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情猛地一怔,不解的眼睇向好整以暇的方代儒。
“你们两个在商量着弄那什么留园是不是?”
孟情点头,她不明白这事儿怎么会和那两人吵架扯上关系。
“你知不知道,凡是我方家人参手的产业,最后都必须纳入方家。二少夫人为了这事儿和大伯母起了争执,然后老二怪罪他妻子说明知道有这个规定,就不该将你牵扯进来。”方代儒边说边摇头笑,一双俊目斜斜的觑着孟情紧皱的眉眼。
“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让我退一步?”
“那倒不是,我知道你这留园除了挣钱外还有着一个暗中的任务,自然不可能去掺上一脚,所以这件事我已经下了命令,二少夫人可以继续跟你合作,并且不会再有人说要将这纳入方家产业的话,不过么,我是商人,自然不会做亏本生意,你拉二少夫人入伙,多半是想借助我方家的名头,所以,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能答应的我自然会答应,可要是办不到的话,你也别强迫我。”
孟情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言语之下的意思想来方代儒这只狐狸不会不知。
方代儒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再过十七日便是我方家主持的一年一度的秋孟会,在下想请秋小姐出席可否?若是赶得及,也可在你留园召开,如此双赢成吗?”
孟情执杯的手为不可查的抖了下,在安京出席方家的酒会还有哥哥和王爷陪伴,这会儿若是答应了方代儒的话,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出席呢?
方代儒不急不躁的喝茶下棋,就像一点也不在意孟情的选择一般。棋盘上,白子如云而黑子貌似情势堪忧,孟情此刻的心情就如这棋盘上的棋子一般,晦暗难明。
“为何要我出席?”孟情恍若不觉的呢哝出声,而半响之后,方代儒的声音才勘勘响起,“因为我自以为很了解你,可越和你接触我越是发觉你就如水中月雾中花,让人捉摸不定。照说我那般待你,你该恨我入骨,可一番接触后我感觉到,你对我似乎无怨无恨也无情无爱,很是矛盾的行为,让我生起了探寻你的兴趣。如何,可否给我这个机会去好好了解你?”
方代儒的眉眼未抬,手指仍旧轮番执棋落子,孟情歪着头看了方代儒半响,才肯定这个狐狸般的男人说的是真心话。
方代儒这人看上去温和可亲,实则内里冷漠疏离,他总是以利益的眼光去看待周围的事情,恐怕这辈子他唯一付出真心的人就是他死去的青梅竹马妻子了,可现在为何又对自己生了兴趣,这男人明明知道自己不爱他,难道得不到的就是最想要的吗?这种别扭的心理应该不会是这个男人会拥有的吧。
孟情其实在本质上和方代儒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她虽然努力的在这个时代生存,可除了女儿和哥哥外,也只有福萍跟虹霓能让她费点心思了,其他人,她也是抱着更好的生活下去的目的才去接触和帮助的,从她内心来说,一直游离于这个时代之外,所以对于方代儒才会是这种矛盾的相处方式,因为对于孟情来说,方代儒也不过就是个生意上的伙伴而已,既然不掺和情爱,那么自自然然的相处也未尝不能做到。
只是未想,她这种表面谦和内里疏离的性格,竟然被方代儒敏锐的发觉到了一丝痕迹,继而产生了追寻的兴趣,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么,古人有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对方想做就做好了,料来他也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那般的离奇。
再次见到云峥釉的时候,那个女人笑嘻嘻的,一点也没透露和二少之间起争执的事,既然对方不想说,孟情也不会去多事的提及。过了七八天,留园里大致装饰完毕,现在只需要请个掌勺的大师傅和一些受过训练的侍女。
云峥釉去了人牙子那里一趟就回来等着了,请大师傅的事儿则是刘管事在办,孟情难得偷个闲,整整两天都待在家里补眠。可惜平静的日子过没到两天,秋家三少爷和四少爷相偕上门拜访来了。
孟情还是第一次见到秋家另外的几位少爷,不得不说,他们的确基因优良,至少外貌表现出来的是这样的,放现代,个个都能称得上是花样男子。三少的腿有些瘸,看着孟情的眼光带着些许狠历和恨意,虽然他已经极力掩饰了,但孟情好歹也是学过心理学的人,从他不经意时露出的只言片语和表情就能揣摩出他对自己的态度了。至于四少,一张木然的脸,连问好时都没有一丝表情,坐在那里不动弹的时候,跟个蜡人没啥区别。
孟情虽对两人的来意很好奇,却也没急着询问,不咸不淡的聊了两句,三人中最沉不住气的三少终于吐明了来意,原来是想让孟情在王爷和刘大人面前说几句好话,他中了举人很久了,一直没能选官,家里的大权又是老二秋秉文管着的,是以他才会求上以前最看不起的孟情。
在三少秋秉义说话的时候,孟情装作不经意的瞟了四少秋秉陈一眼,正好逮着他半阖的眸子中闪过的那道难言的光,于是孟情弯起了嘴角。
资料上有说明,三少是几兄弟中最不擅掩饰自己情绪的人,也是最想出人头地的一个,这恐怕跟他瘸了腿有关系。四少则是秋家少爷中最淡然最无为的人,什么东西都激不起他的兴趣,平日里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可谓博览群书学富五车,是不善言谈的才子一枚,也是秋家少爷小姐中唯一没有和秋秉染秋若颦起过争执的人。
虚与委蛇的三少聊了一个时辰,最后孟情模棱两可的送走了他们兄弟二人,伸了伸懒腰,孟情突然想起被软禁在隔壁园子里的秋家大小姐,心思一动,噙着有些恶趣味的笑容,漫步到了那日见着秋大小姐的阁楼上,命人摆上糕点茶水,孟情懒洋洋的靠坐在圈椅中,等待那个疯狂女人的出现。
没让她久等,那大小姐不知听何人说孟情在阁楼上休憩,噌噌的跑上她园子中的阁楼,张着大大的眼狠厉的瞪视一脸惬意的孟情。
秋大小姐看着孟情脸上的微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总觉得那明晃晃的笑容灼痛了自己的眼自己的心,于是红润菱唇一张,恶毒的话一串串的冒了出来:“你这个小贱人,还有脸回到江南来?你那个怪物哥哥不要你了么?呵呵,想想也是,他身为男人,却像个女人般的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自然不会愿意你这个贱人抢他位置了……”
孟情眉梢一蹙,这个秋大小姐的话让她有些生气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哥哥,本来哥哥的情路就颇多波折磨难,不知有多少人如这个疯女人般在背后诋毁哥哥的名声,自己身为哥哥唯一的亲人,该为哥哥好好考虑一下才对。
在孟情出神的这段时间里,秋大小姐嘴巴不停的冒出恶毒言语,终于让孟情动了怒。“你瞧不起我们兄妹是不是?可惜秋大小姐你目前的地位比我们兄妹还不如啊,被强迫带回娘家软禁起来,啧啧,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只怕你夫家早就休了你吧?我想想,会是以什么名目呢?嫉妒?无后?草菅人命?我说秋大小姐,你难道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会做噩梦么?被你逼死的那些无辜女子们会不会在黄泉之下咒你啊,或者,她们会等着你,等着看你如何在十八层地狱挣扎?”
孟情的话句句戳中秋大小姐的心尖,她自打被二哥秋秉文软禁在此后,夫家没一个人来看过她,夜里常常做梦,梦到那些血淋淋的女人在冷冷的瞪视她,白日的煎熬和夜里的折磨,让青春年华的秋大小姐日益苍老,若不是厚重的妆容,现在的她估计走在大街上,没人能认出她就是当年江南的第一美人。
抓着栏杆的手指泛出青白,秋大小姐的眼瞳都快要奔出眼眶投向自由了,正当她不住抽搐想要不顾一切的跳进孟情所在园子来的时候,楼梯转角处上来一人,大掌轻易的按住了她抖动不停的肩
“若颦,对长姐岂能无礼。”清冷的声音出自秋秉文的嘴,一听到这声音,本来状若疯狂的秋大小姐一下子像霜打后的茄子般的蔫了,凤目左右躲闪,就是不敢看向身旁的二哥。
秋秉文唤来丫头将大小姐扶回房去,自己去站在阁楼上和孟情对视。
“若颦,那个留园是你买下的?为何你宁愿接受方家的帮助,也不愿接受二哥呢?”
秋秉文纠结着眉头,一脸不悦的看着孟情,后者莞尔,一个是狐狸一个是恶狼,聪明的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这还需要解释什么吗?
没了秋大小姐调剂无聊的日子,孟情不愿和阴沉的秋秉文对峙,佯装睡意袭来,秀气的举袖掩唇打个呵欠,带着侍女款款而去,将秋秉文独自留在对面楼上。
回到书房,取来纸笔将适合秋日的养生食谱默写了下来,孟情做完后感到空虚无聊,没了女儿囡囡的日子,正的很难挨过去呢,她开始考虑要不要提前回安京了。
隔日,孟情刚用过早饭,正在花园中散步消食,辛叔来报秋夫人上门了。
孟情看着眼前这位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的女人不由在心底赞叹一声,果然是个美人啊,难怪能勾得秋太守为她神魂颠倒。孟情打量着对方,对方也在打量孟情。对于秋夫人来说,她其实从来没将这个正房生的嫡女看着眼底,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在她看来当然是丈夫的独宠,只要丈夫喜欢自己,那么就算自己不是正房也算正房了,自己的儿女比起正房不受宠的儿女来说更为高贵。
以前的若颦一看到这位夺了父亲宠爱的如夫人就暴跳如雷,可越是那样,秋太守就越是讨厌大夫人和她生的孩子,这位美丽的如夫人当然不会放过这点,每每当着秋太守的面,总是若有似无的挑衅若颦,后果自然显而易见了。可现在,美丽的如夫人却不知该如何做了,面对她的时候,孟情的表情是似笑非笑的,仿佛在嘲笑她般,可又一句话也不说,让她就算想刺激对方都无从下手。
“若颦,你都回来这么久了,为何不去拜见你父亲,这未免太失礼了吧。”如夫人终于找到个名头,打算将孟情一军,可惜孟情根本不理睬她,犹自优雅的喝着甘醇的茶水。
“你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么?”如夫人有些失态的低吼了一声,想她也是长辈,竟然没让她坐主位,对方又这样漠视她的存在,让一向自傲的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如果不是为了丈夫的吩咐,她早就拍桌子走人了。她就不明白,为何一向都被丈夫讨厌的这个嫡女会突然让丈夫重视起来,还非得让她亲自来请。
“这里不是秋府,你再这样大呼小叫,可别怪我不客气。”孟情才不怕她呢,说到底对方也不过是个如夫人是个小妾而已,这辈子就算秋太守再喜欢她,也不可能将她扶正,既然如此,一个妾室的地位也不过比丫头高了那么一点,在秋府有着秋太守的宠爱下人不敢说什么,可放外面,就算被人骂了打了,只要对方有身份有地位,就算官府也不会为一位如夫人出头的。
被孟情这样冷眼一瞥,一向狂妄的如夫人突地生生打了个冷颤,从孟情的眼中可惜清晰的判断出对方说的是真的,如果自己还是这个态度,只怕……
满意的看见如夫人面色铁青的低下了头,孟情故意晾了她半天才施施然开口,“我和秋府没什么关系,自然也不用去给秋太守请安什么的,你还是回去吧,我累了。”
说完手轻轻一扬,两个侍女站到了如夫人身边,微微一福摆出送客的姿态。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如夫人面色由青转紫,一张脸抖个不停,孟情微微斜眼一挑眉,身上气势大盛,让暴怒中的如夫人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