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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市,会好的,我还等着你带领我们一起完成立海大三连霸的梦想,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11月,幸村陪陌璃去了京都的清水寺。
他们去了音羽瀑布。
波光粼粼的清泉在日光下,碎金点点。
——Seiichi,听说这水可以预防疾病,我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笨蛋阿璃,我这已经预防不到了啊。
——让你喝你就喝,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陌璃脸上的坚持让幸村摇头轻笑,看到她瞪他的眼神,他终究还是弯下腰用手掬起一捧水,在陌璃的注视下喝了下去。
抬眸时,看见陌璃脸上的笑意,他有些无奈。
小青梅偶尔的霸道,他还真有些承受不起。
不过,这种感觉很好,有她在身边,真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一季花开。笑容依旧
12月15日,因为再次倒下被送进了金井综合病院,而几天后陌璃去了俄罗斯,被浅草爸爸带去的,浅草爸爸说要带陌璃去各国走走。
但我觉得,他是故意的,从很久以前就是,故意带陌璃去其他国家,隔了很久很久才回来。
12月25日,圣诞节。收到了陌璃寄过来的信和画,她说俄罗斯很好,有很多白富美。
陌璃寄过来的画,上面是一个湖,湖边草木丛生,浓绿的颜色映在湖水里,零碎的阳光透过树叶,在湖边上掠过点点碎金。
她好像最近独爱画风景,她的画板里漫画正在渐渐减少,慢慢变成风景画。
这种习惯,大概是从上一次我进医院时开始的。
那幅画,我始终记得它的名字。
《等待》。
——以上摘自幸村的日记
12月的时候,陌璃突然间不再对漫画感情趣,她开始画风景画,痴迷各种颜色在汇集调和的时候,那种变化的奇幻,她喜欢用最干净明亮的颜色作画。
常常在清晨的时候,在日光升起时在画布上涂抹。
她画夕阳,画大海,但她画的大海永远是黑色的。
每每幸村问起她时,她都只是笑笑。
为什么是黑色的呢?因为Seiichi还在医院。那个七月,夏天的盛世,她看到的海是蔚蓝色的,是因为有Seiichi。
没有Seiichi的海是黑色的。
就如那时Seiichi倒下时,有种世界突然黑暗下来的错觉。
Seiichi,有一种花开的时间需要去等待,即便等待再漫长再痛苦,我都会等你好起来。
那是陌璃的决心,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味。
不等到就不誓不罢休。
直到幸村再一次倒下被送进了医院,陌璃的心再一次揪紧,这一次幸村住了院,说是准备接受治疗。
陌璃带着新画的画去看他,看到他穿着病号服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身边围着许多玩耍嬉戏的小孩。
那时候他脸上露出的浅浅微笑,如阳光一般温暖。
陌璃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同他打招呼,然后把画递到他的手中。
“Seiichi,喜欢吗?”
幸村微仰着头,陌璃看到他脸上细细的绒毛,淡淡地日光在他脸上流转,他看起来淡雅如花,“画得很好,叫什么名字?”
“你猜。”陌璃偏着头,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
他垂眸,细细地看着画,颜色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明亮,这一次换成了蓝色,清凛如冰的澄澈的蓝,那是一片天空。
天空下是如火一般的颜色,那是木棉花。
陌璃看着他,眼神专注而认真,“是不是猜不出来了?”
“嗯,但这是那个小镇的木棉花吧。”
“嗯。”陌璃轻轻点头,她在幸村身旁坐下,眼神里有着不易察觉的落寞,“本来想把人物一起画进去的,可是……”
余下的话她咽了回去,她觉得太煽情了。
Seiichi你不在身边……
“明年一起去吧。”幸村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像是一个誓言,一个约定,是那样的坚定,“明年木棉花开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他脸上的微笑淡淡地,眼中的坚定让陌璃脱口而出“好”。
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幸村的病情她知道,现在的Seiichi,常常四肢无力,走路不能走太远,就连有时候端杯子,都需要人协助。
Seiichi的病情在渐渐加重。
那幅画陌璃送给了幸村,幸村给它取名《时光》。
从《等待》到《时光》,从幸村初次倒下到住院,时间过了186天,4464个小时,时间不长也不短。
但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慢慢改变。
比如陌璃的画,已经不再是漫画。
陌璃一口气跑出医院,额头上的汗同她的泪水一起掉落下来。
到底有多少次。
有多少次想对幸村精市说,她想说的不是“Seiichi,一定会好起来的”,也不是“Seiichi;我会等你好起来”,甚至不是“我要出国了”。
她唯一想说的是,想再看一次那天他的笑容。
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她却不敢开口。
因为Seiichi的笑容,现在染上了浅浅地忧伤,浅浅地,却犹如浓墨一般,怎么抹也抹不开。
她真的很想再看一次那个少年,俊美的少年站在长椅旁,头顶是白花花的阳光,干净的脸,脖子上有着薄薄地一层汗,她一抬头就撞见他的微笑,美好的没有受过任何伤害。
一瞬间,春暖花开。
不动声色地等待你。
一直记得与你同在的时光,十里的暖阳铺开来,木棉花如火如荼地盛开。
记忆中的你微笑依旧,身上披着的外套从不会掉落,只会随风摇摆。你的身后,是两个少年,一个冷漠刚毅,一个宁静致远,他们将陪你走向立海大三连霸。
想要看到的只是你的笑容,仅此而已。
Seiichi,待一季花开,你的笑容依旧。
想要说出口的话,终究被咽回了肚子里。
——Seiichi,一起走过这么多的时光,一直以为我会陪你一起走到未来,可我终将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你寻梦,看着你痛苦,看着你笑。我和你,好像隔了一条看不见的河,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条河越来越宽,我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幸村看着陌璃跑走,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还是闭上了嘴。
他和她好像越来越远了,是他的错觉吧,一定是。
后来很久,幸村精市还是会想起那天的陌璃。
耀眼却不刺眼的阳光,把她的表情一点一点地描绘出来,他从未看过她那样安静的样子,忽然心里面惶恐,拿着《时光》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然后他看着陌璃转身走远。
那是记忆中,她第一次不告别就转身。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时心里的惶恐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打网球,还是因为那时陌璃的表情。
12月18日,陌璃随浅草爸爸去了俄罗斯,幸村妈妈去医院看幸村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幸村,满意地看到了儿子落寞的眼神,她却笑着告诉他陌璃要过很久很久才会回国。
而事实上,陌璃只是去旅游而已,短期的,两个星期而已。
但这个时间,对幸村来说,却是有点久了。
而幸村妈妈似乎也打定了主意,不告诉幸村,陌璃真正的归国日期。
12月25日,圣诞节,神奈川下了大雪,整个世界变成了雪白的一片,如同那年陌璃去京都时一样。
医院的窗外阳光极淡,偶尔有雪飘落,将天空照得很亮,空气中弥漫着雪清冷地味道穿过窗子,飘进了病房。
幸村坐在病床上,看着墙角处还支起的画板,那是陌璃留下的,画板上夹得还是那幅《等待》,隔了这么久,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却丝毫不掩画上明亮的色彩。
他有一种错觉,好像陌璃就站在那里,用最柔和最淡雅的色彩作画,画到中途还会回头对他轻轻一笑,问他好不好看。
真田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幸村坐在那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么落寞的幸村,眼神中流露出的怅然和伤感,让他有些担心。
陌璃又出国了,而这一次去的俄罗斯。
归期未有期。
幸村在日光下的微笑,透着一种想念,真田知道他在想谁。
所有的坚持,长久未顿过的思念。
青涩甜美的暗恋,嗯,应该是明恋。如果那人再迟钝下去,估计幸村心中那片温柔的海都会沉寂。
这一场年少时期开始的恋爱,幸村何时才能修成正果,一切都是个谜。
他们之间,总是在分离,无论隔着万水千山,却依然心系对方。
那一种等待,那一种执着,世间没有多少人能够坚持。
真田在门外站了许久,终于在幸村眸中的那片紫色沉寂下来时,下定决心打乱他的想念。
他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幸村的沉思,等着幸村回头的那一刻,他将一个包裹递给了幸村。
“陌璃寄过来的。”
“嗯。”幸村淡淡地应了一声,他表面上虽然淡定,但手上的动作却很快。
麻利的拆开包裹,看到里面的东西,是陌璃新画的画,那是一个湖。
干净明亮,温和淡雅……
从包裹里还掉出了一封信。
开头是陌璃特有的问候,信很短,字迹混乱,可见是慌乱中赶出来的。
——抱歉,Seiichi,这次走的太突然,所以忘记跟你说一声了。十二月的俄罗斯有着别样的风景,我在飘扬的雪花中找到了这个湖。
我想过用相机,可是相机记不住它的美,所以我画了下来,我想让Seiichi看看,看看异国的风景,看看我曾看过的风景。
呵呵,这句话好像矫情了。
有时候,我总感觉自己好像离你很远,有时候又离你很近,让我有一种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的错觉。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很难受。
网球对于我来说,遥远而不可及,对于Seiichi来说却是触手可及。球场的你永远是耀眼夺目的,网球是你的梦,你的执着。
但在我眼里,它只是一颗小小的黄色的球,也就是这么一颗球,承载了立海大正选的梦想。
我想我这辈子大概会画着画过活了,而Seiichi未来的你将活跃在世界网坛,那时,就是真正的咫尺天涯了。
这封信,如果可以,请不要拆开。
如果可以,我想再看七月夏日的盛世,那日你的笑容,明净耀眼,带着王者的霸气。
……
没有亲口说出的话,陌璃在信中说了出来。
幸村宝贝似的折好那封信,放在了枕下,唇角却不自觉地溢出一抹笑容。
——阿璃小笨蛋,你何时才回神奈川,我很想念你。
——阿璃,赌画思人这种蠢事,我大概又要干一次了。只是,这种感觉太难受。
——笨蛋阿璃,我有时候也会产生我们两个渐行渐远的错觉,可是我知道,只要我转身看到为我加油的你。未来还很长,就算我在网坛,你画着画,我依旧是我,你依旧是你,我依旧是你的腹黑竹马,你依旧是我的青梅。
幸村回了信,一封长长地信,几日后他接到电话,听到陌璃断断续续地带着抽泣的声音,突然发现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如此和蔼可亲。
他想,如果不回信的话,陌璃会不会还在纠结……还在想他们之间隔了很远很远……
那个时候,陌璃不在的那段期间,幸村喜欢上了一首歌,是中国的,他虽然不是很懂中文,但那首歌的旋律他却很喜欢。
《二月赋。还家》。
他最喜欢的是那句:谁人念,梧桐枝桠诉还家。
——阿璃,家灯总比华灯暖,该回家了。
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去看他时,总会看到自家部长对着一幅画发呆,一发呆就是很久很久。
柳告诉他们,那幅画是陌璃留下的,部长在赌画思人。
那时,就属切原和丸井最吃惊,他们完全想象不出自家部长会是干那种睹物思人的蠢事的人。
仁王说,爱到深处,什么蠢事都干得出来。
单纯的切原和丸井只当仁王在胡扯,年少的他们懵懵懂懂的,不懂情情爱爱,但却有一份执着。他们只当那是一种神经质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