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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看着老太太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心里那个气呀,她还没怎么样,这个死老婆子摆什么脸子?好吃好喝供养了这么多年,又不是高家正经的老太太,她还想怎样?哼,好的话继续养着,不好的话,直接铺盖一卷,扔大街上去,死老太婆。
当然,心里恨归恨,但面上,大太太却不敢表现出来,见老太太不出声,她只得先开口道,“老太太,一大早就来叨扰了您这么些时候,媳妇也该回了,还得去看看瑶儿那丫头怎么样了,就不打扰您老人家休息了。”
说着,就要起身。
老太太冷眼瞄了她一眼,“你且坐下,我有话说。”
“额。”大太太刚挪起的屁股,又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不知老太太有何吩咐?”
正文第六十一章 敲打。
“吩咐不敢当,毕竟我这个糟老太婆又不是你的正经婆婆,难为你肯叫我一声老太太。”老太太幽幽的说。
大太太闻言心惊,忙站起来,“媳妇不敢,老太太——”
“你怕什么?索性这里没有外人,你还怕别人听了去,到你老爷那里告状不成?”老太太有些嘲讽的笑道,这些年,这个女人对自己有几分真心几分尊敬,她心里是一清二楚。
“老太太。”大太太睁大着一双眼睛,神情受伤又无辜。
“罢,你坐下,站着让人瞧了眼晕。”老太太朝她挥挥手,道。
死老太婆,又要作什么妖?大太太心口盘旋着一股恶气,忿忿坐下,“媳妇静听老太太教诲。”
老太太望了她一眼,继续道,“这些年,你为这个家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高远那孩子有今日的成就,也多亏了你从旁替他打点——”
“老太太过奖了。”大太太深有感触的轻叹一声。
老太太眼底划过唏嘘,陡然话锋一转,“都说你是个最温良贤惠之人,可我今日怎么瞧着,你眼里连个半大的丫头都容不了呢?”
“额?”大太太心思转变不及,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不是吗?难道说今日你派人去搜李丫头的屋子,不是你的私心?”老太太眼神严厉无比,看的大太太一阵心虚,“我,我,媳妇也是一时糊涂。”
“我看你果真是个糊涂的。”老太太并没给她留脸,直接训斥道,“你在怀疑瑶儿是不是李丫头害的,是不是?”
大太太垂眉不语,算是默认。
老太太一阵叹息,“李丫头今年才多大?就有那个本事将瑶儿害成这样?你这个当娘的,这个时候不陪在自己女儿身边,倒整这些个有的没的,让远子知道了,又要对你冷了心了。”
“老太太,这事万万不能让老爷知道啊。”大太太忙擦泪道。
“自然不能让他知晓,只是,你以后也得注意些,李丫头到底是南风和玉儿的亲骨肉,你不看别的,就看她这么小年纪就没了爹娘,你也该多疼惜些才是,万不该此刻落井下石。”老太太语重心长的劝道。
“媳妇。。。。。。”
“荷香苑里毁坏的东西,你自己想办法填补了吧。”大太太刚要解释,老太太又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来,“听说,你这些年在外放债,手里头也攥了不少的银子,相信,这几十万银子搁你这里应该没有问题。”
大太太心头一跳,这事何等隐秘,老太太从何知晓?
“老太太这话从何说起,放债?这种事,媳妇怎么会做?”大太太干笑着解释。
“你不会做更好,我也只是听说罢了。”老太太并不想与她纠缠此事,只往后靠了靠,神色有些疲倦,道,“说了这半日的话,我倒真有些乏了,你若担心瑶儿,就去瞧瞧,好与不好,也打发个人来说与我。另外,李丫头屋里的东西既然都碎了,你就重新再拿点东西摆上,一个年轻姑娘家的闺房,太简单冷清了不好,但奢华的过分她小人儿只怕也担不起,所以,你就拣些合适的给她摆上,平日里生活上多照料点,比什么都强。”
语毕,老太太轻轻的阂上了眼睛,似准备养神假寐。
大太太脸色发青,身子更是气的发抖,双手握拳,隐忍道,“好!”
正文第六十二章 送礼。
接下来的几日,李青歌难得清静又惬意,每日除了到老太太那里请安,便留在荷香苑里教弟弟李青画写字读书。
屋子又重新收拾了干净,老太太命人将自己收藏的几样好东西送了来,一扇黄花梨小屏风,一个墨烟冻石鼎,一只白玉雕成的笔筒,都是平日里喜欢的物件。
老太太这一表率,大太太自然也不敢怠慢,翌日,便带人收拾库房,亲自又挑了些东西送来,另外,被褥,帐幔和窗帘;都领新的过来。
就连夏之荷也送了两盆盆景过来。
李青歌兴致来了,也就与人一起收拾屋子。
前世,她过的太过清苦,这一世,就算为了死去的自己,也得活的滋润一些。
只是,以上这些人倒也罢了,除了老太太,别人是否真心,她心底就跟明镜似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高逸轩——
虽然,自那晚以后,再没见着他,可是,这荷香苑里却处处是他的影子。
每天,他都会差人送些东西过来。
今儿是贵得楼的干焗蟹,明儿是锦绣坊的水胭脂,后儿又是江南带来的面泥人。。。。。。
总之,吃的穿的用的玩的,这高云轩是变着花样往荷香苑送。
一开始,李青歌不接受,但拒绝了没用,第二天他照样派人送,一连好几天都如此,大有她不收下他就送一辈子的趋势。
再想到高逸轩那人捉摸不透的性子,为怕节外生枝,李青歌只得收了,但警告不许再送,只收一次。
好在,高逸轩这次倒听话了,知道她收了,接下来倒真的安静了。
——
高云瑶那边,听说泡了几日的药汤,身上的毒素减轻了不少,只是还有淡淡的疤痕,如果脂粉用的厚一点话,倒也可以遮掩。
高府,看似又恢复了正常。
日子,就这样如水般悄然从指缝间溜走。
不知不觉,李青歌来高府快有一月了,再过三日,就是高家大少爷高逸庭十八岁的生日,据说,届时,与他要好的几位殿下也会光临高府。
为此,大太太早在一月前就开始了准备,但因高云瑶的事似乎又耽搁了
这一日,阳光明媚,李青歌一早就去给老太太请安。
到的时候,一屋子的人,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原来,那日因高云瑶,衣料未选成,今日,老太太想了起来,便将收入库的衣料绸缎又全拿了出来,说让姑娘们做衣服。
“李妹妹,你来了,快来选料子做衣服,马上就到大表哥的生日了,你可以穿的漂亮一点哦。”夏之荷一见李青歌,便笑眯眯的说。
李青歌走上前来,朝那些衣料扫了一眼,赞叹道,“好漂亮。”
高云瑶听言,忙上前来,“这些都是我看上的,不许碰。”她不屑的扫了眼李青歌,然后将桌子上几块颜色鲜亮点的料子往怀里一揽,宣誓着所有权。
而在旁正在挑选的高兴高云萍高云慧一愣,显然对高云瑶的行为有所不满,但又不敢说什么,只把气都撒在李青歌身上,哼,若不是这土丫头过来,大姐姐就不会生气,大姐姐不生气,这些料子至少得分一些给她们的。
对此,夏之荷表示无奈,只得李青歌讪讪一笑。
李青歌倒不以为然,似乎根本没瞧见其他人眼里的不待见,她浅浅勾唇,笑的温婉,“姐姐,这是你选的料子吗?”
正文第六十三章 兰贵人
李青歌倒不以为然,似乎根本吗瞧见其他人眼里的不待见,她浅浅勾唇,笑的温婉,“姐姐,这是你选的料子吗?”
她伸手摸了摸凳子上放的一匹绸缎,一脸兴奋,“姐姐好眼光,如果我没看错的,这料子应该是江南织锦中最优质的兰贵人吧。”
“什么兰贵人?”夏之荷被她这一说,倒来了几分兴致。
“呵,要说这个呀,妹妹也是听闻,当不得真。”李青歌轻轻一笑,眼角的余光却是瞟到一旁高云瑶,见她埋首细听,不觉暗笑,只继续道,“众所周知,江南织锦天下闻名,然,江南织锦阁的阁主却更有名。”
“阁主?”高云瑶挨着桌子移过来,一脸新奇,但看到李青歌时,又冷冷一哼,非常鄙夷的别过脸去。
其他人倒也被她这一番介绍给吸引了去,从来就知道江南织锦有名,却还不知道这绸缎还有阁主?
“呵,这阁主呀,说来大家应该都知晓,就是先朝的兰贵人。”李青歌轻轻眨眼,俏皮的笑道。
“兰贵人?”夏之荷微微蹙眉,突然想到什么,惊喜道,“妹妹说的可是前朝第一美人先帝宠妃林之兰兰贵人?”
“正是。”李青歌点头。
“我也知道。”这时,高云萍也兴奋的过来,“听说兰贵人有一双巧手,传闻她是天上织女下凡,她织的锦缎天下无双呢。”
“二姐姐说的是,”李青歌接过她的话,继续微笑说道,“当年先帝因感念兰贵人的巧夺天工,便将她名下的一款绸缎命名为兰贵人,不过,由她亲手织的缎子已然很少流传,传闻,只有天下最美丽最尊贵的女人方有机缘得到。”
话音一落,除李青歌外,在场女子的目光纷纷落向那匹名为‘兰贵人’的缎子,眸子里皆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真的吗?”不管李青歌这话是真是假,夏之荷听着都觉得非常的受用,天下最美最尊贵的女人,哪个女人不享受这份荣耀啊,这块料子是她先看上的,她的名字和林之兰还同了一个字,再加上她本身美若天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她就是那个有缘人,她就是那天下最美最尊贵的女人。
看夏之荷眸中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的光芒,李青歌点头,“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姐姐如今拿的这款便是世间少有的兰贵人,姐姐貌美如花,若仙下凡,得此物,实在是名之所归呢。”
夏之荷一听,俏脸顿时有如霞光普照,笑容灿烂而夺目,话却说的谦逊得体,“妹妹过奖了,几位妹妹面前,姐姐我哪敢称美,不过,一眼瞧上了这款,只觉得颜色素雅洁净,心中喜欢就是,可这天下最美最尊贵的女人,姐姐可不敢当,妹妹们也别再提了,不然,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李青歌心中冷笑,前世,夏之荷凭着绝世无双的美貌,又借着术士的‘凤瞳凤颈;天生贵命’吉言,被太子选妃在侧,最后成为一国之后,可不是天下最美最尊贵的女人吗?
可是,这一世,她定要将这最美最尊贵的女人从那飘渺的云端拉入地狱。
正文第六十四章 挑拨。
“姐姐既这样说,那这块料子就让给妹妹吧。”高云瑶眼馋已久,咋听夏之荷如此说,不由分说的,一把从她手里抢过了缎子抱在怀里。
夏之荷一愣,唇角笑意微凝,水眸之中漾过愠怒与嫌恶,但很快掩饰,她微微笑道,“瑶妹妹,君子有成人之美,但是,这款料子是姐姐一眼看上的,妹妹若喜欢,姐姐改日再给你好的,好吗?”
若单是一匹绸缎也就罢了,可这关乎于那份最美最尊贵的荣耀,她怎么能让?
从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