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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切原已经开始接手网球部部长的事务,他褪去了那份暴躁,开始变得沉着,只是偶尔的时候会被前辈们逗得炸毛。
但是可以看出,他一直在成长。
因为是8月,已过节气,木棉花事已了。我们看到的只有成片成片墨绿色的叶子。
这天我是带了画板的,网球部的正选给我当了免费的模特,背景是墨绿色的木棉花树。
那幅画完成的时候,已经是黄昏,Seiichi指着画说上面没有我。
我笑了笑,说网球部里本来就没有我。
但最后,Seiichi拿过画笔把我画了上去,他说就算网球部里没有我,但我却是一直都在。
这句话,真田他们都同意了。
后来,那幅画被切原放在了网球部的部活室,同那两个奖杯一起,他说要拿来当纪念。
9月初,国三开始毕业的修学旅行,我们去了京都,去了京都的岚山,看到了艳丽如火的枫叶,看到了雨后的岚山,如仙境般美丽。去了花间小路,看到了偶尔经过的名妓,艳丽却不俗气。
最后一站是二条城,那个时候,Seiichi站在樱花早已凋零的樱园里,他就站在树下,笑得淡雅如花。
他说,阿璃,我喜欢你。
那一刻,我的心乱了。
我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到他的微笑消失,转身要离开时,我终于忍不住骂他笨蛋。
笨蛋Seiichi,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喜欢你这个陪伴了我14年的腹黑竹马,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以上摘自陌璃的日记
全国大赛后,切原疯了似的练习网球,只是他不再冲动的跑到真田和幸村面前,傲娇的扛着球拍说“我要击溃你”,偶尔的时候,他会和幸村比赛。
只是,陌璃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个切原,坐车会坐过站的小海带,突然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打网球时,他很少再进入红眼状态,就算进入了那个状态,也不像以往那样。迟到了、坐过站了,他会很自觉的去跑圈。
跟不二的那场比赛,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对于切原这样的改变,幸村是欣慰的,他说,这样,才有能力成为网球部部长。
——切原,继续成长吧,立海大网球部就交给你了。
真田说这话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只不过没用力,只是轻轻地一拍而已。
——好。
全国大赛后的切原开始变得沉着,有时候陌璃看到他,会以为自己看到了第二个真田。切原性格虽然在渐渐改变,可成绩还是一样。
英语测验时,他会咬着笔头丢纸团,测验后,他会像个孩子一样,奔到大家面前说“死定了”,然后被学长们各种打击后,在脑袋上绑着“加油”去参加英语测验的补考。
幸村说切原怎么成长,成绩也还是那样。
这句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8月25日,在陌璃的建议下,网球部正选去了海边的小镇,那个在初春时会绽放如火般的木棉花的小镇。
他们成群结队的穿过小巷,八月的风吹来,路边的蒲公英全都飞舞了起来。
仁王站在大家的前面,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从发丝上拿下一朵蒲公英。
“噗哩,没想到这个小镇竟然还有蒲公英。”
他的身后是柳生,柳生用手推了推眼镜,没有说什么。
倒是丸井嚷嚷得厉害,他跑到陌璃身边,拍着她的肩膀说:“陌璃,用你的画笔画下来吧。”
陌璃:“……”滚,你以为我是什么都画的吗?
最后,丸井在幸村灿烂的笑容中消声。
他们去了陌璃曾带幸村去过的地方,因为在那里,可以看到成排的木棉。
已过节气,木棉花事已了,他们站在曾经陌璃和幸村站的地方,看着远处蓝天下成排的墨绿色木棉树,心中有些感慨。
明年的今天,他们大概不会全员站在这里了。
因为明年的今天,他们会在高中,而还有人依然在立海大附属中学。
幸村把身上的画板取下,支好,微笑着看着有些愣神的陌璃,“阿璃,今天我们就给你免费当模特好了。”
陌璃微怔,抬头间,看到大家赞同的表情,有些无奈:“用相机不就好了吗?”
“阿璃……”拉长的调子,让陌璃轻轻叹了口气。
她从来不会拒绝幸村的不是吗?
那幅画完成的时候,已是黄昏,幸村走过来看了画一眼,鲜见的皱起了眉。
他说阿璃,这上面没有你。
陌璃笑了笑,说:“网球部里本来就没有我。”
幸村一面从她手中拿过画笔,一面说:“就算网球部里没有你,但你一直都在。”
仁王在后面附和,阿璃你可是一直默默地在给我们加油啊。
真田只是点了点头。
那句话,他们意外的都赞同。
能在比赛输掉后,笑着说“我们要微笑面对失败”的人没有几个,或许因为她没有参加比赛,所以不知道那种努力瞬间白费的感觉。但他们却知道,只有她一个人,不在乎幸村神之子的称号,在她的心中,幸村只是幸村,只是他们的部长,而不是神之子。
能有一个人十多年如一日的站在你身后,为你加油的人更没有几个。
——噗哩,如果我也有一个像阿璃这样的小青梅就好了。
——那你去找一个能够回到过去的时光机器,找一个小青梅好了。
——搭档,你还有没有人性,你觉得会有那种异次元的东西吗?
——Seiichi,你说有没有能够回到昨天或者过去的时间机器?
——你想干什么?
——我想……我要再看一次你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
——……
幸村笑着将陌璃拉进了怀里,扬手指着对面的木棉树,声音温润动听。
“阿璃,这世上没有回到昨天,也没有回到过去的时间机器,但是我们有记忆。只要我们还存在这个世上,记忆就不会消失。”
陌璃张了张口,终究还是咽下了那四个字。
人忘七年。
他说的很对不是么?只要还活着,记忆就不会消失。
就算能够回到昨天,回到过去,也只是将曾经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回去后,那幅画被切原要了去,他说要拿来当纪念。
他把那幅画放在了网球部的部活室,同那两个奖杯一起。
那两个奖杯上刻印着全国大赛的辉煌,背面,还有几行小字。
是网球部正选的名字。
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柳莲二……
切原说把画放在旁边是因为上面写了陌璃的名字,放在一起,代表着他们曾一起经历的时光……
——切原第一次发现你这么感性,居然也会做这种事情。
——混蛋,难道在你们眼中我是个粗人吗?
——正解。
——我要击溃你们。
九月初,立海大国三学生开始修学旅行。
这一年的地点定在了京都。
此时正值九月,是赏枫的大好时机,所以陌璃他们去了岚山,看到了艳丽如火的枫叶。
幸村提议说想要看雨后的岚山。
于是一群人傻傻地站在渡月桥上,等着下雨。
这样的情景让陌璃想到了3月5日时,她站在渡月桥上等下雨,只为了幸村的生日礼物。
陌璃忘记了那时的心情,只记得那时的初衷是想让幸村看看雨后的岚山,看看那种如仙境般梦幻的景色。
仁王的说话声打乱了她的思绪,她抬起头来,看着淡淡地日光,有些失望。
这样的天气大概不会下雨了吧。
但总会有意外的。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天空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小雨,他们看到远方的景物开始渐渐模糊,有淡淡地雾气慢慢将山笼罩。
柳说如果切原在也就好了。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他们跟切原相处的时间只剩下几个月了。
几个月后,他们或许会各奔东西在不同的学校,又或许会升入同一所高中,然而只有切原,他还在立海大,为了他们未完成的梦而努力。
他终究是要肩负起立海大网球部的重任的。
陌璃回头,扬起一抹笑意,她说切原是个负责任的男生,一定能够肩负起立海大网球部的重任,在他们离开后,一定会有新的队员陪他一起并肩作战,延续他们未完成的梦。
最后是仁王打破了这份沉默。
——噗哩,怎么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雨都停了。
——根据资料显示……切原他一定行的,在我们还在立海大的这段时间里,好好训练训练他吧。
——好主意。
——不能松懈。
然后他们相视一笑,对着如仙境般美丽的岚山大声喊出自己的梦想,他们的声音响遍了整个雨后的岚山。
——NE,约定好了,一起进入同一所高中。
——嗯,就算排在成绩最差的班级,只要是同一所高中就好了。
——啊,一起在高中完成三连霸吧,我们要给切原做个榜样。
修学旅行的最后一站是二条城,幸村说想要去看被称为“樱花王者”的八重樱,不由分说的拉了陌璃往樱园走。
陌璃很想说现在只剩下树枝了,根本看不到花,但看到幸村期待的表情也就保持了沉默。
但是当Seiichi站在樱花早已凋零的樱园里,站在八重樱树上,笑得淡雅如花时,陌璃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止。
他说,阿璃,我喜欢你。
那一刻,陌璃的心乱了,她只能怔怔地看着幸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幸村的心开始沉寂了,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看向陌璃的眼中也多了一丝失落。
有人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即便他们之间有过分离。但他和她,走过路途,走过时间,有过分离,可最终都会回到原地,始终都会等待着对方。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喜欢着她,那份心意从未改变过,他想过她会拒绝,却没想过她会沉默。
可是……她沉默让他害怕,他害怕她会说出拒绝的话。
对面的陌璃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因为逆着日光,幸村没有看清陌璃的表情。
但有一种心慌,因为他不知道下一秒,他会听到怎样的回答。
他想要微笑,却发现连弯起嘴角的力气都消失了,最终,他选择了转身。
——抱歉,就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吧。
陌璃终于有了反应,她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袖子,腾出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脸。
“笨蛋Seiichi,我也喜欢你。而且喜欢你很久了。”
“笨蛋,我只是条件反射慢了一点,你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我吗?”
“Seiichi,虽然我还不明白我到底喜欢你什么,可我知道,不是因为你是神之子,网球打得有多好,不是因为长得有多帅,微笑有多迷人。我喜欢的只是,那个陪伴了我14年的腹黑竹马,幸村精市。在我的眼里,Seiichi只是Seiichi。”
幸村惊讶的转头,却不期然撞上了陌璃的视线,琥珀色的眸子如净水琉璃般,在淡淡地日光下有着美丽的光亮,更多的却是那份无奈。
“除了你,我怎么还怎么可能喜欢上其他人?所以说你是笨蛋啊!亏你网球打的那么好,脑子那么聪明,你的聪明机智都放到网球和整人上面了吗?”
陌璃抬脚踩在了幸村的脚上,力道不是很大,只是轻轻地踩了一下。
“我笨,还不是因为你。”幸村的声音微颤,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陌璃的左手,然后微微用力将她带入怀中,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肩窝处,“阿璃……你总是这样,再多几次,我的心脏可是承受不了的。”
陌璃感觉到脖颈间一片湿润,瞳孔蓦地放大,她伸出手抱住了幸村,声音中是压抑不住地颤抖,“Seiichi,我怕你拒绝,我怕我说出来你会拒绝,只是……”
没想到,我们一直都互相喜欢着对方,这么多年来,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喜欢,因为害怕都保持了沉默。
“其实我也怕。”
在年少时期,就察觉到了那份异样的感情,只是年幼,没有说出口,长大后因为害怕拒绝,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