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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在自掘坟墓对不对?”她不回答,以问题反问。
“嗄?!”怔了怔,他一时没听懂她拐个弯的暗讽。
拍掉手上的毛屑一起身,发辫随风一荡。“我记得某人说过爱情是最无趣的东西,日子过得再无聊也不会去碰,那是脑子坏掉的傻子才会做的事,某人不屑与爱情为伍,他宁可自杀也不步老大、老二、老三的后尘。”
“咦!这些话听起来好熟,是哪个笨蛋所说的?”真是幼稚。
“你。”纤指朝他。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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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以前的事他全忘了,目前失忆中,别拿他不记得的事烦他,那会让人觉得很可笑,他一概不负责。
“有些魔似乎特别蠢,老三的水晶球能知天下事,他干么呆呆地往外跑,不管他两条腿走到哪个地方,只要不死总找得到,他干么尽做傻事,四月一日愚人节到了吗?”人笨没药救,魔蠢药不救。
“啊!”他怎么没想到。
一语惊醒梦中人,如雷灌耳,表情有点呆的恶魔怔忡了老半天,半晌不吭气地微露恼意,后脑的金发无风飞掀,似在发泄怒气。
当时他根本没有考虑太多,心想意随地骤下决定,因为不小心得罪了家中的魔女,他只好赶紧离开好避祸,以免老三的魔手先掐住他的脖。
千算万算不如不算,瞧!自做聪明的下场,为什么他脑子转得快,临场反应却差劲无比呢?
“笨一次是意外,笨两次是巧合,如果连笨三次的话,那么这个人肯定真的很笨,笨到没人肯多看他一眼。”她说得很轻,却句句含针戳人。
“艾莲娜.艾佐,妳是什么意思?”左一句笨,右一句笨,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在影射谁吗?
她的笑很淡,隐含着诡异,“昨天我看见你跟一名死灵逛街,有说有笑还搂着横行,张狂的态度好像人类全死光了,只剩下你们两个。”
“她不是死灵,她还活着。”他立即辩解,不高兴她口中的“实话”。
“离死并不远。”她真正想说的是,心都不在了,还能活吗?
一听死字,雷恩表情微微一沉。“别插手,那是我的事。”
三个月太短了,她还那么年轻,人生的旅途尚未起程,命运不该将她前方的道路切除,让她脚一抬高跨出一步便坠入黑暗洞窟中,直沉地底。
幽冥子民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真要找个人递补空缺,街上随便一捉何愁没人,满坑满谷的蝼蚁都该死。
也许他能让他的人类情人多活几年,好让他日子过得有趣些。
命不是不能改,只要用对方法……
“四哥,别太认真,你已经有点走火入魔……喔!你本来就是魔,不用瞪我,我的意思是,不要对一个将死之人付出感情,划不来。”那个人类女孩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他不可能无动而衷。
她这个小哥很混蛋没错,常常事情做了一半就丢给她接手,当他开始对一件事感兴趣时,容易陷入执着的迷思当中,通常兴致未退前是不会松手的,不管恶意阻拦会有什么后果,他就是要破坏得淋漓尽致,让别人铁青着一张脸大骂他:恶魔。
“谁说我对她有感情了?不过是玩玩罢了,妳少给我啰唆。”雷恩心虚地撇开眼,把心底的声音丢在一旁。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人类,玩具是拿来玩的,他才不会自掘坟墓……该死,他干么受艾莲娜影响,把自掘坟墓挂在嘴上。
艾莲娜的眼看向不远处,嘴角微高。“不是最好,我可不希望你爱上别人,你可是我最亲爱的雷恩,我爱你一如我的生命。”
十分轻贱。
“妳到底在说什么……”眉头一皱,他才想质问她在搞什么鬼,唇上忽地被偷袭。
这……她居然偷亲他,她脑袋坏了呀!不明就里的雷恩,只是瞠大一双蓝眸瞪她,不懂她古里古怪的表情所为何来。
反正是自己的妹妹又不是外人,亲都亲了又能怎样,总不能真的把她撕成两半,喂那头老是处于饥饿状态的笨猪吧!
“对了,雷恩,记得提防云萝表姊,她对大哥拒绝她的爱一事耿耿于怀,不想见咱们都能寻着真爱。”她故意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起悄悄话,看似正在亲热。
至少从背影看来,两人可是打得火热地在热吻,叫人看了眼红。
“云萝?”她要敢惹上他,休想全身而退。
雷恩刻意略过“真爱”那句,眼眸森冷地泛出邪佞幽光。
他从没想过为何对一个他不爱的女孩特别在意,装疯卖傻地博她一笑,宠她无节制,还把自己的生命石借给她护身,深恐她遭遇不幸。
恶魔无心,这句话是错的,魔亦有心,只是藏得深,不易被发觉,连他们自己也忘了曾有一颗心。
“喔!笨蛋雷恩,把那东西藏在圣坛底下不太好吧?要是被不肖之徒偷走了,可就不怎么有趣了。”
艾莲娜临走前在他僵硬的颊上轻印一吻,捧着雪球般的小兔,十分愉快地摇着手表示再见,希望他能比她幸运,别踩到狗屎。
呵……呵……风真轻、云真柔,捉弄人的感觉真的是太棒了……棒……咦!大哥?!
不好,快溜,她不想再被捉回去试大嫂的手艺,她不要再吐光黑胆汁了。
一只手捉住艾莲娜飞扬的长辫,她惨叫一声刷白脸,黑雾一阵将她包围住,随即消失了踪影。
※※※
谁说我对她有感情了?不过是玩玩罢了。
这句话很伤人,也很实际,像一把利刃劈开了天际,让人看见乌云下的丑陋,也看见自己心中的痛正在溃烂,如蛹里的小虫在其中钻动。
忽觉没勇气的杨恩典停下脚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起来,在那句使人心结冰的话语一出后,她已经失去期待的心情。
人过得太快乐往往会忽略潜在的隐忧,她从来不去问,也从不多想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以为幸福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子,不会走味,所有人都爱她。
原来爱也是有分别的,爱人与被爱,她一直是受宠爱的,没受过什么委屈,在家人特意地照护下,除了身体的病痛外,她完全被包围在无私的爱中,因此她忘了一件事,不是每个她爱的人都该爱她,爱也会使人受伤。
她太乐观了,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无视大姊的警告,像他那么出色的人怎么可能只守着她一人,这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她太入戏了。
“喂,小心!花盆为何从上面掉下来?存心想砸死人呀!”明明上头没东西的呀,为什么平白出现?
及时拉了好友一把的米卡萝捏了一把冷汗,满脸狐疑地盯着空无一物的天空,暗自猜想是哪个小魔恶作剧,把人当作戏弄的对象。
以花盆笔直掉落的速度来看,站在底下的人若被砸到,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根本没机会找出下手的人,白白挨上一记还枉送一命,那才叫屈呢!
不过说也奇怪,她老觉得好友身上有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十分惊人地在她体内流窜,就算她不出手搭救她也会平安无事,化险为夷地逃过死劫。
究竟是怎么回事?恩典遇上什么奇事不成?自从上次在教堂一别后,她的气色变得特别红润,人也不再捂着胸皱眉,好像她的心脏根本没出什么问题。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了吧,搞不好它其实早就好了。
“妳走路头低低的干什么?地上有黄金可捡吗?”怪了,刚刚不是才走过这条路,怎么又绕回来了?
“没……没什么,我眼睛进了沙子,有点痛。”好笑的是,她的心不痛了。
似乎失去了感觉,冰冰凉凉地,犹如梗了一块石头,让她想哭却笑了出来。
“别用手去揉,用力眨几下眨出眼泪,让它顺着泪水往下流。”很好用,每回不小心把猫砂弄到眼睛里,她都是这么弄的。
她照做,但眼中依旧干涩。“我想沙子已经掉了,没那么难受了。”
她在想不开什么?一开始她不是认为这样最好,她单方面地付出感情,而他不必爱她,以免她走了之后造成不必要的牵挂。
她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难道如他所言,她变得贪得无餍了,不再满足只拥有一点点,她想要得到更多更多,多过他所能付出的范围,贪婪成了她的新名字。
杨恩典害怕地搂紧自己,她觉得冷,温煦的阳光暖和不了由体内透出的寒意。
“是吗?我看妳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会是失恋了吧?”米卡萝开玩笑地调侃,不意戳中好友的伤心处。
“我……”她笑得凄美,一抹惨绿上了双颊,“单恋哪算失恋,只能说是一相情愿。”
或许这样也好,不用多一个人伤心。
“什么失恋?!妳不是要介绍妳的天使情人让我们认识吗?大姊说他漂亮得不像男人。”心直口快的罗芳菲跟着她叫亚理大姊,一脸好奇地想见识见识杨家人口中的天使。
“他……呃!现在不适合,他有朋友。”她不想打扰他。
她选择了逃避,在她看到那个美丽的女孩吻雷恩时,她没办法毫无芥蒂地走向他,毕竟她不是他真的女朋友。
而那女孩是吧!所以他才任由她胡来,腻在他身上也不拉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好像她想怎么样也没关系,只要她喜欢。
“什么朋友?”哼!有哪个朋友比女朋友重要?
“这……”杨恩典说不出来,眼露落寞。
“女的?”米卡萝问道。
她笑得不自然,嘴角抹上涩意。“也许是问路的人吧!他好心地解说──”
“好心?!大姊说他嘴巴很坏耶!人又非常的无礼,简直跟恶魔没两样,怎会好心?”罗芳菲不信地插嘴,声音大得几条街外都听得见。
某人注意到了,往她们的方向一睨。
“他……呃!其实没那么坏,大姊对他有成见,雷恩人很好的。”至少和她在一起时,她可以感受得出他很宠她。
“雷恩?!”这个名字好熟悉,似乎……“等等,恩典,妳说的雷恩,不会是雷恩.艾佐吧!”
米卡萝原本只是碰运气,随意一猜而已,她从不认为有此可能,那个家族的人一向瞧不起比他们低等的人类,因此她不过顺口一问,没什么意义。
就像人家听见“依铃”两个字,就会忍不住问是不是姓蔡,明星的影像立刻深植脑中,不管是否有所关连。
这就是下意识的举动,不受大脑所控制,随时会脱序演出,有人说,这叫反射动作,是一种不由自主的行为,很难约束。
“妳认识雷恩?”杨恩典比她更惊讶,因为她的天使情人不是人。
而是恶魔。
米卡萝开始支吾其词,表情古怪,“呃!如果他是那个人的话,我想……呵呵……多少有点认识。”
但不熟,这点她一定要特别指出。
谁要跟那种恶魔家族有交情,老大寡情、老二火爆、老三冷漠、老四阴险、老五是阴谋份子,一家子都邪恶得让人不敢靠近。
啊!不对,雷恩不就是阴险的老四,做什么事都有目的,心眼小得连显微镜都找不到,最爱把人家当傻瓜耍,是彻彻底底从头坏到脚的恶魔。
“卡萝,妳在冒冷汗。”她身体不舒服吗?
喵!喵!妳看不出我受到惊吓吗?“天气热嘛!我体虚。”
“可是妳是在发抖。”没热得那种程度吧!她觉得还好。
“那是我在为妳担心,雷恩.艾佐绝对不是好人,他会吸干妳每一滴血,让妳灵魂无法解脱。”她当然发抖,因为怕嘛!
“你说的是吸血鬼。”杨恩典为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