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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无边的戾气与杀意仿若透过照片扑面而来,明晃晃的折射出为这把剑拍照者的恐惧。米霍克身为顶尖剑豪的直觉告诉他,这把剑本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米霍克担忧的蹙眉,白露丫头她这么不顾一切的赶过去,带着毫不顾惜身体的决然……
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等着了一位合格的对手,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米霍克无法容忍白露这么对待她自己。
“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了。”他意味不明的轻声道。
前来送消息的史丹弗听着心目中的偶像、世界第一的剑豪就这么亲口“肯定”了自己多年的猜测,心中那浅浅的希冀终于碎成渣渣。
这年头的大人物难道都是恋X癖吗?!
“我不是恋X癖,所以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我真的挺满足的啊哈哈哈!”默默给自己催眠。
白露所控制的岛屿。
这本是一个无名之岛,因长满了各色美丽的花朵所以曾经一度引来民众前来旅游定居。只可惜,好景不长,随着居住日久,各式各样的慢性、病症随之而来。
花朵美丽,但是有毒。
当地民众不是没想过对外求援,只可惜,小岛闭塞,所处海域极其偏僻,终年难有船只经过。而面对这些像是传染病一般的患者,附近没有哪个岛屿敢收留。
健康的人早已出逃,被遗弃的民众在绝望中日日夜夜接受着病痛的折磨,原本已达数十万的人口锐减至不到一万。
直到白露的到来。
曾经在万花谷大师兄裴元“爱的教导”下,睁眼病理、闭眼草药的日子,成了那些民众存活的唯一希望。
白露没有让人失望。
她不仅医好了当地民众的病症,还花费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培育出了无毒的花朵,保留住那片花海。
不过,知道了那些可怕的病痛都是由那些美丽的花朵引起的,也没有人再敢住在哪里。包括那片花海在内的一大圈地方,都被心存感激的民众划给了白露,由她安置自己的手下。
事实上,白露说是控制着这里,实际上不过是提供庇佑,更多的是当地民众自发对白露的尊敬罢了。
只可惜,被救并不代表感激涕零。
白露的副手,俊眉修眼的标准型美男子兰斯,眼神冷漠的看着自己面前被捆成一溜儿的粽子,慢慢道:“我的心情很不好啊!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
他猛地一踢,一个被捆得更加严实、明显有别于其他失败者的男子瞬间倒飞出去。兰斯慢条斯理的走到这个口中塞着的布条都被咳出血的男子面前,抬脚狠狠的踩在刚被自己踢中的胸口,锃亮的皮鞋毫不客气的撵了撵,像是自己脚下的不是昔日笑面相对的同僚一样。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渣滓,我才不得不留着陪你玩啊!”他微抬下颚,俯视着男人尤带愤恨、扭曲的脸,血红的眸中是无边的怒火,以及高高在上的不屑:“你以为你那点心思小姐她不知道?她只是懒得说而已。你以为就能用这种理由来勾结外人叛变吗?不要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小姐啊!杂碎!”
他用劲一跺,那个男人的脖子立刻变成了一滩肉泥,甚至于渐渐变得灰白的脸上还带着褪不去的惊讶与不甘,甚至没来得及恐惧。
“真是的,浪费我一双鞋。”兰斯抬脚,皱眉抱怨道:“还害得小姐不得不孤身一人跑海军那里。”
他干脆脱下皮鞋,往地上一扔,看都不看那些剩下的、浸满了惊恐的脸,漠然道:“都处理了吧,弄干净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老是出差真是够了
今天正式介绍兰斯这个任务XDDDDDDD
以及米霍克他终于出场了,小天使们满意么,虽然还没来得及有对手戏
群号:188657439
加群验证是小天使们心目中的男主23333333333
☆、第六章
不过,准备出发前往内尔塔的鹰眼却出乎意料地被红发的来电给阻止了。
电话虫忠实的模拟出红发一贯傻白甜的模样,“之前白露那个手下和我打过电话,说是她交代过让我转告你她没什么事,请放心。”
“……多久之前的事了?”鹰眼沉默了一下,反问道。
“也就…………哎哎哎,好几个月了?!!”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鹰眼忍无可忍的挂断电话虫,
他转头看那张照片配着的文字,刨除一大堆毫无意义的饰美之词、以及大段大段的不靠谱的推测,鹰眼好不容易从字里行间推测出当天街上所发生的一切。
“还有力气动手,看样子伤的确被养的挺好的。”鹰眼将那篇看得人牙疼的报告扔在一边,轻声道:“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最后的话隐而不闻。
白露这会儿的情况却实在说不上太好。
有些事情临到眼前,才会发现做再多的心理建设都没有用。那把剑她在年幼被师傅带去藏剑山庄见过,原是藏剑山庄大庄主叶英为了自家刚落胎胞便诊出三阴绝脉的幺妹所铸,日日供奉于银杏树下,取其长寿之意。
如今,轻剑依旧,却没了那股祥和之气。散发出来的,是她只有在沙场之上才感受到过的凶戾,以及堂堂正正的杀意。想必执着这把剑征战沙场的人必定心怀浩然正气,否则沾上那么多的性命,早已身怀不详。
说到底,剑本是死物,因人执念才会改变。就像她遥远而模糊的记忆里,不知从哪儿看到过的一句话。其余早已随着她的一辈子又一辈子的久远时间早已模糊,唯有这句话难以忘却:
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
千叶长生剑与泰阿剑的连续出现将会场的气氛推向了□□。
力量,终究是人类骨子里最难以舍弃的东西。
白露冷眼看着底下此起彼伏的叫价声,一言不发。
赤犬从没有见过白露这样明明神色还带着笑,那平时只要在书中看到什么有趣内容时就能笑得弯弯的眼,如今却像是被青雉的能力冰封住了一样,冷的几欲噬人。
连平时最爱笑闹,在他面前偶然也尽显活泼本色的妮露,这会儿也被吓得大气不敢多出一口。
最终,两把剑都被卖方恭恭敬敬地捧到白露的面前。
白露神色平静的结果两把一轻一重、各有千秋的剑,她轻轻地抚摸着剑脊的手平稳而柔和,低垂下去的眼意味不明。
见闻色的感知范围之内,除了房间内那些惊恐与畏惧的情绪外,什么都没有。
或者说,在白露的身上,他只感到了一片的麻木。
从为有过这般的情况使赤犬焦躁起来,
他想问,为什么这么伤心。
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
终究,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是夜。
一向浅眠的赤犬被隔壁一波又一波地激烈情绪给折腾醒了。
他披衣坐起,一直外放着的见闻色霸气忠实的将隔壁的情绪反馈过来。
惊惧、悲伤、绝望以及……恨。
铺天盖地的恨意几乎将赤犬整个人淹没,他摁了摁太阳穴,迅速的平复一下被影响的心情。
做厄梦了?
顾不得擅闯她房间这种不礼貌的事情,赤犬只穿了条睡裤,光裸的肩膀上披了件睡袍用力一拧门把手就来到白露的床边。
借着今晚还算明亮的月光,赤犬俯身皱眉看向她不安的睡脸。
白露额间渗出薄汗、因为睡觉而编成一整根辫子的白发已经散乱了大半,更不用说宽松的中衣,早就在辗转中扯得歪扭得露出半片白皙的肩膀。
目不斜视的扯过被单将人裹好,他拍拍她:“白露?醒醒!”
“白露?”
她听不到。
她全副心神都在那注定遍地硝烟的大唐。战火燃遍了每一寸的土地,百姓妻离子散、沿途饿殍遍地,一张张脸上只有麻木,连绝望似乎都没有力气去想。
昔日烟火繁华之地都已经湮灭殆尽,江湖门派又如何逃过?
首当其冲的是东都之狼天策府,她最讨厌的银甲红袍天策,却在战场上致死不倒。
然后是七秀坊自幼照顾她的师姐妹,藏剑山庄嘴硬心软的少爷小姐,万花谷写意风流的师兄妹,雪顶之上的道家纯阳……无一逃过。
对了,她明明可以做什么的?
为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恨!
恨那昏聩无智、色/欲熏心的懦弱君王,恨那狼子野心的叛乱贼子,恨那些助纣为虐的世家余孽,恨……她自己。
明明有机会的,明明只要将那一切都说出来好了,就算被人当成妖孽又如何?
原本,不过是多赚的一辈子罢了。
即使无力阻止,但哪怕只能稍减伤亡,那便就好了。
赤犬眼尖得发现,终于安静下来的白露眼角依稀的一点晶莹。
他眸色一沉,心中的不满与怒火蹭蹭的往上窜。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杀气:“白露,梦该醒了。”
是啊,梦该醒了。
无论是好是坏,终究只是一场梦而已。
“所以,你实际上并没有亲眼见到战争的未来?”赤犬斜坐在白露的床边,将人整个儿拿被子卷起来放在怀里拍拍。
白露象征性的挣扎一下,就懒得动了,“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她怅然的看着放在墙角的两把剑:“这两把剑中轻的那把叫做千叶长生,原本,是把祈福之剑。”话到最后,已是艰涩难言。
赤犬若有所思的看着现在散发着无边的戾气的千叶长生,俨然已经成为了一把凶刃。
“你很讨厌篡位这种事?”赤犬干脆解了她散乱的辫子,大手轻轻地顺着她的长发。
白露嘴角一抽,想起自己帮着叶孤城干过怎样的好事,尴尬的笑笑:“我对这种事本无好恶,应该说我恨不作为的君主,以及只考虑到自身利益的野心家。篡位方式何其多,偏偏挑了一种对百姓伤害最大的方式。”
“最重要的是民众吗?”赤犬若有所思,大手搁在白露的发顶,暖融融的。
没想到,白露却摇头:“不是这样简单的计算的。”
“为什么?就像你之前说的,他们是一切的根本,不是吗?”
“举个简单的例子吧,若是有一日,你的国家来了一个很强大的敌人,你不知道能不能战胜他,该怎么办?”
“若战,必然会付出极大的代价。若和……”她哼笑一声:“事实就真的美好了吗?敌人如同豺狼,只要露出软弱的脖子,他能立刻扑上来咬你一口。你更恐惧、他更嚣张。”
“怎么办呢?”她低低的问着,像是在拷问着他的心。
赤犬抱着白露,只感觉自己怀里揣了一颗炸弹一样,头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时不察,怀里的白露又开始不安分的折腾,“怎么了?”
“太热了。”她好不容易挣出两条胳膊,“你就像个大热炉一样,还非要给我卷着被子,有必要吗。”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他瞥了似乎已经调整好心情的白露心想。
手中一动,将人塞回床上:“睡觉。”
亮晶晶的直瞅他。
“又怎么了?”
“饿了。”她三两下从被子里挣脱出来,“去找点什么吃的吧?”
“把衣服穿好。”赤犬长臂一捞,将她挂在一边的外袍取来给人披好。
厨房里。
“真是……够干净的。”
“这家酒店的食材都是每天早上运来的最新鲜的。”赤犬抱臂斜靠在门口,看着白露上上下下的折腾。
“有面粉和鸡蛋!”白露举着两样东西,笑道:“这就够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露在厨房左转转右转转那叫一个得心应手,没多久一碗飘着各个小巧精致的猫耳朵的面汤给端到了他的面前。面汤上缀着葱花点点,香气渐渐的溢出来,引得人食指大动。
举筷吃一口,赤犬难掩惊讶的看了已经一手筷子一手勺子吃的飞快的白露。很好吃,不是那种精心烹调、非常惊艳的味道,却叫他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