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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推到茶几前——他的茶几对她来讲是高度正好适合的书桌——准备继续处理一些杂务。
以为这样就完了?
白露一边渴望的望了望看上去就很柔软的沙发,一边期待的看向他。
大眼瞪小眼。
站起身,面无表情的将这只磨人的狐狸从轮椅上抱起来,搁在沙发上放好。
“满足了?”
“暂时。”
午时,用餐零已经响起。
白露懒洋洋的躲过赤犬像她伸来的手,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道:“一点都不饿啊~~~记得给我带个苹果回来就好。”
干净利落的抽掉她手中的书,将人一把抱起,走到餐厅,放到自己边上的位置里。
“不要肉啊……”
一盘切得正好入口的羊小排被迅速的塞到她的面前。
午后,吃饱喝足继续看书、继续处理文件。
饱暖思……困。
沙发很软,阳光很暖……她就这么半伏着再次在他的面前静静地睡着。
白色的发丝半掩半遮的覆盖了大半个背脊,一些滑落地上,优雅的盘着。
“请务必保持我家小姐心情愉快……当然,我相信也不会有人敢故意惹她不痛快的。”
“请务必保持我家小姐起卧的地方柔软。”
“清务必让我家小姐按时换药。”
“请务必保证我家小姐三餐准时……若是她不高兴用肉食的话,给她切好,她就会乖乖的。”
“请务必注意不要让我家小姐睡太多午觉,否则晚上会睡不着。”
“请务必注意不要让我家小姐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觉,会不舒服的。”
“请务必注意我家小姐……”
昨天她上船时,他听见那个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黑发红眸的男子这般一条条仔细的数着,而他那副官也是面色严肃的拿着个小本本异常认真的记下来,俨然一副将严格的执行任务的模样——平日里出任务可没见他那么积极。
听得人都头痛的条条款款全部数完,就是好一会儿。
呵,真是够娇气的。
赤犬皱了眉,看了看她单薄的衣衫,取下衣架上的披风,轻轻给人盖好。
就这么谁在他的眼皮底子下,没什么不好的。
例行在阳光下转悠一圈,白露让妮露推着自己回赤犬的书房继续上午没看完的书。
看了一大半,她突然再没兴趣看下去。将书往茶几上一搁,自顾自发呆。
“不看了吗?”
白露摇摇头,奄奄道:“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你同情罗兰度?”赤犬颇为讶异,他印象中她一直是个很冷静的人。
“不是同情之类的情绪。”白露蹙眉,有点难以解释自己的想法:“怎么说呢,应该说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吧。”
“从前的冒险家,在后世被歪曲成教育小孩子不要说谎的大话王。”白露微笑着,带着些怅然:“大多数人湮灭于历史,未曾留下一丁点痕迹。一些人生前不为人所接受,也许千百年后却留下美名。也有生前一呼百应、威风凛凛,死后却不招人待见……谁知道呢?”
“你是指什么?”
白露听得声音不对,转头就看见赤犬变得深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她失笑:“我没有映射什么的意思,别误会了。”安抚的拍拍他的手:“再说了,罗兰度这个人到底如何已经难以评说,只是有一点,我并不赞同他贸贸然的将黄金乡透露出去的举动,结果也显而易见。”
“为什么?因为他最终被当成大话王被处死?”
“就算他真的带领着国王找到了黄金乡又如何?他的行为带来的只有战争而已。”白露不以为然道:“利益是人类前进的动力,也是一切纷争的根源。古今中外,不外如是。”
“你……”
面对赤犬讶异的目光,白露哂笑:“别误会了,我读的,不是你们的历史。”
“18年前的奥哈拉,就是因为太过执着于那空白的100年的历史,被海军的屠魔令永远的从地图上抹去了。”赤犬低沉声音诉说着当年他亲手发起的灾难,“也是在我的命令之下,将平民逃难的船击沉海底,老人、妇女、婴儿无一生还。”
他不知道为什么亲口将自己残忍无情的一面尽数讲出来,他在期待这个总是出乎人预料的她告诉他什么呢?
白露静静地听着奥哈拉的当事人将那血淋淋的事件一点一滴的剖开,展现在她的眼前,毫无保留。
“你也不想杀掉那些平民的,对吗?”白露轻轻道:“青雉心软,斯潘达因太愚蠢,你就来做这个恶人。
作为一个命令执行者,你的行为无可指摘。恶魔果实太过神奇,谁都无法预料避难船上会不会有能力者的出现,只要哪怕一个,就会将你们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只是……”
她扶着椅背在沙发上站起来,纤柔白皙的手抬起、探向那个男人刚毅的眉眼,叹道:“决策者的失误往往会由执行者来承担,你真的做好那样的准备了吗?萨卡斯基……”
赤犬沉默的伸手,握住覆在他脸侧的那只纤长有力的手,声音不辨喜怒:“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那就要看,你所想要达到的目的到底如何了。”
自从那天之后,两人再也没谈过之类的话题。
白露照样养病、看书,赤犬照旧处理他的事务,以及,做她的监护人。
唯一改变的,是他看得更紧了……
航行日久,白露居然没发现船只已经靠近红土大陆的一端,世界政府所在地,玛丽乔亚。
“我们要换船啦!”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海军本部的妮露显然有些兴奋,“等大将报告完这次的任务,就可以出发前往内尔塔了!”
好吧,真正的兴奋点在这里,显然她把去内尔塔当做一次难得的休假旅行。
白露了然。
穿过红土大陆上的圣地玛丽乔亚,白露想象中的遍地都是天龙人的景象没有出现。他们走的是海军的直属通道,守卫入口的士兵远远的看到赤犬就恭敬敬礼,不曾阻拦检查半分。
海军的船只估计都是制式的大同小异,白露稍微走走看看,只觉得和之前自己呆了一个多月的军舰没什么区别。
或者只是因为同一人的船,所以只有一种风格?
“一会儿你要去海军本部汇报任务?”白露问站在身边的赤犬。
“对。”
还没等白露说:那我就在船上等你。他不容否定的道:“你和我一起。”
“……你去汇报工作我跟着做什么。”
“乖乖呆在我的办公室。”他停顿一下,“我会让妮露陪着你。”
“……随你。”
一路行来,白露总觉得海军本部的士兵眼神很微妙。
还不等白露想明白里面的缘故,就听赤犬道:“不要离开我半步。”
“……我又不会被怎么样,让妮露带我去别的地方走走不好吗?总有可以逛得地方吧?”在固定大小地方呆久了的白露,打心眼里不愿意就这么被锁着哪儿都去不了。
“我是担心你会把他们怎么样。”
白露扭头,不可思议的问妮露:“他在开玩笑吗?”
妮露偷眼瞧瞧赤犬大将严肃的脸,猛摇头。
最终还是被赤犬寸步不离的送到自己的办公室前。
推开门。
“哟~~~”
“又见面了,白露小丫头。”
两个名为大将的生物已经占领高地。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赤犬不满的皱眉。
当然是看热闹!
“听说你从新世界回来,收获颇丰,就来看看。”黄猿耸耸肩。
青雉哼了一声表示同意,还是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
“也好。”赤犬低低的自语一声,看了一眼白露,道:“不要随意出门——我一会儿就回来,书架上的书随你看。”
“都说了不会闯祸了,好吧好吧。”白露无奈,看贼么,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新地址新章~~~小天使们不要大意的把留言砸过来吧!!!
☆、第四章
“萨卡斯基到底在说什么啊,现在还没完么?快饿死了……”青雉一边捂着肚子抱怨,一边长手长脚的瘫在沙发上就是不能不挪动半步。黄猿已经借口逃了,他可不想等萨卡斯基回来发现他们就这么把人撂那儿,正经的人生气起来最可怕了。
白露悠闲地翻过书页,道:“我倒是能猜着一点。”
等得不耐烦的两人刷的一下将目光转过去,却见白露看着手里的书,一点都没有为他们解惑的意思。
青雉拉长了音调,试图激将她:“阿拉啦~~其实你也不知道对吧?”
却见白露嘲讽的看他一眼,更加闭紧嘴巴一言不发。
挠挠后脑勺,自顾自嘟哝一句:“真是没办法啊!”他凑上前,脸上完全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只是八卦兮兮的问:“那你和鹰眼的战斗呢?结果如何?到底谁输谁赢?”
他没说出口的是,黑市上对这场对决的赌注已经开的非常高了。若是能从当事人口里掏出答案,没事赚点小钱也不错啊!
这白露到没有隐瞒的意思,她将手里的书搁在膝上,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若是非要论输赢的话,应该是我输了。是我先力竭倒下的,他那时候精深还不错呢!”
“是吗?”青雉像是遗憾的抱怨道:“真是遗憾呐,有被鹰眼那家伙赢了啊!”
“谁说米霍克赢了?”白露奇怪的看他一眼:“事实上,我们在交手的第一瞬间就知道这场决斗注定没有结果了——会打那么久完全是因为我想试一下自己的极限罢了!”
她叹道:“也亏得米霍克和香克斯愿意陪着我折腾,真是欠他们一个大人请——虽然他们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这头青雉闲得发慌引人说话,战国办公室里面却是一片静默。
打破沉默的是人称海军智囊的参谋鹤中将:“那个小丫头说的没错,战国。政府本来可以用更好的方式解决奥哈拉的问题,现在的情况却是大量珍贵的文献湮灭于战火,无辜民众葬身海底,唯一一个读得懂历史正文的学者已经与政府结下血海深仇。”
一直笑吟吟沉静而胸有成竹的鹤中将头一次面露疲惫,她浅浅的叹息:“她说的没错,明明有更好的方法的。”
战国脸色铁青,他很难不去思考白露所说的那些话,越想就越觉得未来的情势不容乐观。
他两手交握成拳,对汇报完后就一直沉默着的赤犬问道:“她对海军的态度如何?”
“她看起来对军队有种很隐晦的好感。”赤犬的眉宇间是浅浅的轻松。
“这样啊!”战国征询的看鹤中将,“阿鹤?”
鹤中将会意点头,道:“萨卡斯基你就辛苦一点,以后密切注意白露的动向就作为你日常进行的长期任务——但不要逼得太紧把人吓走,也不要让人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说到这里,她语气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已经意味不明的揶揄:“反正你暗恋人家嘛~关注一下心上人的动向谁都会理解的对不对?”
“尤其不要让她和革命军那一群人有什么接触。”见阿鹤不愿意说什么重话的战国只好站出来补充又道:“如果哪一天她执意倾向革民军的话……”他的声音低沉下去。
“我会保证她此生绝对不会和革民军沾上丝毫瓜葛。”终究赤犬没有将那个杀字说出口。
他想,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会亲手毁了她所有的势力、折断她的双剑、打断她的手脚、毒哑她的嗓音,用链子将她永远的拴在自己的身边。
完全不知道某人下了怎样的决心的白露,高高兴兴的登上他的船,出发前往伟大航路前半段。
经过一个多月的航行,白露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起码生活可以自理,走路也不用人抱来抱去、推来推去的。
但说实在的,人肉垫子的触感真的蛮不错的。
白露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半躺在被临时搬上甲板的沙发上,由着妮露笨手笨脚的给她洗头发。显然失去了浴室的淋浴喷头,面对白露这头长及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