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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明王的作乱在很多年前就被先皇给料中了,为了控制和打压北明王跟那些士族世家,先王将其他三方兵权分别交给了自己最为信赖的手下掌管。但是令先皇没想到的是,这三方人马竟然因为私下联姻的关系而走到了一起,这样一来,军权被一分为三,而皇室掌握的却是最弱的一方,其次就是西、南、东三方大将军所形成的姻亲联盟,而兵力最强的则是北明王。因北方本就多战,民风彪悍,兵强马壮,又有世家的支持和暗中援助,是以先皇就算想要打压都不敢明着下手。”
停了片刻,孟情咽下莫名冒出的伤感,继续给秋秉染解释这整件事情。
那先皇不敢明着对自己势力滔天的臣子下手,只能想办法瓦解他们的联盟,以求达到各个击破的目的。先皇在世的最后几年,还真让他给寻着了这么个机会。那是关于西疆大将军之女和南疆大将军之子之间的感情纠葛,这里面又牵扯进了江南望族孟家那个以温柔娴淑闻名的女儿。一段本就纠结不已的三角恋在先皇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下变得更加的僵持,而正在此时,北方世家中对北明王最为忠心的秋家派出他们家的三子出仕了。
先皇抓住了这个机会,他知道北明王要造反最缺的就是钱,而秋家之所以让三子到江南任职,也是为了拉拢江南的氏族,以求得钱粮的支援。
当时的江南,虽不说是铁饼一块,但基本上都尊孟大人为首,只可惜这孟家七代单传,到了这一代,更是连唯一的儿子都没能保住。也就是这个时候,秋太守的求婚让孟大人心动了,他知道女儿和两位大将军子女间的纠葛正好被先皇捏在手里大肆利用,为了让女儿逃脱那潭浑水,他很痛快的答应了秋太守的求亲。只是,这位疼爱女儿的老人不知,正是他的这个决定,才让自己的宝贝女儿郁郁而终。
没过两年,孟家长辈先后辞世,秋太守顺理成章的接收了孟家的所有产业,更是利用孟家的影响力和他本身的权谋之术,成功的控制了江南官场,成为这一方的霸王。这一点,不光是孟大人失算了,连先皇也连叹失算。
“这些东西跟我们有关吗?”秋秉染一头的雾水,不明白妹子说了这么多,跟现在的情况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正是因为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不管是先皇还是当今皇上,都在算计利用我们。”孟情说得铿锵有声,一旁的梁王爷继续保持沉默。
“如果要算计的话,也应该是算计秋秉文他们吧,我们两个不过是失宠的嫡子女,有何好看重的。”
“笨,看中的,是你的愚忠和耿直,还有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什么身份,就是我妹妹啊,还能有什么身份?”秋秉染跟茫然了。
“你听好了,我并不是你的亲妹妹,知道吗?这也是为何他们敢对囡囡下手的原因之一,因为我不是你的亲妹妹,在和你心爱的恋人梁王爷相比较之下,你自然是选择他,这样的话,如何对待我们母女,跟你就是完全没关系的了。”
“你胡说什么?”秋秉染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瞪孟情,“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在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女是不是?我承认,这一点我做得不够,可是,我有在弥补啊,而且哥哥我也决定了,以后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你们的,所以,情儿,别这样好不好,别再说你不是我亲妹妹之类的话了好不好?”
说到后来,秋秉染的语气中带上了浓浓的恳求,表情更是痛苦而纠结。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我14号去青岛,21号回成都。在青岛的那几天我尽量更新,但因为不知有无网络,所以不敢保证,提前在这里打个招呼,如果那几天没更的话,结文就要到月底之前了。
囡囡失踪
“我说的都是真的。”孟情平静的看着有些痛楚表情的秋秉染,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也知道,娘在生了你之后没多久,如夫人就进了门,之后,娘就一直独自带着你住在后院。那个时候,她和秋太守就只有名分而无夫妻之实了,又如何能生的下我。我不是娘亲生的这件事,秋府大部分人都知道,娘也没有骗我,在她弥留之时,全部如实告知了我。”
孟情长长的叹了口气,眉眼低垂:“我亲生的爹娘正是那两个将军的子女,我娘在偷偷生下我之后,并未嫁给我爹,而是将我送来江南托付给你娘,然后一个人独自去了西域,就此再没回来过。而我爹,自觉负了两个女人,于是发誓一生不沾情爱,到现在都是孤身一人。”
“这和他们威胁你有关吗?你爹知道你的存在?”
“嗯。他起先是不知道的,可后来,在娘去世之前,曾送了书信给他,再后来,他派人来找过我,还送了一样信物,说无论何时,只要我拿那信物去找他,只要他能办到,都会满足我。正是这一点,才让朝廷忌惮不已。”
秋秉染虽然性子直不擅权谋,但不代表他就笨,听到孟情这番解释,一切就差不多都明白了,只是还有一点是他关心的,那就是囡囡,不知这小丫头到底出了何事,竟然让孟情不顾一切的跟皇室撕破脸。
正在这时,一直守在山脚下的士兵来回报,说方代儒下山了,可还是一个人,脸色很急的样子。
三人一听连忙出了院子,刚出大门就遇上了一脸疲惫和焦急的方代儒。
“糟了,我们怕是上当受骗了。”未等众人开口相询,他自个先出声,“我上得山去,上面的确是有几间猎户所用的简陋木屋,可里面空无一人。魏先生和齐先生现在仍在山上,他们怕那些胡人设了机关躲起来,让我下来找你们上去看看,如果真的是胡人设的迷雾或是陷阱,只怕现在两位公主和郡主……”
秋秉染一听伸手将方代儒扒拉开,大步一迈直直往山上冲,孟情瞟了眼方代儒什么话都没说,紧跟着哥哥的步伐也开始小跑起来。
“方少爷是留下来休息还是跟我们一起上去?”梁王爷没急着山上,而是站在方代儒面前状似关心的询问他。
“一起上去吧,我也担心魏先生和齐先生的安全。”说完方代儒也没歇息,继续往来时的路上走。
路上是被破解掉的陷阱残迹,这样的残迹一直延伸到山巅的位置,那儿独独矗立三四间简陋的木屋,木屋背后连绵几座山林,一看即可得知这几间木屋是专为上山狩猎的人准备的。此时木屋前站着两中年男子,一个一身劲装,另一个则是儒衫飘扬。
“方少爷,秋将军,这里面我们已经详细查过了,只怕这些胡人早就通过背后的这篇密林离开,山脚下的那些毒物和陷阱只不过是为拖延时间而准备的。”
说话的人是那个儒生,也是方代儒口中的齐先生,据说精擅医术对于毒物也非常有研究。
秋秉染和梁王爷的脸色煞是难看,任谁一拳打空,这感觉上也难受得紧,他们这般兴师动众,却仍是奈对手无何,传出去,真真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去查,查那些胡人到底从何处跑了,还有什么人在帮他们!快去!”梁王爷阴森森的声音让人听了胆寒,这个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先是经历了孟情的大揭底,现在又被胡人给耍了,心里那个怒火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
他手下的兵士们对于这个王爷还是非常敬畏的,听到其命令,赶紧分出人手朝好几个方向分散去查探。木屋旁,孟情面色苍白的望着山下郁郁苍苍的树林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别太担心了,相信囡囡那丫头不是个福薄的人,咱们一定能找到她的。”伸手在孟情肩上按了按,方代儒站在离她只有一臂之远的地方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孟情表情痛楚的闭目摇头,对女儿的担忧已经达到了顶点,她不知自己还能否支撑得下去,要是,要是传来的是噩耗,那该怎么办?
站在他俩身后一米开外,秋秉染神情有些不对劲,青白中掺杂着死灰,整个人也没了以前英气勃勃的感觉。梁王爷不管为人如何,他对秋秉染却是实实在在的真心,那份感情也是生里来死里去积累出来的,此刻看着爱人失魂落魄,他又如何能好过。
身为皇家的人,有些事并不是他不愿做就能不做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伤害减小到最低,可惜,这个孟情实在太通透了些,如果真如他们一直以为那样有些粗鲁和糊涂的话,控制起来也不会出这许多问题。
其实梁王爷这也是犯了大多数人都会犯的毛病,总是感觉自己算无遗策,总是以为已经将所有的都掌握在手中,他们忘记了“人算不如天算”这句古语的存在,也忘记了,有些人不是不会算计,只是不愿而已。
孟情感觉自己整个身心已经沉到了古井深处,所及之处全是一片彻骨的冰寒,人性啊,在贪婪和欲/望面前,总是不堪一击的。她当初选择相信梁王爷他们,也不过是因为相信大哥跟他之间的感情,相信他们会“爱屋及乌”,只是,她忘记了,她和囡囡这两只“乌”和那“屋”并无真真实实的瓜葛,所以,也别全怪人家算计,是她自己先失了防人之心,才酿成今天的杯具。
她双手抱胸,神情平静中带着绝望,原先还寄希望于那几个胡人和福苹是一伙的,可现在,都这么多天了,福苹还没找来,只怕,囡囡凶多吉少。
“这漫天大雪的,冷得出奇,囡囡有伤在身,落在那些胡人手里,就算不死,怕也得不了好去。老天爷,我求求你,天见可怜给我那无辜可怜的孩子一条生路吧。”
声音细弱蚊喃,孟情第一次全心全意的跪下,对着那个她从不相信的老天衷心的祈求。
“先回去吧,山上风大,可别女儿回来你却倒下了。”方代儒说话的声音很轻,透出一股子无力而疲惫的感觉。
孟情在他的扶持下,低垂着脑袋慢慢朝山下挪去,两人的背影在风雪中渐行渐远。梁王爷举了举手,似乎想拦下他们,眼角瞥见秋秉染冰冷的眼神,哽了一下,颓然垂手立于一旁。
“不管情儿说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管她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妹妹,但是你记住一点,她是我娘生前最爱的宝贝,也是娘从小叮嘱我一定要悉心照顾的人,因为我的无知和疏忽,让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受到了伤害,我这个做哥哥的,就算死一百次,也抵不了这罪过。以前的事,我无法让时间倒转重来一遍,但是,以后的事,我却是可以做到的。”
那一眼,寒透了天地,那一次的擦身而过,让梁王爷咬紧牙根闭了双眼,拳紧紧握在身侧,指甲嵌入掌心的嫩肉中,溅落在洁白冰雪上的一抹红,耀眼,却悲伤。
孟情最后还是跟着秋秉染回了将军府,那久违的府邸带给孟情的,却不是归家的幸福,而是回忆的悲伤。这座宅子里,有太多囡囡留下的痕迹,一想到那个生死未知的粉嫩丫头,孟情就忍不住泪如雨下。
皇帝皇后也曾降尊纡贵的来将军府看望孟情,但是疏离和淡漠一直贯穿他们相见的始终,对于那些无关痛痒的歉意,孟情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从头到尾,她端坐那里,一声不吭。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释怀。但是孟情,不管是身为女人还是母亲,我们都得以国为家啊,如果起了战火,那么我们的孩子亲人,他们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所以……”皇后倏地住了口,孟情冰冷的眼神直直的刺入她心底,同其他人不一样,从始至终,对于囡囡她一直都很疼爱的,只是情势不由人,很多事她也只能看着,而无能为力。
“我不管那个至尊的位置上坐着的是谁,我只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