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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高逸庭做了,却让人十分的反感。
她倒想看看,为了那夏之荷,他的底线是什么?
“我们这里粗茶淡饭的,怕不合大少爷您的胃口。”李青歌唇角浅浅勾起,不冷不热的哼道,并没有吩咐丫鬟添碗筷。
翠巧等人听言,忙垂下了头,默默数着碗里的米粒,不敢看高逸庭尴尬的样子。
高逸庭眸光果然一暗,却还是好脾气的笑道,“清淡一点的好,我近来胃口不好,正想吃点清淡的。”说着,不看李青歌,倒直接对翠巧吩咐,“翠巧,去给我拿副碗筷来。”
翠巧‘啊’的一声,不敢忤逆大少爷的意思,却又迟疑的看着李青歌。
这里是李青歌的地盘,而她是李青歌的丫鬟,李青歌不发话,她自然是不敢照做的。
高逸庭有些挺不住了,这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李青歌低低一笑,道,“既如此,翠巧,就给大少爷拿副碗筷来。”“唉。”翠巧忙答应着,一溜烟的跑去厨下。
很快,拿了干净的碗筷来,“大少爷,您喜欢吃什么菜?奴婢帮您。。。。。。”
“翠巧,大少爷爱吃什么随意就好,你这样,怕大少爷吃着也不舒服吧。”醉儿有些不满的哼道,哼,二少爷来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殷勤呀。
李青歌也示意翠巧坐下,一边道,“大少爷不嫌弃,就请慢用。”
高逸庭哪里敢嫌弃,而且桌子上的几样菜,看着干净清爽,倒不像夏之荷端来的那浓厚的鸡汤,大晚上的谁有胃口喝那个?
“我自己来,你们也吃,别凉了。”他一边为自己夹菜,一边招呼其他人。
醉儿很不屑的一撇嘴,狠狠咬了口豆角。
而翠蓉翠巧因有了高逸庭在,吃起饭来倒拘束了不少,只低着头以利益,一粒一粒的扒着米饭。
李青歌倒像身边根本没这人似的,就刚才招呼了那么一句,之后,便一句话也没有,一边吃自己,一边不时给李青画夹菜,然后哄他哪样哪样好吃,多吃的了能长个儿什么的。
许是受惯了李青歌冷漠的对待,高逸庭倒没觉得什么,反而一顿饭吃的挺开心的。
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用饭,爹很忙,常常的不在家,而很少的留在府中用饭,也都是板着脸,那哪是吃饭呢,简直是受刑呢。
所以,吃饭于他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义。
可刚才,在门外的时候,听见里面不时传来的说笑声,倒让他心思一动,竟然不顾礼仪和被李青歌哄出去的尴尬,硬是进了来。
呵,虽说不情愿,可是,她到底还是同意他留下来了。
而且,这么多人一起吃饭,还真是。。。。。。感觉挺好了。
吃罢了晚饭,翠蓉带了李青画回屋,翠巧醉儿两个收拾碗筷,李青歌漱口之后,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了高逸庭一眼,问“大少爷,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她脸上淡然若风的神色,让他瞬间从云端跌落到了谷底,“其实,也没什么事。”他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看翠巧醉儿两个端着饭碗出去,不由又道,“前些天送老太太回南,一直不在府中,今儿才回来,所以,想过来瞧瞧。”
“多谢大少爷惦记着。”李青歌客气的回了一句。
高逸庭双手捏紧了扶手,轻笑,“应该的。还记得老太太临走那一天早上吗?可巧了,我们都陪着她老人家一起吃早饭。”
从来不知道他竟是这么煽情的人?李青歌心中冷笑,口气却冷了几分,“大少爷,若没有别的事,请恕青歌不能奉陪了。”
说罢,起身要走。
“李妹妹,你且等一下。”高逸庭也跟着站了起来,急切的想要留住她。
李青歌站定,抬头淡淡的望着他,“大少爷有话便说,不必吞吞吐吐。”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开的了那口?
看她漆黑的瞳中没有半丝感情,高逸庭心下挫败,却还是鼓起勇气问,“那天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李青歌疑惑。
高逸庭心下更沉,她竟不记得了?“如果,我愿意此生只娶你一人,你愿意——”
“不愿意。”不等他表白完,李青歌便断然打断他的话。
高逸庭期盼的神色瞬间断裂,“。。。。。。”
“还有别的事吗?”李青歌面无表情的问。
高逸庭有些受伤,更有些不甘,“那你想如何?我照做就是。”
“你就那么想娶我?”李青歌一挑眉,冷魅的视线直直望见他的眼底,似要看穿他的心。
正文第一百六十七章 愤怒。
真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面对李青歌鄙薄又嘲讽的眼神,高逸庭只觉得心情糟糕透了!
他是带着真诚的心过来的,想不到她竟如此。。。。。。
“你说呢?”他冷着脸反问了一句,幽深的眼底流露出恼怒之色来,继而,唇角微勾,似警告又似试探的问,“你我早就有婚约,难道我还能背信弃义娶别人?或者,你更希望我娶别人?”
李青歌并不介意他动怒,反无声的笑了笑,“也许都有吧,无论是你背信弃义,还是我的希望,总之,你娶别人跟我无关。舒槨w襻”
“如果说,我偏要娶你呢。”她无所谓的表情彻底激怒了他姝。
李青歌抬眼,淡然冷静的望着他,“我不会嫁你。”
“你?”高逸庭气结,“李青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只要我一天没有说不要你,你都是我高逸庭的未婚妻,将来也只能是我的女人。不嫁给我,你也休想再嫁其他男人。”
“哼。”李青歌冷然一笑,黑漆漆的眸中漾过挑衅的光来,“这个,无须你来操心。剧”
“李青歌,你别不识好歹,”高逸庭潜藏心底的邪恶被她彻底激发了出来,他咬牙邪恶的冷声道,“你该知道,在西陵国,女子悔婚将会是怎样的后果?”
“不就是杖责三十吗?”
西陵国有个很不成文的法文条例,凡定了亲的男女,只有男方不要女方,没有女方甩掉男方的,如若对亲事实在不满,可上衙门相告,有衙门做主解除婚约,但前提是,女方无错亦要先受到惩罚。
杖责三十,一切都等打完了再说。
有些,挨不过打的,许是中途就退缩了的。
有些,即便挨过了杖责,但是,最终能不能离的掉,还得衙门与男方说的算。
所以,在西陵国,只有男方休掉女方的事,而女方不要男方的。。。。。。很少很少。
但李青歌不介意开开这个先例。
“难道你宁愿上公堂被杖责三十,任人唾骂,也不愿与我——”高逸庭被气红了眼睛。
“那你呢?”李青歌冷冽的迎上他含恨的目光,“你宁愿要一个自己不爱,她也不爱你的女人?也不愿和平分手,还大家一个清静。”
“我?”高逸庭心口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下,一点点的疼痛往外冒。
谁说他不爱她了?
李青歌紧紧盯着他,继续道,“没错,那日,我是对你提过,你若愿意娶我,便要立誓,此生只有我一人。我给了你机会,可是,你犹豫了,不是吗?因为你心里还爱着别的女人。”
从头至尾,他心里都爱着夏之荷,不是吗?而她,一直在他的心门之外,除了那一纸婚书,他们之间还有什么?
她还是在介意夏之荷吗?高逸庭有些委屈,“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平常,何况,我与她。。。。。。”已经决裂了的。
“你可以有你的三妻四妾,我绝不干涉,但前提是,我绝不是那其中的一个。”冰冷的打断他的话,李青歌说的决绝。
高逸庭深深的望着她,下了最后的狠心与决心,“好,我答应你,此生,只娶你一人。”
“。。。。。。”这是他的誓言吗?还是他赌气的话?
李青歌笑了,笑的肚子有些疼,她忙扶住了门框,低头的瞬间,努力憋回眸中快要溢出的泪。
“你怎么了?”高逸庭担心的伸手来扶。
“别碰我。”李青歌猛烈甩开他的手,再次抬眼,白晃晃的光线下,她一张小脸苍白的更似雪如霜一般,但,那一对眸子却越发的黑了,宛若无边的暗夜一般,黑的不见底。
在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注视下,高逸庭心下竟是说不出的。。。。。。慌了起来,“你?”
“大少爷。”李青歌努力压下心口的疼痛,朝他冷声道,“你我之间,其实,你该明白,不单单是没有爱那么简单。想必你这次回来也听说了,我与大太太,也就是你的母亲。。。。。。”
“母亲已经答应过我,不会再为难于你。”高逸庭不等她说完,忙解释道。
“哦。”李青歌冷冷勾唇,幽幽的视线落向门外,“是么?大太太还真是深明大义,她真的不会再为难我?”
高逸庭立刻听出她话中妥协的意味,心中一喜,忙点头应道,“是,你放心,母亲如今身体大不如前,且还有瑶儿需要照顾,她不会再生别的不该有的心思了。还有,倘若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带你离开这府,只要你喜欢,在京城,我们可以再买一处别院。”
“哦?”李青歌缓缓收回视线,轻飘飘的看向了高逸庭,“听你这话,似乎一切都考虑好了。”
高逸庭没有立刻回话,他有些猜不透李青歌的心思,不敢贸然作答,最后,沉思片刻,选了一种较为稳妥的方式,“我知道,从你一来高家,母亲与瑶妹妹便针对你,所以,离开高家也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别现在过的差。”
“大少爷考虑的挺周到。”李青歌稳了心神,微笑着说,“不过,我在这荷香园住了半年多,也习惯了,大太太既然答应了你,再不与我作难,那么,今后,我便与她井水不犯河水。”
“真的吗?”高逸庭很是激动,即便刚才她拒绝自己,可她答应与母亲和平相处,这是相当好的一步,至于其他,他可以慢慢来,毕竟她还小。
李青歌秀眉微挑,“不过,希望她真的能做到才好,倘若,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她。”
“不会,我向你保证。”高逸庭朗声道,刚才还满是怒火的面上此刻展出一轮笑来。
“好。”李青歌靠在门边,幽幽的望着他,“既然大少爷都如此说了,我自然会给你面子,你放心,只要她不来找麻烦,我绝不会去惹她。”
“嗯。”高逸庭重重点头,双眸定定望着她,眼神透着温柔,“我不会再让她给你找麻烦。”
“那就好,”李青歌朝天边望了一眼,墨蓝色的天空宛若幕布一般,高远而寂寥,“天不早了,大少爷若没有其他的事,早点回去歇着吧。”
“我——”高逸庭微微一顿,本到嘴边的话,立刻又吞了回去,“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歇着。”
关于夏家二老的事,他还是自己想办法好了,好不容易李青歌能如此平和的谈话,他不想将这氛围破坏了。
李青歌送他到了廊下,头顶的灯笼随风轻摆,摇曳着朦胧的烛光,映着她美丽的面容,竟美的似梦似幻。
高逸庭有些痴痴的望着,以前,只觉得夏之荷已经美的不可方物,可如今,看着这灯影下的李青歌,那夏之荷美丽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