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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不认识我。”我没想要哭的,所以为了忍住哭声,嘴巴都瘪得有些变形了。
“别哭,难看死了,你跟我进去!”聂鑫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他扭了扭门把,发现门是锁着的后又开始敲门。
门总算是开了,顾远低着头开好门后就转身进去了,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这令我觉得十分难过。聂鑫紧紧的握了我的手一下,好像是在给我安慰似的,然后拉着我走了进去。
入眼的就是白色的床,以及躺在床上瘦骨如柴的顾伯母。
我一看到她,眼睛就再次湿润了。顾伯母先叫的我,她语气有些惊喜的说,“是阿信吗?”
“嗯。”我使劲的点头,然后走到她旁边坐下。
她伸出手握住我的,“孩子啊,你总算来了,我以为你和顾远分手了呢。”
我看了顾远一眼,他恰好也在看我。见我看他后就假装若无其事的把视线落到了气人地方去了。
“伯母,你一定很难受吧?”我说着忍不住握紧她的手,她的手已经没有多余的肉了,只剩锋利而坚硬的骨头,只剩这样握着,都觉得会刺痛我的手。
“不难受,其实我已经不想手术了。”伯母的精神倒好像是好了很多,“我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我最放不下的就是顾远了。他一直好强,因为我也受了很多苦,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看到你们幸福。如果能看到你们结婚,还能抱上孙子的话,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明明是很简单的请求,可是为何听到耳朵里却只会觉得沉重呢。我擦干眼泪笑着说,“自然的,他都已经像我求婚了。”
我本想把求婚戒指给她看看的,但这才发现自从吵架后我就把戒指给收起来了。因为戴的时间不长,也没有留下什么戒痕,如今看来倒好像是真的没有戴过似的。
没想到顾远却说,“我和你不是已经分手了吗?现在还提订婚做什么?”
我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可是他却对我楚楚可怜的表情无动于衷,语气更加冷漠,“你走吧,以后别管我的事情了。”
☆、094我们分手了
连聂鑫都看不下去了,在他耳边小声提醒,但顾远就犹如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的狠。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会和她解决。你在这里帮我照顾一下我妈,而你跟我出来一下。”
他现在是连名字都不愿意叫我了么?伯母一直拉着我的手,让我别和他吵架,我尽量笑笑,然后跟着他走了出去。
顾远走得很快,我跟在他后面努力跟上他的步子,在爬了三层楼梯后,总算来到了天台。
已经进入冬天了,天气有些冷,尤其是站到了高处,寒风更是像会刮人肉一般厚重吹在身上。我下意识的拢了拢风衣,他快速看了我一眼后就开口说话了。
“这几天我都不会回去,你的东西你自己收一下。”我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动,然后又说,“收干净一些。”
“你要和我分手吗?”
“对。”他看着远处的某个点,表情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平静得就好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见面了,我以为你会和我有一样的认知。”
“你的认知还真是奇怪……”
“对,我是很奇怪,所以你还是离开奇怪的我吧。”
他连话都不给我说完,只是说完自己的后就转身要下楼。我一把揪住他的袖子,“顾远,我们之间难道就只能这样了?”
他看着我,用那种很迷茫的眼神。“不然呢?还要怎样?”
“你对我的爱,你许过的承诺,现在都作废了吗?”我不甘心,若是要甩,那也是我甩他。凭什么他要先甩我呢!?
“阳信,男人的话你也信,傻呀?”顾远突然笑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但是一看到他笑了,我忍了许久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我是傻!傻到都要分手了,你还不愿意和我说真话!”我死死的揪住他的袖子,就好像是揪住最后一跟救命稻草似的,“你顾远也算不上什么真男人,当初接近我,既然是为了我的肾。那你为了达到目的也算是处心积虑的了,而且在床上的表情也挺不错,怎么到最后时刻就不求我试试呢?也许,我一心疼,就答应了你呢?”
顾远的眸底酝酿出一股怒气,但是我不懂他愤怒的点,所以才会完全无所谓的继续说。“怎么?现在是不敢承认了?没想到你顾远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
“够了。”顾远使劲儿扯开我的手,“我当初也是考虑不周全才会招惹了你。如果你觉得你受到了伤害,我会给你转一笔钱,当是补偿费,之后我们就两清了。”
钱?他这个时候竟然还和我谈钱?“顾远,你个混蛋!你既然这么喜欢用钱来解决问题,那在最初的时候不如直接向我买肾。你他妈的在骗了我感情之后,竟然就和我谈钱了?”
顾远冷笑,“我的确是想过要买你的肾,不过现在不需要了,我有了其他的途径。所以,你走吧。”
“所以,我的利用价值完了?”
他总算是正眼看了我一眼,嘴巴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女人大致上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的女人,一种是只要有钱就能过得开心的女人。我一直以为我是介于两种人之间的,钱和爱情我都想要。可是在此刻,我才知道当我从顾远这里享受到了爱情的甜美后,我就无法离开爱情了。
我不甘心,我想换做是任何女人在这种时候都是不会甘心的吧。我再次揪住他的衣摆,“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顾远就好像是听到了天大一般笑话的表情,“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问这种话还有什么意思?”
“你别管有没有意思,你尽管回答我便是了。”我因为害怕他随时会走,所以心很急,语气也变得十分迫切了。
“没爱过,也许又爱过。我接近你的目的是不纯,原本我是想和你直接谈买卖的,可是当我确认你是我之前认识的女孩时,我觉得你可能会恨我,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出现。后来,总算和你见面了,然后一切都顺理成章。”
他避重就轻,我知道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话了。虽然泛起了绝望,“我也是傻,就算你说爱过我,又有什么意义呢?也许你现在是在演苦肉计也说不定呢,你知道正面和我开口我肯定会不同意,所以才从侧面一点一点试探我。”
“你放心,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妈真的不需要你的肾了。”
“是吗?”我苦笑,“那你为何要像个刽子手一般残忍?你知不知道你正用刀子一寸一寸凌迟我的心?我的心就那么大,如何装得下那么多的悲?所以够了,你以为你和我分手我会难过吗?不!我求之不得,我高兴得很!”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领子,他里面穿着一件灰色的针织毛衣,弹力很好,我一扯就把毛衣扯得很长。“我只是不爽你先和我提分手,要提也是我提,要甩也是我甩你。”
顾远完全无所谓的说,“好吧,若是有人问起,我会和你说是你甩的我,这样行了吗?”
我看着他,恨不得看透他的心。他怎么能说得那般无所谓呢?
他好像有些烦了,微皱着眉毛语带不悦,“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就放开我吧。”
我的心,就好像是一个马蜂窝,里面的蜜蜂密密麻麻。可是它们不是在酿蜜,而是在啃噬我的心。虽然有些不舍,但我最终还是放开了自己的手。
我一放开,他就提脚要走。我不愿看他的背影,所以冲上去撞开他。“要走也是我先走,你他妈的就在我身后,牢牢记住我的背影。我希望你在睡觉时,都会因为良心不安而夜夜失眠。”
我说完就跑下楼了。眼泪一度模糊了双眼,脚下的楼梯也渐渐变得高低不平。整整22楼的医院,我硬是穿着6厘米的高跟鞋给跑完了。
其间崴了几次脚,可是我竟然不觉得疼。后来又走着路回了家,路上总是会忍不住流出眼泪,偶尔会被迎面走来的路人好奇的打量。
但我不觉得羞愧,我应该高兴才是,我爱国的男人处心积虑靠近我,目的是为了我的肾。不过他良心发现,又不要了,我总算能躲过一劫,我有何理由不高兴?
我回到住处,从抽屉里拿出钻戒,把它装进盒子里。然后我又找出顾远家的钥匙,找了一个箱子和几个袋子就打车到了他的公寓。
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味道,是烟味夹杂着东西发霉变质的味道。可能是味道太过刺鼻,我竟然没跑到洗手间就吐了出来。
断断续续吐了快十分钟,胃被掏空后才感觉到舒服了些。我本打算喝杯水的,这才发现冰箱里连水都没有了。
我这才注意到是厨房里的蔬菜和水果坏了,这些东西都是我在的时候买的,没想到这都一个月了,他都没有整理一下。
我把窗子打开通风,又把家里收拾了一下,然后才开始收拾东西。
拖箱很快就装满了,而且还剩很多东西没有装进去,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搬了这么多东西过来了。当初满心欢喜的搬过来时,总觉得东西的分量很轻,整个人也是幸福的。现在分手了,必须得走了,才觉得什么都是沉甸甸的。
我把戒指放在床头柜上显然的位置,又把要吃放在钥匙盒了,在关门时迟迟舍不得合上门,但最终还是关上了。
关上的,不止是门,还有我的心,以及付出后暂时还未收回来的感情。
第二天,我交上了离职信,聂鑫很诧异。“你是不是和顾远吵架了?他最近心情不好,你多体谅他一点。”
昨晚哭了太久,所以我今天化了一个大浓妆。化妆后若是再哭的话,就会变得很丑。所以我忍住想哭的冲动,尽量若无其事的笑着说,“没吵架,只不过是分手了。”
聂鑫听到前一句时很高兴,不过又听到后一句时,那笑容很尴尬的僵在脸上了。“阳信,你不会因为和他分手就要辞职吧?若是你因为我是他的朋友才这样,那完全没必要。因为你的工作能力我也很认可,我也不会因为你们分了手就对你有偏见的。”
“聂总,你还是把辞职信给批了吧。”我语气尽量诚恳,“我已经打算要离开f市了。”
“离开?”聂鑫语带焦虑的说,“玩大了!玩大了!”
“没有玩,我是认真的。”我说着把辞职信推到他面前,“你看一下,方便的时候让我离职就好。不过希望能尽快,因为我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走了。”
没想到下午陈青就来找我,“你要辞职了?”
“你怎么知道?”
“聂总找过我,他让我劝劝你。”陈青的表情有些犹豫,我笑着说,“嗨!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如果是因为感情受挫,那你也没有必要放弃工作。”陈青语重心长的说,“你在公司一年多,能升到今天的职位已经很不错了,若你要去新公司重新发展,恐怕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其实,顾远和聂总是朋友,我还真觉得自己现在的职位来得不是那么光彩。”我的语气尽量平和,“所以我真的想换个没有顾远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不是在逃避,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变得太过可怜。”
☆、095他给的最好的礼物
一周后,聂鑫总算批了我的辞职书,还找了人来接替我的工作。我收拾东西时他也来了,一脸歉意的说,“你执意要走,我也不强留。但你若是哪天想回来,我随时欢迎。”
聂鑫的话让我有种自信心极度膨胀的感觉,“聂总,我知道自己能力一般,就算你真的随时欢迎我,我也没脸来呀。”
聂鑫好像心情有些烦乱,他竟然开口问我,“你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