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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医生是帝丹的校医,也是最近新来的。
“是啊,害人家等这么久,要怎么罚你呢?”茱蒂老师容颜妩媚。
“额?”柯南大惊,“难道你们两个——”
“是啊,是啊,被你看出来了。”茱蒂老师不愧是来自开放国家的人,一点也不扭扭捏捏的,听到柯南的话后就头靠在新出医生肩膀上做甜蜜状,“我是和新出医生在约会。他就是我喜欢的类型。”
“啊,不是的。其实我……”新出医生被吓了一跳,急忙把胳膊从茱蒂老师的魔爪中抽出来,尴尬地解释,不过还没等解释完,消失了许久的阿笠博士极不识相地从售票处冲出来,举着票冲着边嚷,“好了,时间到了,你们两个过来吧。”
一段小情侣的恩爱秀就这样被打断。
“好了,我知道了。”柯南答应一声,回身拉着小哀就往博士那里跑。
小哀今天穿的是红色戴帽子的外套,在刚才感受到组织气息的时候,她就把帽子戴在头上了,也理了理刘海,遮住眼睛,这回低着头,看起来像生病的人。
“我在追新出医生,柯南,你不许捣乱哦。”茱蒂也追过来,一边跑一边弯下腰警告柯南,柯南干笑两声答应,拉紧小哀的手,茱蒂望了一眼将自己包裹起来的女孩子,眼里闪过复杂的光,什么都没说,只是直起身子放慢脚步等待新出医生。两人并肩上了车。
他和小哀坐前排,他让小哀坐在里面,免得被人接触到。小哀缩在角落里,脸色已经苍白。茱蒂和新出医生坐在他们后边,看起来茱蒂老师真的很喜欢新出医生,一直在和他说话,新出医生则淡淡的,似乎消化不了她的热情,多少有点尴尬和躲避的态度。
小哀拿出手机,传送了讯息给柯南。
“不能够去那里,提前下车吧。”
“已经买好票了,提前下车回被发现的。你别担心,我知道那里有观光景点。而且也有博士多年不见的朋友,说是去拜访就可以了。”
灰原哀点头。柯南的心却提了起来。
车向前开着,相互认识的几个人各怀心事,这一趟简单的寻根之旅,因为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在作祟,变得更加神秘也更加凶险了。
6
在西餐厅听到的钢琴声一直在响,灵动的音符跳跃在心上,清澈、温柔、悲伤。和那个音符一起出现的是姐姐的笑脸,她从来没有见过,但是让她无比安心的姐姐。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她只有这一个亲人了,所以每次脆弱的时候,她能想起的也只有她。现在也是一样。哪怕,已经知道想念只是绝望了。
他们乘坐的大巴被劫持,所有人陷入慌乱。
柯南试着用他的小小电话和警方联络,但车内藏着他们的内应,他的行动几次都被发现,还差点被暴怒的歹徒杀害。幸亏坐在后座的新出医生及时冲出来,厉声斥责了他们,说只是小孩子的不懂事。那些人奇怪地放弃了。将柯南赶回来,他的所有通讯都被废掉了。
让她感受到组织气息的茱蒂老师在柯南出事的时候也站起来,一个紧急刹车她没站稳,直接扑到歹徒怀里,她的美貌一时间让歹徒迷惑,反应过来后将她推回去。小哀清楚对看到茱蒂转身后那一抹轻蔑的眼神。
她捂住自己的眼睛,后面的事情就没再看了。
只知道在所有人的努力下,歹徒被顺利制服,所有的阴谋也以破产告终。没有人伤亡。但是,在最后的关头,触动到了炸药的机关,整个车子会在一分钟后爆炸,大家哄然而散。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逃离眼看着就要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车子。
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动。
柯南为了制服歹徒,很早之前就离开她身边了,博士也在一旁帮忙,逃离的时候,所有人都尽了全力,没有人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在等死。一直在跟踪的警察也迅速维持秩序,阻止两旁的车靠近危险地带,这个无法阻挡的爆炸,即将成为她一个人的葬身之地。
“对,这是最好的办法。
就算我逃过了这次,录取口供的时候就算我不愿意也还是得和她碰面。
如果我就此消失了,我和他们眼中的组织接触点也就消失了,这样工藤和博士,以及那些曾经和我走的很近的少年侦探团们就可以安全了。在我和他们的牵绊更深之前……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在我逃离组织的时候,我就已经非常清楚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还真是傻,你说对不对,姐姐?”
她苦笑,闭上眼睛。
车子猛地震了一下,她以为是要爆炸了,却是一只手抓起灭火器砸向玻璃,她抬头,看到少年风一样的的扑向她,抓起她的手臂抱住她从被砸出的那个洞撞出去。灭火器只砸出了一个大口子,两个人想要出去远远不够的,他抱住她,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撞碎玻璃,两人的身体飞出车子的刹那,一分钟时间刚好到,巨大的威力波及到半空中的他们,身体重重落地,又向前抢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他一直将她保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抵抗身体与地面剧烈的摩擦。
她的头脑空白了片刻,感觉到抱住她的人也受了重伤,再也没有日常见到的那样生龙活虎。
正好有一辆警车赶到附近,高木刑警下车,诧异地看到从爆炸中惊险逃出的两人。
“ 柯南?”高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女孩受伤了,请送她和阿笠博士一块到医院去吧,录口供的事情,有我一个人就够了。”柯南抬起头,脸上和身上果然都受伤了。胳膊也因为大力已经脱臼了。他叫在一旁看呆了的高木,见他没反应,语气忽然凶起来。
“额,好。”高木立刻答应下来。
“对了。”他忽然想到一件事,“请一定要重点询问茱蒂老师和新出医生,刚才,他们两个可是制服歹徒的主力军啊。”
怀里,灰原哀轻轻一动。
博士跑过来,大呼小叫着查看两人的伤势,柯南亲自把两人送到警车上,关门之前看到了小哀复杂的目光。
“不要逃避,灰原,这是你的命运,逃是没有用的。”
他扶着车门告诉他,小哀的目光闪动,却什么也没说。
门关上,车开动,她闭着眼睛一直沉默。
“小哀,会不会很痛啊,你腿上流了好多血。”小哀穿着短裙,双腿露在外面,刚才经过与地面的摩擦,腿上好多血,博士都不忍心看。
“我不痛,因为这不是我的血。”
“啊?难道是……”
“对,就是为了让我逃离案发现场的那个傻瓜的血。”
她扭过头看车窗外,东京街头的景色迅速从眼前掠过,折腾了这么一大顿,在死亡边上走了一遍回来,她的世界还在这里,没有任何的进展,危险也还在一步步紧逼,令人窒息的感觉和恐惧也没有半分减少。可是心里面,在那个人不顾一切去救她的时候,她的心忽然就是一动。有熟悉的温柔和心安包围了她。
她好像找到了新的让她支撑下去的那点温暖和希望。
“工藤,看来我们之间命运的纠缠,越来越深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守护天使
7
不过,虽然有救命之恩,小哀也没有把她之前隐瞒的事情告诉柯南。
因为她不想把那份用生命来守护的美好当成现实的交易,现实太廉价了。好在柯南也没有问,因为受了伤不能上学,两人干脆一起请假,闲着的时候他就来博士家,贴心的小兰会送饭菜和各种各样对身体恢复有好处的汤过来,嘱咐两人一定都要喝下去。简直把她们俩当成了她的孩子,而她是操心的妈妈。
她还是不适应小兰的热情,
“你的女朋友还是这么爱照顾别人。”小哀用勺子慢慢搅动碗里的汤,没什么食欲。
“少罗嗦!快点喝完。”柯南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博士在一旁看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小哀叹气:小兰的饭菜送的是三人份,除了两个病人,老头子阿笠博士也有份。以前小哀做饭的时候考虑到博士的身体状况,会认真换算饭菜中的营养成分和热量。制定出属于他的营养餐。为此博士以前不良的饮食习惯改了不少,家里面的垃圾食品也都看不到了。
但这才几天,博士好不容易瘦下来的肚子又回来了。
嗯,看来等身体康复以后得拉着博士去做一个全面的体检,再制定一份更加详细更加权威的营养菜谱才行。小哀默默下了决心。
可是,真的能等到那一天吗?想到这个,小哀黯然,苦笑自己竟然异想天开心存奢念。虽然柯南告诉她不要逃避命运,但是危险真真实实的存在,她同样也逃不掉的。
“可是,茱蒂老师真的是那个组织里的人吗?”柯南在一旁看着小哀的情绪变化已经好一会,忽然问。
小哀心里一惊,抬起头。
“她虽然很可疑,但看起来并不像是坏人。”柯南对于自己之前的结论还是无法轻易动摇,“你之前跟她接触的时候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同样的一个人,第二次怎么就变了呢?”
“你不相信我的直觉吗?”小哀眯起眼睛。一旦对方不肯相信她,那么不管对方能力有多强,她都会自动在两人之间立起一堵厚厚的墙。那之后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当然相信你。”他想也不想地回答,小哀诧异。
“ 只是,给你那种感觉的,会不会是当时在场的其他人?”柯南提出其它的可能性,小哀低眉,认真地思索。柯南毫不犹豫地相信是一记催化剂,让她的刺不再那么坚硬,也有回转的余地。
“我也不确定。”小哀一时间也无法判断,摇摇头。
“别担心,就交给我处理吧。”柯南又担当起了骑士的职责,将女王的所有烦恼一律承担起来,“我已经从高木警官那里拿到了那天乘客的相关资料,逐一排查,一定能找出来的。”
“不要去!”小哀忽然紧张,“他们是像狼一样敏锐的家伙,如果你敢靠近,一定会被察觉到的。”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柯南安慰她,
小哀却怎么样也无法放下心来,越想越不安。
“如果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变小的秘密,那么我们即使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会找来的。但如果他们出现在那辆车上纯属偶然,那么也不会轻易怀疑一个小孩子在附近的徘徊吧。”柯南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倚在在沙发上,“毕竟,那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人也不是轻易会怀疑的。”
小哀盯着他的脸,仍旧不放心,却不置可否。
过了好一会她忽然叹一口气:“有时候真替高木刑警担心,那么容易就被小孩子利用,他真的能够顺利退休吗?”
“额?嘿嘿。”柯南狡黠地笑。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的。”小哀低声,语气却坚定,“你也说过了,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那件事因我而起,如果你要涉险的话,我也要一起去。”
柯南想要找借口推脱,但看到小哀坚定的神情,知道她已经决定,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得沉默。
“我也想知道,我的直觉是不是真的准确到让人放下一切去拼命的地步。”她透过落地窗看外面的天空,神情逐渐悠远。。
8
后来,他们三个又找机会去了一趟宫野家的老宅,见到了爸爸以前的同学,了解到了一些跟他们有关的事情。
在这中间当然又发生了案件,柯南处理去了,她根据那些人断断续续的描述,整理出爸爸的生平。
30年前,爸爸的朋友要开设计事务所,爸爸主动提出把房子暂时借给他用,而自己要去找一个认同他理论的大型组织出资做研究,两人那次分开后就在也没见过面。几年后只寄来过明信片,说自己结婚了。
二十年前,爸爸来到事务所想见昔日好友,不过他并不在,爸爸似乎有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