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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沈逸正好回来,她可能就活活暴晒而死了,可是她知道他不会让她死的,因为没有她,沈逸要如何和沐府攀上关系,要如何接近她的长姐呢?沈逸来京城带上了她,让阿依玛恨得几乎咬碎银牙,但是兰惜知道只是因为流云在京城,所以沈逸才会选择带着她而不是阿依玛。
兰惜很清楚,若没有流云,沈逸也许连正眼都不会看她一眼,但是却也因为有了流云,她永远都无法走进沈逸的眼里。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我对沈逸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你进宫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话的话,你可以走了。”本以为兰惜有什么长进,却发现她压根还是从前那个愚蠢至极的妹妹,流云不耐烦地皱眉。
“走?走去哪里?”兰惜呵呵冷笑一声,怔怔地望着流云,低声说道,“沐流云,你是我的克星,只要有你在我就永远都出不了头,我永远都是二小姐……沈逸的心里也永远都不会有我,不过没关系……他会记得我的,一定会的。”
刹那间,一把匕首从兰惜的怀里掏了出来,狠狠地朝着流云的方向刺去。
第五百零五章 为她挡刀
直到这一刻,流云才忽然觉得她对人性的认识真的太少了,她以为自己了解兰惜,以为她终究是个聪明的人,以为她千辛万苦进宫是为了求她救沈逸,虽然他的案子已经定案,但是若流云开口求情,或许皇上会网开一面,却没想到兰惜进宫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沈逸,而是要杀了她。
流云常常会错看一些事,比如沈逸的执着,比如兰惜的愚蠢,她后来想想很可能是因为前世她是死在兰惜手里,所以下意识地便将兰惜看作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子,实际上她确实城府很深,却终究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她所动用的心思始终围绕在心爱的男人身上,这样的她根本不足为惧。
她从来都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即使是沈逸,她也并没有想过要他的性命。
东方晔这次对沈逸却是下了狠手,流云没有发表意见,她从来不干涉东方晔的决定,她对他有一种绝对的盲从,总觉得他做事总有他的道理。
但是这一次她却错了,因为这一次东方晔下狠手,只是因为沈逸对流云的纠缠不休,他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从前看在沈大人的面子上放他一马,但是他却依然纠缠流云,这才让东方晔起了毁灭之心。
兰惜的出现,在流云的意料范围内,她相信以兰惜对沈逸的感情,她一定会来求她帮忙救人的,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兰惜进宫竟然不是为了求情。
当那一道寒光闪过的时候,流云下意识地微微侧身,身体本能地躲闪着迎面而来的危险,身后那道气息忽的近了,她知道是池墨,心头一松,动也不动地端坐着。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那把匕首深深地刺进了一个女子的身体里,鲜血奔涌而出。
“思雅……思雅你怎么样?”流云本能地伸手扶住思雅往下倒的身子,见她胸口处被鲜血染红了,苍白如纸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流云几乎说不出来,面上凌乱得不知所措,她没有想到思雅竟然会为她挡刀。
“长姐……”思雅艰难地动了动唇,勉强扯了一抹淡笑,“没事……”
在匕首刺进思雅身体的那一瞬间,池墨的掌风已经落到了兰惜的身上,她整个人被狠狠地拍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捂着胸口,痛得直不起身子。
“来人,把她带下去关起来。”池墨沉声下了命令,立刻有一道黑影出现,将兰惜带走。
“池墨,你快看看她,快来看看她怎么样了?”流云手忙脚乱地扶着思雅渐渐失力的身体,慌乱地叫唤着池墨。
她的叫声,将四周的侍女们都引来了,初夏看到满身是血的流云吓得连心跳都要停止了,幸好走过去发现受伤的是思雅,她竟然默默松了口气,暗暗庆幸受伤的人不是她们家少夫人,虽然知道这样的心态很是不好,但是她实在不敢想象要是少夫人再受点什么伤,她们家主子会不会干脆就把这个皇宫给拆了。
就在这个时候,东方晔到了,瑾涵和齐梓彦也回来了,看到这满地的血都纷纷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东方晔几乎是一瞬间便到了流云的身边,池墨刚刚将她扶着的思雅拦腰抱起送去了房里,东方晔看着无助哭泣的流云,忙不迭地检查她的身上,确定是别人的血才放下心来,见她捂着嘴流泪,便将她搂到怀里小声地安慰起来。
“思雅……她,她帮我挡了一刀……我没有想到,我根本就没有想到……明明池墨就在我身后的,根本就没有危险,她为什么要为我挡刀……”流云咬着唇,呜咽了起来,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么多血,她是真的吓坏了,再加上愧疚,更是让她泪如雨下。
听她断断续续地说个不停,东方晔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轻声地哄着她:“好了好了别哭了,有池墨和初夏在,她不会有事的。”
“晔……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我……”流云窝在他怀里抽泣起来,事情发生得太快,她压根就来不及反应,那把匕首就刺进了思雅的身体里,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见她这样无助的样子,东方晔心疼不已,小心地将她拦腰抱起,抱去了房里,她如今的情绪太不稳定,万一动了胎气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有这一身的血衣也要换掉,东方晔紧缩的眉头迟迟没有松开过。
“好多血……好多血……”察觉到身上的血,流云微微一震,难受地喘息起来。
是了,真正让她惊怕的是溅出的血,不止浸湿了思雅的前襟,也让她的身上沾了许多血迹,那些大滩大滩的血迹让她忽然想到了前世的时候,她被压在长椅上打得浑身是血的样子,她如今闭上眼就看到大片大片的血。
“别怕,我在。”东方晔低声在她耳边说话,一只手安抚似的拍拍她的后背,缓解她突如其来的惊恐,他是知道她心里的梦魇的,虽然她平时什么都不说,但是东方晔还是能感觉得到她偶尔的出神。
“晔,是我害了她,是我……”流云渐渐平静下来,伏在他的怀里小声地抽泣着,她是自责的,即使她根本就不需要思雅的保护,但是这个妹妹用性命的保护却让她感动万分,甚至她对思雅尚未完全放下戒心,她为何要这样护她?
东方晔见她面色发白,立刻摸上了她的手腕,心下一沉,脉象浮动,这是动了胎气的征兆,他扶着她躺下身子,迅速帮她换了外衣,便见她咬着唇难受起来,他连忙让人把池墨叫来。
“不用叫池墨,他在思雅那里,我没事……没事……”流云身子微微弓起,小腹的痛楚越发剧烈,她知道自己定然是动了胎气,可是这个时候叫来池墨,那不是要置思雅于死地么?
“来人,去把浅澜叫来。”东方晔沉吟一声,又对门外的落尘说道,“落尘,你去把陆明找来,我刚才走的时候他还在御书房。”
见东方晔没有再找池墨,流云才微微放下心来,只是小腹的坠痛却是越发厉害,到最后她终于昏了过去,自然也没有见到东方晔惊恐的神情。
第五百零六章 阴谋论者
兰惜的匕首插在思雅的胸前,幸好插的是右边,若是插在左边这会儿恐怕是早就没气了,但是问题是匕首插得极深,单单看那些血便知道了。
池墨凌厉地剪开思雅的外衣,被鲜血浸红的外衣褪尽之后,他才皱起了眉头,身旁的初夏尴尬地扫过来一眼,实在是匕首的位置太靠着胸前了,若是要拔出匕首,那势必要将思雅胸前的里衣和肚兜都脱下来的,池墨再是医者,总也是男人,可是单单初夏一个人的话,她根本就没有把握。
“要不然……去找个女医来……”初夏呐呐道,见池墨迟疑地望着思雅的胸前,她也只好给出一个小小的建议。
“来不及了。”池墨低声地说了一句,双眸微微一眯,偏头看了初夏一眼,“什么都比不上性命重要。”
以思雅这样的失血,等女医过来,她可能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我给她拔刀,你压着她的身体,这个刀口很深,我们要以最快速度为她止血。”池墨的视线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胸口,雪白娇嫩的肌肤上扎着一把匕首,医者本就是不在意患者性别的,更何况眼前不过是个小姑娘,刚刚及笄而已。
想到这里,池墨又执起剪刀,将思雅的里衣和肚兜剪开,没有任何东西遮挡的身体就这样裸露在了池墨的眼前,他的瞳仁微微一紧,他只是深呼吸一下便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恢复了冷静,沉声对初夏说道:“按住她的身体,我拔刀了。”
银光闪过,血柱跟着喷了出来,池墨也顾不上鲜血溅满了他的衣襟,只见他迅速出手点了她胸前的几个穴道止血,又将手里的大瓶金疮药倒了下去,不得不说池墨的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娴熟。
这一方面初夏是极为佩服的,若是换做是她,绝对不可能如他这样把握得好每一秒。
两人沉默地配合着为她治伤,折腾了两个时辰才最终为她包扎好伤口,将一大块人参片从她口中拿出,初夏这才呼出一口气,幸好她昏过去了,要不然这样的疼痛只怕她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受不住的。
“你一会儿找两个侍女看着她,她伤得很重,晚上一定会发烧,我先去小小姐那儿复命。”说完,池墨便闪身离开,再没多看床上那人一眼。
他离开之后,初夏才端坐在床边看着思雅,暗忖若是这个小姑娘知道自己的身子被池墨看光了,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不过她倒是挺佩服池墨的坐怀不乱,这要是换做其他男子,这般娇嫩的酮体赤裸着在他面前,哪里能如他这般冷静?
然而实际上初夏还真是高估池墨了,他虽然是个暗卫,却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虽说思雅年纪还小,但是她的身上却如含苞待放的娇嫩花蕊,让池墨差一点就岔了心神。
他甩了甩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去了流云的房间。
“沐思雅怎么样了?”东方晔正从屋子走出来,朝他摆了个手势让他不要说话,指了指不远处的拐角,池墨便跟着往那儿走去。
“已经没事了,不过伤口很深,只怕是要休养一个月才能恢复。”池墨作了保守的估计,这种伤势都要以伤者的自身愈合能力和恢复能力来看的,他不太清楚思雅的身体状况,所以就做了最保守的估计。
“今天是怎么回事?”东方晔又问了一句。
池墨一直都隐在暗处,自然将事情看得清楚,这会让东方晔问了,他自然是要事无巨细地回答他的,只是他越是说,越是觉得不对劲,再看东方晔的神色,似乎也有些隐隐的不对劲。
“你确定就算沐思雅没有挡那一刀,流云也不会受伤?”他刚才是关心则乱,看到流云哭得无助便心疼不已,刚才陆明过来了一趟,确定流云只是动了胎气,并没有大碍之后他也就放心了,所以这会儿才有心思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池墨点头,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更何况看流云躲都没有躲便看得出来流云心里也是明白她不会有事的,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