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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倔犟的胸膛阵阵撞击。他感觉自己像一个鸡蛋,向着石头碰去。
“我就不信官场无正义!”刘智祥拍了一下床头。坚硬的木板碰痛了他的手掌,只觉得一股热血弥漫着五指、全身……
南晓寒最头疼的是生计问题。
“韩姐,”他找到省作协大院韩默的新家,向韩默求助。“我想做生意,你看行吗?”
“晓寒,你的想法很好!”听到南晓寒的遭遇后,韩默丰满的*像大海般起伏。她穿着件海马毛休闲式银色针织毛衣。V形开领很低,露出的部分皮肤丰腴白皙,一挂一指粗的金项链点缀着,显得雍荣华贵。
本来,她准备通过自己的社会关系替南晓寒摆平这件事。可看到南晓寒执拗的眼神,她知道这小子倔,不会再向报社总编李远麦低头的。她说:“晓寒,文人光身在象牙塔里是写不出珠玑文章的,要多方位深人体验生活。你大胆地闯吧,先办个书店试一试!”
“可我没有本钱……”
“我可以借你嘛!”
“这合适么!”
“傻瓜!姐连人都给你了,一点钱算什么?”韩默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眨着,一双胖手爱怜地搓着南晓寒的手。南晓寒想起刚刚与自己陶醉爱河的陈果。他想躲闪。可韩默干脆将蓬松的头偎在他的胸前,头发仿佛刚洗过,湿漉漉的,一绺一绺。一阵法国香水味袭来。
“韩姐,别这样。”
“傻瓜!姐不这样咋样?你不想姐吗?”韩默轻抚着南晓寒的大腿和他的*。他想拒绝,可这个性感的女人太会迷惑人心了。与陈果相比,韩默在男女*方面更会挑逗人,更显得女人味十足。南晓寒拒绝的念头像是一根海上的柴草,很快被翻滚的浪花淹没。
“姐,你真好!”当南晓寒再次*这个年龄大他十七岁的女人身体时,情不自禁地叫着。而韩默,浑身抖动,喃喃而语:“晓寒,你让姐太舒服了。这辈子能遇上你,算是我三生有幸啊!”
*的*袭来,谁能拒绝这上帝的恩赐?
办书店,必须先找门面房。这段时间,南晓寒整天骑着自行车,在周山市大街小巷穿梭,到处搜寻目标。好不容易,在市工人文化宫找了间门面。这间门面房紧靠大门北侧,原先是卖扯面的,因效益不好,向外转让。
“韩姐,这地方咋样?”他把韩默请来,在这间又潮又脏的房子里问。
“不错。虽然面积才二十个平方,但位置好。文化宫里看书的人多,生意肯定能成。”
“我对生意是一窍不通。”
“咱从头做么!”韩默挽起袖子,从附近商店借来笤帚、拖把开始收拾房间。她头顶报纸折成的帽子,穿了件南晓寒的旧衣服,一整天在屋里干活。不了解情况的人谁相信,这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女诗人!省作协主席!副厅级干部啊!
南晓寒对韩默的泼辣干练深感吃惊。他觉得自己身上文人优柔寡断的成份实在太多,而韩默写作水平比自己高得多,谋生能力却也分外强。
“晓寒,傻站着干啥?”韩默用手背揩一下额上的汗珠,说:“快去借把锨和榔头,把里间的灶台打掉。”
“好!好!好!”南晓寒大梦初醒,忙拧身而去。
经过三天的打扫、清除和粉刷,一间干净亮堂的门面房初露端倪。接下来,是房间走线、接电等杂活。再下来,他们从旧货市场购回五个大书柜,自己用乳胶漆刷两遍,又请人在房门口订做了一个灯箱,上写“南韩书屋”几个宋体大字。在韩默的一手经办下,几千册书几乎一夜间上柜,其中一个书柜几乎全是本省作家的著作。开业那天,韩默邀请自己在周山市的一些文艺界朋友前来助兴,特意放了一串两千响的鞭炮,以图生意兴隆。
“这儿卖书么?”第二天,南晓寒刚开门,便有一位穿着皱巴巴夹克的年轻人进了门。看样子,像是附近工地上的一位民工。
“卖么!卖么!”南晓寒忙站起身,迎接第一位买主。
“这本书咋卖?”年轻人抽出一本南晓寒写的《爱是一场梦》,问。
“你是我们书店第一位顾主,这本书又是我写的,免费赠送!”
“没有黄色内容,乏味!”不料年轻人翻了几页,见是诗集,像扔一件穿旧了的衣服一样,丢在书架里,嘟哝着。
“你可以再挑嘛。”南晓寒诚惶诚恐地递出一根烟,和颜悦色地说。
“算了。你这书店没有一本火车站卖的那类黄书,没意思!”年轻人拧身出门,南晓寒傻站在那儿,半天缓不过神来。书店的书是他与韩默一块到省城选的,以高雅文学类为主,中外名著、当代文学精品一应俱全。未料进店的第一个读者心态竟是这样。这是他怎么也不能预料得到的。
章节50
50。体验
“谁是书店老板?”又一个穿西服的中年人进门。头发锃亮,扎着领带,茶色镜十分神气。
“我是。欢迎!欢迎!这位读者一看就是一位品位高的人物!”南晓寒忙迎上前去,并破例说出句讨好的话。
“对不起,我是工商所的。你办执照了么?”中年人一句话像闷棍,令南晓寒晕头晕脑。
“今天刚开张,没来得及……”南晓寒答。来人未穿工商制服,一身便衣,他只能说着态度好的话应付。
“今天算了。限你明天来我们所办手续。要不然,就封你的店门!”
“她*!”南晓寒望着中年人趾高气扬的背影,咬着牙在心里骂道。一上午再无人光顾。
他坐在店里,看到文化宫里人来人往。那些挽着男人臂弯的女人们,穿戴着华贵的衣饰,有的少妇还牵着条白色的宠物狗。三三两两,慢慢而过,却无一人到店里来。眼看有一个五官可憎的女人走进门,他心里一紧,准备迎接。却见这个女人*着一口河南腔,露出大黄牙问:“你这儿卖口香糖不?”他顿时没有一点兴致。
终于有一个女人走进店门。南晓寒正埋头看书,未来得急看清其长相,心想:“估计生意不成,你先转吧。”自个抱着一本新的《莫河》杂志专心地看,上面本省作家江羊的长篇新作深深吸引了他。这位作家长期生活在新疆,对充满欧式风情的故事体会很深,看法独特,讲述的故事更是在黄土地上长大的南晓寒闻所未闻的。
“老板,”只听那个女人隔着书架问:“你这个书店税证办了没有?”
“没办!你爱咋处理咋处理!”南晓寒没好气地顶了一句。生意刚开张,没人买书,却尽遇些添乱的人。他想到自己曾经是堂堂正正的报社记者、著名诗人,竟混到这样窝囊的份上。
“那我们就把你的这些书没收!”
“给你个胆!”南晓寒冲着书架大吼。心爱的《莫河》杂志被他扔在地上,风拂着纸页,像是阅读难解的文学现象。
“哈哈哈。”书架后女人大笑后,终于露出头来。
“是你呀!陈果!”南晓寒懊恼地看见陈果走上前来,不禁喜出望外。“你干什么呀?真是添乱!”
“我一直不见你打电话,从苏州回来你这家伙就失踪了。没想到今天在城里闲逛,意外碰见了你。原来在这儿发财!”
“我让报社开除了。混口饭吃呗!”
“是吗?”陈果问。“那你咋没对我说?”
“去苏州前就离开报社了。你找我解脱痛苦,我告诉你,不就让你失望么?男人,他希望他是女人心目中的山,高大雄伟。有了隐痛,只有靠自己忍受。”
“你真傻!”陈果心疼地瞪了南晓寒一眼。她今天穿着墨绿色的连衣裙,脖子围条黄色的纱巾,显得颀长别致。
“你好吗?”南晓寒一语双关地问。
“嘟嘟嘟。”陈果从皮包掏出手机,边朝外面走边匆匆说:“关韬在大门口打电话叫我哩。晓寒,咱们后会有期。”
望着陈果的背影,南晓寒心里一阵失落。
终于在临锁门前,一位家长领着孩子来买了本《格林童话》。南韩书店第一天的生意,只有八元钱的收入。远在省城的韩默听到南晓寒的汇报后,在电话那头说:“不错么,晓寒!这是个良好的开端!”
南晓寒想着书店的生意,却控制不了分岔的思维。韩默的风骚和陈果的真诚,犹如书店的经营方向,把他带入一个进退维艰的境地。
李远麦对自己的妹妹李素麦充满担忧。自从关韬父亲去世后,李素麦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与关韬生的女儿,谁劝都不嫁人,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李远麦专程赶到关家庄。
“素麦,你听哥说,另找个人家,不要太委屈自己了。”
“我不。我就这样过完下辈子!”
“傻瓜!人家姓关的早娶了媳妇。你傻等个啥劲儿?现在是新社会,又没人给你立贞节牌坊?”
“我等他关韬?他狗日的不配!我把男人看透了,没一个好东西,找谁都一样!”
“你这是自欺欺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么!”
“哥,你上你的班去。我的事你别管!”
一月后,李远麦再次去探望李素麦时,关家老宅已锁。听邻居说,素麦带着孩子,两个人出远门去了。
“我苦命的妹子,你不会寻短见吧?”坐在报社总编的办公室,李远麦怎么也钻不到一堆稿件中去。妹妹的不辞而别,使他心里充满担忧。这些年,自己过份看重单位的官职,怕*身份带来不必要的干扰,一直让妹妹将自己的关系保密,对妹妹很少关心。现在她在生活中走入困境,当哥哥的却帮不上忙,怎能让人平静?他烦躁地翻了一下部送来的报纸,正好有莫水县“十佳公仆”专版的内容。关韬光彩照人的笑容和富有创新的政绩介绍刺激着他的神经。“*,莫水县上下怎么不辨忠奸啦!这种陈世美式的人物能当先进?姓关的,不让你小子吃点苦头,我李远麦誓不为人!”
他的脑子里很快形成一套报复方案。
“喂,刘书记吗?”他拨通了市委书记刘文艺的电话:“我是周山日报的李远麦啊,有事情想向您汇报。”
“是李总编?请讲。我这儿还有人。”
“我们报社想策划一次新闻采访活动,市委书记微服私访,不知您能否给予支持?”
“这好么。这是贯彻中央十五届六中全会精神、转变作风的需要嘛!你这个点子好。不过这种活动,你们在宣传时不能叫什么策划,而应叫组织,应该由市委牵头。”
“刘书记,我们按您的指示办。”
“远麦啊,我什么时候去什么地方私访啊?”刘文艺在电话里催问。李远麦见刘文艺表现出很浓的兴趣,眼看就能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心里十分满足。刘文艺是从中央机关下来锻炼的一位处级干部,他平日喜欢干一些标新立异的新鲜事,而且想到做到立竿见影,令人瞠目。有时候,他凌晨一时想起一个重要工作,凌晨二时便召开市委紧急常委会。尽管与会人员睡眼朦胧,他却双目如炬,谈锋甚健,思路异常清晰。
“刘书记,莫水县南川镇是全省闻名的改革典型,镇长关韬刚当选十佳公仆。您不打招呼,对这里来个突然袭击,看他是不是真正的典型。您看行吗?”
“李总编,这个安排不错。”
第二天,李远麦陪着刘文艺坐车来到南川镇。在关家庄村口,有两名农村老汉扛着锨挡住去路。
“这路是我村群众集资修的,要经过,交两元钱过路费。”
“这是市上领导的车,来检查工作。要收钱,请你们镇上的关韬来收!”李远麦坐在前排驾驶员旁边的位置上探出头。坐在后排的刘文艺被外面吵闹声弄醒,叽咕:“这个关韬怎么搞的?”
“关韬来了也得交费。这路是我们村上的,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