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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宁静致远-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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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永福死死抱着他,满头大汗地走近,“这是溢州的乱葬岗,平时都没人过来的,呸,我怎么来了这鬼地方,真是晦气。”
唐宁没有听到金永福的话,他顺着舒鸿宇指的方向,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孤零零的躺在一堆碎骨中间,他衣不附体,身上满是黑紫的斑痕,没一处好皮肉,脖子上的勒痕醒目得刺眼,他睁着眼,舌头微伸,显然是吊死的,他果然如他所说的,死也不去那个地方。
那些人居然连个麻袋都不给他遮体,唐宁愤怒着,悲哀着,无力着。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些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折腾死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堂而皇之地扔出城,没有人指责他们,没有人惩罚他们,没有人为此良心不安,一切仅仅因为一张薄薄的纸,仅仅因为法律承认这张纸,仅仅因为有的人,命如草芥。
唐宁从金永福手里接过挣扎的舒鸿宇,抱着他走到他的俊哥哥身边。舒鸿宇挣脱开唐宁,扑通跪下,伏地大哭。
唐宁看着这个依稀可以辨出清秀轮廓的孩子,酸楚难当,他不认得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却知道能在危难之时帮助别人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而他能给他的也只有死后的同情。他慢慢伸出手,想阖上他的双目,却被一双手抢了先。
赵谦阖上孩子的双目,深深叹了口气,拍拍唐宁的肩膀,“我已经让金永福去买口棺材,再雇几个人过来,我们能做的不多,也只能好好安葬他了。”
两人沉默的站在尸体旁,任由舒鸿宇哀哀哭泣,如果一个人死后都没有人为他流泪该是何等凄凉。
夏日正午的阳光照在唐宁身上,他却只感受到彻骨的冷意,他被这个社会的阴暗面彻底冷了心,此刻他只有庆幸,庆幸自己穿越到一个虽然贫穷却也安稳的家庭,还有亲人、先生、吕大夫、程姐姐这些人的关心爱护,他不能想象若是当初他穿越到这个俊哥哥身上,或是唐家也遭了灾,流离失所,以他这样的容貌,绝不可能被卖做一个普通的下人。
他害怕了,畏惧了,这个社会绝不是前世那样百姓只要不犯法,老老实实便能安稳一世的社会,在这个封建制度下,他哪怕什么都不做,都有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被身上的各层大山压得万劫不复。
他必须要努力向上爬,只有爬到那最高的一层,和这个社会的统治阶层绑在一起,才能保证自己的命运不被人主宰。他只有一个人,他是自私的,他不能让所有人都得到自由,也不能推翻这个社会,他只能尽全力主宰自己的命运,并且有能力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很快,金永福便带着好些人过来,赵谦指挥着众人挖坑,金永福细心的很,除了棺材,寿衣纸钱都买齐了,甚至还找到一个游僧念了段经文。
一切过场走完,最后到了刻墓碑的时候,几人犯了难,他们谁都不知道这孩子的姓名籍贯,舒鸿宇也只知道叫俊哥哥而已。
最终,唐宁看着西斜的太阳,淡淡道:“就刻‘阿俊之墓’吧!”
   
☆、第三十六章 问心

昨晚唐宁和牙行的人说知府老爷请客;倒也不是虚言恫吓,今晚知府老爷确实请了府试前十五名去他家做客;金永福刚好卡在最后一个名额,故而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牙行买人,按金永福的意思;还要回家用艾叶洗澡去晦气;能不迟到就不错了。
唐宁此刻也不想去牙行;经过下午的事;他对牙行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如果早上他还心存侥幸,期望牙行的人能把鸿宇的卖身契卖给他,那么他现在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若那些人卖了倒好说,若是他们不卖又知道鸿宇在他手上;那他难道还能不交出鸿宇么?他总要想个办法,让牙行的人不敢不给。
三人回了住所,狠狠地洗了澡,把满身的恶心的、压抑的乱葬岗独有的味道洗掉,换上新衣;鸿宇已经昏睡过去,脚上的包扎早就脏乱不堪,唐宁重新给他收拾了下,便急急忙忙向着知府的府邸赶去。
三人到时门口时,知府宅院已经灯火阑珊,人来人往,觥筹交错,不停穿梭的俏丽侍女们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刚从乱葬岗出来的三人恍惚了好一瞬,这便是从地狱到天堂吗?
“哧,一群乡巴佬。”
轻蔑的嘲讽把三人唤回神,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贵公子被众人簇拥着,挤开三人,闹哄哄向着正房走去。
唐宁垂目,什么天堂,让人腐朽堕落的天堂?
三人默默跟在后面,知府大人老远就在正厅门口等着,看到那华服公子,笑呵呵地迎上前,他一笑,双下巴陡然显了出来,一张脸顿时肥了一倍不止。
等轮到唐宁三人见礼时,他的双下巴又陡然收了起来,反倒好看了不少。
府试虽然是小考,可主持府试的知府勉强也算唐宁他们的半个座师,照理,应该是学生带礼物拜访老师才对,怎么着也没有老师请学生吃饭的道理。
唐宁本来也想不通,现在他看知府的态度,再看他一副官场老油条的样子,便也不奇怪,这样的官员,大昭不知有多少,什么时候该端架子,什么时候该放下架子,他们早就熟稔于心。
赴宴的人挺多,分两桌坐下,唐宁和赵谦名次不错,光荣地分到了知府这一桌。
知府先废了一通话,然后客气和那个贵公子敬酒,唐宁不知道那个贵公子是什么身份,但却十分感谢他挡了知府大部分注意力。
等两人废话完,桌上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即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便站起向知府敬酒,接着桌上众人都陆陆续续地敬了酒,最后只余唐宁和赵谦。对面金永福向他们挤眼挤得眼角抽筋,他俩还是傻呆呆地吃自己的。
唐宁一个小孩在众人中本已经够显眼,就算他还打算继续埋头苦吃,此刻却也被众人诡异的视线搞得不自在起来。
此时,那个贵公子开口了,“听说这次府试第一名年方十一,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哪,不知这位可在?”
顿时,众人目光全都射向唐宁这个唯一的小孩,这下唐宁躲不了了,尴尬站起,拱手道:“正是小生。”
“原来你便是唐宁,果然是一表人才。不知唐公子可有表字?”
“小生年幼,尚无表字。”
“唐公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文采,堪称神童,想来是家学渊源?”
“这位公子过奖,家父乃匠人出身。”
“那公子师承名儒?”
“家师乃邻村的秀才。”
此话一出,嘲讽,鄙夷,疑惑,各式各样的眼神不断扫视唐宁。
“唐公子既然能考到府试第一,应是熟读圣贤书之人,应该知道尊师重教的道理,可你来了如此之久,却不曾向知府大人敬过一杯酒,难道唐公子觉得知府大人不是您的老师?”那贵公子的话语忽然变得十分尖锐。
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他身上,虽然唐宁心底觉得知府的确不是他老师,他也不能直说,这贵公子用心实在险恶,一句话就给他戴了个不尊师重教的高帽子,要知道在官场,师生关系尤其重要,堪比父子关系。
他挺直脊背,对着知府就是一拜,“学生这次虽然侥幸考了第一名,可学生的年纪在诸位中最小,学生不敢托大,自然要先等各位兄台敬过之后才敢上前,怠慢了老师,是学生的罪过。”
知府是个人精,知道万事留一线的道理,此时也不想逼迫太过,为难一个学子对他又没好处,于是他便顺着道:“长幼有序,你何罪之有?你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成就,实属难得,更难得的是,还能不骄不躁,谦虚谨慎,前途不可限量啊。”
既然知府老爷开口了,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纷纷转开话题,高谈阔论、针砭时政,却没人理会唐宁和赵谦。
唐宁坐回位子上,感觉自己刚吃进去的东西正不断自胃里涌出,一抽一抽地疼。他好好回想了一番刚刚的情形,很快便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作为府试第一名,他应该是第一个向知府敬酒的人。
唐宁神思不属,他的内心在激烈挣扎,前世的自卑懦弱刹那间袭向他的心房,他克制不住地懊恼,觉得自己不是块搞交际的料,刚刚还无比强势地反驳别人,现在却自怨自艾,周身都带着股怨念的黑气。
直到宴席散了,赵谦和金永福吵吵闹闹了一路,唐宁都没有从自我的挣扎中挣脱。他二话不说,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夜已黑透,屋子里漆黑一片。唐宁喜欢这样的黑暗,给他深切的安全感,就如他此刻的内心,满是黑暗,看不到方向。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用劲掐着手心,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懊恼自责的情绪中。只要涌出这种情绪,他便强迫自己背《论语》:“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俊哥哥……”,床上一声细软却满含哀伤留恋的呢喃声终于把唐宁扯出深渊。
他的脑中立刻浮现出那个孤零零躺着的小身影,瞬间,一股寒意无端端从炎热的空气中冒出,渗入骨髓,他立刻灵台清明。是,他是害怕,可他不能永远害怕,他要战胜畏惧。是,他是自卑,可他不能永远自卑,他就是要战胜自卑。那么,要怎么战胜?
先生的话语蓦然间闯进他的脑海:坦然无惧。唐宁一动不动,他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周遭一切,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坦然无惧,只有坦然才能无惧。
他没有做任何亏心事,他坦然。他有缺点,他不善交际,他自卑懦弱,他承认这些缺点并坦然接受。然后呢?然后他就为此一蹶不振,逃避现实吗?不,绝不是这样的。
夜,用寂静笼罩大地。没有清月的夜,黑暗是它的主宰。整个世界都在它的掌控之下,它无声地肆意着,压迫着睡梦中的人类。
然而,在这座小院内,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内,有个人类脱离了它的掌控。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夜的黑暗,忘记了日的光明。他沉入了自我,他,在拷问内心。
如此,天地之间,唯一人尔。
丹桂飘香,金秋放榜。
仓平唐宁,高中案首,文采风流,惊才绝艳,名震溢州。
“呵呵呵,你便是仓平唐宁吧?果然是翩翩风流少年郎啊,我看了你的文章,不论是策论还是诗文都是一气呵成,言之有物,文采一流,堪称完美,大才!”
面对学政大人的极力赞赏,唐宁仍然不骄不躁,脸上挂着恭谨的笑容,连称不敢。
学政大人姓水,白白胖胖的,却有种书生的味道,笑起来很和善,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亲近。金永福也白胖,却没有学政那种气质,实际上,他读了几年书连一点书卷气都无,从头到脚都是一股子商人味道。知府大人也白胖,却连金永福都比不上,金永福至少还能给人干净诚实的印象,知府大人通身只有一个词:浑浊。
唐宁看到学政大人第一眼就直觉他肯定是世家出身,和程先生很像,不是外表像,是他们身上自有一股独特的味道,只有常年在书海中侵泡的人,举手投足间,才能有那种挥散不去的书香味。
“不知你可有表字?”学政大人冒了个话头。
唐宁会意,这是想给他起表字。单以一个秀才的身份而言,能得到学政亲自起表字,是件万分荣幸的事,别人求都求不来。文人一般不会轻易为人起表字,那可不仅仅是一个名字,还代表着,从此这个人便是他最亲的弟子了,在官场上,他们利益与共。
水学政示好之意十分明显,然而唐宁却拒绝了,“学生年幼,尚无表字,家师虽是一介秀才,却是学生的启蒙恩师,学生只盼弱冠之时能得其亲赐表字。”
水学政听后虽有些失望,却没有不悦之意,“不是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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