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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现在对付夏之荷,她又说不是时候,哼,她才不管了。
”娘,你不知道,夏姐姐才没她面上那么好呢,那日去诗茶会,就是她故意将我绊倒摔到车下的,还有,在那诗茶会上,她那浪荡的样儿,竟然公然说自己是三王妃,我呸,真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当时哥哥还在呢,她那样说,将哥哥置于何地?哼,一想到那天,我都快要气死了。“
大太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高云瑶,”她什么样儿,我不管,但是你,若想将来嫁个好人家,你得给我放规矩点,若再这样胡作非为下去,你看还有谁敢娶你?“
”娘?“高云瑶难过的皱着鼻子,哼道,”哪有自个娘亲这样说女儿的?娘,以前你不是说过,让我在几个殿下之间选一个,然后你帮我想办法吗?娘,我就爱三殿下,娘,你帮帮我,哪怕与他为奴为妾,我也愿意,娘,我就想留在他身边——“
”你?“大太太被她大胆的话惊的面红耳赤,过后,气的用手撕她的嘴,”我把你这不害臊的。。。。。。。这种话也是能这样说出口的吗?别的不说,单说你敢这样不要脸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
到底是没出阁的姑娘,高云瑶本没觉得什么,可经母亲这样一斥责,顿时,也涨红了脸,却依旧坚持道,”娘,你就帮女儿这一次吧,女儿是真的喜欢那三殿下,娘,女儿答应你,只要你帮女儿圆了这个心愿,女儿什么都听你的,再不胡闹,好不好?“
大太太直盯着女儿撒娇卖乖的脸,不觉摇头,这个女儿,模样儿倒还好,可是,这性子,不要说帝王之家,就是普通的人家,她也很难混下去呀。
”娘,好不好吗?“见大太太不语,高云瑶又哀求着问。
大太太只得敷衍她道,”好了好了,被你吵的头疼,这样,你且先做出个样子来,我瞧瞧,若好的话,娘再帮你。“
高云瑶大喜,”这么说,娘是答应女儿了?“自她记忆中,娘无论想办什么事没有办不成的,当然,除了李青歌那件,所以,高云瑶对自己娘亲很是放心,当即欣喜的开始幻想将来与三殿下在一起的美好生活了。
大太太见了,心顿时灰了,不得不认命,这个女儿。。。。。。即便她有那个能力将她嫁进皇家,于她只怕也不是好事。
——
红喜的尸体是第二天下午才找到的,原来,张氏发现红喜一夜未归,还以为是跟自己赌气,自己不知跑哪儿去了,谁知,一夜没有回来,这才有些急了,回禀李青歌。
李青歌只让回大太太,说在这府里的事,她管不着。
张氏郁闷的不行,却只得去找大太太。
大太太听言红喜一夜未归,心头未免一震,那丫头煞气太重,她之所以找了她来对李青歌姐弟下手,一是因为她与这姐弟俩相近,又是李青歌从李家带来的,即便将来真的出了事,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与高家无关,更与她大太太无关,二则,红喜对高逸庭痴心妄想,对李青歌怀恨在心,用她,再合适不过。
只是,事情过了这些天,却并未听闻李青歌姐弟受损,反而,那丫头自己不见了。
大太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差李碧如带人去找。
府中几乎翻了个底朝天,最后还是在南园的荷花池里发现了。
捞起来的时候,红喜的身体已经被泡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还是那身衣裳与鞋子,才让张氏了认了出来。
张氏扑在女儿的尸体上,整整哭了一下午,直嚷着到底是哪个黑了心肝的要谋害她的女儿。
但也有人不这样认为,她们觉得红喜这丫头活到这份上,已经生不如死,大概是她自己想不开,才做了这样的事。
哎,亏了这满池绿莹莹的荷叶了,这以后,大概没人敢来这赏玩了。
张氏虽然也觉得众人说的有理,红喜被糟蹋成这个样儿,就算是轻生那也是完全有可能,但是,她临死前的那几天表现,分明不像。
她每日里,尽管不出门,可依旧喜欢穿花着绿,对着镜子美美的打扮自己,有时,那眼睛里还出现了一片绯色的梦幻般的颜色。
这样子的她,怎么可能轻生。
若想死的话,当日从那万春楼抬回来,就不该活着。
所以,张氏一口咬定,女儿是被人害死,哀求着大太太做主。
大太太心里恼极,想不到红喜竟这么没用,事情没办成,倒将自己的小命也给搭上了。
她也在怀疑,究竟是谁杀了红喜?她很快想到李青歌,心,不由一缩,如果是李青歌,那就太可怕了,那么小小年纪就敢杀人?
不过,很快,大太太从此事中觉出了什么。
哼,即便此事与李青歌无关,她也要将他们扯出点关系来。
这红喜,死,起码也得死出点价值来。
——
红喜落水而亡,很快在高家上下传的沸沸扬扬,同时,一种可怕的流言也悄然兴起。
有说,是老太太与二姨娘在那边没人伺候,就带了个丫鬟下去,一边还主张,该给老太太与二姨娘多烧点丫鬟的纸人过去。
也有说,这府里怕是招了邪惹了煞,先是二姨娘,再是老太太,现在又是红喜,只怕后面还有呢,就是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这种说法一出来,立刻在高家上下引起了不少的恐慌,人人都怕邪煞沾身,死于非命。
更可怕的是,一到晚上,有人甚至能听到女子的哭声,那样的凄厉,哭的人汗毛直竖的。
并且,那哭声好像来自于荷香园方向。
渐渐的,荷香园似乎成了禁地一般,都说邪煞出自那里,冤鬼们聚集此地,打算找替身呢。
为了消除这些流言,不得已,大太太只得命人请了有名的得道术士,让其到府中做法降妖除魔,捉拿煞星,清除灾祸。
时间就定于下月初一,据说这一天,邪门歪道最弱,便于法师做法驱魔。
高府人人盼着这一天,只希望这邪魔尽早除去,还大家一个安定的日子。
唯有,荷香苑里,个个脸上有着怨气。
“哼,那些人也太会胡说八道了,那哭声我们也听见过,分明是从别处传来的,怎么就能说是我们这里的?”这种话,醉儿这几天,没事的时候便会拿出来埋怨几遍,直嚷的大家耳朵都起茧子了。
翠巧白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径直剥着栗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不是请了什么得道法师吗?你怕什么,再有什么妖魔,除了就是。”
“哼。”翠蓉冷冷一笑,看了一旁安静看书的李青歌一眼,道,“妖魔倒不可怕,就怕有心人心里的心魔才可怕。”
“什么心魔?”醉儿不解的问道。
翠巧摇摇头,“你呀,这都看不出吗?那哭声真的就是鬼吗?那到底是哪只鬼呢?红喜吗?”
醉儿一听,汗毛直竖的,“你,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出那是红喜的。”却因自己的这一句话,突然,脑中一个激灵,“该不是,有人故意的吧?”毕竟,鬼神之说太邪乎,她还真没亲眼见过。
翠巧不再言语,只诡异的笑了笑。
醉儿立刻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怪不得,哼,敢情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
翠蓉丢给她一记白眼,那意思在说:你才知道呀?
为这事,他们已经憋屈了好多天了,但小姐一直让他们稍安勿躁,这才没出去与那些散播谣言的人理论。
醉儿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太过分了,小姐,你说句话呀,我们总不能被人这么冤枉吧?”这几天,他们荷香园的人都低人一等似的,别人瞧见了,老远的就躲了起来,背后还指指点点的,就好像他们身上都沾了脏东西似的。
“你这沉不住气的丫头。”翠蓉笑睨了醉儿一眼,就是因为她这咋咋呼呼的性子,所以,小姐才瞒着她一个。
醉儿无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怎么了?被人欺负成这样,难道我们都当缩头乌龟不成?”
李青歌听她们三个叽叽喳喳的聊着,总算将手里的书放了下来,“既然你不服,那你准备怎么做?”她目光试探的看向醉儿。
醉儿一愣,过后小脸一蹦,狠狠道,“将那些乱说话的人都捉来打一顿,看她们还敢——”
“切——”话还没说完,就被翠巧狠狠的鄙夷了一翻,“我还当什么好主意呢,别忘啦,这世上最难平的便是悠悠之口,你能打的她们不说,能打的她们不想吗?”
“——”醉儿懵了,不免怒道,“也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居然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来。什么不好说,偏编排我们荷香园里有邪魔,可恶,那红喜死也是死在那边荷塘,与我们。。。。。。。”
说道这里,她突然不安的看了眼李青歌,直觉此事与李青歌有关,但她一直没敢问。
李青歌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既然你如此痛恨她们,不如,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如何?”
“什么?”其他三人顿时齐齐看向李青歌。
李青歌微微勾唇,露出一抹清浅无痕的笑,“不是说那邪魔冤鬼都出在荷香苑吗?你们既知道是别人陷害,那么,我们。。。。。。。”
“小姐的意思是——”李青歌话未说完,醉儿激动的接过话茬,“我们也装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青歌点头,“可以这么说。”
“小姐,你早该这么做了。”翠巧笑道,“都是你沉得住气,若搁我们,早受不了了。”
翠蓉意味不明的笑了,只怕李青歌要的还不止这个。
李青歌扫了三人一眼,“不过,具体的事还靠你们办了。”
“那是当然,总不能让小姐去撞鬼吓人。”醉儿最先笑道。
其他两人也默契的相视点头。
这一天晚上,那让人汗毛直竖的哭声又于午夜时分如期而至。
只是,不同的是,这一夜,哭声多种,似乎不止一个鬼,而且,那哭声一声比一声尖利,一声比一声凄惨,直绕着整个高府上空,袅袅不能散去,闻声者,无不毛骨悚然。
甚至,有人瞟见一道飘飘忽忽的白色影子,朝大太太院子里飘去,随后,在大太太屋子的上空盘旋,迟迟不肯离开。
其实,不止是那些午夜被吓醒的人,就连大太太自己,也被吓的整宿没有睡着,第二天天一亮,即刻让李碧茹找来了周嬷嬷。
“你办的好事?”大太太顶着一双猩红疲倦的双眼,狠狠的瞪着周嬷嬷。
周嬷嬷一颤,忙跪倒在地,“太太,不知奴婢哪件事办差了?”自从上次普济寺之后,周嬷嬷明里被分到看园子去了,内里还是为大太太办事。
“什么事?”一想到昨晚始终徘徊在自己周围的那凄厉的哭声,大太太现在还有点渗的慌,她质问着周嬷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让你在那荷香园装几日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到我这边来闹了?你是成心让我不好过是不是?”
“什么?”周嬷嬷一惊,眨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委屈道,“太太,这可是没有的事,就那么几天,奴婢等荷香苑邪魔之说传了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去过。昨晚,也是奇了,奴婢又听见哭声,还以为是太太怜惜奴婢,又派了其他人去呢。”毕竟,这深更半夜撞鬼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