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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我进去坐坐?”刘明洋态度倒算明朗。
“我要休息了。”我受不了刘明洋眼神明亮的样子,那样的他就好像能看透我的一切伪装似的,我就好像是一个被掏空的玩偶,极度没有安全感。
“我只是想去喝杯茶。”
“家里没有茶叶。”
“那白开水也行。”刘明洋没皮没脸的样子令我颇为反感,他可能是看我表情不太好,立马说,“其实,我是有话和你说。”
“可是我不想听。”
“是关于顾远的。”
我坚硬的心,就好像是被谁揉碎了似的,我竟然没出息的点了点头。想后悔已经是来不及了,因为刘明洋已经从我手里拿过钥匙打开了门。
刘明洋坐到了沙发上,他第一眼就瞥到了茶几上的烟,他微皱着眉面露不悦。“你竟然也学会了抽烟?”
“我本来就抽的。我在酒店陪了三年的酒,慢慢沾染上了。不过上瘾却是最近的事情。”我不介意在刘明洋面前,剖开不太光彩的自己。因为和他继续纠缠我比起来,我更乐意让他在看清我的真面目后离我而去。
我现在只想活得简单,我不想再和过去的人有关联。尤其是曾经给了我伤害,又让我无法忘怀的人。
爱情似毒,总是令人于不知不觉中上瘾。若想戒除,则必须有无比强大的定力和自信心。我好不容易从过去的漩涡中走出来,又怎会让自己再走进去呢!
我房间的灯光并不明亮,我买了瓦数最低的灯泡来安装上,在晕黄的灯光下,好像看十分都不是太真切。有朦胧感总是好的,就比如此刻,我在刘明洋审视的目光下依然能安静淡定。
刘明洋的表情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变化,我抽出一根烟点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玩着打火机的火焰。刘明洋总算沉不住气了,他一把扯掉我的烟,“阳信,你看看你这种自作自受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你,特别有魅力?”
我不怒反笑,“明洋,你干嘛这么生气呢。我已经不爱你了,如果你再说爱我,那你岂不是很可怜?”
刘明洋一怔,弯腰俯视我的姿势定格了一会儿,然后他沉默的又坐了下去,也拿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间,谁也没有说话。我在他先抽完,所以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推到他面前。“你烟也抽了,把这杯水喝了就走吧。”
刘明洋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站了起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水看个不停,“前段时间顾远来找过我,他以为我和你有联系,所以他让我转达你一句话。”
我原本是站着的,一听到这话腿却有些发软,一下子坐进了沙发里。我有些麻木的说,“什么话?”
“他要把房子卖了,里面有你的东西,你若是需要的话就去收一下,否则他就要丢了。”刘明洋的声音有些不平静,他用一种十分微妙的表情看着我,“不过这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算了吧,那些东西我早已不要了的。”我觉得我的脸有些僵,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笑了起来,“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你走吧。”
刘明洋的眉毛很粗很黑,此刻他皱着眉看着我,黑色的眼珠偶尔转动一下,就好像是一只思索中的猫。良久后他才点点头,决绝的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我送他到门边,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希望你别把见到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顾远扶在门把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你是特指顾远吧。”
“没有特指谁,我是只所有人。”
刘明洋却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他的手抓住我的肩头,“我说过会等你的话,到现在都还有效。”
刘明洋是个很内敛的人,他一般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但若是开了头,那情感的猛烈程度就堪比洪水猛兽。高一下学期时,我的自行车坏在上学路上,所以搭了同班同学的顺风车。没想到却恰好被他看到,之后他竟然把我逼在墙角问我到底爱不爱他。
所以我立马说,“刘明洋,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现在只是一个人,暂时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我的语气十分坚定,刘明洋颓败的收回手,眼中竟然流露出淡淡的忧伤来。“我的朋友都告诉我别等你了,我妈也催我结婚了,她还给我找了相亲对象。”
刘明洋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打量着我。我知道他是想看我会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情绪起伏,但我只是笑着说,“挺好的,真的挺好的。我们分手都快五年了,我也马上就要满23岁了。岁月在流逝,年纪在增长,我们自然是要往前看的。”
不知道是我那一句话刺激了他,他竟然一拳打在门上。然后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来,“好吧,我会和相亲对象好好相处的,其实她也住在这栋楼,我今晚本来是来带她看电影的。不过我希望你记住你自己说的话,既然你不想谈恋爱,我不行,那顾远也不行。”
我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他都说自己要去开展新的人生了,却又想来干涉我的生活。“刘明洋,你也别欺人太甚了!你之于我只有愧疚和罪恶,所以你根本没有对我人生指手画脚的资格!”
“我知道!我是伤害了你,可是顾远伤害你更深!因为有愧于你,所以我现在真的希望你能幸福。但若是你又和顾远在一起,那我会觉得我也可以得到你。”
我摇头,“我不懂你的逻辑。”
“你也许不懂,也许所有的人都不懂,可是没关系,只要我自己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好。”刘明洋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而且还是他关上的门。
我无语,他分明没喝酒,可是却满嘴胡话。
我洗澡后就睡了,因为现在的生活每天都过得挺充实的,所以睡眠质量还是不错的。可是今晚我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却好像被一阵风给吹到了似的,总是会胡思乱想。
他都要把房子卖了,这说明他一点都不念旧情,你竟然已经决定要和他划清界限了,那又何必因为刘明洋的几句话就心生涟漪呢?
想通了后心底悬着的东西也总算是落了地,我翻了个身总算睡着了。
可是这一夜却睡得不好,我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醒过来后却只能记起一个。那就是房东不愿意租房给我了,他甚至还找来了黑衣保镖要让我立刻搬走。我不服气,说我可是交了一整年的房租了,现在才住了不过半年。
房东原本是个温和的中年男人,可是梦中的他却好像是黑社会似的。他一脚踢在我的小腿处,说他不给住就是不给住,若是我再狡辩,那他打死我。
醒来后仍然心有余悸。梦虽然滑稽,但我还是按照小时候妈妈告诉我的把梦给说了出来。按照我们家乡人的说法就是,只要把梦里的场景都说出来,那么梦里的一切都被你的嘴巴给破了。
☆、067嘴巴在说谎
电话那端的张可瑶还在睡觉,她不满的嘟囔着,“阳信,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事,你继续睡吧,我要去上班了。”换衣服时看到陈青昨晚递给我的红包,我打开看了一眼,整整66张百元大钞。
吉利而巨大的金额,我可不能要。我把红包放进包里,打算今天找机会还给他。
我所在的超市是一个大型连锁企业,只是在f市就有三家分店,而我所在的这一家是总店。我因为职位低微,最常接触的高层也就是陈青陈经理了。偶尔会在工作中和上层的管理者打个照面,但像我这种渣渣级的人物,我向来有自信我不会入那些位高权重之人的眼的。
我一到超市就去更衣间换了衣服,衣服脱到一半手机就响了。电话是陈青打来的,我立马接了起来。“陈经理,有事?”
“恩。聂总让我通知你,待会去他办公室一趟。”陈青好像也有疑惑,他说完又问我,“你认识聂总吗?”
“不认识啊!”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同时心里又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会不会是我之前在酒店上班的事情传到了老板耳中。
“那就奇怪了,他说他和你是老朋友。”
“老朋友?”酒店的客人就好像是河里的鸭子,总是走了一堆又来一堆,若是他真的是我曾经的客人,那可怎么办?
我有些慌张,语气也急迫起来。“陈经理,要不你和聂总撒个谎,就说我今天没上班?”
“我和聂总一起上楼的,刚才他已经看到你了,何况公司都是打卡的,就算我真的帮你撒这个谎也完全没有意义的。”陈青感觉到我的紧张,又说,“你也别太紧张了,放自然点,说不定他是要给你升职呢。”
挂了电话后,我心神不宁。最终还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上了楼,万一聂总真的想用之前的事情来伤害我,那我大不了就像水浒传中的好汉,被逼上梁山后再放手一搏吧。大不了18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不对,如果能有来世,我真的不愿意再做人了,尤其是女人。我只希望我能变为一只蝴蝶,有一双翅膀往自己想去的地方飞。
我特意带着红包,打算趁机会把它还给陈青,毕竟这钱总像是会咬人似的。陈青却没在办公室里,我们的制服有些贴身,所以一个硕大的红包装在衣服里,显得十分突兀。后来总算在走道里看到了他,我立马把红包拿出来塞进他的手里。
“陈经理,这钱实在太多了,六千六呢,我不能要。所以你还是拿出去给伯父伯母买点营养品吧,你若是让我收下,我会有负担的。”我压低音量说完就走,可是一转身却对上了一双深入幽潭的眸子。
那是一双极其好看的桃花眼,只是本该满眼情深的眼眸里,却是一片琥珀般的凉意。立体的鼻子下是一双性。感的薄唇,唇角微微上扬,虽然带着些许笑意,只是那笑容却好像是索命的撒旦似的,有种致命的诱惑。
我有些看得呆了,陈青可能是见我尴尬,所以又走上来替我解围。“阳信,这是和我们超市有合作的顾总,他可是f市微软的一把手,属于高科技人才呢。”
我的视线就好像是被强力胶给黏住了似的,直勾勾的放在顾远身上。此刻陈青的话总算让我恢复了一丝理智,我立马看着陈青说,“我一个小员工,高攀不起上层社会的人物,我还是先去找聂总吧。”
顾远的视线从我身上冷冷移到顾远手中的红包上,我擦肩而过时,他声音低沉的说,“原来,离开我后你还是继续老本行了。”
我怒从心起,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刘明洋。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刘明洋昨晚遇到了我,我今天就能在公司遇到顾远?
这两个人,竟然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搞起了联合?
毕竟是在公司,我也只能假装没有听到,大脑一直在给我传达一个指令,那就是迅速去找聂总。聂总原名聂鑫,大不了我几岁,一个典型的富二代。
“老板,听说你找我?”我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被怒气冲昏了头竟然犯了低级错误了,立马改口,“聂总,您好。”
聂鑫是整个超市女性员工的梦中情人,虽然我是第一次见他真容,但早从张可瑶和柳云口中了解了他的一些大概情况。
多金,相貌英俊,又加上性格比较随和,所以是大众眼中的梦中情人。很多女员工都希望能够上位,爬上枝头摇身一变成为凤凰。
可能因为刚才见到了顾远那张妖孽般的俊容,所以我倒不觉得他有传说中那般迷人。
聂鑫身着一身浅灰色西装,衬衣却没有好好的穿着,胸前的几个扣子是开着的,领子有些斜挎跨的,这使他壮硕的胸肌若隐若现的在我眼前晃动。
他正在打电话,见我打扰了他倒没有生气,只是讲着电话就走出去了。
装修奢华的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了,但是我却不敢表露出任何表情来。这种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