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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此?可见你是撒谎。哼,现下,当着三殿下,还有众人的面,你还不赶紧老实交代?若再敢有半句虚言,小心本姑娘将你舌头拔了,让你这辈子也休想开口说话。”
赫连筠墨玉似的瞳仁微微一缩,有些意味不明的朝李青歌望了一眼。
而兰千雪则直接走到了天道法师身前,抬脚,脚尖直接挑起天道法师下巴,邪气的回头,对李青歌道,“若这孽徒还敢妄言的话,何需小姑娘你动手,本师尊直接拔了他的舌头就是。”
“不不不——”那天道法师被兰千雪那邪恶阴森的眼神吓的直接尿了,忙不迭的又是磕头又是求饶,“不敢不敢,小道再也不敢胡说。小道说的都是实话,大约十天前,是夏老爷找到小道,许了小道五千银子,说是让小道到高家来做场法事,驱除妖邪倒是假的,目的就是要除掉一个名叫李青歌的姑娘,事成之后,再付另外五千银子,小道身上还有收据呢。”说着,连忙从怀中掏了出来,却不想连带着多掏了一样东西。
兰千雪接过那收据,没有展开,便问他又想收回的那个纸包,“那是什么?”
那天道法师忙从怀中口袋里抖抖索索取出,恭敬的用双手捧上,“这是夏老爷给的,因小道从未见过李姑娘,怕到时候会认错人闹出麻烦,所以,他还事先小道这李姑娘的画像,好让小道辨别。”
“哦?”兰千雪双眸陡然晶亮,神色显得有些急切,但很快又有些不悦,“你个不要脸的,你就这么着将人家小姑娘的画像揣在怀里的?”
天道法师身子一抖,警惕的盯着兰千雪的脚,生怕他一怒之下又要踹过来,忙回道,“因怕临时忘了,所以,今日在做法之前,小道又只得再看了一遍。”
“蠢货,蠢货。”兰千雪鄙视的摇头,一面将画像展开,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白纸,上面画着一个年轻姑娘的脸,五官倒有七分相似,但是那眉宇之间的气韵却相差甚远。
李青歌何等清灵,而这画像。。。。。。死板的像木头。
兰千雪将那画像左看看右看看,又照着李青歌的脸仔细端详了下,竟气的想跳脚,口里忿忿骂道,“这是哪个画师画的,本师尊要宰了他。”这样的丑???
李青歌眼皮一抽,满头黑线的盯着兰千雪,这厮反应是不是有些过度,又不是将他的容貌画残了,他气愤个什么劲儿呢?
“确实。。。。。。丑了点。”一旁,赫连筠淡淡的视线朝那画像上轻轻一瞥,随后,斜睨着李青歌,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
李青歌顿时无语,正准备将事情拉到正轨,却听兰千雪愤怒的又问一遍,“狗东西,说,谁画的?”
“不,不知道。”天道法师忙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一面还用手指指着夏天魁,“是他,是他给小道的。”最后还不忘拉夏天魁下水,想转移兰千雪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
兰千雪暴躁的看向夏天魁,那夏天魁心下一紧,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惧怕的道,“不,不,师尊别听他胡说,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
“你不知道?难道小道还能凭空得到不成?”天道法师痛恨的指责夏天魁,若不是他让自己接这桩生意,自己怎会如此倒霉,说穿了,都是夏天魁的错,“还有。”想着,天道法师心底越发恨了,索性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哼,他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
“什么?”李青歌追问了一句。
天道法师继续道,“夏老爷将银子付给小道后,特意交代一番,说,这一次一定要将这姓李的丫头惩治到底,永远不能翻身,另外,还说他的女儿夏之荷,从小貌美如花,纯良贤淑,已经过了及笄年纪,倘若小道能让她贵气之命格远播,定然能为她定下一桩好亲事,还说,他日,他的女儿能一步登天,迈进名门,还会大大赏赐于我。小道见他出手阔绰,也就信了。”现在,他真悔的肠子都青了,一万银子也买不来的他命啊,何况,现在只有五千,人家还欠他的呢?
“唔,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众人纷纷幡然醒悟,刚才天道法师为何会那样对夏之荷了,也更明白这夏家夫妇为何那么急切的一致的对付李青歌了。
不少人表示鄙夷以及愤慨。
“哼,还当那表姑娘真是什么凤瞳凤颈,命中极贵什么的,原来不过是骗子的妄言呀。”
“切,如此陷害李姑娘,就是为了抬高他亲生的女儿,这样的人还真是少有。”
“是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表姑娘往日里装的倒像真的似的,一口一个为妹妹好,却原来包藏祸心呢。”
“这有什么?你们不知道吗?她那屋里的紫嫣,就是害怕被她害死,这才逃了。”
“真的吗?”
“当然,这事早传开了,据说是看到了她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对了,翠怡几个不是犯了事被撵出去了吧?听人说根本不是被撵了,而是那表姑娘故意寻了错处,暗地里却找了人牙子给卖了呢。”
“啊?”
“真有这样的事?”
“。。。。。。。”
夏之荷被众人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一张俏脸早已失去了颜色,惶恐之极,连连摇头,“不,不,不是真的,我没有,我没有。。。。。。。”
“三殿下。”见女儿被人如此指指点点,夏家夫妇都受不了,忙一起跪下,朝赫连筠跪下,哀声道,“三殿下,求您为我们做主,那天道法师见行骗不成,事情败露,这才故意陷害我们的,求三殿下,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呀。”
夏之荷忙也跪了下来,神色凄楚,好不可怜,那一双瘦弱的肩头不住抽动着,不胜娇怯,“民女冤枉,求三殿下明鉴。”
“不不不。。。。。。。”见这一家三口都跪了,天道法师忙也嚷道,“三殿下请明鉴,小道与这高府无冤无仇,更与李姑娘不相识,何苦要害她?倘若不是他们主使,小道就是想害也不认识人呀。”
“你血口喷人。”夏老爷气的胡子直抖,“我只请你来与高府除邪,谁知你心思歹毒,整那么些个恶言恶语害人,还敢说我指使?三殿下,草民恳请将这贼人拿下,狠狠惩罚,骗财还敢害人。”
“我呸。”天道法师一口血水吐到了夏天魁的眼皮上,怒道,“普通的宅院除邪,哪里要用一万银子?一百银子就已经顶天了,哼,你夏天魁就算再阔绰,也不至于这么大方吧?何况,小道得知,夏家早就在半月前一把火烧了个精光,铺子也全没了,这才投靠到了高家,哼,你们连自身都保不住了,还能拿一万银子为高家驱邪?”
“是啊,一百两银子就行了,你干嘛付人一万银子?若这里面没有什么肮脏的事,你会这么做?”
“就是,都说无商不奸,油锅里都要捞银子呢,他竟舍得将银子这么花?是他脑子叫门挤了,还是当我们都是傻子?”
不等夏天魁说话,醉儿便与身边的几个仆妇丫鬟们纷纷的议论了开。
夏天魁用袖子抹了把额际的冷汗,张口结舌道,“那。。。。。。那一万银子确实不是我的,乃。。。。。。。大太太给的,因高府连连闹出灾祸,夜间更有女鬼啼哭,所以,大太太想请个得道高人做法驱邪,因她本人出行不便,再加上高老爷与两位公子扶老太太的灵柩回老家,不在府上,这才托老朽代劳。这一万银子是大太太给的。”
大太太一边如冰雕似的坐着,不但这身上,就连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发凉。
莫非真的是天要亡她?竟然找了这些蠢货办事?
不过踢了一脚,掉了两颗牙,那法师就什么都招了,亏那夏天魁还指着手的对她立誓过,说这个天道法师在行内混迹多年,没有他办不成的事,且此人在这方面很有一套,断然不会出错。
哼,不会出错,却是个软脚虾,胆小如鼠的卑劣小人罢了。
但此刻,她恨归恨,事情还没落到她身上时,她便不主动开口,只冷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哪怕夏天魁提到她名字事,她亦没有出声。
“大太太给的?”李青歌疑惑的凝眉,“大太太当家多年,哪里会糊涂成这样?一万银子请人到府上驱邪?就算高家再有银子,这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大太太听言,气的眼睛冒火,她恶狠狠的瞪着李青歌,哼,这小贱人这话分明是想将自己也拉下水呢。
“是呀,母亲当家多年,一向勤俭持家,从不在不必要的事情上乱花银子。何况,父亲之前已经下过令,这府里上下之事,暂时由管家接管,全不让母亲操劳,母亲便动不得公中的银子,那么,这一万银子从何而来?”高云慧亦是不解的问,过后,双眸一冷,瞪向夏天魁,“夏伯父,你可不要自己做错了事,还要连累母亲的?”
夏之荷又急又慌又气,这两个小贱人,那分明是在架桥拨火,想让夏家与大太太互斗呢,至于结果怎样,无论哪一方败了,于她们都是好的。
“爹。”焦急之中,夏之荷却是灵光一现,计上心来,忙出声喊道,“爹,你好糊涂呀。”她哽咽出声,不时用帕子拭泪,“姨妈给你一万银子让你好好安顿夏家,你。。。。。。你怎么全给了那骗子了?呜呜,亏我那日还提醒你,爹爹这些年常常的闷在府里,对外面的事也不关心,须不知现在的年头,这坏人多的很,稍不留心就有被人骗的。我说找个可靠的人办,你偏说不敢再劳顿姨妈府上的人,偏要自己来,这下好了,银子被骗光了,还要被人诬陷摊上这样的事?”
虽是哽咽之言,但一字一句却说的格外清楚,话里的言外之意更是明明白白。
唐玉心头一亮,忙顺着女儿的话,佯装气的哭出来,一边还用拳头捶打着夏天魁的肩膀,“老爷,你,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我跟荷儿还以为你拿着银子在外面安顿好了,只等着过几天出去住,万不敢再叨扰姐姐了。却不想你拿着银子全填了那骗子了?呜呜呜,你让我们娘俩怎么办?你让姐姐怎么办?那一万银子可是姐姐积攒多年的私房钱,这还不够,还将身上的首饰变卖了,这才凑的,你,想不到被你全给乱花光了?”
大太太松了一口气,亏得这妹妹母女聪明,倒没有将她连累上。
“天魁,你,你真这么糊涂?”大太太摇头叹道,“哎,妹妹,你也别怪他了,往常里他只管那些生意上的事,哪里会与这些人打交道,何况,他大手大脚惯了的,别说一万银子,就算十万百万的银子,在他手里当水似的花也花过。这不,夏家才落败,他哪里能改的过来他那脾性?怪只怪我考虑欠周,没有找个妥当的人跟着,这才叫坏人给蒙骗了去。”
“哎,姐姐,天魁惭愧,天魁对不住,那一万银子,我一定想办法筹齐还给您,万不能叫姐姐受损。”经过几个女人的一番哭诉,夏天魁脑子再懵,也立刻懂了。
李青歌冷眼瞧着这一家子演戏,嘲讽的唇角缓缓勾起,一双漆黑似夜的眸中荡漾着森寒的气息。
斩草便要除根,若没有完全之策,今晚,她便不会出现在此。
哼,以为这样就行了吗?
呵,那也太低估她李青歌了。
这一切才开始,刚刚开始。。。。。。
一个眼色丢了过去,兰千雪立刻会意,抓住天道法师的衣领,就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