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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军师,正是马瑞的女友。这女孩叫陆瑶,见束眠讽刺自家男友,她反应极快地驳斥道:“虽然是游戏,却也有输赢,总不能像你一样把这些牌赖掉。麻将不是这样玩的。”
束眠一听,登时冷笑出声:“瞧瞧,马小瑞,你早有防备,和你家媳妇一起算计着呢。”
“算计?”陆瑶一改温顺本色,微微怒道:“你玩不起,干脆点。何必挖苦别人?”
“我说什么了?不就是看不过眼,让马小瑞安分点,别拿我家林蕉说事么?”
“你家男人是人,我家的就不是人?凭什么你可以浑说,我就不能替他分辨几句?”
马瑞沉默地垂下眼,他这边的桌面上摆着一堆零钱。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妥协了:“算了,瑶瑶,这麻将没什么好玩的。”
马瑞起身离开,却被陆瑶拦住:“你让着她?”
马瑞急忙扯住陆瑶的手,笑嘻嘻地回道:“今天是来聚餐的,别吵吵嚷嚷,不好看。”
陆瑶咬着唇,竟然一把甩开男友的手。
“你这么说,是我在无理取闹了,你既然担心这些朋友,干脆别让我来……”
萧舒晗逛完院子,回到花架走廊里,便听到一阵吵闹声。
他急忙走去,问了一遍,众人不敢隐瞒,便细细说了,萧舒晗这厮当即怒斥道:“马小瑞,你了不起!你麻将搓得好是你的本事,用得着挤兑小香蕉?”
众人大惊失色,萧舒晗这是……公然包庇林蕉?要知道,马瑞才是经常和他勾肩搭背的兄弟。林蕉虽然也和萧舒晗交好,却并不热情,稍嫌冷淡和矜持一些。
马瑞急得跳脚,分辨道:“萧哥,我只是随便一说,你知道,我这人向来马虎大意!”
萧舒晗这才换上好脸色,状似亲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介意。香蕉这人面皮薄,你当面挤兑他,总会让他难堪,以后注意点。”
就在这时,被萧大爷镇住的陆瑶忽然开口问道:“萧舒晗,你为什么这样帮着林蕉?”
萧舒晗微微一怔,就见陆瑶冷笑道:“马瑞拿你当大哥,和你一起踢球一起玩游戏,有时候甚至为了你,改掉约会时间,我都没抱怨过,可是,你今天这样训斥他,真让人寒心。”
这话一出,马瑞蓦地变了脸色,毫不留情地斥道:“陆瑶,你浑说什么?”
陆瑶眼神一闪,一巴掌狠狠摔在马瑞身上:“好,你这么冲着我,我可算明白了,在你心里,什么女朋友,根本不是最重要的,你就想着你的这些朋友!”
语毕,陆瑶转身欲走,马瑞急忙拉住她,眼巴巴地解释道:“有话好好说,干嘛不讲理?”
陆瑶幽幽地看了萧舒晗一眼,又看向马瑞。
“马瑞!我就是不讲理!我告诉你,我不伺候你这个大爷!你爱啥干啥!”
这回,众人竟然默契地没有出声挽留,待陆瑶独自离开,马瑞也急急地追过去。
束眠将麻将牌一推,冷嗤一笑:“这可不是我惹下的祸,这种小心眼,早晚要出事。”
林蕉无奈,他一直沉默,就是不想让束眠为难。
就在这时,农家乐的主人过来说,饭菜已经准备好,可以开席了。
萧舒晗目送马瑞远去,却始终神色平静。众人起身去饭厅,林蕉和束眠走在最后,萧舒晗故意落后一步,轻声问束眠:“你心思细,这陆瑶是不是有问题?”
束眠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冷声道:“早上你开车来女生宿舍楼接我们,她一直偷偷看你,还故意在后视镜里卖弄风姿,刚才你一个人逛院子,她没机会接触你。你别撒谎你没看出来,你是多金帅气,可是,马瑞是你兄弟,他能忍受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加紧码字了,存稿不够。
幸好最近工作不紧张。
正等着发薪水和年底福利,嘻嘻~
☆、第28章 不胜人间一场醉
第28章不胜人间一场醉
林蕉哑然,女生的思想果然古怪,其实卖弄风姿这种行为完全不值得大惊小怪。
果然,萧舒晗也不能理解,笑问:“束眠,这跟你有啥关系?你看起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束眠瞪着他,神色隐隐不忿:“我这人有个坏毛病,看不顺眼,就想刺两句。谁让她不识时务跟我在一起?萧狐狸,我把实话搁在这儿,马小瑞是实在人,不能被这种女生蒙在鼓里。”
一席话,半真半假,似乎认真,又似乎堵着一口气。
萧舒晗静默几秒钟,终于还是慎重地笑道:“行,马瑞是我朋友,我不会给他挖坑。”
他侧身打量林蕉,见林蕉神色无恙,便敛去眼底的担忧之色。
“走吧,香蕉,我刚才特地吩咐厨房做了一道水煮牛肉。”
话音刚落,便被束眠截住:“萧狐狸,你最近老是讨好咱家林蕉,你究竟有何居心?”
“槽,你不会堕落到连我的醋都吃吧?”
“怎么不能?这年头,好基友比女朋友还要夺人眼球!”
两人说说笑笑,却没有忽视林蕉,还有意无意地让出位置,让林蕉恰巧走在二人中间。
农家乐的饭菜丰盛而朴实,带着川人特有的麻辣鲜香。
席间,众人吃吃喝喝,有闲有聊,并未因陆瑶和马瑞的那些争执而生出半点不自在。
尤其是任博昕和束眠,两人恰好坐在一处,不时交头接耳。
束眠素来开朗大方,对待帅哥也十分和气,根本不会拘束和矜持。倒是让乔连城和金鸿雁两个不多话的女生暗暗羡慕,任博昕依旧斯文有礼,在佳人面前,却显然多了一份热诚。
“这水煮鱼花椒放多了,舌尖都麻了。”束眠忽然抱怨道。
林蕉应景地挟了一块鱼肉,在温开水里涮了几下,才极自然地搁在束眠碗里。
束眠心花怒放,得意地勾唇一笑,正要吃鱼,就被任博昕的举动吓住。
这任同学动作麻利地将圆桌上的水煮鱼转到自己面前,然后用勺子将鱼肉全部舀出来,拣去花椒,挑去刺,在清汤里涮一阵,最后将半碗香喷喷的水煮鱼放在束眠跟前。
萧舒晗第一个惊呼道:“任博昕,你终于开窍了?”
束眠微微有些尴尬,就听林蕉笑道:“任博昕,你这么细致,简直比女孩子还要体贴。”
任博昕淡定地扶了扶黑框眼镜,一边吃菜一边回道:“为美女服务是鄙人的荣幸。”
“啧啧,这是男人天性,书呆子也不能幸免。”萧大爷得出这个奇怪结论。
束眠咬了咬唇,仔细向另外一侧瞥去,林蕉面色平静,唇畔挂着一抹清冷却舒雅的笑容。
他竟然没有阻止任博昕?甚至没有半点不满?
不吃醋,不动怒,甚至,没有半点不寻常的反应?束眠蓦然间发现自己有点悲哀。
受伤的束小眠同学拣了一块鱼肉,怔怔地看着,鱼肉晶莹剔透,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麻辣香气。
“怎么不吃?任同学为了你,把我们都得罪了。”林蕉倒不是真的毫无反应。
束眠暗暗苦笑,却故作无谓道:“你帮我吃一些。”
林蕉没有半点异议,筷子极其灵活地夺走她碗里的水煮鱼,他吃饭的时候,嘴唇总是抿着,笑不露齿,如果腮帮子太鼓,就会露出类似小仓鼠的可爱表情。
束眠忽然有些食不知味,就在这时,萧舒晗打岔道:“任博昕,你讨好美女就罢了,非要在饭桌上引起公愤?小眠跟小香蕉,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没看见?俩人分吃一碗水煮鱼,没你的份儿!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这才是你的宿命!”
任博昕一愣,眼神随即飘向林蕉,见林蕉淡然自若,便无畏地向萧舒晗抛去白眼。
“难怪束眠叫你狐狸,你自己吃不着,想把一家子人拉下水替你讨公道。”
“槽,任博昕,你别掉书袋,你以为这是梁山好汉聚义堂,怎么着,替天行道啊?”
“抱歉,我对美男子没兴趣。就算要行道,那也只有美女的份儿。”
众人纷纷笑出声,推杯换盏,气氛融洽。
待众人吃饱喝足,农家乐主人收拾了一间客厅,隔壁就是K歌房。
正准备收拾一番去K歌,马瑞突然折返。
“萧哥,我饿死了,有饭么?”
“你,没事吧?”
萧舒晗见马瑞面色如常,心中起疑,按照他平日里对女友的宝贝程度,不该如此冷静吧?
“喂,锅里还有饭么?实在没菜的话,给我拿点泡菜下饭也行。”
“马瑞,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大可以回去休息。”萧舒晗一本正经地搭住马瑞肩膀。
“哎哟,萧哥,你们把好菜都吃了,我就只能尝点残羹冷炙!”
“马瑞,槽!你到底听清楚没有?别因为一桩小事伤了大家的和气!”
萧舒晗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孰料,这马瑞一把揪住萧舒晗的黑色衬衣:“萧哥,我要吃饭!我要大鱼大肉,我要吃饱肚子,然后,然后跟你们一起疯一起闹!”
萧舒晗狠狠扭住马瑞的手,明丽的目光瞬间变得尖锐起来。
“少装蒜!依你女朋友的性子,你会善罢甘休么?”
“萧哥,我是真的饿了……能让我吃一口热饭喝一口热水么?”
萧舒晗正要训斥,就被林蕉拉住。
“马瑞,我刚刚去厨房问了,饭菜都有,你去那边吃吧。”
马瑞甫一见到林蕉,有些别扭和不自在,却终究还是耸耸肩,越过林蕉径直去了后厨房。
萧舒晗冷哼一声,凑到林蕉耳畔低语道:“放心,哥会罩着你。”
林蕉哑然失笑,一巴掌拍在萧舒晗肩上:“先谢过!可是,你真的不用这么计较。”
其实,林蕉早就发现,萧舒晗这人私底下有点小心眼,甚爱计较一些莫名其妙的细节。
“两位大帅哥,快来唱一首!萧狐狸,我特别看好你,迎新晚会上你可是震住一帮花痴了,赶紧表演几首拿手的歌……喂,任博昕,赶紧切歌!”
K歌房里,很快传出高低起伏或优柔或高亢或清澈或欢乐的歌声。
任博昕开了一箱嘉士伯,唱一首喝一口,与众人拼酒拼歌。
“不行,我真的不能喝了。”林蕉使劲推开酒瓶。
任博昕正待劝酒,却被束眠拦住,束眠粗犷豪爽地笑道:“林蕉素来不喜饮酒,今天聚餐,已经很给面子灌了不少,这样,接下来让我替他喝。”
说着,束眠拿起嘉士伯,毫无顾忌猛灌一口。
乔连城急忙走过来,抢走啤酒瓶,笑道:“行了,就图个乐子,没必要这么狠。”
这时,萧舒晗也跑过来,拉住任博昕:“你倒是深藏不露,除了巧克力,竟有这么好的酒量。也罢,咱俩一醉方休。”他娴熟地启开酒瓶,与任博昕对碰一下。
萧舒晗点了几首歌,断断续续地唱完,引来一阵喝彩声。
束眠将麦克风交给林蕉,林蕉已经微有醉意,他眯着眼将一首《红豆》唱完。
歌是束眠点的,酒是萧舒晗替他喝的。不知何故,这任博昕似乎有些不对劲,表面上看起来文雅端正,眼底却藏着莫名的心事,只是,他伪装得好,别人也无意深究。
下午三点,大雨骤降。
林蕉坐在临窗的沙发里,丰盛的雨水在玻璃窗上肆意流淌,蔓延的水痕像画匠笔下的泼墨,勾出一幅初夏的盛景,与室内音乐的节奏形成一种奇妙的对峙。
林蕉清冷的视线忽然一顿,飞快移向窗外。
马瑞独自立在紫藤花架底下,已经被凶猛的雨水淋湿。
等不及多想,林蕉即刻起身,从门旁的柜子里拿了一把雨伞。
马瑞背对着K歌房,神色落寞,待透明的伞盖极自然地遮住雨水,他蓦地回过神来。
“你,林蕉,你……”马瑞就看到一双颜色清新的板鞋。
“你总是说,别把自己当小孩子,已经是成年人了,就该有成人的思考和生活方式。”
马瑞别扭地垂着头,不知何故,竟然没有和林蕉对峙的勇气。
“你不是自诩为山东爷们儿么?硬朗?强悍?可是,你在这儿淋雨玩伤感,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