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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娘的,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
“歌儿,依娘的意思,你还是多考虑一下,这可是你一生的幸福,轻易草率不得,再者,娘听说,那六皇子也是第一次来西陵国,统共也没有住多少日子,你能了解多少?听娘一句话,多考虑考虑。。。。。。要不,就直接作罢了吧。”
“娘,歌儿已经思虑过很多次了。”李青歌忙说。“这一次,我是认真的,娘,你放心,他不会让你失望的,他对女儿是真的好。”
“可是,他是皇子。。。。。。即便娶你为妃,难免将来不再另取其他姬妾。。。。。。歌儿,娘是过来人,娘最懂得,你现在说他好,可万一将来有一日,他再另有新欢,姬妾一个一个的接进府里,到那时你要如何自处?”赫连玉字字句句恳切,李青歌听了,心中连连点头,娘是真心为自己考虑的,如果前世,娘亲也在世,能够多给她一些提点的,相信她未来的结局也不至于那般凄惨。
想着想着,李青歌双目之中不觉滚落出酸涩的泪来。
为前世的悲凉,为这世的幸福。
见她似有所动,赫连玉赶紧趁热打铁,苦劝道,“歌儿,听娘的话,世间男子千万,可唯独皇家的男人不能要啊。”这话说的很是痛心,不说她从小到大,耳濡目染身边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就连她自己,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即便是万人仰仗的帝王,又能怎样,总逃不过七情六欲,最终做下让人深恶痛绝之事。
“娘,我懂,我懂。”没有谁能比她更了解娘话里的意思了,李青歌看着娘亲眼底深处的痛苦与无奈,忙握紧她的手,认真道,“娘,此事容我以后再细细告诉你,现在,我只能透露一点的是,六皇子。。。。。。就是那个可以帮女儿和娘亲一起出宫的人。”
“啊?!”赫连玉惊呆了。
一个外人靠的住吗?何况还是别国皇族。。。。。。
就像是身于皇家的本能,赫连玉有着她自身的敏锐多疑的本性,“歌儿,你跟娘说,到底怎么回事?他如何得知娘要跟你出逃宫中之事?”
此事算的上非常私密,倘若不是亲信之人,如何能说?
再者,那六皇子真的就跟歌儿好到,能为了她们母女而得罪赫连炎乃至西陵国的地步了吗?
或者说,这件事本身不过是一个阴谋,那六皇子根本就想借歌儿,甚至她们母女。。。。。。。来对西陵国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此,赫连玉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是前者倒还行,那至少说明这个皇子目前对歌儿还不错,算的上诚心了,可如果是后者呢?她虽然痛恨皇家,痛恨皇室生活,痛恨与赫连炎这种非正常的关系,更痛恨这屈辱不堪的生活。。。。。。可是,就像她之前对歌儿说的,她生在西陵,长在西陵,这里是她的国家,她即便再不喜欢,也容忍不了别人侵害。
“娘。”看她神色,李青歌就知道她多想了,连忙道,“娘,你别胡思乱想了,总之这件事,歌儿自有分寸。”
“可是。。。。。。”赫连玉在某些事上有着她独有的固执,“如果歌儿不说清楚的话,娘是不会离开的。”
“娘。”李青歌愣了下,看着娘亲倔强的神色,有些无奈,叹道,“娘,你是不放心他吧?怕他借我们娘俩做出对西陵有害的事?”
赫连玉脸色沉寂,等于默认了她的话。
李青歌摇头轻笑,“娘,你想想,咱们母女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再说了,若他北国真想对西陵有所图谋的话,难道就会因为我们母女而放弃吗?少了我们母女这样的棋子,他们自然会寻找别的。。。。。。”
赫连玉怔住了,目光犹疑的看着女儿,想不到她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翻话来,却也是一点没错。
两国之间,如果真的要交锋的话,由头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何况。”李青歌见娘亲表情有所松动,继续道,“娘亲觉得,皇上真的能为我母女而放弃西陵的利益?”
“。。。。。。”赫连玉猛然间僵住了,“歌儿,你。。。。。。你是不是。。。。。。知道?”她满面苦涩,问出了潜藏心底已久的话来。
李青歌没做迟疑,点了点头,“是的,娘,歌儿什么都知道,所以,歌儿要带你走,去一个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地方。”
“歌儿。”两行泪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赫连玉背过身去,只觉无颜面对女儿。
李青歌从后抱住了娘亲,哽咽道,“娘,别怕,什么都别怕,一切有歌儿。。。。。。”
赫连玉心中悲戚,却是没有听清楚李青歌这话,但是,三天后——
——
依赫连玉的意思,册封李青歌的为西陵公主的仪式一切从简,只是由赫连筠亲自去永福宫颁发了圣旨,还有亲自带来了厚重的嫁妆。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收到圣旨与嫁妆之后,永福宫里的人就已经开始收拾准备了。
因六皇子走的急,他们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真是仓促的很呢。
“小姐,你真的要嫁去北国了吗?”房间里,醉儿将李青歌往常喜欢穿的衣服收在一处,不时再偷眼瞟着李青歌,但看她仍旧平静的在给窗台上的腊梅修枝,便有些沉不住气的问。
李青歌手里的小剪刀很利索的在修剪枝杈,一双眼睛更是深深的盯着那昨夜才开起的腊梅花,但是,脑子里却是筹划着今夜启程离宫之事。
这次离宫,最关键是将娘一起带走。
而所有的事,如果中间出了一道岔子,后果将不堪设想。
希望老天保佑,一切顺利。
见李青歌不语,醉儿将包裹放好,起身朝她走来,站在她跟前,迟疑着道,“小姐,醉儿心里挺怕的,北国那里,咱们人生地不熟,何况,六王府。。。。。。不比寻常人家,咱们。。。。。。”
“你怕被人欺负?”李青歌一抬头就瞧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禁笑道,“谁要是敢欺负我们醉儿,你家小姐就欺负死她,如何?”
“小姐,醉儿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醉儿连忙摆手摇头的,其实,她那么拐着弯的意思,就是想问,“小姐,你若嫁给那六皇子了,二少爷回来了该怎么办?”
听翠蓉说,二少爷有消息了,说不定很快能见面了呢,这消息喜的喜儿好几夜都没睡好觉,可是谁知道,盼来盼去,二少爷还没见到,倒是小姐突然要嫁人了,还嫁一个从没见过的什么北国的皇子?与其嫁那么远,还不如直接嫁给西陵国的三殿下呢。
“额。。。。。。”李青歌手中剪子顿住,疑惑的看着醉儿。
醉儿脸一红,忙解释道,“小姐,醉儿就是觉得二少爷可怜。二少爷对小姐一片痴心,在高家的时候,醉儿可就瞧的一清二楚的。所以,醉儿想,若二少爷回来,知道小姐您却嫁那么远了,他心里该多难过啊。”
“哦。”李青歌也没戳穿她的小心思,其实,她早该看出来,醉儿这小丫头,应该很久很久之前就对高逸轩动心了。
哎,那厮。。。。。。真是麻烦,到处勾搭小女孩,如今连醉儿的心也被勾了去,要如何是好?
“小姐。”看她沉思的样子,醉儿小心翼翼的问,“小姐,你真的不管二少爷了吗?”
“管,怎么不管。”李青歌放下剪子,轻轻捏了下醉儿红扑扑的小脸蛋,笑道,“你放心,你家小姐谁都不管,但是二少爷嘛,一定会管他一辈子的,好吗?”
看醉儿眼底有些失望却又更多惊喜的神色,李青歌心内一叹,好丫头,他日你家小姐定给你找个比二少爷更好的男人。
“嗯,我就知道小姐不是那种薄情之人。”醉儿用力点头笑道。其实,她也不是想让小姐悔婚,或者阻挠小姐的幸福什么的,她只是听到小姐要嫁人的消息,多少为二少爷不甘罢了,但此刻听了李青歌的话,不管她是不是敷衍自己的,但听她说会管二少爷,还说什么一辈子之类的话,她就觉得值了,至少说明小姐心里还是没忘记二少爷的。
醉儿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又开始默默的为李青歌准备路上要用的东西了,平常李青歌的生活都有她打理,她喜欢穿什么吃什么用什么,醉儿都比别人知晓的清楚,也更细致一些。
李青歌看了下醉儿,看了眼床上散落的衣物,还有整间屋子。。。。。。还记得当日来这永福宫时,多么的不自在啊,一日日的想着怎么离开,可是,这突然的就要走了,心里,似乎还有些不舍呢。
这里的一花一草,一人一物,此刻,在她眼里倒格外的亲切起来。
“醉儿,那些东西就别收了。”看到醉儿正将自己不在期间,赫连炎赏赐的一些贵重首饰之类的收进包里,李青歌忙拦了下来。
“小姐。”醉儿不解。
李青歌道,“这些日子,宫里的姐妹待我们也是和睦真心,辛苦她们了,这些东西就送给她们吧。”在她李青歌这里,这些被贵祥精心挑过来的宫女,个个都不错,至少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明面上恭敬,暗地里则辱骂她是个村丫头什么的,她们都是很认真的在为她做事,尤其是那晚赫连惜玉派人来打砸的时候,这些人护着她的场面,她记忆深刻。
她们当她是主子,她自然也不能亏待了她们。
宫里日子清苦,她也希望这一点东西能帮助到她们。
对于李青歌的慷慨,醉儿早已习惯,所以,也没多意外,便‘嗯’声,将东西用布包好,随后出去,一一分散给这永福宫的一众姐妹。
——
醉儿才出去,赫连筠来了。
李青歌突然有些不自在,因为一大早,他来宣读圣旨还有给她嫁妆礼单时,那态度根本就是公事公办,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跟她说过。
此刻,又来了,是为什么事?
一来,就瞧见李青歌不知所措的神色,赫连筠心口微微痛了下,她竟然连应付自己都不会了么?
好,很好,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得不到便放手,不再给她负担,让那个她爱的男人给她幸福。
可是,说真的,这样做起来,真的很,心里,也好难受呢。
“你。。。。。。”
“你。。。。。。”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片刻,却又同时说出了一个‘你’字,气氛陡然从沉闷又变得尴尬起来。
“师父,你来了。”还是李青歌反应的快,连忙上前招呼了一句,“我也正要找师父呢,那礼单我看过了,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还请师父待我向皇上表示谢意。”
“你该称呼为父皇,我为皇兄。”赫连筠也适时的调整了情绪,微微笑道。
“。。。。。。”李青歌有那么一些的不自然,眼神有些躲闪,“师父,你明知道,这些都是。。。。。。”在演戏而已,就连嫁与北国与高逸轩成亲这件事,也都是假的。
“不管如何,你都要好好的。”忽地,他站到了她跟前,托起她黯然垂首的小脸,深深的说,“要,幸福。”
李青歌澄澈的双瞳,倒映着他绝美而深情的脸,“师父。。。。。。你也是。”
“。。。。。。”未发一言,紧盯着她熠熠闪动的剪水明眸,赫连筠心中忽地释然,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歌儿。。。。。。”
听着耳边温柔的呢喃,李青歌偎在他怀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轻轻唤道,“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