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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夏之荷气了个半死,直觉自己费力不讨好,这帮人也太不知好歹。
但这一次,回头看无头苍蝇般忙乱的丫鬟小厮们,她也懒的管了,只一个人偷偷躲在角落,暗想着李青歌那话。
她说那个杀手没死。。。。。。
没死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还想找那人索要一万银子呢,哼,拿了她的银子却没有办好事,什么狗屁杀手?她见了一定要好好骂他一顿不可——
可是,一想到李青歌说这话时的诡异眼神,她的心就扑通乱跳起来,恐惧的感觉一点点的缠到了心口。
对方可是杀手,即便没有成功,那一万银子,她还敢要不?就怕到头来有命要没命拿啊。
可是不要回来,怎么甘心?
思来想去,夏之荷都想不通李青歌那话究竟什么意思。
只是,最终做了个决定,那就是放弃那一万银子,反正现在大太太死了,只要将来她与高逸庭成亲,这高家的一切还都是她的,她可是知道的,大太太生前敛了不少的钱财的,到时候就都是她的了,何必为那一万银子跟自己过不去。
想到这,她倒又乐了,从角落里出来,脸上又带着某种刻意的威严与高傲,对一个正搬凳子的小厮嚷道,“你做什么呢?这凳子要搬哪儿去,可登记了?”
那小厮只当没听见,忙忙的搬了凳子闪到对面小房里。
夏之荷气的咬牙,就见高逸庭垂着头黯然的走了回来,这才闭嘴,不敢狐假虎威。
——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深秋。
李青歌是看着院子里的秋桂,从打苞到满枝花香,再到一地凋残。。。。。。
这期间,高府经历了很大的变化。
高远走了,据说辞了太医院的工作,一个人背着行囊浪迹天涯,当个游方大夫了。
而高逸庭,则是从皇上身边调离,直接进了军中,具体职务不明。
而整个府内,李青歌这边倒过的安宁而祥和。
那一边,因大太太死了,就没个女主人了,夏之荷与四姨娘没事便会斗上一斗,谁都不让谁,经常打架,最后连丫鬟们瞧见了都懒的拉了,只躲在一旁看热闹。
“哎呦呦。”一大早,就听见醉儿满是兴奋的叫起来。
“怎么了?”翠巧一面拿着披风,一面好奇的问。
“呵呵呵。”醉儿没说倒先笑了起来,“还不是那表姑娘与四姨娘吗?早起时,我去那园子里摘花儿,就远远的瞧见那两个又打起来了,那四姨娘的脸都被抓破了,表姑娘的头发也被扯下一大把呢。”
“哦,还当什么新鲜事。”翠巧听了,撇撇嘴,兴致缺缺,这种事,最近这两个月,隔不了几天就能听上一出,也亏得醉儿每每都能当新闻来说。
醉儿却还自顾自笑道,“依我看呐,那表姑娘还是差一些,毕竟她年轻啊,才与四姨娘打个平手,哼,要是四姨娘再年轻过几岁,一定能将她收拾的死死的。”
“好了好了,没事管人家那么多闲事做什么?”翠巧白了她一眼,径直朝李青歌走去。
此刻,李青歌只一个人站在梧桐树下,微扬着头,看着那随风飘落的枯叶,一片片,打着璇儿,缓缓的从半空中落下,那样的凄美,又那样的优雅,有些落到了她的发上,有些落到她的身上,有些落在她的掌间。
摊开手掌,看着那枯黄的叶子,李青歌心里酸楚莫名。
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每日来的时候,那叶子多绿多翠呀,如今,成了这样,看满树枯枝,那叶子都快落光了。
“姑娘,早上露水重,姑娘就站在这湿地上,也不怕受凉。”翠巧说着就将披风披到了李青歌的肩上。
李青歌目光低垂,定定的望着手里的枯叶,最终手掌一翻,那枯叶自掌心滑落,轻飘飘的落向地面。
三个月零一十二天了,据他离开的那个晚上已经三个月零一十二天了,可是,他依旧没有回来。
这些日子,她没少托人打听他的下落,就连菩提小镇,她也亲自去过一趟。
那里的确很美,青的瓦白的墙,宛若与天相接,干净而澄明,人们脸上总是洋溢着快乐单纯的笑。
可是,走遍了整个小镇,也没寻到他的足迹。
她想,他许是真的离开了,从她的生命中离开,离开的了无踪迹,让她想寻也寻不到。
“姑娘。”翠巧担心的瞅着李青歌,这些日子,李青歌清瘦了不少,那一双黑幽幽的眸子里也渐渐的有了一丝惆怅,是为二少爷吗?她不清楚,但她觉得像。
想劝,又不知该怎么劝,这些日子,她们这些下人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小姐。”突然,醉儿蹭了过来,笑眯眯讨好道,“昨儿三殿下派人送的那小点心可还有了?醉儿馋了一晚上了,就等着早上就稀饭吃呢,真好吃。”
“就你是馋嘴猫。”翠巧笑着拿手指头戳了下醉儿的头,眼睛却是望着李青歌的。
李青歌微微弯唇,无声的笑了,“都叫翠蓉收着呢,你若爱吃,等会让翠蓉都拿出来。”
“嗯。小姐真好。”醉儿乐颠颠的讨好着李青歌,一面嗔着翠巧,“你不馋,你不馋上次还抢我的吃呢?”
“我那不是怕你吃撑了晚上不好睡?”翠巧笑道。
醉儿啐她,“明明是你嘴馋,还赖我。”
两个丫头故意玩笑作一团,却看李青歌面无表情,最终不免泄气。
醉儿皱着眉,小姐近来一直心情不畅,她知道肯定是跟二少爷有关,可是,自己却什么也帮不到,哎,那该死的二少爷,究竟去了哪里?她真想劝小姐就这么算了,可是。。。。。。。
翠巧眼巴巴的瞅着李青歌,欲言又止。
李青歌其实很早就知道这些丫鬟们的想法,她们是担心自己,其实,她自己知道,没什么可担心的,但她一向懒言,也不想过多解释。
没错,她是担心高逸轩,怕他会出意外,毕竟,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消失的如此干净。
另外,对他,亦有一分浓浓的牵挂,毕竟,他是自己到了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对自己好的人。
对他,她心存感激,甚至,有了些许依赖与贪恋。
但是,没了他,她亦不会想不开,她还会活的好好的,所以,真的不要担心。
“等一下,把这些叶子扫了吧。”李青歌突然回身,对翠巧道。
“额,是。”翠巧一愣,忙点头。
“嗯。”李青歌点头,这才裹着披风折回身去。
回到屋里,她已然做好了决定。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高逸轩,就算你真的出了意外,就算你死到地底下了,我李青歌也要挖地三尺将你挖出来。
正文第一百九十五章 师徒。
本想杀了大太太之后,可以引蛇出洞,将她的幕后黑手引出来,谁知,大太太的死竟如一滩死水般,没有惊起丝毫的波澜。舒虺璩丣
想来,这大太太早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她的死并不值得她的幕后黑手为她出头吧。
没有查到那个幕后黑手,李青歌也不灰心,这段时间,她并没有闲着,除了要找高逸轩,除了每日的看书写字,她还做着另外一件事,她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吃罢早饭后,李青歌便带着春花秋月出门了。
马车到了郊外的一处竹林,这片竹林四周环着小山,环境清幽,碧翠欲滴,放眼望去,一抹绯色身影点缀在苍翠之中,格外耀目嫦。
他已经早到了?
李青歌心中所想,却被春花嘴快的给说了出来,“主子到了。”
秋月停下马车,春花便扶着李青歌下来任。
“李姑娘,我们在此候着。”下了车,春花恭敬的道。
“嗯。”李青歌点头,径直朝林中之人走去。
秋月靠在了马车边上,双目痴痴的望着竹林边上的人。
阳光自他身后悄然洒落,一片朦胧的金色光芒静静的笼在他的周围,他长身而立,一袭绯色衣袍在晨风中猎猎翻飞,整个人如同九天的神明一般,漫天光芒模糊了清隽的轮廓,只有唇角的那浅浅勾起的一抹笑意,静静地盛开在这个秋日的初晨,格外耀目。
“秋月。”春花用胳膊肘碰了碰秋月,视线却一直落在李青歌的身上,小声道,“你说,主子是不是喜欢这李姑娘?”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秋月总算压下心口的苦涩,拿眼睛狠狠白了她一眼,不喜欢能这样对她吗?自跟了主子以来,她还从没见过主子对哪个女人这样好过,就连当初的柳如兰也不曾。
见秋月不答,春花又小声问道,“唉,你说,和那个柳如兰比,主子更偏爱谁呢?”
才压下的苦涩陡然间又涌了出来,秋月眼底漾过一抹伤。
她自小进了焰门,后来一直追随主子身边,虽然,她一直是个局外人,可是,对于主子的事,她却瞧的真真切切,对于柳如兰,主子对她是敬重大过亲切,两人即便是在一处,也总是透着一种疏离之感,而对李青歌,主子的态度甚至有些让人瞠目结舌,说他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冲动小子,那是一点也不为过,他会笨拙的去讨好她,送她喜欢的吃食,送她喜爱的小玩意,知道她爱茶具,他便淘换了各式各样的茶具送她,每隔三天便送来一套,恰逢她惊喜过后,又送上新的惊喜。
甚至,他还做起了她的师父,亲自教她功夫。
哪怕进焰门这么多年,她们也未曾得到过他一次的点拨啊。
可李青歌倒好,竟然由他手把手的教着。
想起自己自小辛苦练武无人疼惜的情景,秋月眼眶渐渐有些湿润起来。
对当年的柳如兰,她是嫉妒过,嫉妒她可以独独的亲近主子,可是,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而今,对李青歌,除了嫉妒之外,还有更多的不安,当看到主子瞧着她的眼神时,更有丝丝的绝望在心底蔓延。
她知道,有李青歌在,她心底潜藏着的那一丝丝的奢望也就真的成了妄想。
“秋月。”春花这才意识到了身边之人不对劲,忙扭头看向秋月,却见她狠狠抹了把眼角,一转头上了马车,她连忙跟了上去,惊恐的问,“秋月,你。。。。。。。你喜欢的男人。。。。。。。该不会是主子吧?”
。。。。。。
晨风徐徐,吹来竹叶沙沙作响。
李青歌快步走到赫连筠跟前,有些歉意的望着他,“抱歉,我来迟了吗?”
“是我来早了。”赫连筠展颜一笑,声音清朗却分外迷人,“吃过了吗?”一句简单的问候都能说的像情人间的私语一般动听惑人。
“嗯。”李青歌半垂眼帘,点点头,却见他突然递来一盒点心。
“我吃过了?”她抬头望他。
赫连筠唇角微弯,笑意盈盈,墨玉般的眸子里流动着璀璨的光华,“这鸡丝卷不是让你现在吃的。”
李青歌眨眨眼,就又听他低低道,“你知道,练武是很费体力的事,等会,你若学的好,我就奖你一个,若学的不好。。。。。。”
这一声之后,他故意停顿了下,一双碧波荡漾的眸子眸光潋滟,深深的望着李青歌,却有一丝邪肆掠过。
李青歌深呼一口气,郑重抱拳道,“若学不好,还请师父责罚。”
才话一落,就被赫连筠轻轻敲了下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