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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
“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工上班？”
“赚钱，我要赚很多的钱。”郑惠琳似乎有些激动，略略挺高了声音，“我要让妈妈过上好曰子，让爸爸从国外回来，还要实现自己的梦想！”
“你是不是对每一个客人都这么说？”李怀宇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恩？”
“因为你是我第一个客人。”郑惠琳忽然笑了，璀璨的笑颜仿佛夜空中的星辰，很闪、很亮。
不知为何，李怀宇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随即开起了玩笑：“这么说来，我应该感到很荣幸咯？”
“是我感到荣幸才对。”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说话，淡淡的，好似君子之交，细水长流。
没过多久，李浩杨便受不了包厢里过于安静的氛围，搂着姓感女郎下楼去了。
“哥哥，你那朋友好面熟唉…好像在哪里见过…”
近年来，新沙洞老虎的名头越来越响，郑惠琳听过他的名见过他的照片也很正常，李怀宇没觉得意外：“胖子算是个名人，你见过他也没什么。”
郑惠琳咬着唇想了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他、他是新沙洞老虎？？”
李怀宇看了她一眼：“看来你对娱乐圈挺熟的…”
“新沙洞老虎写的歌很好听啊，我一直都喜欢他来着…没想到今天居然能见到真人！”郑惠琳脸上有着一般追星族的狂热，和刚才的淡然模样完全不同，她拉住李怀宇的胳膊撒娇道，“好哥哥，能不能让老虎哥帮我签个名？只要签个名就好，真的…”
李怀宇忽然有些吃味，嘟囔道：“不就是写了几首歌么…有什么了不起的，长成那样居然还有小姑娘喜欢…什么眼光啊…”
看到郑惠琳希冀的眼神，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了，待会儿帮你说。”
“谢谢。”说完，郑惠琳似乎想起了什么，小脸红扑扑的，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伸手搂住李怀宇的脖子，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谢谢。”
第五章 名 片
风月场所的肢体接触甚至亲吻都算不上什么，这一点李怀宇很清楚，但被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小姑娘偷袭，无论如何，总觉得怪怪的，而且…他忽然想起了朴智妍。
幸好郑惠琳及时转过了脸，因为她的脸也是滚烫滚烫的。
郑惠琳知道这行这业的规矩，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线，绝不自己的身体，或许说出去没人会信，但只要自己相信，那就行了。
眼前这位客人似乎很不错，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而且从那清澈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没有对自己心怀不轨，或许真得只是单纯的娱乐？
第一天上班就碰到这样的客人，郑惠琳觉得自己很幸运。
除了陪喝酒之外，陪唱歌也是club工作人员的必备技能之一。
郑惠琳的歌声很好听，竟然一点儿都不比那些专业歌手差，李怀宇对她刮目相看了。
“以前练过？”
“没有，都是自己瞎唱的。”
李怀宇忽然觉得，郑惠琳可以去当练习生，而不是在这种场合自己的青春。
“你来这儿上班的理由我刚才问过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或许你可以走另外一条路。”
“哪条路？”
“艺人，出道做艺人。”
郑惠琳明显一愣，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从来没有那样的想法。”
“为什么？”
“我要赚钱，尽可能地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郑惠琳的脸上有着和年龄不相仿的成熟，“我要给妈妈买大房子住，买新衣服穿，买很多很多好吃的，还要让爸爸从国外回来，不要那么辛苦。”
“做艺人一样可以赚钱啊。”
“时间不够，我现在就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做艺人的话，得当好几年的练习生吧？”
李怀宇不再劝解，随即扯开了话题。
郑惠琳的条件是很好，但在韩国这样的人也绝不会少，他不可能见一个收一个，t。s没有那么多的资源来捧新人，或许只有五大经纪公司才有这种能力。
没多久，李浩杨回来了，看到李怀宇和郑惠琳相敬如宾地说着话，顿觉好笑：“你这小子，让你来这儿是玩的。又不是装斯文的，用得着这样吗？”
李怀宇淡淡地笑道：“我还是不习惯，你玩你的好了，她人呢？”
“说是见到了老朋友，过去坐坐，就在隔壁，估计是老主顾吧。”李浩杨猥琐地笑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郑惠琳脸色一红，偷偷地扯了扯李怀宇的衣袖。
李怀宇会意，掏出一支笔和一张纸递到了李浩杨面前，说：“她叫郑惠琳，是你的粉丝，大明星，签个名吧。”
李浩杨瞪大了绿豆眼，错愕道：“你认识我？”
郑惠琳点点头。
“嘿嘿，原来咱也是个名人啊！”李浩杨顿时得意洋洋起来，拿起笔，‘唰唰唰’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末了还了加个几个字：送给漂亮妹妹郑惠琳。
郑惠琳小心翼翼地把纸叠好，放进了口袋中。
过了一会儿，陪李浩杨的小姐还没回来，李浩杨有些不爽了，皱着眉说：“的，回娘家也要不了这么久，到底谁是她今天的客人？！”
李怀宇也不去管他，自顾自地和郑惠琳说着话，喝着酒。
又过了一会儿，李浩杨忍不住了，站起身往门外走去，说：“我过去看看。”
他走的快，回来的更快，而且还是一个人。
“怎么了？”
李浩杨满脸阴郁，说：“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你看到谁了？”
李浩杨看了他一眼，说：“yg的几个艺人。”
李怀宇一愣，接着明了，上次李浩杨就说过，yg有几个艺人对他不尊重，让他骂爹喊娘的，没想到竟然遇上了。
李浩杨啐了一口，道：“本来也没什么，大家出来玩，碰到很正常，可是那个谁、他娘的居然说老子喊的女人是他先看上的，我就了！”
“到底是谁啊？”
“top，那个渣男！”
听到这个名字，李怀宇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林允儿和崔秀英的庆功宴上，top也在场，当时他看自己的眼神很阴鹜，自己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过他，反正他就是一副很不友好的样子。
“怎么，不去把你的女人抢回来？”
李浩杨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对方人多，搞不过。”
“又不是去打架，人多人少有什么关系？”
“大家都喝多了，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再说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夜场，clu，谁来跟你讲道理？”
李怀宇不接话，转头看着郑惠琳说：“你们小女孩儿不是最喜欢追星了么？隔壁就有几个明星，要不要介绍你认识？”
郑惠琳撇撇嘴道：“我又不喜欢igbang，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看着就讨厌…”
“哈哈！”李浩杨大笑道：“说得好，小妹妹啊，哥哥我很喜欢你，有没有兴趣做艺人？包你红！”
“没有。”郑惠琳回答地很干脆。
李浩杨的笑声戛然而止，疑惑道：“为什么？做艺人不好吗？”
李怀宇道：“胖子，你就别想了，刚才我已经问过，就目前而言，惠琳是不会想做艺人的。”
“为什么？”
“问那么多干嘛？不想就是不想，没有为什么。”
瞎扯了一会儿，李浩杨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也不再计较top抢了她的女人，反倒和郑惠琳聊得很投机，啤酒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不亦乐乎。
时间过了午夜。
clu里却丝毫没有清静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热闹，在包厢里都能听到一楼震耳欲聋的舞曲声，李浩杨下楼两次，每次回来都大汗淋漓，大呼过瘾，然后用很鄙视的眼神看着李怀宇，说：“小伙子没见过世面，像个娘们似的，为什么不下去跳舞？”
李怀宇很干脆地回答他：“不想，不喜欢。”
反倒是一旁的郑惠琳有些跃跃欲试，不过看到李怀宇不为所动，也就安静地坐在他身边陪着。
结束前，她把自己的电话给了李怀宇，这也是在夜店上班的女孩儿常见的做法，希望客人下次来能给她打电话预定包厢，这样她就能拿提成。
李怀宇对郑惠琳的印象不错，她不像那种风月场合的胭脂俗粉，再加上碍于礼貌，索姓留下了一张名片，一张只有名字和电话号码的名片。
李浩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小子在打什么坏主意？”
“怎么了？”看着郑惠琳离去的背影，李怀宇淡淡地说道。
“那张名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只印了一盒，对吧？你曾经说过一句话，只要有人拿这种名片去找你或者是找naver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得到帮助。”
“只是帮忙而已，力所能及的事…”
“值得吗？一个萍水相逢的小丫头而已…”
李怀宇笑笑：“这种名片我只印了三十张，就算全发出去，也只是帮三十个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李浩杨好奇地问：“你都给谁了？”
“不多，也就十张左右。”李怀宇想了想道，“有些人你应该认识，比如金钟国和尹恩惠，有些人你应该不认识，我就不说了。”
他在心里暗数，当初给金泰妍间的时候给过她一张，和朴奎利重逢的时候也给过她一张，朴仁静和宋茜也有，林允儿好像也给过，但不记得是什么原因了，对了，还有闵先艺和刘花英，咦，怎么除了金钟国和李浩杨之外都是女的？
李浩杨问：“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被他这么一说，李怀宇还真感觉自己饿了，于是点点头说：“是有点饿，刚才只顾着喝酒了。”
“老规矩，你请客！”
第六章 张 扬
午夜的街头，灯火依然通明，半空中飘着一股浓浓的油烟味。
李浩杨深深地吸了口气，赞叹道：“这才是生活。”
“这种生活不要也罢，容易使人堕落。”
“你懂个屁啊，辛辛苦苦赚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享受？如果没有享受，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人生观不同，不相为谋。”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找了家路边摊坐下。
吃着有点焦糊的烤肉，喝着一千多块钱的烧酒，李怀宇忽然觉得李浩杨说的话也没错，也许这才是生活。
有个人愿意在深夜陪你喝酒，无论如何，你都应该把他当成朋友。
李浩杨正是他的朋友。
“公司的事弄得怎么样了？”
“我能说正在筹备中么？”李浩杨撇撇嘴说，“这两三年是女子组合大势的两年，我可不想当炮灰，再等等吧，到2012年再说。”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这条街位于club的背面，是一条林荫小道，街道两侧摆满了烧烤摊。
正当李怀宇惬意地往嘴里送着烤肉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
他转头一看，不禁皱起了眉。
李浩杨见状，问道：“怎么，你也认识他们？”
“玉泽演是我朋友的朋友，尼坤是他的队友，朴宰范在电视台见过一面，李俊昊算是老乡。”
马路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坐着几个人，其中有四个正是2pm的成员，玉泽演、尼坤、朴宰范和李俊昊，另外两个似曾相识，却叫不出名字。
“剩下的两个也是j。y。p的艺人，2Am组合的，那个瘦小的是队长，叫赵权，另外一个叫郑珍云。”
李怀宇不想看见玉泽演，因为他总觉得玉泽演为人有些阴鹜，另外一个他不想看见的人是朴宰范，这个锋芒毕露的年轻人浑身带着刺，说的好听一点是有个姓、张扬，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嚣张，过分嚣张。
“他们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