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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李察在我心里的地位。”
李察了然地握握查雪莉的手,对于她的无心之失,他早已习惯,然而这次是她头一次发现并顾及他的想法,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他的心却早已飞扬起来。
未知之事
戴致尧知晓要摸清一个人的底细,他可以采用许多方法,然而吴若侬在他心目中,一直是特别的存在,他希望自己所了解的一切,都是从吴若侬的口里告诉他,而并不是一些毫无相干的专业人士,告知他这个目标人物如何如何。他冷静下来之后,便坦然地对查雪莉说道,“感谢你所告知我的事情,但是请你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肆意评价吴若侬。”他顿了顿又说道,“我想,我需要打电话给她做一个确认,然而我必定会遵守约定,一个月之内不会揭穿这场表演。”
查雪莉无所谓地点头道,“你既然承诺了,我当然相信。一个月之后,如果你还需要我对吴若侬解释,请随时联系我。”她打了个呵欠,已经是夜深了,她有些疲倦地依入李察的怀中,嘴里喃喃念道,“还真是死心眼,被人骗惨了还那么嘴硬……”李察看了眼戴致尧青白交加的脸色,轻轻地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戴先生,雪莉做事冲动,以前可能做了许多对你来说,很过分的事情。”李察等查雪莉入睡后,转头对戴致尧轻声说道,“但是戴先生不要忘了,是你对雪莉作出了婚姻的承诺,并且把她带到了中国。按照雪莉的性格,她没有把这件事通知她的父母,引起家族对峙,对于雪莉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戴致尧脸色缓和下来,“我明白,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李察温柔地看着查雪莉的睡颜,又道,“吴小姐的事情,或许你很难接受,但是我和雪莉都没有骗你的必要,雪莉虽然对你不满,但是自从她接受了我的感情之后,她早已不怪你了,这次非要带你回美国,是因为突然收到这个消息而临时起意,她也是生怕你被吴小姐继续蒙骗下去。”
戴致尧闭上眼睛,靠在颈枕上,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我自有判断,多谢你们的关心。”
“嗯,”李察也闭上眼,将查雪莉又搂紧了一些,“虽然雪莉仍然关心你,但是我想告诉你,这仅仅是出于朋友的道义,若是你以后处理好吴小姐的问题,请你不要来打扰我和雪莉的生活。”
戴致尧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话已至此,他完全能确定查雪莉的消息并非空穴来风,然而他未曾料到,李察对查雪莉的感情,如此深沉执着,他淡淡道了句,“如你所愿。”算是安了李察的心。
吴若侬辞了咖啡厅和酒吧的工作,她先是在家里龟缩了两天,从来没有试过如此放任自己的情绪,她在这两天中抱着吉他浅唱低吟,为了把心中无以复加的痛楚给排遣开去。她唱过许多歌曲,如今跃于脑海的,却是一首名为“浮光”的歌曲。
“再美的人生不过是一道浮光,却期望不相干的欣赏……
有一天你烧光了手中的幻想,命运的真相在你身旁
你记得我吗?天空的底下,我轮回在每一个入口
……
让我的身体孤独的躺在田间,穿越土壤重回到春天
你熟悉的那张脸隐没人世间,弥漫在胸前转眼云烟
嗨,你记得我吗?天空的底下,我离开这陌生的人海
我松开了手
展开了眉头
走回来为永恒的离开……
吴若侬一直以为,戴致尧的回国,机缘巧合的重遇,是为了与她共续一段前缘,却未曾料到,如歌中所说的,他的回来,是为了永恒的离开……是她太天真,还是她太迟钝,这个世界日新月异,每一天都在改变,她却停滞在十多年前的那个情人节,她以为只要她等在那儿,所期盼的,所想望的少年,会穿越时空的长廊,重回到她的身边。然而他回来了,他却不复当年的少年模样,她以为他们重逢了,其实,他只是暂时停顿了一下,便转身而去。
心,还是持续地痛着,泪水却早已干枯,吴若侬视而不见,吴君复一直无言地守在她的房门口,嗫嚅着唇,他终是没发出声响。他默默地把饮品和点心放到吴若侬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又拿走没有动过午餐,他很想劝解吴若侬,然而她脸上的脆弱,却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吴若侬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再微小的举动,似乎都能轻易让她破碎。
吴若侬除了喝水,对于食物毫无胃口,身体也似乎没有饥饿的感觉,她挥霍了全身心的所有精力,长时间的发声歌唱,即使是轻声,也让她的喉咙如火烧般的嘶哑疼痛,两天后,她终于无力地软倒在自己的床上,虚弱的感觉让她再也无力去思念那个冷峻睿智的男子。
不期然的手机铃声响起,手机就在床头,只要吴若侬探手过去,就能拿到,然而她宁愿让自己深埋在漆黑的夜里,也不想动弹半分。手机仍是执着地响着,吴若侬愣愣地转头望向在黑夜中闪着白光的手机,感觉到一切的存在与发生,均毫无意义。
吴君复被手机铃声吵醒,又担心吴若侬体力不支,匆匆走入她的房中,便是看到吴若侬一副死寂的表情。他蹙眉上前,打算帮她把手机关机,然而一看来电显示,眼中倏然掠过一抹异色。那是一串长长的号码加字符,通常来说,只有国际长途,才会有这么长的号码,而他们家,从来没什么海外关系,这个致电者是谁,便不言而喻了。
手机已经执着地响了好几次,吴君复犹豫一阵,还是把电话递给吴若侬:“弱弱,你的电话。”
吴若侬空洞的眼神转向他,却并不接。
吴君复咬咬牙,道,“是国际长途。”
吴若侬身形一震,颤抖着爬起来,接过手机看了半天,才哆哆嗦嗦地按了通话键。她张开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嘶哑得发不出声,连忙把身边的水拿过来大口喝下,却因为太急而呛住了,一时间剧烈地咳嗽起来。
戴致尧因为电话长时间没有人接听,心里有些不悦,一听到吴若侬的咳嗽声,心里又不可抑制地心疼起来,但是质问的迫切使他硬是没有问候一句,甚至听到她沙哑不已的声音时,也不曾留心,以为她嘶哑的声线只是因为咳嗽而导致的。
“我是戴致尧。”语气说不上冰冷,却有不可忽视的疏离感,戴致尧竭力保持自己情绪的稳定,却没想到他的语气已经让吴若侬的身上泛起阵阵寒意。
“我……知道的,请问有什么事吗?”吴若侬忍住心里的锐痛,千言万语也道不出的思念与情感,在心里头翻江倒海,喉头禁不住涌起阵阵腥甜。
“我有事情要问你,希望你据实回答。”戴致尧心乱如麻,他害怕听到答案,又渴望知道答案。
“……”吴若侬唇边勾出一个惨淡的笑,不是应该自己去质问他为何突然去美国和查雪莉结婚的吗?怎么双方的身份似乎对调了,他成了审判者,她成了被告者。“你想说什么?”吴若侬哑声问道。
“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你想告诉我什么!”戴致尧低吼出声,为了让自己硬起心肠,他快速地问道,“你,是不是生过小孩?”
长时间的沉默,电话两头的人,似乎化成了空气,无声无息。
情伤之极
吴若侬不明白,到了这个地步,戴致尧问这个问题,有何意义?他不是选择了另一个女人么?难道还要跟自己争夺吴君复么,然而最重要的是,他怎么到了美国之后,反而知道了这件事情。
“你……你怎么……知道的?”吴若侬为自己当初的隐瞒确有愧疚,本来他们父子可以更早一些相认的,然而当时谁也不会料到,两人的关系会发展成目前的状况。“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那是因为……”因为她提点了戴致尧几次,但是他都领会不到,后来的后来,查雪莉又说自己怀孕了,她就更不好说出来……然而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吴若侬哽着喉,再次觉得胸间一阵撕裂的疼痛。
戴致尧的心凉到了冰点,虽然料到查雪莉所言非虚,但是从吴若侬的口中亲自证实,强烈的震撼打击,让他止不住的情绪复杂纷乱,而当中最难受的心痛占据了他整个心怀,他等着她的解释,哪怕她花言巧语骗他,哭着喊着说爱他,离不开他,他也愿意相信,心甘情愿地被骗,为何她却连一句虚假的谎言也不想去编,连一句道歉的话也不说,她所有迟疑的话语,被他理所当然地定义为心虚,这个认知,让他不寒而栗,一切都是伪装,她的清纯,她的善良,她的依恋,一切一切,原来都脱离了当初的纯真,她再也不是他十六年前那个亲爱的人了。
“你怎么会……变得如此下贱……”巨大的失落感之后,被愚弄的怒气与不甘喷涌而来,让他失去理智般地口不择言,怒吼道,“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是吧!不要妄想我会接受你和那个孽种,你真让我觉得恶心,脏得让人无法忍受……”
“你!”吴若侬从来不知道,戴致尧的恶声恶语,竟会像刀刃一般刺向自己,把她伤得鲜血淋漓。在她最不设防的人面前,她以自己的一颗赤诚之心,真心以待的爱人面前,活生生奉上的一颗肉心,刹那间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即使那日戴致尧携着查雪莉扬长而去,她亦颤巍巍地保守自己一颗受伤的心,纵然千山万水相隔,因着吴君复的血缘联系,日后终有再聚的一天,吴若侬从来不知道,她和吴君复的存在,竟然让戴致尧如此厌恶嫌弃,她饮泣不已,却无法出声,明明白白的辱骂,她终于明白,这十六年的期盼,终是到了灰飞烟灭的一刻。
吴若侬讷讷地挂断了电话,胸口一阵裂痛,心头血终于在她薄弱的意志下,寻到了出路,她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从开始的血丝,到后来的血点,接着是大口大口咳出了鲜血。吴君复吓得抱起她就往外奔去,大半夜的破旧小区,附近根本没有出租车游弋,情急之下,吴君复拨了顾行简的电话,颤声地求他过来。
顾行简仍在深夜赶稿,听到吴君复的求救,让他的心沉入谷底,若不是很严重的病,以吴君复的个性,绝不会如此害怕,也不会低声下气地求人帮助。他扔下未完成的文稿,迅速地冲出寓所,急速地开车赶到小区门口,也不知道有没有闯红灯,平时半小时的车程,仅用十分钟就到达了。
见到吴若侬的时候,顾行简几乎趔趄地要摔跤,她面如死灰地窝在吴君复的怀中,衣服上都是斑驳殷红的血迹,吴君复满脸泪水,毕竟还只是十六岁的少年,他惊慌地对顾行简喊道,“弱弱,弱弱咳得很厉害,咳了很多血出来!”
顾行简反复地对自己说,镇定!镇定!如果连他都慌了,吴若侬的小命就难保了。他迅速地抱起吴若侬安置在后座,让吴君复也在后座固定住吴若侬的身体。顾行简钻进驾驶座开始了他此生之中的第二次飚车,不过这次他很谨慎,在闯红灯和逆行的时候,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确保在安全的状态下疾驰而去。
由于吴若侬的生命体征将近临界,马上被推入手术室进行抢救,顾行简和吴君复守在外面,这时顾行简才有机会问吴君复事情的始末。然而吴君复却不愿多说,只是失神地望着手术室的木门,喃喃念着,“都怪我,都怪我,那个电话不应该让你接的,我怎么会以为他的声音还能安慰你呢……弱弱,你一定要好起来,不要丢下我……”一向强势的吴君复突然掩面闷声地哭了起来,顾行简心中也是难过,只能拍拍吴君复的肩,以示安慰。
在静默的等待中,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