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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晓津听得笑起来。
“晓津,在大学里也数咱俩不解风情。你是傻乎乎的,我是一疯颠颠的,没少让人嘲笑。我现在对男人真是绝望了。他们不是把你当野花乱采乱折,就是像耿涌那样,把你揣在兜里,成为他的私有财物,真让人受不了。”
陈果讲到这里沉默了。
姚晓津也是满怀心事。她不敢在此时把耿涛的事告诉陈果,便起身去为陈果铺床。
陈果问:“耿涛又值夜班?”
姚晓津含混地应了一声,把话头转向别处。
“果果,你还做不做实验了?”
陈果又来了精神:“当然得做。晓津,郭松又约我这个星期天去滨海,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姚晓津听到这种邀请,吓了一跳:“你不是得罪了他吗?耿涌和王萍的事,郭松不知道吗?”
“他当然不知道。王萍肯定不敢对郭松说。晓津,你这次陪我去,我一定要把那笔广告攻下来,要不然,下半年我就得喝西北风了。我从家里带来了几千元钱,已经花光了。”。
陈果看出了姚晓津不情愿。
她苦起脸说:“晓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我哥哥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不帮哥哥跳出那个穷坑,我哥哥他会发疯的。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我的两个侄儿,是不是没有失踪,而是让我哥哥给卖了?”
姚晓津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说?”
陈果长叹一声:“我只是有这种感觉。晓津,我欠我哥的太多,不为了他,我才不做广告女呢!”
姚晓津听她这么说,不忍心再推辞。陈果见她答应了,非常高兴,幽默地说:“晓津,我带了你就像带了枪一样,不怕郭松那条大灰狼了。”
心事重重的姚晓津也被她逗笑了。
陈果哪里知道,郭松早在那里为她设下了关卡,他一接到陈果的电话,就想到了一个最难缠的人、外号“螃蟹”的外贸公司经理刘文化。
陈果和姚晓津将经历一场奇特的风险。
医院急诊室,医生正在抢救刘玉。
灌肠,洗胃,一番折腾之后,刘玉仍是昏迷不醒。
刘玉的母亲哭泣着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已经守了一天了。
耿涌从早到晚也一直等在门外。他从陈果的住处扑了个空回来,一进屋,就接到刘玉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仍是不说话,只哀哀哭泣。耿涌这才明白方才的电话也是刘玉打的。只听刘玉说:“阿涌,我要走了,只是对你放心不下。”
耿涌问她要去哪里,她大声哭着说:“我为你去死。这一点,那个陈果能做到吗?”
耿涌吓得魂飞魄散,扔下电话就往刘玉家跑。而刘玉已服下了一瓶安眠药,只有一个空瓶子丢在枕边。
半小时后,护士出来,示意耿涌可以进去了。
耿涌进了病房,刘玉仍在昏迷之中。
刘玉的母亲摸着女儿的头发,嘤嘤哭泣。
“孩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你爹死得早,我又当爹又当娘把你拉扯大,你就是*命呀!”
耿涌眼中滚下泪珠。他没想到刘玉会为他而轻生。
刘母拿出一卷白纸,递给耿涌:“就是这卷纸害了玉儿。喝药之前,她天天看这张纸,你看看,她在上面写了什么?”
耿涌打开观看。护士也闻声凑上来,大声念道:第一题:如果你上大学就和一个男生相爱,你等了他六年,他却和别人订婚了,你该怎么办?
她读时,刘玉的眼皮抖动着。耿涌双手发抖,一脸羞愧。
护士说:“咦,这女孩是失恋了才想自杀?好可怜呀!”
耿涌的泪水不听话地滴在纸上。
章节110
110。一个精致的女人
护士又念:第二题:请问这位男士的新情人,你敢为他自杀吗?
她回头去问耿涌:“这男的是谁?快把这张纸交给他,这女孩要是活不了,这就是遗书啦。”
耿涌心如刀绞,想对护士说什么,又不能说,他想卷起纸。
护士却说:“哎,你别卷哪,我还没看完呢!”
刘母听出了端倪,揪住耿涌的衣角,问:“阿涌,这,这是怎么回事?”
耿涌无言以对,低声说:“大妈,我,我再看看,她还写了什么?”
好奇的护士又念起来:如果你的未婚妻肯为你自杀,你能良心发现,放弃新情人,和她言归于好吗?
刘母愤愤地瞪着耿涌:“就是这些纸,把玉儿逼死的。阿涌,你对着这些纸给我一个答复,小玉儿也算没拼了命爱你一场。”
耿涌望望刘母,又望望床上毫无知觉的刘玉,哑声说:“大妈,我答应你,和小玉儿言归于好。”
他泪如泉涌,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大片月季花丛,心里却想:陈果怎么样了?她的房间一片漆黑……
此时,刘玉睁开了眼睛。
刘母依然不依不饶地追问耿涌:“你,你是不是看见小玉儿已经不行了,才答应我的?你看看,她躺在这儿跟死人一样,就比死人多口气而已,小玉儿,我的乖女儿,你好可怜呀!”
她扑到女儿床前,看到女儿已睁开眼睛,忙伏到她身上,用手捏住她的眼皮,耳语道:“你先别睁眼,等妈给你要个态度再睁眼呀!”
刘玉听话地又闭上了眼睛。
耿涌已下定决心。他知道,不答应刘大妈,他就走不出这个病房,也对不起昏迷的刘玉。此时,他已顾不上陈果,只能顾及正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刘玉。
他从窗前回过头来,说道:“大妈,不管小玉儿的命运如何,她就是成了植物人,我也和她结婚。”
刘玉听到此话,一高兴便又睁开眼睛。
这次被护士发现了:“刘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
耿涌忙走到刘玉床头。
刘玉怯怯地伸出一只手,耿涌紧紧地握住。
护士见状,放下输液瓶,退了出去。
刘玉声音微弱地说:“阿涌,我又看见你啦。是你救的我吗?你为什么救我?我为你而死,是一种幸福。阿涌,我活着而得不到你的爱,还不如死去轻松……”
她的眼中溢出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
耿涌忙为她试泪,感动地*她的脸:“小玉儿,我对不起你,我们马上结婚,我永远不离开你! ”
刘玉声音微弱地问:“真的?”
耿涌发誓一样,一字一句地说:“是的。你一出院,我们就结婚。”
刘玉抓住耿涌的双手,脸上现出笑容,眼中再次充满了泪水。
护士走进来,叫道:“这里有叫耿涌的吧,电话找。”
耿涌出去接电话。
刘母搂住女儿絮絮叨叨:“玉儿,你可把妈吓坏了,怎么在不该醒的时候醒过来了呢?”
护士给刘玉量体温,听到这话,不由得说:“咦,你这老太太,怎么女儿醒了还不高兴?你不就想把女儿嫁出去嘛,可也不能拿命换呀!”
刘母干枯的脸上,现出孩子似的得意笑容:“我就知道女儿没事,我早就把她的安眠药换成维生素C了。”
护士说:“不可能。她吃了一瓶维C片,哪能昏迷二十四小时呢?”
刘玉惊叫起来:“妈,你差点害死我!”
刘母吓了一跳:“我又怎么啦?”
刘玉有气无力地说:“我把安眠药换到维生素瓶里,想不到是你又给换回来了,你,你好糊涂哇!”
“什么?你本来就想服维生素C?好,你真是*女儿,和我年青时一样聪明。”
护士大笑起来:“可你又给换回来了,不是差点害死她?幸亏我们抢救及时。”
刘玉心有余悸地埋怨道:“妈,你从来都是这样,只会帮倒忙,只能给我添乱。”
刘母不服气:“咦,今天要不是我逼着他表态,他能答应和你结婚吗?”
耿涌接完电话进来。刘母没看见他,仍在说个不停。
“阿玉,以后你再要假喝药,千万告诉妈一声,咱娘俩就不会弄到两岔去了。这有多危险哪!”
刘玉看到耿涌,忙给母亲使眼色:“妈,你就别哕嗦了。我要喝水。”
刘母仍在唠叨:“阿玉,你这招还真灵,耿涌这回可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啦!”
刘玉拦不住母亲,只好大声地说:“阿涌,谁来的电话?”
耿涌说:“不知道,我赶过去,电话就断了。”
刘玉悬起了一颗心,怯怯地问:“是不是——陈果?”
刘母又揪住耿涌的衣角:“咦,阿涌,你可是答应我要和阿玉结婚的,你不会一听那个陈果的电话,又变卦了吧?”
耿涌满脸愁容,叹息一声,给刘玉去倒水。
刘母看出耿涌的脸色不对,又逼上一步:“你要是变卦,这回我就死给你看!”
刘玉忙阻拦:“妈,你别说啦!”
刘母对刘玉眨眨眼:“反正我家还有一大瓶安眠药呢!”
护士“噗”地一声笑出来。
耿涌方才接到的电话是姚晓津打来的。她告诉耿涌:陈果又要去“攻关”郭松,拉她一起去。耿涌让姚晓津阻止陈果,说那个贪官不会给陈果好果子吃。姚晓津说自己劝不住。让耿涌阻止她。
耿涌犹豫了。他突然想到:如果陈果知道他和刘玉结婚了,会有什么反应?想到这一点,他挂了电话时,头上冒出了冷汗。
中午,姚晓津正在厨房忙碌,忽听门铃响。
她打开门,只见陈果笑吟吟地站在门外,手中还提着大包小包。
姚晓津把包接过来。
“陈果,你干嘛买这么多东西?”
陈果进门换上鞋子,熟门熟路地提着大包小包进了厨房。
她边走边说:“你看你,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耿涛有什么好?不就是会烧几个菜吗?难怪人说,要想得到一个,必须控制他的胃。看来要想使你忘掉他,也得用新的菜饭取代他,我去下厨。”
她扎起了围裙进了厨房。
陈果一进厨房,禁不住“哇”的一声叫起来。
姚晓津的厨房像水晶宫。一排排花纹考究的碗碗碟碟小盆小罐,一堆堆玲珑剔透的玻璃器皿,哪里像是用来盛油盐酱醋汤汤水水的日用品,倒像是参展的工艺美术品,陈果禁不住拿起来一一*,心中涌起了酸楚。
姚晓津永远是在个人最隐蔽的地方求完美,她的胸衣和裤头都是真丝带绣花的,她的厨房又是如此。
这是陈果最敬重她的地方,她的纯洁和完美表里如一,不像有的女人外表光鲜,内心和家里一片乱污。
这个世界如此丑陋,如此肮脏和马马虎虎,姚晓津这种努力就显得非常具有悲剧色彩。活该她不幸福,世界最容不得她这种人。
姚晓津听见她大叫也跟了进来,陈果忙笨手笨脚地做饭,姚晓津也手忙脚乱地帮工。陈果为了掩饰自己的伤感便不停地取笑姚晓津,说她切葱像剁肉,摘菜像绣花,两人忙碌了好半天,才做好了一顿饭。
草草吃毕,陈果洗脸化妆。
她一边对镜描画,一边对姚晓津得意地说:“今天,我要带大魔来见你。”
姚晓津不以为然:“陈果,我可以预言,你的实验还得失败。你就别去折磨人了,好不好?”
陈果却咯咯地笑起来。
她穿上拖鞋,踢踢踏踏地跑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可乐,边喝边说:“晓津,这个家伙特别有趣,我这回选了一个最坏的人当实验品,改造坏人才更有意义。我拼命记下所有的细节,准备原汁原味地端给你。让你有如身临其境。”她又笑个不停。
章节111
111。引狼上身
姚晓津一股脑地追问:“他是谁,在哪工作,多大年龄?”
“他是你那*的干儿子。我得先告诉你,他的名字最有特色,他叫‘大魔’!”
“什么大模,这么古怪?”
陈果笑得说不出话来。“哈哈哈,这是我给他起的名字。我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