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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明白。”尽管自己可能真的无法设身处地的为多兰想,毕竟这样的事是无法设身处地的,除非亲历。但靖瑶还是想无条件的支持多兰,她可能会更好受一点。
“我最近不想见他,想自己冷静一下,但是我不是讨厌他,你明白吗?”多兰又说。
“明白,明白……”靖瑶回答。“要不我们不要在家里坐着了,出去看电影怎么样?或者去健身房?”她又提议。
“我不想出去……”多兰倒在床上,“今天我不想出这个门了,让我在你家住一晚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靖瑶说,“要不我们听歌吧,想听什么?”
“随便了,你自己喜欢的就好,我对音乐无所谓……”多兰懒懒地说,像是从鼻子里发出声音。
靖瑶翻下床去,从自己一堆CD里找出一张,插在播放机里。“其实音乐有的时候也是可以帮你做出一些决定的。就比如我被薛明远折磨得痛苦不堪时,好几次只能听着音乐才能解脱。每天工作时开心地过去,可是早晨醒来就如被洗脑一般又得重新经历一遍痛苦。每到这时我就只能听歌,仔细听里面的歌词可以帮我解决很多问题——呵呵,梁静茹的《分手快乐》我听过好几十遍。”靖瑶拿了个南瓜坐垫,坐在音响前面看着倒在床上的多兰,继续说:“你也应该试试啊,我看你平时总像和音乐绝缘似的。”
音箱里浮动出的是大提琴的声音,《往事》的旋律慢慢浸染了整个屋子。多兰听了两句,说:“这曲子听得我想哭……关了吧。”
靖瑶没有理会她,只是坐在地上陶醉。可能是受了音乐的感染,多兰竟真哭了,两行眼泪从两边眼角默默流出,再随着“吧嗒吧嗒”两声掉在了床单上。
在“法兰西风情”餐厅里,罗经理正在仔细教琪娜怎样用餐具,他的动作很慢,讲解也很细心。可琪娜看着对面的罗经理,不由得想起了当时同样坐在她对面的申。没有讲解,也没有教导的语气,申用心地把一块一块食物都处理好,放进她的盘子。
“就这样用……知道了吗?”罗经理问。琪娜陷在沉思中没有反应。“琪娜?”罗经理又叫了一声。琪娜猛地醒过来,说:“……噢,好,知道了。”说完还不忘抱歉地笑笑。
正在这时,申具啸同他的两个朋友一起也到了这家餐厅——申说请他们在这里吃饭,他们才肯陪他来的。
“呵呵,申具啸大财主,这次又让你破费了。”一个朋友搭着他的肩膀说。
“什么啊,他应该的,”另一个人说,“大学时候每天以自己女朋友为中心,很少搭理我们呢。说起来还是大学在一个宿舍住了四年,真是……我们还得感谢你女朋友的上司让她加班,我们才能有增进友谊的机会……”
忽然第一个说话的那个朋友拍了申一下,说:“嘿,那个不是……是琪娜吗?”
听到他这么说,还在笑的申脸上的笑容马上收住了,心里猛然一颤,不安起来。他朝着朋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琪娜,正在和罗经理有说有笑地喝着红酒。正如所有被背叛了的男人一样,申完全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他快步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琪娜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和突然出现的一巴掌吓愣了,罗经理也惊了一下,接着问:“你是谁……”
申没有管罗经理说什么,他指着罗经理激动地对琪娜说:“他是谁?这就是你每天所谓的加班?你就加这样的班?每天给我打个电话说加班就和他出来吃饭?你一直在骗我!”
琪娜猛然被申具啸这么一吼,眼里顿时充满了泪珠。她镇定了一下,说:“对,我一直在骗你,我骗你很长时间了,我所谓的加班就是和他吃饭看电影约会。我很抱歉这么晚才让你知道,我们分手吧。”
申以为琪娜会做些解释,最起码会说“对不起”之类的话,然后再说和对面的人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是偶然才出来吃饭的。但是琪娜的话让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觉得霎那间有无数小虫在啃食他的脑袋,他想找个洞隐身起来,不要看到周围的人——任何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足以让他心烦意乱。他皱了一下眉,拳头狠狠砸在面前的桌子上。“我们走吧……”申的朋友说着,想把他往外拉。
申突然很顺从地跟着他们走出餐厅,留下两个小服务员窃窃私语。
“我们走吧,别吃了。”罗经理看出了大概,对琪娜说。
十八、
十八、
坐在车上,琪娜对罗经理说:“真抱歉,刚才……”
“没什么,”罗经理打断她,嘴角还挂着满意的微笑,“反而我想谢谢你。”
“谢谢我?”听到这样的话琪娜很是差异,“难道您不想问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没什么好问的。”罗经理说得很自信,“我只要知道,从现在开始,你就彻彻底底是我的女人了。”
而申具啸那一边,出了餐厅的门,看到琪娜的那个人说:“兄弟们今天请你喝酒吧,这种矫情的地方反正我们也欣赏不了。”“是啊是啊,还是喝酒实在,就去学校旁边的那个经常去的小酒吧,远是远了点,但气氛好。”另一个人忙说。
申一句话也没有,跟着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就往他们曾经的大学方向驶去。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申的状态可想而知。他没有再联系琪娜,别人那里也失去了音讯。喝酒的那天晚上没有回家,第二天早晨半死不活地回到家不免又挨一顿臭骂。之后他没有去过公司上班,上司碍于他父亲的面子没有将他除名,但也有对他父亲的暗示,这使得申总这个很好面子的人在公司很没面子——但任凭父亲的教训或是冷嘲热讽,申具啸就是呆在他的小屋里不出来。
“你看你这个死样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到家里来耍疯!”申父对着申具啸紧闭的门骂道。而申母也不由只能嘤嘤哭泣。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这么大了还得让父母想笑对小孩似的管教。
后来,从申的大学同学那里,申父了解到了他为什么这样,就换了种骂法:“早说让你和那个女孩子断了来往你就不听。自己种下的苦果子自己去吃,我和你妈谁也不管你,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
终于有一天,申具啸不是因为吃饭上厕所这样的生理理由从自己的卧室里出来了。他洗了脸,刮了胡子,又换上了整齐的衣服。除了比刚刚“闭关”时瘦了点,没什么大的不同。他要去琪娜的公司找琪娜问个清楚——别人的过错,没必要成为惩罚自己的凶器。
大约到了中午午休的时间,申第一次走进琪娜公司的办公大楼。他在外面等到琪娜从办公室里出来,截住了她:“我们谈谈。”琪娜点点头,跟着申一起走出去了。罗经理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周围的同事见到申,又免不了窃窃私语。
“就在这里吧,”琪娜指着公司大楼附近的一家快餐店,“我们午休的时间不长。”
两人各要了一份套餐,找了一个远离窗的角落里面对面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申终于开口了:“那天晚上……你是那么想的,才那样说吗?”
几乎同时,琪娜也说:“对不起,那天……”
听到琪娜这样说,申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丝喜悦的希望:果然,琪娜那天说的是气话。但琪娜接下来所说的在一秒钟之后就粉碎了他的希望。“是的,我就是那样想的。只是我一直不知道怎样和你说。”
申霎时像被剥了壳的鸡蛋,软弱的更像没煮熟就被剥了壳的鸡蛋。他的思绪在头脑里横冲直撞,却走不出一条正确的路。停了一会儿,他说:“为什么……”
“因为罗建琼可以给我一种可靠的感觉,而我们相处快七年了,你给我的感觉从来都是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没有一点想安定下来的感觉。”
“可是我一直在努力……”
“我没有看到你的努力,我只是听到你每天都在说你不会让我失望,但你所做的只能一次次让我失望。罗建琼已经许了我一个家了,也答应我将我妈妈接过来。”
“我也可以……”
“你不可以,你明知道我需要什么,却从来没有行动过。好听的话谁都可以说的,不只有你。”
申具啸骄傲的尊严不允许他再继续说下去,但是咬了咬嘴唇,他还是说了:“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我不能等了,我也不想等。”相处了近七年,虽是提出分手的一方,琪娜心里也在痛。泪水已经在她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去看申。她下决心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好了,我说明白了。别刻意找我,有机会再见。”琪娜拿了自己的餐盘到前台打包,然后直接回了办公楼。
申具啸呆呆地坐在那里,他没有了一点胃口,但他也没有想走的意思。看着周围来了又走了的人群,三三两两嘻嘻哈哈的笑着,申没有了任何感觉——甚至是悲伤。
快餐店已经第三次来催他——已经到了午餐停业的时间。他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拨了“爱哭鬼”的号码。
正好在靖瑶公司下午茶的休息时间,靖瑶接通电话,说:“我还以为你失踪了,正想登寻人启示呢。怎么,这几天跑哪儿逍遥了?”
“别开玩笑了,兄弟,今天下班后有时间吗?”申无精打采地说。
兄弟?靖瑶愣了一下,这家伙还真的把我当成兄弟了。但她也听出来他好像出了什么事,于是说:“你这个讲话的语气有些不大对劲哎……听你这样我下班就算有事也得都推了去见你啊,你说吧,什么时候在哪儿见面?”
“我现在就走着去你们公司,你公司旁的那个街心花园里面等你……你下了班就来找我吧……”
“现在?现在太早了。”
“没关系,我没什么事,走着过去,再多等你一会儿。”
“好,那你慢慢走过来吧。我们休息时间结束了,我回去上班了啊。你想开点儿,别出了命案警方得让还找我这个最后联系人。”靖瑶开玩笑。
申和靖瑶并排在沙滩上走着,中间隔了大约半个人的距离。金色的沙滩反射着夕阳点点的光芒,连同金色波光粼粼的海面,连成一片。两人在沙滩上随意坐了。申在来这里的路上,已经将最近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告诉了靖瑶。
申直直望着远处大海与天交接的方向,靖瑶看了一眼他已经被心碎割裂的面孔,隐隐想起自己失恋的往事。那段经历已经像隔了玻璃——虽然可以看到疼痛,但已触碰不到。终于知道为什么申具啸这么爱找她了出来聊天喝酒了,她想,连失恋都是这样相似。想了一想,靖瑶说:“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我了解你的感受。”
“女人都这么容易变心吗?”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拜托……”靖瑶说,“这个男人女人没关系,这只和人有关系。”
“可是,我们已经快七年了,她怎么……”申说着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
“恋爱不是买古董,时间越长越值钱。恋爱是消耗品,时间越长越没味道——除非你适时把它转变为婚姻。”
“你也这么认为吗?……她也是这个意思。”
“我……”靖瑶其实也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听很多人都这么说过,“我只是想这样应该实际一点。我下段恋情就打算这样,一定要有确定要结婚的人才去谈恋爱。”
申没有说话。
“凡事都是需要去面对的,虽然现在这个对你来说有些残忍。”靖瑶继续说,“既然作了决定分手,就不要再往回看,那样只能限制你的人生。”她俨然已经是一个“过来人”,当初靖瑜晶晶她们也是这样对她说的,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