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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晓津歪着头问:“王治,你和郭董事长谈项目,干嘛还拉上我?”
王治诡秘地一笑:“晓津,你也该开阔一下视野,你太不了解当今的社会了,还想写出力作?”
姚晓津皱起眉:“我不是不了解,我是看够了,不想再看了。那些肮脏的权钱交易,你们所谓的政治经济学,我一听就头疼,文学不能描写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王治说:“那你怎么还跟陈果去跑广告?”
“陈果和你不同。她起码还洁身自好,不像你,陷的这么深,你已经和他们同流合污了。”
“晓津,你对我不公道,你对郭松也比对我更宽容。”
“郭松当然比你强。他虽然风流一些,在工作上可是不含糊,不跑官,不谋私,把车卖了捐给了希望小学,他在滨海有政绩。”
王治说:“哼,晓津,你太天真了,郭松比谁都想当官,他那些政绩,都是做给人看的,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姚晓津警觉地说:“王治,你可不能捉弄他,那天你和你干爹,一唱一和。郭松是个大企业主,你要是让他失了足,倒霉的可是上万名职工。我先跟你说清楚,如果你过分了,我会干涉的。”
王治狡猾地一笑:“又来了。你还是那老脾气,嫉恶如仇,我怎么会骗郭松,别说中间有你这老同学,就是没有,我也不是那种人。晓津,你太小瞧我了。”
姚晓津追问:“这次请他到岛上玩,是谈什么事?”
王治说:“我就知道你不放心,所以带上你。”
姚晓津说:“那,你和郭松谈什么买卖。”
王治歪歪嘴:“你放心,绝对是守法的买卖。我在岛上征了一块地,想办个大牧场,让郭松投点资,这可是搞实业,利国利民呀!”
他斜眼看着姚晓津,脸上带着自得的笑容。
与此同时,郭松在汽车里和王萍也在猜测王治。
王萍把手偷偷放在郭松手上:“这个王治可靠吗?”
郭松说:“没问题。他是姚晓津的老同学,文人经商,坏不到哪去。再说,他父亲也在咱滨海市。”
王萍把手拿开,诧异地问:“你不是说他是个孤儿吗?”
“他的养父,和他父亲一样,从小把他带大的。”
王萍又把手放在他腿上:“他跟我说最近要出国,说美国的一个华人市长,是他的老朋友。”
“嗯,他最初就是搞进口贸易的。卖飞机,搞石油什么的,这个人神通广大,路子很宽。”
王萍歪着头看郭松,乞哄道:“正好,我也想往国外扩展一下业务。你替我和他说一下,好吗?”正是王萍这个念头,给了王治可乘之机。
王治还在车里对姚晓津大肆标榜自己。
“晓津,我这人是一尘不染。我远离女色,家中雇的保姆都是男的。你看一个人变没变坏,从这一点上就可以考验出来。陈果上次到我那里拉广告,穿了一套热带风情的行头,想勾引我。结果呢,一见面我就给她泼了冷水,她在我那没占到便宜,还让我用5000元狠狠教训了她一顿。”
姚晓津生气地说:“你少提那些事,好不好?你怎么能买通他哥哥搞绑架?”
王治说:“因为我想真正娶她,现在哪里还有我这种男人,以婚姻这种神圣的方式来约束自己?”
姚晓津讥讽他:“你已经有过三次婚姻了。”
王治说:“晓津,我一直没找到适合我的女人,果果的智力倒是能和我匹敌,可我必须好好调教她。”
姚晓津笑了。“她未必能受你调教。”
王治说:“你把问题看哪去了。晓津,她今天早上主动给我打电话,要再来滨海和我见面。我让她等三天之后。”
姚晓津吃惊地问:“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王治意味深长地笑了。
下了高速公路,王治把车停在路边。郭松也让司机停车,王治走到车前,替郭松拉开车门。
王治指着一片荒山说:“瞧吧,就这一大片。”
王萍凑上去,讨好地对王治说:“王总,你好大的气魄,这么大一片荒原,有多少亩?”
“大概三千多亩吧。是一个副省长的儿子与我合作,他征了这片地,我负责建牧场搞管理。”
章节153
153。巧妙*
王萍说:“我也入个股。我们公司正想搞点乳制品,多赚些利润,到时候,我们买些奶牛来。”
王治说:“王小姐,你要入股可得郭董事长同意,郭松是大股东。”
郭松此时站在另一辆车旁,和姚晓津在低语。
姚晓津说:“郭董事长,你要好好考察一下,对王治,我也不摸底。你掌握一个原则:只要是他来滨海投资,多少也不怕;他要你投资,你千万考察好,项目是否可行,而且,你要派人参与管理。”
郭松话里有话地说:“晓津,你真那么关心我?”
姚晓津避开他的目光,焦急地说“我觉得他比一般商人更多了些邪气,你这边一损失,你集团全体员工可就跟着你倒霉了。”
郭松点点头:“好,我记住你的话。晓津,你别忘了还欠我一张照片呢。”他笑眯眯地伸出一个指头。
姚晓津不接话茬,只是盯住王治的背影,小声说:“董事长,你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太相信他。”
她万万没有想到,过了一会,她自己倒让王治的胡作非为气得中途退场,郭松和王萍都成为了王治的盘中餐。
金龙大酒店的餐厅包间装修得非常华丽,墙上挂着外国名家的油画。
王治坐在副陪的位子上,中间做主陪的是一个中年人。
郭松和王萍及姚晓津各分左右而坐,姚晓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她看戏一样看着这个场面,心想:这些人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才凑到这乌烟瘴气的屋子里。而她居然也搅进来,真是可笑。
王治指了指那位中年人,吹嘘地说:“郭董事长,这位是我的舅舅,现在是解放军某部政治部主任,副军级干部,他和咱们滨海的书记,和省里的头头,都很熟。”中年人点点头,嗯嗯啊啊地说了几句谁也没听清楚的话。
郭松起身和他握手。
王治继续说:“这几年,我在生意场上之所以有点作为,多亏我的舅舅提携。他在部队和咱们滨海市是军民共建手拉手单位,关系很好。”他梳着一面坡的头晃来晃去,为自己设计的骗局十分得意。
郭松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唔,唔。”
王治又指着身边两位妖冶的女人说;“郭董事长,这是我公司的两个副总,我的左膀右臂。”
姚晓津仔细地看了看两个女人,感到她们都十分俗气。涂抹得灿烂,打扮得很妖冶。
一个女人应声说:“郭董事长,王总常讲起你,说你们黄金公司火得很,你在滨海政绩不小。”
郭松笑眯了眼:“还是王总好,自由。我干国有企业,是费力不讨好的事。”
那个中年男子说:“王治,你要出国,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王治飞快地转动着眼珠,递了一个眼色:“舅舅,我又不是一去不回?这次去,主要是谈劳务的事。美国洛杉矶是华人集聚的城市,市长是台湾华人,我的好朋友。他给我在那里注册了一个公司,他替我出资五百万美元,让我去关照一下。两个月就回来。”
王萍眼睛放光,抢话道:“王总,你在国外的公司搞什么?”
王治喝了一口热豆汁,才说:“搞超市。我想把国内名牌土特产、副食品、工艺品,弄到那里去卖。”
王萍神往地说:“那一定很有市场。希望王总也提携提携我们,帮我们公司开拓开拓国际市场。”
王治像背书本一样流利地说:“好说。我已经考察好了,华人市长弗朗克本来也是个中国通,”他转头对郭松说:“他是四九年从福建跑到台湾,又从台湾去美国的。”
郭松点头,小眼睛也放出光来。
王治在烟雾后面观察着王萍和郭松,心中说:“看来,他们上钩了。”
酒席上,王治的女副总不停地照相。给郭松和王治照,又给郭松、王治与其舅舅合拍,又拍大家吃饭的合影。
王治变戏法一样从皮包里拿出一迭照片。
“郭董事长,你看,这是前年我和弗朗克在洛杉矶他的官邸照的。”
姚晓津困惑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她对王治越来越看不惯。在学校时,尽管他比别的同学机灵,可还有可爱的一面,就是他很明事理。可如今的王治,在姚晓津眼中,像漫画上的人物一样夸张和变形,让她捉摸不透。
服务员打开电视机,放起了音乐。
郭松提出要唱歌,非要姚晓津陪唱。
郭松已有几分醉意,眯起小眼睛:“姚老师,你来给多把把调。”
姚晓津说:“让王小姐陪你唱吧。”
王萍却学乖了一样,笑眯眯地说:“姚老师,我嗓子不好,你去和郭董事长唱吧。”
那位女副总上前拉姚晓津:“姚作家,你说话都像唱歌一样好听,我们很想听你唱。”
王治也说:“晓津,你是咱班里的金嗓子,就唱一首,让大家饱饱耳福。”
姚晓津推脱不掉,只好拿起话筒说:“唱什么?”
王治说:“我给点的《夫妻双双把家还》。”
姚晓津沉下脸来:“我不会唱。”
郭松说:“唱一首《送战友》吧。”
小姐上前重新换了唱片。
郭松和姚晓津走出座位,到了电视机前。女副总连忙上前抢拍郭松和姚晓津唱歌的镜头。另一位女副总拿过一块手绢,放到郭松手上,又拿起姚晓津的手,让她执着。姚晓津不快地推开她的手。
郭松小声讨好她:“姚老师,你也该好好放松一下,太累了。”
姚晓津用手挥着香烟的雾气,大声说:“这样的场合,我才觉得累呢。”她觉得这个房间里的人都不太正常,王治以及他招来的女人,都沾上了一些污秽之气。郭松和她是被这些人挪用的棋子,这使她很反感。电视机里的泳装女子,则更烘托了这里的妖冶气氛,她后悔自己搅了进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不明白眼前的男男女女为什么那么如鱼得水。
姚晓津出了房间,到服务台给陈果打电话。
陈果在另一端接听电话:“晓津,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正想找你呢!我已经答应再进滨海,再斗王治。”
姚晓津听了很担心:“果果,你千万要小心。王治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把郭松和我凑到一块,不知又打什么坏主意。”
“那你就快点撤退吧。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现在不好撤。因为有郭松,郭松说马上就可以给我发调令。”
“哦,我明白了。那你还得和他应酬一下。”
“我也不想应酬。果果,过一会儿你给郭松打手机,就说你有事找我,我好借机脱身。”
“晓津,打电话很容易,可我就怕影响了你的调动,郭松会明白是我在掺沙子。”
“果果,你一定要打电话。我也好借此考验一下郭松。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如果我顺从他,那以后就被他抓在手里当工具了。相反,我如此反抗他,让他知道,我是不受他控制的。果果,我就是一身正气,他爱帮不帮,爱调不调!”
“晓津,你可是拿自己的前途和他赌哇!现在,咱报社已经知道你要调走,万一发生意外,你的饭碗不是砸了嘛?”
“那也比现在顺从郭松,掉到他的手心听他摆布强得多。如果他经受住了这次考验,我也就可以放心地调过去了。”
“好吧。我改变不了你这倔脾气。我觉得你的试验可很危险。”
郭松、王治一行人从包间里出来走出大门时,已经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
王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