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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单是一匹绸缎也就罢了,可这关乎于那份最美最尊贵的荣耀,她怎么能让?
从小,她就美貌过人,连爹娘都觉得她将来前程似锦,只是,因是商家之女,地位卑下,她不得出头的机会,普通人家她根本瞧不上,可大户人家,非富即贵者,即便有人贪图她的美貌,娶回去也不得是正妻,所以,她挑来挑去,才选中了高逸庭。
同辈人中,高逸庭也算是个出类拔萃的了,相貌英俊自不必说,高老爷目前是太医院总管,高逸庭也是当今皇上的四品带刀侍卫,位不高,但却是皇上身边的人,单这份尊荣就够她心仪的了,何况,高逸庭对她极好,纵然有婚约在身,但她笃定,只要自己愿意,那正妻之位非自己莫属。
本来,有了高逸庭,她也该满足了,可是,这京城乃天子脚下,繁华富贵之地,像她这样的女子,怎敢平庸,怎敢做一侍卫夫人,与人为奴为婢呢?
“姐姐莫不是因为这小贱人的那句话吧?我可告诉你,什么最美最尊贵的女人,那全是骗人的,谁说得了一匹缎子就成了最美最尊贵的女人了?”高云瑶手中抱着绸缎,却还劝着夏之荷,“姐姐,你也不要说别的了,这匹缎子我喜欢,才没瞧见,现在瞧见了,自然要归我了,当然,妹妹也不会亏着姐姐,姐姐,你看,桌子上的这么多,姐姐随便挑,就算全部拿走,都行。”
夏之荷闻言,气的暗自咬牙,这分明就是抢就是夺,好个高云瑶,欺人太甚。
但高云瑶偏是这样跋扈的性子,因是大太太生的,高家的嫡出大小姐,从小就被惯的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但凡她看上的东西,无论什么法子,就没有不到手的,此刻,听李青歌说出这缎子的这多好处,又见夏之荷等人目光如此炙热,那么,纵然不喜这素淡的颜色,她仍要将之据为己有。
不为别的,就为那句‘天下最美最尊贵的女人’,哼,在她高云瑶心里,这句话除她之外,谁有那资格担?
于是,不顾夏之荷难看的神色,她抱着绸缎就进了里间,然后倚在大太太怀里,说这缎子好看,要立等着请人过来量身裁衣。
这边,夏之荷再也绷不住,一张美丽的脸有如冰雕碎裂一般,李青歌一旁瞧着暗笑,原来也不过如此,她一句话就让这两个好的像一个人似的表姐妹露出了原形。
那边,因高云瑶走了,高云萍与高云慧又乐的挑选桌子上的绸缎了。
李青歌轻轻碰了碰夏之荷,小声安慰道,“夏姐姐,别难过了,姐姐这么好看,无论穿什么都好的。”
夏之荷这才回过神来,唇角努力挤出一丝笑来,“没,没事——让妹妹见笑了。”
李青歌摇了摇头,“姐姐再选选,这些缎子都很漂亮。”
“好。”夏之荷再看桌子上剩的那些,突然觉得匹匹都丑陋无比,跟刚才那匹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根本没法比,是以,她什么心情也没有。
李青歌垂着头,状似根本没察觉到夏之荷的情绪,也跟着高云萍高云慧姐妹一起挑选着。
突然,一声哧的笑声入耳,她牟然一惊,扭头,就见纱帘后,高逸轩微挑着眉梢,邪邪的望着她。
李青歌牟然觉得呼吸一窒,这厮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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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五章 倔丫头。
李青歌牟然觉得呼吸一窒,这厮怎么在这里?
她慌忙回过头,小手不停的拨弄着绸缎,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突然又在身后的隔间里,那么,刚才的一幕他看去了多少听去了多少?
想想他刚才眼底邪魅戏谑的笑,李青歌有些心虚,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刚才的一句话不过是丢了个饵,从而让高云瑶与夏之荷反目,这点,她们看不清,可难免后面那男人不懂,尤其是他笑的像只狐狸似的。
可恶,高逸轩。
眸中闪过一丝懊恼,但面上去如平常,李青歌努力稳了稳心神,随手挑了两匹,一匹玫红一匹葱黄的缎子。
“这两匹不好,”突然,高逸轩低低柔柔的声音又响在耳畔,李青歌一惊,手中缎子滑落。
高逸轩一把接住,随后放到桌子上,再从众多绸缎中挑了一匹银白色的,上面绣着精致的图案,明亮的光线下,如雪月光华流动。
李青歌秀眉微挑,有些莫名的望着他,他这是干嘛?要替她选吗?他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高逸轩自动忽略她眸中的嘲讽,好心的将自己选中的绸缎递给李青歌,“冰肌玉骨;雪玉生香,这款‘天上雪’虽比不得‘兰贵人’贵气逼人,可也是织锦中的上品,质地轻薄绵软,手感极其细腻柔滑,马上天要热了,穿上这个最是舒爽。”
李青歌嗤笑,他管的果然是多。
“呀,二哥哥眼光真好,这匹好漂亮,我怎么没发现?”高云萍突然发现宝似的冲了过来,高云瑶能抢夏之荷的,那么,她就能抢李青歌的,何况,李青歌怎么能与夏之荷比呢?
只是,她的小手刚抢过来,高逸轩一道冷冽的目光就丢了过去,“你这双手,要还是不要?”
高云萍小脸一僵,看高逸轩阴冷的神色,不敢上前,但在李青歌这么个村丫头跟前,她又丢不起这个脸,于是,小脸一跨,故作委屈的撒娇道,“二哥,你好小气,妹妹不过瞧着漂亮,想看看罢了,既然二哥是送给李妹妹的,妹妹我自然不敢要。”
算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高逸轩薄唇一扬,邪肆一笑,倒也不十分难为自家妹妹,“萍儿乖,这匹二哥哥已经给了你李妹妹,其他的你随便挑,另外,锦绣坊的胭脂水粉,你与慧儿一人一份。”
高云萍小脸立刻阴转晴,兴奋不已,“多谢二哥哥。”
“谢谢二哥哥。”高云慧也受宠若惊的上前道谢,话说家里虽有两个哥哥,可是,大哥哥眼里只有高云瑶一个妹妹,二哥哥整日间游荡在外,见天的不见人影,今儿个竟然会送她东西,她真的好开心。
“不值什么,以后想要什么,只管说与二哥哥。”高逸轩十分豪爽的说,一双潋滟凤眸却是含笑的望着李青歌。
李青歌面无表情,根本没有接他手中的绸缎,仍旧将之前选中的两匹拿了起来。
高逸轩不觉蹙起了俊眉,这丫头,还真是倔,死倔!
正文第六十六章 滑稽可笑
“二表哥可真是好。”夏之荷眼睛在二人身上来回转了两转,冷哼一声,戏谑道,“既如此,也替妹妹选一款好的呢。”
高逸轩微微一笑,语气竟说不出的正经,“荷表妹说笑了,有大哥在,哪里有我选的份。”
夏之荷一噎,真是可恶,她哪里比李青歌差了吗?为何只见他对她殷勤,对自己却如此的生分。
但过后一想,他这话不就正好肯定了自己与高逸庭的关系吗?而高逸庭与李青歌又是有婚约在身的。
如此一想,眸中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
然,夏之荷瞬间收住得意,反神色严肃而紧张的说,“二表哥,休要胡说,李妹妹在呢,仔细误会了。”
李青歌听言,觉得可笑之余,心底却是一片沁凉。
抛去自己重生的灵魂不说,单这具身体,只有十二岁的年纪,才从父母的羽翼下被迫走进这陌生的环境,思想上原本单纯如白纸,她能懂什么?能误会什么?
或者,除非有人想让她误会。
夏之荷见她不语,只垂头摩挲着那两匹绸缎,不由一跺脚,狠狠朝高逸轩剜了一眼,随后,拉过李青歌,神色尴尬又紧张的道,“李妹妹,你生气了吗?二表哥那是胡说呢,你别当真啊,我跟大表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发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的。”
哧——一声狐狸似的笑声,就见高逸轩俊脸憋的通红的模样,夏之荷见状,狠狠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二表哥,你太过分了,李妹妹若真的生气了,我就拿你是问。”
高逸轩实在憋不住,一手捂着唇,一手捂着肚子,弯着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随后,对夏之荷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绝不开口乱说了。
夏之荷这才收回凶狠的目光,然后,十分自责的望着李青歌,接着说,“李妹妹,你没事吧?”
李青歌望着她认真又紧张的脸,贝齿咬过唇瓣,咬的发白,好吧,其实,她也想笑来着,真的,想笑,大声的笑。
前世,每每听到夏之荷这样说的时候,自己就会心痛如绞,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哪怕夏之荷不愿承认,可是高逸庭的心里只有她,而自己就是多余的,所以,每次夏之荷那样一说,就无疑又提醒着她,他们俩才是天生的一对,而她是多余的。
可事过境迁,再次听见她如此说,甚至发誓的郑重模样,她只觉得滑稽可笑。
笑夏之荷的小伎俩,更笑自己前世的愚钝与卑微可怜。
看她垂头不语,嘴唇咬的发白,夏之荷还以为自己得逞了,心底闪过得意之余,她也是用力一咬唇,紧接着,眼圈一红,道,“你若当真生气了,姐姐我可就玩死难辞其咎了,要不,姐姐明儿就离开高家。”
说的跟真的似的,这夏之荷赶在与自己同一天到高家,就是为了防着自己排挤自己,现在她会舍得走?
笑话。
李青歌心底冷笑,面上却一片迷惘,她怔怔抬头,目光疑惑不解的望着夏之荷,“夏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说这些话?妹妹仔细听了,可怎么也听不懂呢。”
嘎——夏之荷一愣,瞧着李青歌澄澈眸中那晕乎乎的样子,不禁牙关一咬,恨不能指着她的头大骂,笨蛋,你的男人都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你还听不懂吗?
哈哈——闻言,才憋住笑的高逸轩又大笑了起来,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差点就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有那么好笑吗?李青歌装傻之余忍不住对一旁肆意的男人丢去一记白眼。
正文第六十七章 与你无关!
“大少爷!”突然,门口传来一个丫鬟脆生生的声音。
众人目光不由看向门口,就见高逸庭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逆光之中,那俊逸的脸上一片阴沉,冷峻的视线却是盯着夏之荷的。
夏之荷也是惊了,大表哥一早不是进宫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刚才她说的话,有意撇清两人的关系,他——都听去了吗?
“大表哥!”她娇怯怯的喊了一声,盈盈眸光满是柔弱无辜。
李青歌瞟了眼高逸庭,似并没在意,又收回视线看向夏之荷,突然恍然大悟般大声道,“夏姐姐,你和大少爷吵架了吗?为什么你说和大少爷之间什么都没有?大少爷不是你的表哥吗?你们是亲戚呀,怎么可能一点关系也没有呢?”
“这?”夏之荷脸露苦色,看着李青歌那张满是迷糊的小脸,真恨不能一巴掌拍下去,但显然不能这么冲动,“李妹妹,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
她又为难的看了眼门口的高逸庭,根本不知如何解释,总觉得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哼。”高逸庭听她支支吾吾,冷哼一声,却是没有进来,而是转身就走。
夏之荷错愕,不想高逸庭竟然给自己甩脸子,但顾不得想其他,她本能的就要追出去,却被李青歌一把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