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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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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的时候,连珏已经将我扶好,“清芷,可有伤到何处?”
我摇了摇头,静静地瞧着他,忽然心潮涌动起不知名的情绪,仿佛有个小兽被困在笼中百般挣扎不得其法。
庆功宴继续,我有些疲累,自己到座位上坐好,采苹拉扯着我,上上下下地看,“小姐,吓死奴婢了。”
我自己斟了杯酒,杯到唇边,就见连珏站在不远处的槐树下,见我望过去,微微颔首后,人一闪消失在树后,快得让人觉得产生了错觉,我倏地一饮而尽,风一吹,微微清醒,站起身像是做了个极大的决定,“采苹,我出去走走,很快回来。”
绕过那槐树,就见他一人背着手站在月下,清泠月光更衬得他面似冠玉皎皎,那抹笑意若有似无,像是个幻梦。
“清芷,你相信这世上有神鬼之说吗?”
“也许有吧。”神鬼我不知道,妖精的话,眼前好像就有一个。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呢。”
我一怔看向他,无悲无喜,仿佛在说一件极普通的事。
“她说会一直陪着我,不叫我一人在世上孤单。”
一阵风飘过,他伸出手,掌心中赫然出现一片红色的绒花。
“你醉了?”他的神色太平静,平静即虚无,我向前一步拉住他的袖子,仿佛不这样他就会羽化飞走。
他回过头,扯了扯嘴角。
“连珏,你可知我有多讨厌你这样的性子。”我叹了口气,“我们相识三年,你却总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里,用清冷的笑容将所有人的关心隔在你心防之外,你不愿让人了解你,又怎么能让人喜欢上你,把你当做知心的朋友?”
他的笑容缓缓敛了去,深邃的眼紧紧地盯着我,我们俩僵持许久,是我先抛却矜持张开双臂缓缓抱住他,不顾他的僵硬说道,“你不是一人在世上孤单,只要你愿意,哥哥和我都会是你最好的朋友。”
“谢谢。”
我放开他,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递给我。
“这是……给我的?”
“嗯,是补上的诞辰礼。”
我在月下细细地瞧着,木簪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尾端刻了簇芷兰花,别致非常,想到这是连珏亲手雕刻的,我只觉脸上热得要烧起来,“我很喜欢,多谢。”
他勾了唇,眼底有温柔笑意,我想我的脸又要红上几分,他从我的手中抽走簪子,然后抬起手插在了我的发鬓间。
“你,你可知送女子簪子是何意?”我有些局促,心里按捺不住欢喜还是紧张。
“清芷。”他第一次执了我手,那暖暖的温度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传来。
我心跳如雷,抬起头,不愿错过此刻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若不嫌弃,可愿唤我声二哥?”
我的笑容忽然僵在唇边,抬手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扔在他身上,在他无措之时,半蹲俯身,行了个标准的西齐女子敬长辈之礼,咬牙切齿道,“二哥。”
直起身子,转身要走,手却被牵住,他轻轻一扯,我已在他怀里,待瞧见他嘴角戏谑的笑,才明白自己是被戏耍了,他重又把簪子插回我的发髻,赞了声,“很漂亮。”
我有些迷醉在他温柔多情的眸子里,那里映出了两个小小的我,扎着两个油黑油黑的辫子,额间一轮弯月如血,衬得双颊绯红一片。
那天我陪连珏在十里坡后的空地上对月祭拜了母亲。
他牵着我的手,对着月光皎洁,喃喃地不知说了多少。
他的母亲名唤做莲,罔顾父母之命,执意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子,最后落得一生凄凉。
难得我俩之间,他说,我听。
“清芷。”
“嗯。”
“若是你嫁了不爱你的男子会如何?”
“我为何要嫁给我不爱的男子?”
“你深爱他。”
“如果他终究不能爱上我,我会离开他。”
“离开他你不能活。”
“离开他。”
我的眼神是那么坚定,那一刹那,他怔楞了许久,最后化作不明悲喜的一声轻叹,“她若如你一般果决,何苦牵连彼此一生伤痛。”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02_木簪的忧伤
【主人】:“唉,到底是送还是不送!”
【木簪】:都300+遍了,o(︶︿︶)o为何如此心塞!
感觉自己萌萌哒!

☆、坦桑

一晃儿,到了冬季,大漠边上不比江南四季如春,即使捧了暖炉,依旧觉得那帐子缝隙里透出的风刺骨得很。
父亲开始带着哥哥一起作战,而连珏大多数时间虽是呆在营地里,只是每每打了胜仗,都会有他的一份功劳,他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慌乱,总是能够在众人都才思困顿时,出其不意地想到好点子,军中不知何时开始称呼他为“诸葛军师”。
有好几次,我偷偷躲在屏风后面,见他们谈论军事时,所有人都是屏息凝神,聚金会神地跟着父亲手中在沙盘上所指之处认真思考,只有连珏,仿佛与文人墨客在诗会上切磋,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手指玩弄着翡翠扳指,有时候甚至还会朝我的方向若有似无地瞟上几眼。
“父亲,我们听听连珏怎么说。”哥哥沉吟半刻,看向父亲。
连珏被点到了名,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一揖到地,“将军,珏以为,不可。”
底下众人顿时质疑声一片,胆大直接些的甚至拍案而起,“将军,末将以为,刘副将说的有道理,要攻入东夷腹地,只有借道北漠,南越,而南越与我朝世代交好,必不会为难我军。”
连珏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遗世独立,脸上没有半分羞恼。
倒是哥哥着急,“连珏既如此说,必有他的道理,前几场战役,若不是亏了他,我军不知要折损多少人。”
“那不过是侥幸。”那人还在大声反驳,底下还有附和声连连。“哼,我等追随顾将军出生入死十多载,岂能容黄毛小儿在军中指手画脚。”
见底下还在纷扰不断,父亲一挥手,所有人立刻噤了声,“连珏,你说。”
连珏又拜,脸上笑意不减,“珏以为,应取道北漠。”
“哦?为何?”父亲看向他,严厉中又有兴味。
“北漠严寒,再加上连年饥荒,这几年若不是有我朝庇佑,早已被东夷欺负得七零八落,南越虽然与我朝交好,但国家富庶,百姓不愿起战事,国君自然也如此想,西齐与东夷战事一起,南越自然也会受到牵连,是以,珏以为南越不会轻易让我军取道,反而北漠与我军同仇敌忾,或许可以结成战线也并未可知。”
一番话毕,帐内静悄悄一片,是父亲也带头鼓起掌,“啪,啪,啪。”
“传令下去,取道北漠。”父亲赞许地对连珏展颜一笑,又对着哥哥道,“清淮,你准备准备,带五百将士去北漠交涉,刘副将协助。”
“末将听令。”
帐中的其他将领不服也无法,只得骂骂咧咧地退出去了。
我从屏风后闪出来,满脸崇拜地看向连珏,他只朝我淡淡地笑笑,却让人悸动不已。
哥哥打趣似的清了清嗓子,“父亲,你瞧,芷儿一瞧见情郎,连您都不放在眼里了。”
我羞恼地瞪他,父亲竟也装模作样,“芷儿过了年该十六了吧,你母亲在京城催的可紧着,这下我也算对她可以交代了,哈哈哈。”
我扯了连珏往外跑,一路气喘吁吁直跑到了马厩边上,才肯停下,只觉得心中热意还未完全消了,索性牵过玲珑,翻身上马,“驾……”
回过头,瞧见连珏也骑了越影追了上来,便更加肆无忌惮,大声道,“连珏,你我比比,谁先到月亮河可好?”
大漠最美的风景,便是这月亮河,沙漠中的一汪清泉,一方绿洲,只有这里才有最娇艳的花朵,最鲜嫩的草儿,岸边树枝低垂,三三两两在河中划开圈圈涟漪,阳光下,浅浅的河湾透出些蓝色,也因此被称为坦桑河,意为最稀有的湛蓝色宝石。
玲珑与越影在河边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还在恼清淮?”他将我的手塞在自己的皮裘里,那粗粝的掌心摩挲过我的手背,“瞧你的手,这么冰。”
“我不是恼他,可他也不用逢人就说呀。”我想起采苹,风荷那日渐暧昧的眼神,揶揄的笑容,心底就要把哥哥骂个千百遍。
“没有人会比他更想叫你幸福。”他捏了捏我的手,眼神清澈明亮。
我想,连珏就是连珏,一句话便能叫人打消了心里所有着恼,只剩下淡淡的欢喜。
母亲曾说,喜欢一个人,他无论做什么都能叫你心生欢喜。
那时候我似懂非懂,如今,我看向身旁这个清俊男子……
“怎么了?突然叹气。”
我摇了摇头,“想娘亲了,还有妹妹,不知她们过得可好,娘上个月来信,说已经收到了我寄去的马奶糕和萨琪玛,虽然去年我刚学会的时候,你们都说我做的“天下独一份儿”,可如今已经很有些模样了,连最挑嘴的茯苓都夸我了……”我叹了口气,“只可惜,送到燕京,怕是都凉了。”
“她还说,岚儿已经长得同我走时一样高了,还说她没有我听话懂事,老是要叫她操心。其实她大约都忘了,往前我在府里的时候,她总说世上没有比我更调皮的女孩子了,一刻都不让她安心,”我轻轻地笑了,“只是一晃,我都有三年没见到娘亲了,她大约只记得我叫她笑,忘记了我叫她恼的时候,可我如今身在万里之外,恐怕也叫她无时无刻不得为我操心了。”
自始至终连珏都只是静静地听我说着,我轻轻唤他,“连珏,我好想阿娘啊!好想回家!”不觉,泪流满面。
他轻轻地搂过我,手不紧不慢地拍着我的背,像在哄个孩子,可手法却极僵硬。
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抽抽搭搭道,“连珏,我娘亲……是世上最好的娘亲,往后……往后,她也是你的娘亲,可好?”
感觉到他抚在我腰际的手一顿,继而收紧,我嘴角上扬,靠在他的肩膀上。“对了,你还没见过我的妹妹呢,我走的时候,她才八岁,大约以为大漠再远也就在京城里,还要我回来时给她带街上的酥梨糕和糖葫芦。”
想到这里我有些破涕为笑,又有些哀伤,“真想早点结束这战乱。”
垂着眸,我们互相倚着坐在月亮河边上,看夕阳西下,夜幕低垂,仿佛只是这么静静地靠着,就足以天荒地老。
“连珏,你瞧。”我指了指由远处走来的玲珑和越影,玲珑雪白的身子已经染上了尘土,她抖了抖身子,趾高气昂地踢踏踢踏走过来,身后的越影跟着嘶鸣一声,紧紧地跟着,不由得吃吃地笑,“好像是玲珑吃定了越影呢。”
连珏点了点我的脑袋,宠溺,我分明感觉到了与他身边疏离气息不符合的情感,我想,连珏也在为了我而改变,我们会渐渐地适应对方,然后离不开对方,只要这样一想,就觉得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玲珑从越影的嘴里接过一朵很美丽的红色小花,然后股东腮帮子咀嚼起来,我有些替越影不平,“臭玲珑,不解风情。”
连珏闻言,笑了许久。
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朵龙爪型的艳红色花朵,我脑海里有一瞬间空白,接着如临大敌地将它丢进了月亮河里。
连珏怔怔地看着我,我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半晌,他只是轻笑,“你可比玲珑更不解风情。”
我欲张口辩驳,手心却微微渗出汗水。
他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可是身体不适?”
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深吸口气,“我从小爱看些奇奇怪怪的书,你可知何为彼岸花?”
连珏颔首,“红花石蒜,鳞茎,性温,味辛、苦,有毒;可作药材,”
“你可知道彼岸花为何叫做彼岸花?”
连珏静静地看着我,不言不语。
我静静回想,“从前有一对相爱至深的恋人,女子唤彼,男子唤岸,他们的感情受到了上天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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