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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吃味儿。”
“说说看,箱子里有什么?”另一个人笑问:“肯定不是金银财宝,否则你不会这么得意。”
他再冷笑。“里面到底是什么当然不能告诉你们了,你们也别多问,连我都不敢打开,大人说了,谁妄动那个箱子谁就等著死。”
嫣无色眉心耸动。是什么样的箱子会让萧昊如此珍视?而这些人又是什么人,听起来应该和他很亲近。
“你们知道吗?最近府里来了两位‘贵客’。”文俊转移了话题。
“嗯哼,岂能不知?”之前说话的一个男子口气不善地哼笑,“不知道从哪里跑来这么一对夫妻,让大人居然为了他们不惜──”
“嘘!”文俊赫然打断他们的话,警觉地四下张望了一阵,“这种事情不要公开说,我们私下猜猜就好。”
“你们是说,那场火其实是……”另一个人说到一半也戛然而止,又是笑又是叹的,“大人的手段越来越高了。”
嫣无色听得背脊发麻。她赫然明白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究竟是为什么而烧了,就是萧昊为了引她和司空政到他府上来啊!
但是她没有立刻掉头就走,反而等待著这几名年轻男子聊了好一阵之后,一起起身向外走去,听他们的话题,像是要结伴出去转转。
待他们走了,她确定四下无人,立刻闪身进了他们刚才所在的院子。
这院子是四间一套,形成合围之势,她犹豫了一下,率先进入最前方的正房,直觉告诉她,刚才那个叫文俊的男子便是住在这里。
她径直走到里间寝室,略微环顾了下四周,赫然看到一个小木匣子放在床头,其上还有个小巧精致的锁头。
她办案多年,除了抓捕犯人之外,也从那些逃犯身上学到不少东西,所以这小小的一把锁并难不倒她。
拔下头上的一根发簪,片刻之间她便将锁头打开,在里面躺著的赫然是一个小小的册子。
打开册子,里面工工整整地记录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
正月初八,东城宋夫人输牌银八百两
二月十三,东城宋夫人输牌银一千三百两
三月初七,南城徐小姐输牌银七百两
四月初十,北城王老板欠款一千两……
虽然这文字怪异,但嫣无色一眼就看出这其实是一本秘密帐本,末夫人也好,徐小姐也好,都是代称,很有可能是指送银钱的人。
她将帐本捏在手中,把木匣重新阖上,锁头挂好,从外面看起来,似乎一切如旧。
然而当她刚刚走出那道大门时,院子门口便出现一个低沉的声音,“夫人是逛累了,还是逛够了?”
她赫然站住,只见萧昊似笑非笑地站在对面,一双眼睛如鹰隼般紧紧盯著她。“是本官怠慢了夫人,所以才让夫人如此无聊地四下游览吗?”
嫣无色的大脑中飞快转著应对之词,但萧昊却不给她丝毫的应对机会。
“本来我还想请夫人在府上舒舒服服地多作客几日,既然夫人不愿意,我也只好强留夫人换个地方住了。来人啊!”
他一声高喊,不知道从哪里涌现出几十名身背弩箭,手持兵刀的兵卒。
萧昊冷冷一笑,“如果我是你就绝不会反抗,因为这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只要你的手指动动,花容月貌就可能会毁于一旦,若是这样你相公该有多伤心啊。”
“你抓我也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嫣无色神情镇定,“抓住我能要挟谁?又能要挟到什么?”
“世事难料。”他笑了笑,“就像你们一踏入明州之后就被我看到,绝猜不到我会多么关注你们,当然我也没料到你们会如此关心我,既然如此,本官又岂能辜负你们这份深情厚谊呢?来人,带她到金雀宫内,我要亲自去请那位和她情深意重的相公!”
命令一下,萧昊又慢慢地像是自言自语地笑了。
“你不知道我想从你们身上得到什么,但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第九章
司空政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回来,他猜测只有两个可能──
一、无色有重大发现。
二、她的行踪被人发现。
所以,当萧昊带著一脸诡异的笑来到他门前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的妻子──”萧昊刚开口,就被他打断。
“拙荆不懂事,冒犯了大人。请问她现在人在哪里?”
萧昊笑得更加古怪了。“你们夫妻真是心意相通啊,好,公子想见她,就请跟我来。”
走出门,司空政发现外面并没有他想像中的森严戒备,但是萧昊一路将他引领到一间宽大的堂屋中,敲了敲墙壁上的砖块,墙壁居然自动滑开,露出里面暗藏的另一间房子。
他微露惊异之色,因为没想到这里还有如此精巧的密室,但是他没有耽搁,几步走了进去,萧昊尾随而入,墙壁又自动阖拢。
这屋里的布置之华丽精美,与萧昊家中的其他装饰完全不一样。
地上铺的是远从波斯而至的雪白长毛地毯,墙壁上用厚厚的丝绸钉起,像是为了阻隔屋内与外界的声音,最让人惊诧的,是屋子正中间有一个大大的金色鸟笼,笼中摆著一张深紫色大床,而嫣无色就站在床边。
一见到主子也来到这里,她的神情甚是激动,想说出什么话,司空政却一抬手,让她不要开口。
“萧大人的家中真是别有洞天啊。”他回身笑,这笑容淡得没有味道,也让对方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我把这里叫作金雀宫。”萧昊凝视著那个金色的鸟笼,眼中有著得意之色。“只有我最宠爱的人才有资格到这里来。”
司空政微微沉下眉骨,“大人是想强占拙荆做你的新宠?”
他嘿嘿一笑,直勾勾地看著他,摇了摇头,面露痴迷。“我以为你是很聪明的人,没想到却是这么迟钝,文俊他们要是知道我把你带到这里来,不知道会嫉妒得怎么发狂呢。”
嫣无色浑身发冷,手指紧紧抓住鸟笼的栏杆,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司空政并没有见过什么叫文俊的人,但是对方暧昧的语气和眼神也已经让他猜出了一二,他并没有表示出特别的惊诧,依旧笑著,“我在京城时听说过豢养男宠这件事,朝廷已经明令禁止朝中大官狎玩变童和男宠,怎么大人就敢违背圣命?”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挑起眉,萧昊为了他的镇定而不解。
“大人萧昊,是皇宫的丝绸买办,也是明州的一州之主,方圆三百里之内都是您的管辖范围。”
“还有呢?”
“还有?大人莫非在暗示您姊姊在皇宫中的地位?”
“难道这还不值得你侧目?”
司空政一笑。“妃子在宫中无论多么得宠,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在皇上面前即使没有三宫六院,也会有无数的美女前仆后继,当大人的姊姊不能保得荣宠的那一天,大人又该怎么办?”
“你这句话可是大不敬啊。”萧昊眯起眼,手指在自己的下巴处轻轻揉了揉,“像你这样口气狂妄的人我见过不少,但是这么有胆量的人却不多,莫非你真的来历不凡?”
他反问:“大人希望我是出身显赫,还是平民百姓呢?若我出身显赫,大人这样拘禁我的妻子,还妄想对我有非份之举,地位可是很危险的。”
萧昊一怔,继而更狂妄地甩甩头,“宫里的皇亲国戚我听得多了,结了婚的王爷大都是半百年纪,年轻的皇子没有一个成亲的,除了他们,我就不信还有一个人能压过我!”
“大人向来这样自信?”司空政认真地注视著他,“在下请大人务必三思今日之举。”
盯著他的眼,萧昊一语不发。他的确是有断袖之癖,虽然朝廷明令禁止这种行为,但是他依然在自己府中聚集了数位美貌男子供他赏玩。
他挑选男伴的原则,除了对方要有与众不同的俊容以外,还要气质、身段、学识都出色,府中如文俊等男子大都是落第秀才,求取功名不得,又不愿意靠自己的双手吃辛苦饭,便被他选中纳入府内,成立了一个美男后宫。
那日他第一眼见到眼前男人,就不禁被他深深吸引,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不仅容貌俊美,而且气度雍容、举止优雅的年轻男子了,所以他不惜烧了客栈,逼得他们转住到他的府里。
若不是那女人撞破了他的另一桩秘密,他本来没有急著坦白这事,他不想对这男人用强,也知道他绝不是一个用强就可以得到的人,但是这会他除了杀掉两人以外,没有更安全保护自己的方法。
只是杀女的,他不会有任何心慈手软,但要杀男的,他却万分舍不得下手,可若光杀女的,而留下男的,他又岂会甘心留在他身边?
狠狠一咬牙,他做了决定,“我也不和你讲大道理,你可以先和你的妻子商量商量,是想一起活还是一起死?原本我是要杀她的,但为了你,我愿意留她一命,如果你们不接受我这份好意,或是想一起死,我也可以成全。”
他按下旁边墙上一块方砖,司空政的脚边立刻裂开一个洞,这个洞与笼中的嫣无色连在一起,但是因为这洞门设了三道墙,所以嫣无色不能立刻逃出。
司空政毫无犹豫地走进洞中,里面的三道卡墙一道道打开,又一道道关上,最后他走进金笼深处,当最后一道墙打开后,从下走上去,立即被嫣无色一把抓住双臂。
“你不该进来的。”
身后的萧昊似乎故意不听他们的对话,转身走了出去,司空政刚才还挂在嘴边的笑容却突然消失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神情严峻。
“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她万分自责。查了这么多年的案子,这一次怎么会这样心急求全,导致被敌人轻易牵绊住手脚……
“你的确不该这样乱来。”他突然变了脸色,让嫣无色也愣住了。“你不应该因为你姊姊入宫失败,就将此事怪到所有宫中宠妃头上,现在还迁怒萧大人。”
片刻怔愣之后,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蹙眉头,也出声反驳,“你知道我姊姊琴棋书画都那么好,要不是宫中妃子们霸占皇上生怕失宠,我姊姊怎么可能被算计落选?”
“这都不是你能够管的,更不该趁此机会妄想和萧大人为难,如今我们可怎么办?”
“怎么?你怕死吗?怕死你可以离开呀!刚才你在萧昊面前那么正义凛然,我以为你会和他据理力争……”
“问题是现在我无理可讲。”一转身,司空政好像非常生气地坐到床的一角,嫣无色也生气地坐到另一边,然后两个人就是长长久久的沉默。
屋外,透过机关监视两人的萧昊为他们的这番对话而费解。
对于屋中人说的话,他仍旧半信半疑,本来他一直想不出两人的来历,又因为那女子窥探了他的隐私,而断定他们一定是自己的死对头派来调查自己的,但是他们的话说得如此真,好像真的只是因为家中私怨而和他过不去,信还是不信呢?他们夫妻若是故意演戏给他看呢?
他冷冷一笑。若是演戏,总不会一直演下去,就慢慢等著看好了。
这时身后突然有人轻声唤,“大人。”
他不耐地回过头,就看到文俊站在不远处,幽怨地问:“大人把那人关在这里了?”
“与你无关。”他挥挥手要他离开。
文俊迟疑著,没有移动脚步。“那两人好像不是一般人,大人得小心不要惹上麻烦。”
萧昊有恃无恐地回答,“再大的麻烦我也不怕。”
片刻后,没有听到脚步声,他再回头,看到文俊依旧站在那里。
于是他又缓和地笑笑。“你怕我将来宠幸了他就没有你的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