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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涛给病人开了胸。他的眼睛急速转动,手中的刀举在空中,迅速把口罩扯下来。惊问: “怎么回事?病人的心脏是好的?”
几个护士围上来。耿涛盯住李婉,李婉也扯下口罩,心虚的说:“你看我干什么?”
耿涛扔下滴血的手术刀,叫道:“你立即核对一下病号的床位。”
李婉匆匆跑出去。
耿涛脸上布满冷汗。一个护士拿过毛巾,为耿涛擦汗。
片刻,李婉面带泪花,咚咚咚地跑进来。哭着说:“我推错了病号。二号手术室的病人才是开胸术。”
耿涛吼道:“那快去通知2号手术室。”
李婉又咚咚咚地跑出去。
此时,二号手术室内,护士正做检查,核对病号后,困惑地摇摇头。
“李大夫,咱们今天是给4号床做手术,怎么患者是6号床的?”
李大夫推推眼镜:“什么?6号床是耿大夫主治呀! ”
李婉匆匆跑进来,尖声叫道:“李大夫,快,快,快停止手术。”
耿涛重新站在手术台前,缝合病人的胸腔。
李婉站在一边,眼中充满了惊恐,不时瞄瞄耿涛,又看看其他护士,又冒出一身冷汗来。
陈果和耿涌上了火车,找到了座位,才松了一口气。
陈果掏出了扇子,对坐在对面的耿涌说:“这天气怎么像程实一样毒辣辣地热?”
耿涌笑道:“我方才走时,他坐在那里,气得像个癞*!”
陈果的旁边又有人坐下来。
耿涌拿出杯子和水果,倒了些矿泉水,又去洗水果。
章节101
101。不要再玩火了
陈果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和梨,感慨地说:“两个人旅行真好,有人照顾我。”
耿涌说:“你几岁就进了部队,这些年来,不知怎么过来的,谁照顾你?”
陈果不想提过去伤心的事,就说:“没人照顾,人是很会适应环境的。我在部队时练功倒是没吃苦,我的身体条件好,不像有些孩子,为了练功挨打……”
“挨打?”耿涌吃惊地说。
“是啊,进了文艺团体,并不像常人想像得那么轻松,好像整天蹦蹦跳跳很容易。练功要起大早,小孩子贪睡,最怕清晨被喊起床,还迷迷糊糊呢,就得去练功房。当然,这种‘打’,是爱嘛! ”
耿涌一边听,脸上流露出理解的怜悯之色。
陈果笑起来。
“好了,不说这些了,耿涌,到了滨海,你可得配合我,不要介意他们怎么对待我,也别干扰我的行动计划。”
耿涌不高兴了。
“那不行,我就是保镖,我得保护好你,让郭松那条色狼不敢对你下口。”
陈果忧虑地望着他一副倔强的模样:“耿涌,我就怕你不明白保镖的任务。你呀,要打着不是保镖的旗号来当保镖。”
耿涌苦起脸:“你也让我像你鬼模鬼样的。在什么不正派的大旗下搞正派?我可不会那一套。”
陈果心里着急,可还得哄他:“耿涌,这听上去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你只在大事上保镖,小事儿上放任自流就行了。
“什么?放任自流?不行,我不许郭松把你当玩具耍。他们明明把你当公款消费,不要白不要,我怎么看得下去?”
陈果焦急地说:“哎呀,我不是也在耍他们嘛!他们才是我的免费玩具呢!”
耿涌一副命令的口吻:“果果,你不要再玩火了。那个郭松可不是玩具,你忘了他床里的女尸了吗?我看他就是凶手。”’
陈果见他死不开窍,只好继续乞哄他说:“阿涌,我们别管他是不是凶手,从他口袋里掏出钱来,我们就是能手。阿涌,你,你就不能灵活点嘛,”她像阿姨启发小孩一样,“你看没看过小风车,多灵活呀,你就看着我的眼风,我让你怎么转,你就怎么转,不然就会出大麻烦。”
耿涌打断她的话:“果果,你别说了。我和你好,就是为了保护你。不然,我何苦顶着满城风雨和你订婚?”
陈果急得叫起来:“哎呀,就你这种态度,我们这次去滨海,肯定又是大败而归。”
耿涌不理她,拿起自己的杯子,去打开水。
陈果对着他的背影扮鬼脸,担心地嘀咕道:“天哪,我本想带个保镖,哪知道他像个炸药包,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大乱子呢!”
此时,在政府宾馆206包间里,郭松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往身上喷洒香水,美滋滋地收拾自己。
电话铃响,郭松慢悠悠地去接。
“什么,陈果不是一个人来的,带了个男记者耿涌?好,我知道了。”
他放下电话,一脸不快。
“好,这回,我要让你陈果知道,咱们谁是猫,谁是老鼠……”
李仁福家后院满地农具的漆黑房间里,香雾缭绕。
张艳和几个女子坐在大炕上。黑土墙上挂着一个八卦图。图下有几个大字:“观音法门”。
李仁福坐在圈椅上正在传道。他一改过去的农民装束,穿上了彩衣彩裤,像戏台上的滑稽小丑。他摇头摆脑,装出一付威严面孔,只可惜他越正经,越与他的衣服形成反差,令人喷笑。
李仁福开口道:“首先,道场要对你们进行过滤,吃素三个月以上,看法师的文章,观法师的录像,听法师的讲话录音,做到了这些才是第一步。”
一个女信徒迫不急待地忙插话。
“*,我听了好几遍录音了,可是听不懂。”
李仁福露出农民腔:“蠢猪,你真是笨死了,”他又缓和了一下,装出大师口吻,“我告诉你们,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听,听多了,自然就懂了。”
女信徒傻笑着低下头。
李仁福抓抓头皮,继续口若悬河:“美国有位胡同修,乘车外出,汽车爬上了一个陡坡,他默念我的名字,我的法力立即出现,指挥天神推车往上爬,保佑他顺利到达。台湾的李同修更有福气,他在家中打坐,正巧他身边有一个干了的南瓜,他打坐完毕,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回头一看,南瓜已经变得鲜绿,发出了香味。”
张艳听得眼中放出神往的光芒。
李仁福又说:“现在你们闭上眼睛,看见法师的法力了吗?”
一女信徒大声地回答:“没有!”
“那么,总该看见星星月亮了吧?”
另一女信徒说:“也没看见。”
张艳无比虔诚地说:“师傅,我看见了。”
“凡是没看见的,一定是犯了戒,回去以后要苦修,每天打坐两小时以上。张艳你到前面来。”
张艳毕恭毕敬走过去。
“跪下!”
张艳连忙下跪。
“你有‘慧根’,可以印心了。好,你跟我念誓词:我叫张艳。”
“我叫张艳——”
“在观音法师面前发誓:真心修观音法门,永远奉他老人家。狱……”
张艳一字一句地跟着念完。
这时,王治进来,对李仁福点点头。李仁福却对他瞪瞪眼。张艳以为是大师要她瞪眼,便跟着他瞪了瞪眼睛。
王治向李仁福打手势,示意自己有急事,李仁福一摆头,命他去外面等着。
张艳以为这也是仪式的一种,也跟着摆起头来。
张艳虔诚地问道:“*,这瞪眼和摆头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瞪眼嘛,意思就是拜了观音大法师,眼睛明亮;摆头呢,代表你已经头脑清醒。把尘世俗念全甩开了。你再跟我瞪瞪眼,摆摆头,就会眼更亮,头脑更灵敏。”
张艳跟着他不停地瞪眼,摆头,像个木偶一样。王治在门外看见,掩住嘴,跑到角落里,大笑不止。
等张艳和一群信徒出了门,李仁福从角落里找到王治。
“干爹,你那个女信徒好漂亮,允绍给我,好不好?”
“你是说张艳哪,不行,她是我的样板,你一沾手,她就不信我这‘观音大法’了。”
“干爹,我给你介绍了这么多生意,你总得答应我这一件小事吧?”
“!咦,你不是在追陈果吗?”
“陈果呀,那是我的远期目标。远水解不了近渴嘛!”
“这张艳可是个百万富姐。只不过钱全在她男友的手里。”
“干爹,我可以设法套出来,到时候,少不了干爹您的一份。”
王治拿出一张纸来。
“干爹,这是郭松的‘小蜜’的情况,咱们和他见面后,你最后要把他这个底给揭了,那样,他就彻底服了。”
李仁福担心地说:“王治,这样太冒险了吧?万一他翻了脸。觉得咱们知道他的秘密太多了,找人把我给收拾了……”
王治嘿嘿干笑一声:“干爹,你太多虑了。这些贪官污吏比谁都惜命,他们还没有黑道上人那两下子,他们怕公检法,也调不动那些地头蛇。”
李仁福一边看材料,一边嘀咕道:“哦,这个女人叫王萍,是财政局长的儿媳妇?”
“对,干爹,敲他们一记,你一棍子打下去,能打出你这里给人摸屁股揉大腿十年也挣不到的油水来。”
李仁福生气地说:“哼,我这个职业可不像你说的那么下三滥。我有信徒一大帮呢!每天光香火钱就上千。”
王治自知失言,连忙改口说:“干爹,我不是心疼你老人家吗?只要你把郭松搞惦了,我保你下辈子都吃香喝辣。”
李仁福问道:“这张纸上的是什么人?”
王治得意地说:“这是郭松他们黄金集团班子成员,十几个人的生日时辰全在上面,你按照《紫微斗数》上的招法,挨个给他白唬白唬。”
章节102
102。 赔了情人又折兵
李仁福不解地问:“什么叫白虎?”
“就是说得玄乎一点,把他们的性格和个性说一说,郭松就更对你五体投地了。”要是竞选上市长,怎么组阁,还不得听干爹您的?您看,你不是比市长还市长吗?
李仁福有点慌乱地说:“王治,我,我可当不了市长的市长。”
王治一拍胸膛:“干爹,还有我呢,你怕什么?你儿子别说当市长,就是给我个省长部长,也是绰绰有余。”
二人说着,高兴得大笑起来。
王治还是贼心不死,哀求道:“干爹,那个叫张艳的姑娘在哪住,您有她的电话吗?”
火车进站,滨海市委办公室的车早就候在出站口了。
陈果和耿涌坐上车直奔市府宾馆。秘书在车上说:“陈小姐,郭董事长中午宴请你。”
午宴时,陈果一上桌就感到了浓浓的火药味。郭松想报上次的“一箭之仇”,今天就给陈果摆了一场鸿门宴,陈果悬起了一颗心。郭松坐在主位,介绍陈果:“这是陈大记者,这位是市银行的王总,市保险公司的刘总,市开发区的王主任。”
他故意不介绍耿涌,耿涌在一边感到十分尴尬。
一个女人长得很妖冶,她递上名片,是烫金的。陈果接过来,见上面印着滨海市远大食品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王萍。
陈果也递上了自己的名片。王萍接过去,看了一下,夸张地说:“哦,大记者,这下好了,我的冤枉有处诉了。”
陈果看出她化妆上的种种错误,眉眼描得浓黑一片,口红和衣服又不搭调。但她知道,郭松请来的女客人,自然是有些来路,便也不好流露出反感,淡淡地说:“有什么能帮忙之处,我们会尽力。”
王萍转过头对郭松说:“郭董事长,您看,还得我们女同胞互相体贴。”
郭松的瘦脸上浮出笑意,“陈果小姐可是神通广大,他们总社,有什么事也帮你摆平了。”陈果心头一震。郭松的反击已经开始了,这个女人就是他给自己出的一道大难题。
她灵机一动,对王萍说:“王董事长,你们企业的效益一定不错吧?我们可以再给你们锦上添花,有需要宣传、包装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