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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上帝,感谢所有的神明,您们倾听我的祷告——…谢谢您!
姚金因突发的脑充血,使他的身子大不如前,需要长时间调养:王嫂一直待在他的床旁,悉心照料,寸步不离。待姚金醒苏时,他首先握住王嫂的手,多年来未曾有的温柔笑容,又再度回到他的脸上。
“王雯!谢谢你。”他感谢道。
这句简短的话,直令王嫂痛哭流涕。
走进雾霜的病房里,姚毅深情地俯视她,温柔似水地经握住她的手。“我爱你,霜霜!”他不敢当面说,只在心底轻诉着。
等雾霜有些知觉,她呓语惶乱道:“姚毅,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背叛你,求你,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她的双手在空中激烈舞动着。
“冰山美人!不要怕,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我不准!永远远,我将随你到天涯海角,我再也不放开你!”他捧住她的掌心,宣告着。
“我爱你!”她倏地睁开双眸,她的意识还在恍惚之中。“不要离开我……雾霜陷入姚毅已离开她的噩梦中。”
她说她爱他,姚毅有着怎样的狂喜。“雾霜!”他声泪俱下。“我的冰山美人,我”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口。
“俊仁他”梦中,她跪着紧抓姚毅的变腿,她哭诉着道出一切,她说,她只是偶然的碰到俊仁,她并没有在外偷人……这些话,在姚毅转来宛若蚊子般的心声,他根本不知雾霜在呢喃什么,但呓语不断重复着俊仁的名字,使姚毅完全误会了,他沮丧得不知如何言语。雾霜,她还爱着俊仁。
他呆呆地坐在她床边,绝望伴着他。
半夜里,雾霜清醒了。
病房内很安静,陪着她的人,还是姚毅。
他没走,他没有离开,真的如梦中所显示的,姚毅留下来了。他真的听到它的解释,他相信它的话。
毅!我爱你!我友你!我爱你……她在内心诉说着。
姚毅对雾霜卖在太好了!
他真情真义地对待爱人、疼惜妻子,他可是一个十全十美的情人,零缺点的丈夫。
他宠爱雾霜的程度,甚至是溺爱了。姚毅陪伴着她,一分一秒都不离开她。
当桃金能下床走动时,由王嫂扶着他进了雾霜的病房。
姚毅不知在与雾霜说什么,他靠着她身旁低语,雾霜闷笑着,还充满爱意地抬头亲吻姚毅的脸颊。
他们完全沉浸在彼此的浓情蜜意中。
姚金假装咳嗽。“我打扰你们谈情说爱吗?”他调侃道。
“不!”雾霜回过神,双颊绯红,姚毅扶他生起来。“对不起,爸爸:都是我们的错,我和姚毅的争吵,竟造成您老人家”
“不!”姚金打岔,他满是歉意。“当你摔下楼时,我真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样我就对不起晓雨了?”
“晓雨?”雾霜欲语还休,因为,晓雨正是她母亲的名字。
“晓雨,也就是你的母亲”姚金看了雾霜一眼,他随即陷入往事里。“我和她曾经指腹为婚,至少,在当时保守老旧的社会里,还是对这套深信不疑。我们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哎!这都是命!”
“我很爱她,我一直很爱她,晓雨是个才气洋溢,美若天仙的美女及音乐才女:就和你一样,雾霜,你是你母亲的翻版。”桃金虽望着雾霜,但眼中却是晓雨的容颜。“我当然知道她的心并不属于我,在那个以枪杆子为生的时代,祁振华,这位从大陆来的军阀,以武力抢走了她,抢走了我的晓雨。”
雾霜并不知道上一代的恩怨,但她明白父亲和母亲深厚的情感;他们是如此地恩爱,虽然他们的年龄相差二十岁以上。
姚金彷佛看透雾霜的想法,他释然道:“说‘抢’字,也许太过分些。事实上,我爱晓雨,这是我单方面的相思,因为,晓雨并不爱我。尽管,我们是未婚夫妻,但我知道,她爱的是祁振华。”
“他们如此相爱,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当然无条件默默退出,为了忘怀这段肝肠寸断的恋情,我选择结婚,以及到日本留学。”桃金缄默一会儿,又开口了:“总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年轻时的恋情会随之递减:哪知道,却完全相反,我都这把老骨头了,还是无法忘怀晓雨。”他自嘲地一笑。
“在海外游荡了十年,寂寞孤独,才想到自己的妻子及儿子,所以找又回合蛮了。哎!说来惭愧,我到现在还是觉得对不起姚毅的母亲,我害她空等我十年,那时姚毅也十岁了。”桃金愧然道。“原谅我,儿子!”
“算了!老爸!”姚毅拍拍跳金的肩膀。“都是陈年往事!我早忘了!”他圆滑道。
“后来,晓雨与祁振华生活得幸福美”姚金自顾自地说下去。“他们结婚十年后,才有小孩。晓雨相继生下你的姊姊雾雪、你、还有你的妹妹雾雾。”
雾霜更狐疑了,姚金调查得真清楚。
“别怀疑,我深爱你的母亲,我当然对你们家很了解,因为我关心她。”他苦笑道。“知道她生活很好,我才彻底的绝望。知道,今生今世我真是与地无缘,那时,我搬到高雄,远离她,重新过生活。”
“好多年来我都不曾有它的任何讯息,一北一南相隔着,我未曾见过她。在姚毅二十岁那年,他即将出国前夕,我才上台北一趟,一到台北,我的魂又被勾到新店乌来的山区,我无法制止地想见晓雨一面——…不幸的,她却死了。”说到他的痛心之处,姚金的嘴角抽搐着。
“我在它的墓碑旁哭了好久!晓雨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这辈子,我竟无法再见她一面,这真是我一生中最心痛的事。在那时,雾霜你遇见了我,你还记得吗?我就是那个哭得死去活来的叔叔。”
雾霜恍然大悟,所有的记忆全都浮现出来,她想起来,那年,她八岁
在新店乌来的老家,因为妈妈去世,爸爸伤心欲绝地选择离开此地,以避免每日思念伤心的痛苦。雾霜因为想念母亲,她跑去后出母亲的墓前,在那里,她看见一个叔叔跪在地上痛哭好久。
她不懂,也不明白,她不明究理地问:“叔叔,为什么您要那么伤心,埋在这里的是我的母亲,难道,您认识她?”
桃金看到雾霜,他喜出望外地抱起她,他带着泪,口齿不清地间:“你是她的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雾霜老实的回答:“我叫祁雾霜,上面有一个姊姊,下面有一个妹妹。”
姚金霍然开朗,他相信这一切都是晓雨的旨意雾霜将来会成为姚象的媳妇,这是命中注定。
姚金叹口气道:“所以,当时我就决定,等雾看大一点时,我就要到你家提亲,我要你当姚毅的妻子。谁知道,姚毅在美国认识了安娜,两人情投意合,如胶似漆,那时,我真是失望透了!”
桃金腼腆地注视姚毅。“后来,安娜的离去,你失意落魄了好长一段日子。”他又转身面对雾霜。“很不幸的,你家就在这时垮了,并且欠一大笔债务。”他贼笑。“我相信,这是个最佳时机,是你成为姚家媳妇最棒的机会,哎!一个为了圆一生的梦想,一个为了替家人还债,我们就这样签了一张荒诞不经、真真假假的‘契约’。”
“老爸,原来您是有预谋的,您真是个贼老头,我们都被您设计了。”姚毅摇头不断格格直笑。
“怪不得!”雾霜终于明白一切。“您会对我这么好,好得让人起疑,好得让人无法承受,您这么疼我、关心我,让他人嫉妒不已。”
“当然。”姚金莞尔一笑。“在我有生之年,没有办法给晓雨的,我今天一并给她的女儿,我要给她最棒、最好、最完美的生活,这是我所能做的。不过
他拉起王嫂的手。“说真的,我对不起你,王雯。”姚金自惭地说。“我知道你一直很爱我。当年,你随姚毅的母亲陪嫁到我们家,你就在姚家帮佣。那时,碍于你是佣人,服侍着我的妻子,你无法表达你对我的爱意。等姚毅的母亲去世后,我又处在回忆中度日,而忽略了你对我的真心,原谅我!”
王嫂泪流不止。.
“直到刚刚……说起来,也许你们不会相信。”姚金呼了一口气。“我在昏迷时,看见晓雨在对我招手,我好高兴,我欠身要随她而去,进入那一片光明的世界中:可是我却听见王雯的吶喊,她唤着我,哭叫着请我不要弃她而去!就这样,我放开晓雨的手,我转过身,握住你的手,王雯!
“我终于明白了,你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更基于其它人”姚金热切的目光凝视她。“很抱歉,这些年来我忽略了你,让你吃苦受罪。”他执起她的手,真诚道:“我会弥补你的,给我机会,好吗?”
“太棒了,太好了!”雾霜兴奋道。“恭喜你,王嫂”
王嫂脸红道:“对不起,少奶奶,我曾经那样”
“不!”姚毅抢先一步开口,消遣自己。“我还要谢谢你呢!奶妈,如果不是你来找我回家,我现在也不会见到我“心爱”的冰山美人!”他眉开眼笑地看雾霜。“是不是?老婆。”
那一句“心爱”的,那一声“老婆”,叫得雾霜暖烘、的;她飘飘欲仙地靠着姚毅的肩,痴笑不停。
出院的第一天,医生还不忘再三嘱咐要小心照顾雾霜的身子,尤其,经历一次摔跤,可不能再有第二次,否则胎儿一定难保。
姚毅连忙点头称是,并谨记在心。
还有五个月,他告诉自己:他还有时间,能争取与雾霜在一起,他要拥有她,全部的拥有,在未来的日子里。
在得到姚金的首肯后,姚毅才无牵无挂地带着雾霜外出远游。
能与姚毅出门旅行,雾霜手舞足蹈了半天,吓得姚毅直担心她是否会动到胎气,她居然还无所谓地“跳”着出门。
“雾霜,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他们的车子奔驰在高速公路上,因为不是假日,所以没有塞车。
雾霜摇头,又不死心地逼问:“你要带我去哪?告诉我嘛!我很好奇!”她撒娇着。
“高雄的天气太热了,这封孕妇不好,我带你去避暑。”他卖个关子。
“避暑?”它的双眼发亮。“只有我和你!只有我和你?”
“是的。”他展眉一笑。
“太棒了!毅!我好高兴。”她兴高采烈地主动在他唇上亲吻一下。
姚毅格格直笑,他心花怒放。“快睡吧!冰山美人!”他回赠一个吻给她。
雾霜乖乖点头,她把背椅摇下,调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一靠上椅背,不一会儿,姚毅就听见她熟睡的呼吸声。
怕她太冷,他不忘拿起外套覆在它的身上。
他用余光瞧她,边开车,他又不忘侧首凝视它的睡容,这时的姚毅:全思全在雾霜身上。
冰山美人!唯有带你堆开,带你走得远远的,这样,你才不会堆弃我,你才局于我一人。
你是我姚毅的女人!
睡觉时的雾霜,大腿不自觉地向左倾斜,就这样浑圆修长的腿忽隐忍现。一股激情流贯姚毅全身,令他猛地发抖。
她真有过人的魅力!现在的她,虽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但她娇美的模样仍令姚毅心荡神摇。真是感谢上帝,让你再度回到我的怀里。
※※※
“为什么还没到?”雾霜咕侬道。
“喔!你醒了!”
“是的,不过我却爬不起来。”她呻吟着。“我的腰好痛啊!”
“一定是这样的,你的腰还得承受未出世宝宝的重量,当然会酸痛。”说着,姚毅把车开下交流道。
“到了吗?现在不是才到桃园。”她看着路旁的指针道。
姚毅不语,把车开到一家精品店门前,他下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