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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阁老回忆旧事
雪雁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下意识地甩开了奉樵县主的手,退了一步。
我爸妈早死了,我哪来你这么个母亲?
雪雁只觉好笑,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
等等,雪雁的母亲?她是雪雁的母亲!
奉樵县主也意识到了雪雁的冷淡,便又上前哭道:“我的儿,当初是母亲没有看顾好你,让你险些丧命。咱们不嫁了,谁也不嫁了,母亲好好补偿你。”
前面的事情不知,反正宋孟然和宋璟宥闻言过来,就看到奉樵县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在雪雁面前哭着。
宋璟宥连忙冲了进来,扶着奉樵县主道:“这是怎么了?母亲小心身子。”说着还不忘瞄了黛玉一眼,企图得到些解释。
可是黛玉却仍旧不理不睬的样子,反而上前也劝道:“县主坐下来慢慢说吧,小心哭坏了身子。”
奉樵县主止了哭声,手里抓着雪雁死活不放手。见宋孟然站在门口并不进来,便拉着雪雁忙上前道:“老爷你来了,快看看,这丫头是咱们的静儿啊,当年老爷狠心教人扔了静儿,如今她都这么大了。”
宋孟然盯着雪雁六神无主的样子,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那一年,宋孟然只带着奉樵县主回乡给老夫人坟忌,随行的还有他们的双胞胎女儿。途径阊门的时候,这大女儿宋静突然出了痘,原以为不过是水痘,看着大夫便也罢了。岂料过了几日,竟被诊出是毒水痘,若是出不好便有性命之忧。
夫妻二人舍不得女儿,便在阊门住下,过了大半个月,这宋静不仅没好,还愈发的严重,身上的痘慢慢溃烂,周围的皮肤也因脓水而溃烂了起来。
宋孟然便阊门最好的医生过来,哪知道这一生只远远地看了一眼,便吓得屁滚尿流,嘴里不住地喊:“瘟疫啊瘟疫啊!”气得宋孟然亲自到城中四处求医。
待晚上回到客栈的时候,客栈的老板竟将奉樵县主和三个孩子都赶了出来。宋孟然只好将一家人安置在随行的马车上。
此时,奉樵县主又急又气,又因为照顾宋静竟然也有些不大好。过了三日,宋孟然果然也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有些不大痛快了,常常便是头晕,呼吸不畅。
是夜,宋孟然看奉樵县主睡熟了。便狠了狠心将宋静抱着放在阊门十里街的一个寺庙旁边,心想着也许有好心人能救这个孩子。
奉樵县主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过了阊门,绝望之余却也无法。
此后,再也没有人敢在奉樵县主面前提一句大小姐的事情,这也是奉樵县主心里最大的伤疤。
别人不知宋孟然当年的心酸,若是留着女儿。不仅不能够救她,便是这一家子的生死怕也是要耽搁了。
亲手扔了自己的女儿,没有人知道他的心痛。
从回忆里走出来,伤感仍旧笼罩着他,“你真的是静儿?”
雪雁再怎么硬心肠,也禁不住这夫妻二人泪眼婆娑的要认自己啊,便淡淡地道:“我……我真的是你们的女儿?”
奉樵县主确定的点了点头,宋孟然迟疑了半天,道:“试一试便知道了。”
奉樵县主诧异地看着宋孟然,“难道老爷是要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这么俗的段子!
不一会,宋璟宥便亲自捧了一碗清水过来,结果可想而知。
雪雁就是宋家的大女儿——宋静。
宋媛听说了这件事也连忙跑了过来,拉着雪雁道:“原来你真的是我的亲姐姐,怪不得贺兰那丫头说你长得像呢!”雪雁勉强回笑。
不过,宋媛心里的喜悦不一会就淡去了。
奉樵县主刚得了女儿,恨不能把金山银山都给了雪雁,因道:“静儿别担心,母亲必不让你嫁去北闾。”
宋孟然毕竟是个男人,自然比妇人头脑冷静些,道:“不可,若是我宋家二女,一人不出,岂有此理?”
奉樵县主道:“我不管,我和静儿失散多年,怎么舍得离开?”
宋媛听了,便有些失落,难道母亲便要为了大姐姐舍了自己吗?
宋媛的心思雪雁怎么会看不出,便忙拉着她的手笑道:“媛妹妹放心,我仍旧代你去。”
“大姐姐?”宋媛有些惊讶,竟然还有女子不重视自己的终身,这般的无私?
雪雁这样地决定,黛玉倒是神色自若。宋璟宥便悄悄问道:“你早知道她会这样说?”
黛玉道:“不知。”
宋璟宥奇怪道:“那你怎么不惊讶?”
黛玉道:“我虽不知她的决定,却了解她的性情不过如是。”黛玉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哪像有些人?”
“我……”宋璟宥无奈的垂下眼眸。
好吧,我输了。
奉樵县主听雪雁仍旧要代嫁,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着急,又是愧疚。
雪雁道:“雪雁虽愚,却知道此事重大此番如若真的要嫁出一人,便只是女儿吧。其一,身为长女,自然应该的;其二,雪雁自小没能于双亲膝下尽孝,这边算是女儿的孝心了吧。其三,皇命已下,不得不遵。”
雪雁心里又琢磨着,其四,我对你们没什么感情。何况,她是林家救的,想必,宋家人也能更加喜欢黛玉些,也算是给林家报恩了吧。
宋孟然得知雪雁心意,不由得叹息,得女如此,夫复何求啊!
奉樵县主也只得忍痛应了,待雪雁更如同心头肉似的,连宋璟宥,宋媛也比不上的。
自此,阖府便将此事传开了,无人不感慨雪雁的身世,不赞叹雪雁的一番大义。
都中早已传开,北闾与天枢互为友邦,十月婚事完办,北帝即刻发兵援南。
其实对于这件事,北帝着实不理解自己的儿子怎么就看上了一个朝臣的女儿,自己嘱咐的可是一定要选当朝皇上的长女常宁公主的,此话不提。
九月下旬,这一日正好是晟太妃的寿诞。
奉樵县主知道黛玉与晟王妃的关系不浅,便带了黛玉,雪雁一同前往。
另一层意思便是为显母女亲厚,作弥补雪雁之说。
虽然雪雁并不在意这些,但是雪雁还是得了一丝欢喜满足的。
因为半个时辰前,她终于以一个贵族小姐的身份见到了江渊。虽然只匆匆一眼,但是也足够了。毕竟再过半个月自己就要远嫁北闾了,这些牵挂还断了的好。
此时,各王孙贵族皆在另一处吃酒,各府里的夫人太太都在晟太妃一处说话,而黛玉等人贺了寿,便在花园里或逛或歇息。
“我真的要嫁去北闾吗?听说那个王子虽未娶妻,就已经有了好几个姬妾了。”雪雁拣着篮形花盘里的荔枝,心不在焉地说道。
黛玉瞧着周围人不多,便试探道:“你果真没有什么办法吗?”
雪雁回过神,对上黛玉清澈的眼睛不由地点了点头,叹道:“除非那个王子亲口说他不娶我了,还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让我去装死吗?”
黛玉道:“这件事的根源还是那王子贪恋美色,只怕也是不过几日便撂开的,还是害了你。”
雪雁喃喃道:“是啊,人之欲望无穷尽。若是那王子没有见过媛妹妹,不就什么也都不会发生了吗?我也不过是服侍姑娘也便罢了。”
黛玉笑着点了一下雪雁的额头,道:“说什么傻话呢?你身世坎坷,倒是和香菱一样。只是你却又比她好些,双亲尚在,又有兄弟姊妹,还奢求什么呢?若是真能逃了这一劫,你还怕没有后福?”
雪雁也深觉有理,只是这后福在哪儿呢?看不见摸不着,只一个秋心了得。
黛玉又悄声道:“你的卖身契我已教父亲毁了,你放心。”
雪雁啊了一声,这反应过来,“老爷考虑得很周到,我都忘了。”
贺兰乌雅在远处便看到黛玉和雪雁坐在亭子里说话,忙叫侍女阿兰过去寻了过来。
往年老太妃寿辰,大大小小的礼送过来,还不是简单记一下就往库房里堆。许多人生怕自己送的礼被忘了,连个眼熟都混不到,偏生出多少闲话。今年这表里于人的新鲜法子,便是甄蕊想出来的,又热闹,又让人面上有光。
黛玉和雪雁过去,原来是那边的长案上摆着几匹稀罕缎子。
“你们可过来了,快瞧瞧!据说这缎子遇到了水便会变得柔软如纱,遇火便能变得猛火不侵呢!你们闻闻,竟然还有香气,摸起来凉凉的呢!”贺兰乌雅纳罕道,不住地又往四处看。
这三人正说着,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
只听喊声渐渐清晰起来:鸣夏轩走水啦,走水啦!
黛玉连忙拉着雪雁着急道:“坏了,方才,蕊姐姐说要去鸣夏轩取东西。”
贺兰乌雅闻言也吓了一跳,几人连忙跟着人群往东边走去。
鸣夏轩本是花园中暂时供客人歇息和更衣的地方。此番,府里举办寿宴,便着意将齐全吃食茶点都安排在这里。
甄蕊本想教人取些果品与点心补上去,没想到刚进屋更衣,房门便被人上了锁。意识到外面还燃起了熊熊大火,又急又怕,窗户也打不开,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不免有些绝望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点子呢?下一章便是雪雁子的最终主意,要是又被猜中,我就我就~~~~~(≧▽≦)/
感谢大家的留言,摸摸哒
☆、雪雁毁容退亲事
众人赶到的时候,鸣夏轩已经是一片火海。同到的还有晟亲王等一干男子,宋璟宥见周遭乱作一团,忙遣了人将奉樵县主护了起来,又寻到黛玉,雪雁等人也急忙护到了一旁,恐被烟灰呛到,火花溅到。
晟亲王府早已来了大队的护院侍卫以及嬷嬷,将各府里的小姐夫人们引至另一处别苑。
众人齐力救火,隐约可闻屋内还有人在呼救。别人倒也罢了,只是这晟王爷早就听闻甄蕊在那里面,便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
刚刚闻声赶过来的晟太妃,连忙指着人着急喊道:“来人,快把王爷拉住!”
晟王爷挣开侍卫的约束,一反常态地喝道:“王妃在里面!”
晟太妃也愣了,过了一秒钟,还是劝道:“王爷不可进去,若是伤了分毫,可怎么好?”晟太妃忙又教人快些灭火,道:“若是王妃有个什么好歹,哀家也不能留你们了!”
雪雁因为黛玉担心甄蕊,遂也留在这里并未离去。此时,远处火势颇大,漫天的灰烬沾染在头上,到处都是死亡的气息。雪雁看着黛玉不住地往前张望,一脸的哀愁,显然是为甄蕊担心。雪雁与甄蕊碍于当时的身份,虽然并不是多么要好,但是甄蕊却的确是个好姑娘。便是此次失火怕也是另有隐情的。
宋璟宥回过头见黛玉并未离去,便有些不悦道:“小意,你还愣在那干嘛?还不扶小姐和夫人过去。”
小意也是无辜的很,主子不肯离去,她有什么办法?
黛玉着急道:“蕊姐姐今日若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宋璟宥冲着雪雁使眼色,向黛玉道:“这里危险,你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的事情自然有人操心着,王妃必然无碍的。”
黛玉看着远处的烟愈发的浓,喉咙里果然有些不舒服,不由地掩了嘴咳了一下。宋璟宥刚要说什么,岂料雪雁突然往西边跑了过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只见雪雁抱了一匹缎子扔到了水里又捞了上来。
宋璟宥一见雪雁的动作,便知道她要干嘛了,忙拦在半路道:“别胡闹!这种事我来!”说着便要抢过已被泡的软成一塌的缎子。
雪雁推开宋璟宥,趁人不注意,将缎子裹在自己身上猛地冲了进去。纵身火海,果然不好受啊,露出来的皮肤像被烧红的碳一般滚烫。
呛,热,晕,窒息。
“蕊姑娘你在哪儿啊!”雪雁憋着一口气,几乎是佝偻着腰前进。火焰实在是猛,幸亏是顺着风往南吹,并不曾烧到屋里很多,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救命……”
雪雁停下脚步,静心聆听,果然是那边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