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他——”
“你别再自欺欺人了,盈袖,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风则修打断她的话,虽然知道她会难过,却还是下得下狠心戳破她心里那份下该存在的希望。
“当初,楚公子不是说他离开京城,是为了四处游历吗?说不定他只是将你当成旅途中一个打发无聊的消遗罢了。”
打发无聊的消遣?风盈袖的脸色蓦然发白。
她很想要开口义正辞言地否认,但话却仿佛卡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口,因为她发现,她竟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为楚慎扬辩驳。
难道……事情真如爹所说,楚慎扬对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他的那些甜言蜜语、温柔体贴,难道都只是为了得到她的身子而刻意伪装出来的?所以在他顺利得到她的人之後,隔天就毫不眷恋地离她而去?
他走得如此仓促,连只字片语都不留,莫非是怕她不肯让他走,非要他实现对她的承诺?
这样的猜测,让风盈袖难过极了,虽然她打从心底不愿意这么想,却又想不透他为何会如此待她?
风盈袖咬著下唇,一颗心泛起了难以言喻的疼痛。
她无法确定楚慎扬是否真的是这样一个残酷又无情的男人,她下愿意相信自己会爱上一个负心汉!可这段日子以来他的音讯全无,又该作何解释呢?
她想要找到他,当面间个明白,却又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
直到现在她才赫然发现,除了楚慎扬的姓名和他来自京城之外,她竟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
清晨,天色将亮未亮。
一抹娇小的身影从房里悄悄走了出来。
风盈袖轻轻关上房门,不经意地抬头望著天际,那灰蒙蒙的天色宛如她近日来的心情,沈重而阴郁。
自从楚慎扬不告而别,至今已经过了好几个月。
这段时间内,她从一开始坚信他很快就会回来,到後来也不禁对於他的音讯全无感到疑惑不解。
最後,她不得不开始猜想,楚慎扬是不是真的打算从此不再出现,不再与她相见了?
风盈袖难受地咬著唇,她很不愿意相信自己真的被楚慎扬给欺骗、背叛了,因为那代表自己的一片真心遭到无情的践踏与抛弃。
忘了你?怎么合。呢?像你这么一个美丽温柔、纯真善良的女子,只怕没有人能够轻易忘了你。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打算忘了你呀!
我当然要带著你离开呀!你定如此的甜美、如此的动人,我怎么舍得抛下你呢?盈袖,你愿意跟我走吗?
当初楚慎扬曾说过的话,至今她仍记得一清二楚,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所说的话和他所做出来的举动完全不一样?
难道,他是个心口不一的男人?
风盈袖紧蹙著眉头,一颗芳心因为想到楚慎扬,再度泛起了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酸楚。
若不是自己的心是如此的难受,那痛楚一再地提醒自己的确是深深爱上了一个男人,说不定她会以为那短短几天的时间只不过是她的一场梦,而楚慎扬根本只是出於她的想像……
“不行,我非要找到他,当面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她要去问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她要去问他,为什么背叛了他当初说要呵护、宠爱她一辈子的誓言?
总之,她非要找到他不可!
“爹、娘,希望你们可以原谅女儿的不孝。”她望著爹娘的房间,愧疚地喃喃低语。
要是爹娘知道了她的打算,肯定不会答应让她离开,所以她只好选择趁他们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悄悄离去。
她知道自己任性的举动,肯定会让他们两个老人家担足了心,为此她不禁感到深深的罪恶,但是尽管如此,她却压抑不住要去找楚慎扬的念头。
事实上,想去找他的念头,早已在风盈袖的心里萦绕了好几天,而且一天比一天更加强烈,到最後几乎已控制不住了!
要是她不走这么一趟,不去当面向楚慎扬要个答案,她这辈子肯定会活在痛苦与疑惑中,永远也无法解脱。
经过一连好几天的犹豫之後,风盈袖终於下定决心,要瞒著爹娘只身赴京寻找楚慎扬。
她要在楚慎扬彻底忘了她这个人之前,当面向他问个明白!
第五章
京城,热闹而繁华之地。
风盈袖走在陌生的街头,一双美丽的眼睛忍不住东张西望。
眼前的一切景象,和她所熟悉的环境截然不同,让她在感到新鲜好奇、眼花撩乱之余,心里免不了浮现一股惶惑不安的感觉。
她蓦然明白,爹当初为什么会苦口婆心地劝告她,说她和楚慎扬是来自不同的世界了。
只是尽管如此,倘若楚慎扬是真心爱她、真心想要和她在一起,那么为了他,她依旧会愿意离开她所熟悉的地方,学著适应新的生活。
风盈袖想著想著,不由得感到一阵心酸。
为了楚慎扬,她可以舍弃原本熟悉的一切,但是他呢?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曾将她认真地放在心上过?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我一定要想办法见到他不可。”
虽然已经分离了许久,楚慎扬那张俊逸出众的脸孔却依旧如同烙印一般,清楚地浮现心底……
一想到自己此时此刻或许正和楚慎扬同样待在京城里,风盈袖心底那份希望见到楚慎扬的渴望,就变得更加强烈了。
可是……望著偌大的京城,一抹迟疑浮现她的眼眸。
“我到底该上哪儿去找人呢?”
京城之大,远远超出她的想像,而她也才发现自己一开始想得太简单了。这里可不像他们的村落,一共只有十几户人家,要找个人很方便。
置身在热闹的京城街头,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宅院、到处都是人群,巷弄多而长,让她下由得感到一阵茫然。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风盈袖有些为难地蹙起了眉心。
犹豫了一会儿之後,她决定先找个地方落脚,除了歇息用膳之外,顺便也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楚慎扬的消息。
在繁华的京城,想要找个吃饭的地方再容易不过了,风盈袖才走没几步,就看见好几间茶楼饭馆。
她随意走进了一间生意兴隆的茶楼,一进去,店小二就热络地过来招呼。
“姑娘一个人吗?”
“嗯。”
“好的,这边请。”店小二领著她来到角落的一个位子。“请问姑娘要点些什么东西?”
“呃……先给我来壶热茶和几碟小菜吧!”
“好的,姑娘稍坐,马上来。”
眼看店小二正打算转身去张罗,风盈袖连忙开口叫住了他。
“嗳,你先等等。”
“姑娘还有何吩咐?”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方不方便?”
“要打听人?嘿!那姑娘你可是问对人了!这京城虽大,但是住了哪些人我可是清清楚楚哩!”
听见店小二的话,风盈袖不禁喜出望外。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想不到她的运气这么好,一问就问到了对京城如此熟悉的人。
“姑娘想问什么人?他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听见店小二的问题,风盈袖的眉心蹙了起来,暗暗叫糟。
“呃……我只知道他的名字,这样行吗?”
“没关系,只要有名字应该也就够了。”
“那太好了!”风盈袖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我要找的那个人姓楚,叫做楚慎扬。”
听见“楚慎扬”这三个字,店小二顿时愣住了。
他乾笑了下,还以为风盈袖在和他开玩笑。
“姑娘真是爱说笑。”
“说笑?没有呀!我是很认真地想找这个人。”
“不会吧?你口中的这个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店小二仍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是见过他,但我只知道他的姓名,不知道他住在哪儿,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你见过他?!不会吧?”
店小二的惊愕让风盈袖感到困惑不解,她不懂她见过楚慎扬的这件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是真的呀!我何必要骗你?我就是为了找他才会来到京城的。”
“姑娘是认真的?”
“当然。”
看她的神情真的下像是在开玩笑,店小二的神情显得更加疑惑了。
风盈袖无暇去追问店小二古怪的反应,她一心只想要赶快问到楚慎扬的下落。
“小二哥,请你告诉我,到底要上哪儿去找楚公子好吗?求求你!”
“姑娘若真要找他,得上皇宫去找。”
“皇宫?!”
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让风盈袖愣住了。
“楚公子难道是宫中的大臣?”
“不,不是。”
“那……难道是御前侍卫?”风盈袖猜测地问。回想起当初他击败那帮土匪的英勇行为,便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岂料她还是猜错了。
“御前侍卫?!姑娘愈猜愈离谱了!”
“那到底是什么?你快说呀!”风盈袖急忙追问。
“你是真不知道?”
“是呀!你快告诉我吧!”
“好吧!你要找的人,就是当今的天子!”
“你说什么?!”
风盈袖瞪大了眼,仿佛店小二所说的是某种她所听下懂的语言。
在她的心里,即便曾经对楚慎扬的身分有各种不同的猜测,然而却从没有料到他竟会是当今的天子。
“店小二,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我才没有开玩笑,在京城里,你随便找个人来问问,不会有人不知道当今天子的名讳。我刚才还觉得奇怪,姑娘怎么会不知道当今天子是谁呢!”店小二接著说:“那姑娘肯定也不知道,当今天子其实甫登基不久,而且再过不久就要立后了吧?”
“什么?立后?!”风盈袖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棒,脑中嗡嗡作响,几乎不能思考了。
“是呀!”
“他……要立什么人为后?”她语气乾涩地问,心中有如刀割。
“皇上要立当今朝中最有权势的相国之女齐湘儿为后。”
听见店小二的话,风盈袖的脸色蓦然变得苍白。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千里迢迢而来,得到的竟是如此残酷的事实。
就算这段日子以来楚慎扬音讯全无,但是在她的心底深处,却也始终对他怀著一丝不肯死绝的希望,可没想到,她竞遭到如此全然的背叛!
震惊、伤痛、绝望、不敢置信的情绪,霎时涌上心头,让她宛如坠入天崩地裂的可怕地狱。
她的身子因为太过激动而忍不住微微颤抖,她使劲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许自己落下泪来。
“姑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谢谢你。”
“甭客气,那我就去张罗姑娘点的热茶和小菜了。”
店小二说著,转身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就送上了她所点的东西。
望著桌上的小菜,风盈袖半点动筷的欲望也没有,并不是它们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美味,而是她根本就没有胃口了。
原本她是怀抱著一丝希望而来的,想不到才刚到京城的第一天,就遭受如此残酷的打击,这下子她该如何是好?
她该死心绝望地离开,还是留下?但……如果留下,又能做些什么?
风盈袖咬著唇,犹豫了许久之後,终於有了决定——
既然都已经千里迢迢来到了京城,她不要就这么回去!
她决心要为自己讨个公道,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见楚慎扬一面,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就算他贵为天子,也不应该任意欺骗、玩弄别人的感情呀!
在客栈休息了一夜之後,风盈袖打起精神,独自一个人来到皇宫附近。
华丽的宫殿、巍峨的高墙、严密的守卫,让人望而生畏。
风盈袖在离宫门一段距离之外踌躇著,光是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