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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治嘿嘿一笑,阴险地说:“很容易,找一个人替她死呗?”王治的双目在镜片后死死盯住郭松。
姚晓津惊骇地问:“会有这种事?找什么样的人去当替身呢?”
王治更加玄虚地说:“那就看谁更好捉了。”
姚晓津怀疑地望望郭松。郭松一付神往地样子。
郭松颇有感慨地说:“唉,看来在哪一行里,能量大的人都可以*纵一切。”
姚晓津皱皱眉,惊问:“郭董事长,您也相信这些?”王治不安地瞥了姚晓津一眼。
郭松接着说:“听王总说的这么活灵活现,我就带你去看看,眼见为实嘛!”郭松说完起身出门。王治礼貌地让姚晓津先走。
姚晓津经过他时,他对她作了个揖,眼中含着哀求,姚晓津大惑不解。
姚晓津出了门,一进走廊,立即对郭松说:“对不起,我去一下卫生间。”郭松答应在车上等她。
她立即奔到服务台,给已经先来一步的陈果打电话:“果果,你快出来,郭松他们要带我去见李仁福,不知搞什么鬼。”
陈果说:“郭松在哪?”晓津告诉她在外面的小车里,陈果说:“好,我马上就出去,装成和你巧遇。”
晓津说:“不行,哪有那么巧的?”
陈果沉唤了一下说:“好,你出去吧,我把郭松调回来。”
姚晓津放下电话,若无其事地走到大厅门口,上了小车,只听郭松的手机响起来。
姚晓津看着郭松接听后,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在我这里?我为什么约了姚晓津不约你?”他尴尬地干咳了一下:“哎,我不约你,你不是也来了吗?”
郭松收起手机,歪着头对姚晓津说:“陈果正好在我这里,知道我约了你,挑我的刺呢!走。咱们先看看她再说。”
姚晓津知道郭松对陈果的政策是又打又拉,他既不给陈果广告作,又托她去省里走门子。这种微妙关系,使他对陈果也有三分惧怕。她跟着郭松回到大厅,进了陈果的房间。
姚晓津故意说:“咦,果果,你怎么来啦?”
陈果看到王治,眼中冒出火光。姚晓津没跟她说还有这个大魔头在。
郭松看到陈果,先是一怔,见她双目喷火,盯住自己身后,便一闪身,把王治推给她。
郭松哈哈一笑介绍说:“陈小姐,这是王总,这是陈小姐。”
王治只对陈果点点头,不敢接她愤怒的目光,却下命令般地对郭松说:“郭董事长,我先走一步,告诉干爹你马上就去。”
他转身要走,陈果疾声叫道:“王治,你何必那么着急走,我很想和你聊一聊。”
郭松没想到陈果和王治认识,立即眯起机警的麻雀眼,轮流看着他俩。
王治用鹰眼扫了她一下,冷漠地说:“陈小姐,你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用阔老看讨饭花子的目光,轻蔑地盯了陈果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郭松忙送他出门。二人在走廊里,王治低声向郭松说着什么。
陈果在房间里大声骂道:“骗子,流氓!晓津,你怎么没告诉我他在这里?”
姚晓津说:“他用一个巫师,已经把郭松搞得言听计从了。我害怕他捣鬼,才马上找到你。”
“什么巫师?”
姚晓津说:“是王治的干爹,他俩合伙给郭松下套,郭松已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果果,你快想个办法——”她的话没说完,郭松从走廊中进来。他古怪地看了陈果一眼,讥讽地说:“陈小姐,人家王治对你是一片衷情,你怎么不识好歹?”
陈果一听到王治的名字,就气得浑身发抖。不知王治恶人先告状对郭松说了什么,便忍住气,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郭松故意不答,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
陈果继续追问:“你快点说嘛,他到底对你胡说了些什么?”
没等郭松说话,房间电话铃响了。陈果去接,只听王治在电话中说:“陈小姐,我正和郭董事长做一笔大买卖,你要识相,我们可以联手。我知道你也是在拉郭松的广告,他对我言听计从,你要是对他说多了,别怪我不客气,黑道白道上的人都让我三分……”
他的声音冷得像块钢,陈果不由打了个冷战。她用眼睛瞄了一眼郭松,急切地说:“你,你对他说了些什么?”
王治嘿嘿一笑,得意地说:“我只说你是我的旧情人。你应该知道,你怎么攻击我都是因为爱而生恨,郭松不会相信你。”
陈果气得砰地一声摔了电话,不顾郭松诧异的目光,冲进卫生间,关上门,打开水龙头,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
她盯住镜子上的一个黑点,心中转着各种报复的念头,可最后又都一否定了。她知道王治已经山穷水尽,是个亡命之徒,如果自己拆穿他,他会和她拼命的。
姚晓津放心不下,在外面敲门:“果果,让我进去一下。”
陈果放她进来,又关上门,气呼呼地说:“晓津,我不能放过这个骗子,他又在打郭松的主意啦。他的公司已经破产,他以执行董事的身份,把公司全部资金转移出去,那些股东们对他恨得要死,到处找他,我只要对郭松说明真相,他就会清醒。”
姚晓津说:“那不一定,他和那个巫师一唱一合,郭松对他深信不移,你必须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陈果恨恨地说:“走着瞧,我一定要让他这个魔鬼现出原形。”
姚晓津说:“你快洗洗脸,耿涌一会就到,别让他误会,以为你和郭松……”
陈果吃惊地说:“他一会就到?他怎么知道我来滨海了?”
姚晓津说:“我方才接到他的电话,他已经下了火车,在车站打的电话。”
陈果说:“他又来添乱,晓津,我怎么这么倒霉,腹背受敌。”
姚晓津说:“他来了,我就可以回去了,有他陪你就行。”
陈果不等她说完,就叫道:“晓津,你别走,你一走,我更说不清了。”
陈果把自己关进卫生间重新化妆,姚晓津先走出来。
郭松乘机问姚晓津:“晓津,你相信有先知先觉吗?”
姚晓津反问道:“你觉得如何?”
郭松压低声音说:“晓津,不瞒你说,我这个人在政治上一向不得志。滨海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黄金集团利税全省第一,政绩上人人都服气。可是,就因为没有靠山,我一直升不上去,我这人只管干工作,不跑官,不买官,不是不会,是看着生气。我们五十年代的人,认死理,只觉得把工作干好了,上级自然会看得见。这不是,我在集团董事长的位子上干了八年了,晓津,人生有几个八年哪。我的下属都提拔了,这次正好有个调整的机会。不过,竞选市长我心里没底,就想找人给算一算。”
姚晓津见郭松突然像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地跟自己讲了这番话,有点吃惊。她不由说:“郭董事长,我过去倒是听说有跑官买官的,以为都是个别现像。”
章节135
135。小美女巧言大忽悠
姚晓津听了郭松一番话,顿时对他产生了好感。她来采访时,听下面的人反映郭松抓工作很实在,整天在下面跑,司机就捆在他的车上。这几年,滨海的变化很大,和黄金集团的贡献有很大关系。不过,田总经理也跟她嘀咕,说郭董事长太清高,从来不会活动,甚至说:“我可以替他跑一跑,可他都不准。如果他善于钻营,凭他的学识和政绩,当个省委常委也不在话下。”
郭松又对姚晓津说:“你是作家,对啦,等我退休了,我给你提供素材,你就写写我们这个阶层。唉,五味俱全哪!到了这个位子上,就身不由己了,不进则退。可惜,升迁只有两条路,一条靠运气,一条靠关系。偏偏我的运气又不好,又不会拉关系,只好认命了。说不想提升是假的,可我又不想像那些人一样去跑、去买。”
姚晓津深表同情地说:“郭董事长,人要是进了仕途的轨道,恐怕就真的身不由己了。他们互相比拼,在主席台上,同样是人,官阶不一样座次就不一样,甚至在酒席桌上,官大一级都压死人。我这几年出入一些场合,看到县长在市长面前市长在省长面前毕恭毕敬的神态,不由深深同情那些搞政治的男人。同样是五尺高的男儿,地位不同便尊卑不同,真让人受不了。不过,郭董事长,我看你应该提防点那个王治,他虽然是我的同学,可是人一下海经商就……”
姚晓津的话还没说完,陈果开门出来。
郭松对姚晓津使个眼色,低声说:“这件事,你不要对果果讲。”
姚晓津有点惊讶地望望郭松,陈果不知原委,笑眯眯地走到郭松面前。
“郭董事长,你没想到我今天会来吧?”
郭松却一反常态,冷冷地说:“来得好,我正等着你呢?”
陈果和姚晓津对视了一眼,有些尴尬。屋里顿时气氛紧张起来。
郭松冷冷地说:“陈小姐,你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在滨海现身了?”
陈果故意装作听不懂地说:“郭董事长,你给我打什么禅语,我一点都不懂。”
郭松大为不满地说:“陈小姐,你也太无情了,到我们滨海,我拿你当座上宾,可我一到你那一亩三分地上,你连面都不露,未免太过分了吧?今天,我本该对你也避而不见,你是沾了姚老师的光,姚老师,你是证人,以后,只要是陈小姐再到我们滨海,我们全都——不在家!”
陈果见郭松满脸怒容,急忙陪笑:“郭董事长,我今天就是负荆请罪来的,我回到省城,一翻未接电话,上面怎么都是您的手机号,我吓了一大跳,一看日期,都是同一天的。”
郭松冷冷地说:“陈小姐,你这些谎话一点都不高明。我是在本市呼你,我告诉你那几天要去,你答应等我,为什么又出差?再说,你——”
陈果说:“郭董事长,我要解释,您可能也不会信,可是天地良心.那天我走的匆忙,把手机忘在家里了。”
郭松冷笑道:“姚老师,你听听,你编小说,也没有这么无巧不成书吧?”
陈果一付委屈状:“金大董事长,小女冤枉啊!我一直在省里为你的事奔走,跑了上级部门,又跑关键人,要是知道你给我判了死刑,我还何苦这么卖劲?”
郭松脸色缓和下来:“那我今天晚上得罚你十杯酒,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姚晓津担心地说:“郭董事长,既然是误会,就不必罚酒了。”
郭松忙说:“那不行,你不知道,我本来是可以从北京直接飞回滨海的,可为了看她,我中途下飞机,结果,一整天没见她的影儿。正逢机场扩建装修,屋顶漏雨,我在大雨中站了一夜,第二天腿都肿了……”
郭松也不再隐瞒,绘声绘色地形容着。姚晓津想像着这位堂堂大董事长头顶着皮包靠墙站一夜的狼狈相,咯咯笑起来。
陈果想笑又不敢笑,只好也苦着脸。
“郭董事长,对不起,小果果太可恨了。竟然敢在金大董事长私访时,跑到别处幽会去了,我今晚一定自罚三大杯!”
姚晓津看到郭松脸上仍恨恨的,知道陈果再卖乖,也很难哄得他消气,眼见陈果这个开心果失效,猜想郭松叫她来,可能是为了报复她俩,不由心里沉甸甸的。豪华的房间在她眼里顿时化成了一个陷阱,而郭松坐在椅子上,小眼睛放出的光像尖利的钉子。让她胆战心惊。
郭松喝了一杯茶就要去看*,陈果和姚晓津对望了一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踢踢踏踏跟他出来,进了小车。
耿涛一进门,就在信箱里发现了写着“于阳”名字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