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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欣喜的笑容僵在了面上,但也只那么一瞬,皇后很快恢复了过来,温婉的笑问,“什么事这么急?”
“还有些折子等着朕处理。”赫连炎也微笑着回道,两人这模样倒很像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哦,”皇后也坐了下来,低垂眉眼,顿了会儿,方道,“皇上处理政事自然应当,只是,也该注意身体才是。臣妾听说,皇上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的睡个好觉了。。。。。。”
赫连炎揉了揉太阳穴,今晚那几杯酒后劲挺大,他觉得太阳穴上突突的跳。
“皇上。”看出赫连炎的疲乏,皇后流露出心疼的眼神,一面温柔的劝道,“臣妾见皇上气色不是很好,该好生歇息才是,政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处理好的。对了,臣妾知道贵妃妹妹推拿的手艺一流,不如皇上去玉芙宫,让贵妃妹妹帮您捏捏,很能解乏的。”
赫连炎放下了手,朝皇后笑了下,“不去了,朕许久没去她那儿,这乍一去,怕是耳根子又不得清静。”
皇后听言也笑了,“贵妃妹妹是爱说了些,不过。。。。。。”皇后面上顿时又露出忧色,“皇上,有一句话,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赫连炎淡淡的说。
“臣妾知道,姐妹们的牌子,皇上已有大半年没有翻过了。即便是半年前新选上来的几位受封的妹妹,皇上也未招过侍寝。。。。。。”皇后说的很小心,见赫连炎没有其他反应,才又继续说,“臣妾身为皇后,理应替皇上多操持后宫之务。只是,这件事。。。。。臣妾怕长此下去,后宫难免会生事端。皇上还该有个打算才是?如若这些姐妹之中,未有皇上中意之人,那臣妾可以在挑些好的充入后宫。”
赫连炎听言,不动声色的面容让皇后有些拿捏不准,忙又问,“臣妾听闻,永福宫里昨儿住进一位李姑娘?不知皇上的意思。。。。。。。”
“皇后意下如何?”赫连炎突然偏过头,晶亮的眸子带着些微的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皇后。
皇后何其聪慧,怎会不知他的意思,苍白的唇角微微勾起,微笑点头,“只要皇上满意就好,但不知这位姑娘身世如何?皇上是否该先给她一个名分,臣妾也好进行其他安排?”
皇后最大的贤德便是,恨不得将这天下最美最好的女人全部送上自己心爱的男人床上,只要皇上开心,她也就得了最大的幸福。
“先不急。”赫连炎笑笑,“等等再说,朕今晚来不过先告诉你一声。”
“嗯。”皇后依言点头,又道,“臣妾今儿正好翻了下黄历,大后天确是个好日子,皇上若真的喜欢那姑娘,不如给她赐号封赏,也好尽快招侍寝。”
“皇后倒比朕还要急切?”赫连炎目光淡淡的盯着自己手里的杯子,脑海中却想到赫连玉在自己身下挣扎哭泣的场面,想让她那么快答应,只怕没那么容易。
“呵。”皇后掩嘴轻笑,“不瞒皇上,宫里头好久没有热闹过了,臣妾还想着借皇上这桩喜事,让姐妹好聚在一处,乐一乐呢。何况,皇上早日招人侍寝,也好堵了一些好事者的口呐。”
“嗯,此事朕自有主张。”赫连炎说着便站起身来,“皇后也早点歇着,朕先走了。”
“皇上——”皇后连忙跟着起来,有些不舍有些依恋,但同时更多的是通情达理,“贵祥也没跟着皇上,不如臣妾让两个人伺候皇上吧?”
“不必了。”尽管有些头昏,但他更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罢,赫连炎独自离开了昭纯殿。
皇后站在门口,静静的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好久回不过神来。
半年没有招人侍寝,如今又有女人要爬上龙床了吗?
“娘娘,您怎么不留下皇上呢?”宫女梅芬将一件披风披到了皇后的肩上,叹息着问,她深知皇后每一夜都在等着皇上驾凌,每一次皇上从这走之后,皇后娘娘都要失神落寞许久,可她不明白,娘娘为何就不能如其他宫的主子那样,多使些手段留下皇上呢?
皇后从心口深处发出一声叹息,若那人无心在她这里,又怎么能留的住?
何况,这些年,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后宫里哪怕一年添一次新人,即便是如林贵妃当年那般得宠的,可到底谁留的住过皇上的心?
谁也没有。。。。。。
皇上的心,最难捉摸,却也最容易捉摸。
这宫里没有他爱的女子,没有他付出真心过的女子,可似乎。。。。。。。他对每一个他宠过的女人,又都似像他爱的那个女人一般真心——
只是,这一次的这个李姑娘究竟什么来头?值得皇上亲自跑一趟,而且。。。。。。似乎还有些拿捏不准的意味。。。。。。
“娘娘。”见皇后又失神了,梅芬忍不住摇摇头,劝道,“依奴婢看,皇上对娘娘还是最好的,有什么事都愿意上您这商量。娘娘您也该趁着这机会笼络笼络皇上才是。您不知道,别的宫的主子都想了些什么法子来讨好皇上。。。。。。”
“皇上并不喜欢。”皇后淡淡的回了一句,堵住了梅芬的嘴,接着又道,“你亲自去一趟永福宫,将本宫那箱子里的那颗夜明珠送与李姑娘。”
“什么?”梅芬瞠目结舌,那夜明珠可是西陵国之宝,统共就两颗,一颗当年存在太后那边,太后薨了之后,也就随葬了,另外一颗就是皇后的这一颗,如今,皇后竟然拿它赏人?什么了不得的人,竟然能得皇后如此对待?
“去吧。”皇后催了一声,那夜明珠放着也是放着,不过是个死物而已。
就如她自己,占着皇后之尊,却也像具行尸走肉,她的爱她的心全部倾注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而她自己也不过是个死物。
——
李青歌此刻已经躺在了床上歇息,只是睡不着,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只盯着胳膊上的绷带发呆。
当然,这绷带是因为要配合贵总管演戏故意绑上去的,她并没有遇到什么刺客,也并没有受伤,只是,能让贵总管如此做的人究竟是谁?
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感觉这件事似乎跟自己有关,而能让贵总管冒着这种风险去做的人,似乎也跟自己有关。
可自己这是第一次进宫,这宫里谁也不认识啊。
好奇怪!!!!
正想着,门口传来秋月的声音,说是皇后娘娘差人给姑娘送了一件东西。
李青歌连忙起身下床,简单的套了件衣服就出来了。
“李姑娘。”灯火辉煌之间,梅芬的眼睛狠狠打量了下李青歌,一丝艳羡嫉妒在眼底掠过。
不得不说,眼前的李青歌足够年轻足够美丽,甚至那周身干净出尘的气度,在这后宫之中也是难找的。
“民女李青歌。”尽管不是皇后本人,但李青歌依旧对梅芬行了个礼,客气的问,“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哦。”梅芬打开锦盒,眉宇间带着一丝倨傲,“这是南海夜明珠,皇后娘娘赏给你的。”
这颗夜明珠浑圆剔透;而且珠子竟有鸡蛋那么大;光晕还有点白中泛蓝;淡淡地散发出幽光,一见便是极珍贵之物。
李青歌怎么敢收,“谢皇后娘娘厚爱,只是,这夜明珠极其珍贵,民女何德何能,怎敢收此贵重之物?”
何况,白天那么多人送礼的,偏她都送了回去,如今,皇后娘娘的礼,她却收了,那么,在这后宫之中,她算是树敌了。
哼,还算有些知趣,梅芬轻蔑一笑,继而道,“皇后娘娘的赏赐,你只管接下,至于贵重与否,你一介小小民女,能不能受的起?这些。。。。。。你做好心中有数就行。这宫里,能让皇后娘娘如此对待的可没几个,李姑娘,你的福气来了。”
李青歌越听越觉得糊涂,什么福气?她哪里来的福气?莫非连皇后娘娘都觉得她会成为皇上的女人么?
“请姐姐代为传达,皇后娘娘的厚爱,青歌没齿难忘,夜明珠珍贵非凡,青歌人小位卑,断不敢收此贵物,还请皇后娘娘见谅。”李青歌战战兢兢地模样。
梅芬瞧了,眼底露出几分得意,“好吧,既如此,奴婢就先回娘娘再做定夺。”
“姐姐慢走。”李青歌亲眼见梅芬带着几个宫女走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唔。。。。。。”这宫里算是不能待了,成天应付这些个女人就够头皮发麻的了。
秋月一旁静静的瞧着李青歌,眼底竟不自觉的露出笑意。
“你笑什么?”李青歌看了她一眼,径直往内寝走去。
秋月倒很直接,“奴婢瞧着,姑娘的喜事近了。”
李青歌坐在床边,神色阴冷,“连你也觉出来了?”赫连筠说让她忍几日,等北国使臣来访之后,他便带她一起去南方赈灾,应该不会出差错,到时候就可以解脱了。
忍吧,再忍几日。
“皇上对姑娘——很好。”秋月只淡淡的回了这一句,若皇上真的有意,即便是赫连筠怕也没辙。
李青歌听见这个就烦,朝她摆摆手,“你先出去吧。”
“是。”秋月躬身告退,临去的那一刹那,突然对李青歌生出了一丝同情,她知道,依李青歌这样清冷又执拗的性子,在这宫中怕是很难生存的。
李青歌又重新脱了衣裳上床,只是,经过这一闹,就更睡不着了,迷迷糊糊地歪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
想到了前世,想到了今生。
想到重生后点点滴滴,对现在身处深宫的处境更是忧心忡忡。
这些都是前世从未发生过的,而皇上贵总管皇后林贵妃还有惜玉公主。。。。。。这些人在她前世短暂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
而再活一世,竟然一一出现了,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不知道,这一世究竟是前世重演,还是另一世的开头,或许,跟她的前世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她渐渐恍惚,脑海里又出现了高逸轩的影子,想起赫连筠说过几日就能见到他的话来。
过几日就能相见?那他在哪里?他们又要在哪里见面?这宫里吗?怎么可能?
想想,李青歌突然有些沮丧,哪怕是报了前世之仇,哪怕是除了大太太那些人,可是,她的心却仍旧一点也不快乐。
是了,她不快乐!!!
窗外,更深露重,已不知是什么时辰,李青歌迷迷糊糊中,好似看到高逸轩骑着高大骏马,身着大红的喜袍,对她露着灿烂的笑。
她慌乱她无措,更不明白怎么回事,周围一张张嬉笑着的模糊的脸,却将她朝他推了去。
他将她拉上了马,将唇贴在她的脸颊,他一向喜欢这样做。
他边咬着她的耳垂,边低低呢喃,说是三年已过,他依诺来娶她了,他要带着她去遥远的美丽的边陲小镇。
她突然有些恐慌,她好像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有。。。。。。
突然,场景牟地一换,她竟然置身于。。。。。。一间布置的喜庆的大堂之上,头戴红巾,身着喜袍,隔着一根红绸,竟有一高大挺拔的男子站在身边。
怎么回事?高逸轩呢?她怎么到了这里?他们不是在马上吗?他不是骑马要带自己走吗?
难道是已经到了?
“高逸轩——”她猛然揭开红盖头,抬眼望去,跃入眼帘的竟然是赫连筠俊美如玉的容颜,对着她温柔而深情的笑,“歌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