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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虽然不懂诗中的意思,但这句诗听起来十分悲凉凄婉,听的她心口酸酸的。望着她憔悴的不能再憔悴,凄楚的不能再凄楚的面容,心口一角微微动容,却无能为力。
“小姐,深秋露重,开着窗子你的身子会感染风寒的,况且你才小产过……”直至看见她瞬间惨白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说到了她的痛处。冬雪赶忙将窗子掩上,转开话题,
“小姐,快用膳吧。”见她不言不语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榻,动了动嘴,却不知怎样安慰她,只得无奈的退了出去。
冬雪走出房间后,在园子中缓步徘徊着,这时迎面走来的冬霜嗤鼻道:“怎么?又去给那个不死不活的女人送饭去了?你送了她也不吃,白白浪费那些珍品,还不如直接端来给咱们享用。”
冬雪气愤的瞪了她一眼,想要错身而过,可是却被拦住了去路,“呦呦呦,看你那副忠犬的嘴脸,不爱听了?你还真当她是你的主子啊?只不过是个被王爷锁住的宠物罢了,要说来也真是的王爷干嘛要留这个扫把星在王府啊,死了孩子又死了相公的,真晦气!”
“冬霜,你太过份!让王爷听见定要撕烂你的臭嘴,你还是给自己积点口德吧!走开!”冬雪一把推开冬霜,扬长而走。
“我呸!嘴长在我的脸上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的着吗?”对着冬雪的背影啐道。
晚膳后墨庄听完冬雪禀报灵儿的情况后,便来到了东暖阁门口。他停在门外片刻,望着门内纤细的身影,定了定神,抬手推门而入。
甫入房内,视线落在桌案,看见文斯未动的饭菜,脸色不由的暗若乌云,一口怒气袭上胸口,不动声色的冷道:“饭菜不合口味吗?”
自他进门灵儿自始至终都未抬眸,对他的话更是置若罔闻,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当他不存在,使墨庄的心口堵的几乎窒息。
“闹绝食?!嗯!”墨庄几步走到灵儿身前,挑起她的下颚,看着她消瘦苍白的脸色,怒气一涌而上。
“别碰我!”灵儿厌恶的扭开头,甩开他的大手,身子向后退了退。
“你以为你不吃本王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墨庄怒气腾腾的走到桌案,端起余温尚存的参汤,捏起她的下颌,强灌向她的口中。
“滚开……”灵儿紧抿着嘴,愤恨的扭动着螓首,拍打着捏着她下颌的手,使得碗里的参汤溅了出来,打湿了她的前襟。而墨庄还是不死心的继续灌着。
忽然哐啷一声,玉碗自男人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碎成片片。望着满地碎玉,墨庄的面色由黯变的铁青,青筋在俊额暴起。
灵儿徒然跌落塌下,满眼恨意,拽着脚上冰凉的铁链,嘶吼道:“我不是你的囚犯!我有自由的权利!请你不要把你的一厢情愿强加在我的身上!”
“那你要怎样?还是要离开吗?嗯?还是要去找他是吗?本王告诉你他死了,尸体都被野兽分食了,你再也找不到他了!”墨庄咬牙切齿的回道,眼里泛着激烈的火光,栖身紧紧逼近。
“不,不,他没死,他不会死……”灵儿痛苦的摇头,誓死不相信他的话。
“就算这次他大难不死,本王也会再次送他下地府,阎王殿是他唯一选择……呃……”男子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但话还未说完,狰狞的俊颜登时染满痛色,一股血腥味飘满卧室,在看他胸襟已是晕开一片血迹,犹如罂粟般瑰丽。
墨庄恸苦的望着灵儿刺入他胸口的碎玉片,心里的痛盖过一切。
静!这一刻室内静得让人不寒而栗,细微的滴答声暗自鸣响,那是血液滴落地间的声响,一滴两滴……
灵儿望着手中的鲜血,眼中爬满恐惧,落胎的一幕如鬼魅般悄然跃入脑海,她抖着身子想要尖叫出声,却发现嗓子早已不听使唤。
墨庄缓缓抬手将胸口的碎玉片用力拔出,霎时,鲜血由伤口如注般涌出,心痛浇熄了怒焰,浇冷了全身,“这是你送给我的,我会好好保存。”他哑着声音道,面容渐渐失了血色苍白起来,落寞的看了看女子,将那片碎玉紧紧攥在掌中,抬起艰难的步子,踉跄的走出了房间。
“王爷……”门外传来侍卫的惊呼,和男人冷冽的咆哮,“滚开!”
灵儿好似失声般瘫坐在地上,眼前的血红色,仿佛恶鬼般驱之不散。她惊恐的扯下床幔不停的擦拭地上,手上的鲜血。
男人走后片刻,房门再次被打开,灵儿惊恐的抱着染血的床幔,蜷缩在床边,一双脓脓大眼写满恐惧,失魂的看着丫鬟们收拾着满地的狼藉,直到室内恢复安静。
夜深的如墨化不开,门外的院子里安静异常,偶尔掠过一丝风声,就好像妇人在轻泣。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紧接着是骄横的声音,“你们都散了吧,这里有我看着,这是令牌!”
“是!”侍卫应道。
略有片刻,房门突然被人踹开,丫鬟冬霜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一脸的厉色,揪起呆坐在地上的灵儿,一巴掌打在她的素颊上,清脆的响声过后,五个手指印印在她的脸颊上,“贱人,你敢伤了王爷,看我不打死你!”巴掌声此起彼伏,片刻她的嘴角便挂满血痕,脸颊也渐渐肿了起来。
此时的灵儿已经虚脱至极,根本没有力气挣脱她,只是极力的躲避着她挥下来的手掌。“放开,放开我!”
“给脸不要脸!王爷对你那么好,你还不知足,使性子不吃饭,你怎么不去死?”
冬霜揪着她的头发嘶吼,抬手摸索发间的银钗,便要戳向她的脸颊。
灵儿看着她发狠的神情,心头一颤,使出浑身力气推开她。
冬霜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一脸狠色的再次扑向灵儿,“贱人,你还敢推我!我打死你!”
砰!一声闷响取代了冬霜气焰嚣张的声音。灵儿愕然回首,发现冬霜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抬眼望向站在面前陌生又熟悉的男子,愣在当场。
“她打得?”玄武心疼的捧起女子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拭去唇边的血痕,眼中满满是多日不见的思念,更多的是心疼。
看着她鄂在当场的面容,和那形销骨立的纤瘦身影,心口痛的无法言喻,“找死!”玄武攥着咯咯作响的大掌,俊眼冷厉的瞪视着晕倒在地上的女子,拔起寒光毕露的长剑,一阵剑花舞动,女子的脸颊瞬间血肉模糊,但他还是不解气,剑尖已经抵上了女子的脖颈,只消轻轻一动她便一命呜呼。
灵儿回过神,一把拉住男人握剑的手臂惊道:“不,别杀她!”
“她该死!你的心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软?你要记住人善被人欺!”男人气愤道,掌中的剑已经刺破了冬霜的颈项,鲜血溅出。
“不,求你!”灵儿惊呼道。
看着她哀求的面容,心到底还是硬不起来,叹息着收回长剑。
灵儿慌忙扯了条纱布帮冬霜缠上伤口,探了探她依稀尚存的鼻息,这才安心。随后央求道:“求你帮我离开这里!”
听着她的语气,玄武的面容有些黯淡,心头有些气愤,气她到此时还是和他这么客气,可看她是这般的无助和狼狈,胸腔的怒火燃的如浇油的烈焰,该死的墨庄竟敢伤害他在意的女人,他绝不会放过他!
见缠在她腿腕的纱布已被鲜血浸透,心犹如被碾碎般痛不欲生。
玄武挥起长剑,将心头的怒气发泄在栓在她腿腕铁链上,只听哐啷一声,铁链已被应声砍断。
此时的灵儿仿佛挣脱牢笼的小鸟一般,心口乍然一松。
玄武二话不说裹紧女子的衣衫,揽在怀中,夺门而出,二人的身影片刻便消失在靡靡的夜色之中。
夜华如水,风凉街静。
出了王府后,呼吸着嘴边自由的空气,灵儿的心才彻底的松了下来。直到远离了王府,灵儿才挣扎着退出玄武的怀抱。
“谢谢你!”她有些怯怯的轻道,眼神闪烁不定。心里很怕他再次强拉自己去他的山庄,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和他周旋,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尽快去找兰陵。
“放心我不会再强迫你不愿意的事情,但你还是必须和我走,此刻王府的人肯定已经知道你离开了,你离开我肯定还会被抓回去。况且你有伤在身,又是孤身一人,你能去哪?”玄幻看的出她的心思,安慰道。见她开始担忧起来,继续道:“去我的别院吧,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我会帮你!相信我!”
灵儿被他诚恳的话语,和眼神触动了,他说的对她现在已是前无去处后有追兵,后山木屋根本回不去了,在京又没有落脚点,她需要他的帮助才能顺利的避过墨庄的魔掌,只有这样她才能安然的去找兰陵,是以微微颔首。玄武柔柔一笑扶起她单薄的身躯,缓步而走。
灵儿跟着玄武来到了他的丁香小筑。将她安置在一间别致的卧房,吩咐丫鬟取来干净的衣衫为她换上,随后打开残留在她腿腕上的铁扣,揭开满是鲜血的纱布,看着血肉模糊的肌肤,俊美的容颜寒若三九冰霜。
他命医者为她诊了伤,包扎好伤口,传了膳食,亲自监督她吃下,才一脸冷冽寒气的退出了房间。一切打点完毕已是时已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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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对他歉疚
更漏刚刚敲过,此刻已是子时。室内的烛火还没有熄灭,不知从何时起,她害怕黑夜的来临,害怕一切黑暗的事物,她只有牢牢的抓住这微弱的烛光,就像抓住一根纤细的救命稻草一般,才能略微安下心。
灵儿和衣静静的蜷缩在床榻上,根本无心睡眠,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咚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心惊的撑起身子,慌声问道:“谁?”
“是我!你还没睡吧?我可以进去吗?”好听的男声从门缝飘了进来。
灵儿定神拢了拢衣衫下榻,踉跄的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一阵凉风扑面而来,门外站着玉立如松的男人。
“进来吧。”
玄武托着手中精致的锦盒,撩摆走入了室内。将盒子放在桌上,回首深睨着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自他从南海匆匆赶回,便去她所在的后山找她,可到了后山却已是人去楼空,而那个曾经在她身边的丑男人也已经不知所踪,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他几乎抓狂,连日寻找她的下落,日夜的思念,使他几欲无以复加,最后终于查到了她的下落,原是被墨庄强抢回府,是以一刻也不能耽搁的夜行王府,这才见到了折磨他已久的容颜。
好不容易再次见面,没想到她已经被墨庄那个畜生摧残的如此憔悴,他的心承受着从未有过的痛。
刚刚他问郎中她的伤势时,才知她曾落过胎。不用想也能猜到一定是墨庄干出的好事,只有墨庄才是这么的不择手段,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他没想到了,他离开京城这段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后悔没有留在她身边保护她,更后悔自己回来的太晚了!
玄武满是懊悔,自责的站在桌畔,心口痛的窒息。
他瞬息万变的神情,和满写情字目光让灵儿无法适从,匆匆的避开了水眸。
望着她的避之不及的样子,落寞悄然跃入心尖,徒然别开眸光,牵扯薄唇苦涩一笑,掌风轻轻一挥,烛火被熄灭,室内瞬间黯了下来。
突然的黑暗让灵儿惊在原地,恐惧爬满心头,“你、你要做什么?”她急忙后退摸索着房门想要夺门逃走。
这时,室内忽然再次亮了起来,犹如白昼,五彩斑斓的光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