊愈了以后,就好多了,苏夏这一身上下,磕磕碰碰的其实也不少,右后脑那边缝了有7针,现在蓄了长发,所以看不太出来的。
十字韧带撕裂,所以每次腿上这个那个伤啊,好起来总是比别人要慢一点。
Bnant要走了,他又要飞去法国看他的妈妈,然后在那里住上三四个月,那天秦江江拉着Bnant在家里开送别晚会,苏夏则是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个喝的醉醺醺的,然后哭着笑着抱在一起,一会儿又去旁边骚扰Lizza。
又不是不回来了?至于吗。
苏夏想起自己来上海的时候,Bnant也是这样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说什么Slwca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走了。
想起Bnant可爱的穿着四角短裤的模样,苏夏不禁被回忆勾起了笑容,记忆里,Bnant总是说:Slwca,Slwca,我们今天吃中国的包子好不好?
自己Slwca这个名字,就是Bnana这样叫习惯的,Bnant玻璃一样的蔚蓝色眼睛望着苏夏,手里还握着一个酒瓶子,“Slwca。”
秦江江已经喝趴下了,苏夏蹲下身说:“I am here。 ”
“我要走了Slwca。”
“我知道了。”
“可我可能有好几年不能回来了。”
“为什么?”
“妈妈希望我最后陪她几年。”
“没关系,我们还有几十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江江也会等你回来的。”
“真的吗?”
“You are my deanest。”
像哄小孩一样,苏夏在Bnant的额头亲吻了一下,他酣甜的睡了过去,好像一个小娃娃。
安顿好他们两个,苏夏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接了起来,电话里声音如同往常一般的,低分贝的沉音,“Slwca,你有空吗?”
“怎么了?”
“我忘带了钥匙。”
黑压压的油柏马路,他在转角的咖啡厅等着她。
她牵着Lizza从那条路的尽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然后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更加清晰。
穿着比较休闲的衬衫和七分裤,他们常常说这样拙劣的谎言,为的就是能靠近对方一点。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只是忘了带钥匙,所以去你家蹭饭。
忘了骑车,和你一起走回家。
各式各样的,他说,她也说。
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变,想起以前的时候,她也总是喜欢拖着步子朝自己走过来,有时候,会很别扭的踢一下自己的单车,然后说:“今天作业挺多的,我要快点回家,载我。”
为了那奇怪的,倔强的,高傲的自尊心。
那是年轻的时候,他们死都不肯放下的东西。
现在虽然变成了他单方面的说,可是这样也好,总是感觉,和以前一样,她走了那么长长的一段路,只是为了走到自己的面前,也挺好的。这个想法真的很傻,可是他还是一直很想念,并且想要这么觉得,第一次,再相遇时,她把他当做陌路人插肩而过,那种瞬间刺穿心扉的疼痛,比起当年被人砍了那一刀,简直就好不了多少。
忽然她停步在那里,不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