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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常,似乎比往常更多几分喧嚣与欢腾,几乎每一家店里都挤满了人,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嬉笑声各种混乱的声音不绝于耳,甚至每家店门口都摆放着几盆艳丽的花卉,空气中飘拂着浓郁的花香。
李青歌被挤在人群中,不禁有些后悔今天出来的不是时候了。
倒是醉儿与李青画两个,乐的跟什么似的,他们以前一直都是住在灵州,灵州是很小的州县,四周环山,交通也不是很便利,那里最热闹的时候便是逢集了,可是,即便是逢集,哪里有这京城的繁华?
所以,醉儿一路行来,不管对什么都很好奇,只恨一双眼睛不够看的。
而李青画更好,他是坐在高逸轩的肩膀上的,所谓登高望远,他只要看上什么新奇的东西,便喊着轩哥哥去那边,直接指挥的人团团转。
李青歌有些无语,但也感叹于高逸轩的耐心和好脾气。
途径一处药房时,李青歌瞟了一眼门牌,眼里幽光闪过,瞧着前面走着的高逸轩等人,略一沉吟,便闪身进了去。
“小姑娘,你要买药吗?”柜台边的小伙计,忙上前来问,今天是赏花节,各家店的生意都好的不得了,惟独药店生意惨淡,这不,快半晌午了,好容易才来一个人,小伙计心里很是激动。
李青歌微微一笑,道,“我不是来买药的,我是来找人的,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
正文第八十五章 偷窥。
“掌柜的?”小伙计不由得对李青歌多瞄了一眼,然后低声道,“好,你等着,我先进去通传一声。舒蝤鴵裻”
“好。”李青歌点头。
小伙计从小侧门进去,李青歌独自留在外堂,举目四下打量了一番,眼圈渐渐的红了,这里的布局,就跟在灵州时的济仁堂一模一样,小时候,自己没事便会偷偷摸摸跑到前堂来,这个柜子里翻翻,那个柜子里找找,被爹发现了,自然少不了一顿责怪,但每次都被徐伯憨笑着给挡了过去,被她翻乱的药材,最后也都是徐伯重新归置好。
往事如烟,不堪回首,李青歌走到柜台前,摸了摸那一杆小秤,竟也是灵州济仁堂里的那杆,那杆上被她用小刀悄悄刻的‘歌’字,虽然早已模糊不清,但指腹摸上去,还是能觉出凸凸之感。
“小姐。”前方传来徐升低沉又激动的声音,李青歌抬头,就见徐升几步走来,向她恭敬的行礼,“老奴见过小姐。濉”
“徐伯。”李青歌眼底一热,一行泪差点滚落,她忙伸手扶徐升,“徐伯,可还好?”不过一段时间没见,徐升看起来又老了不少,李青歌心中一叹,本来,徐升年纪不大,似乎比爹还要小一岁,算来今年也才不过三十二而已,因一直跟在李南风身边办事,这些年他连亲事都耽误了,本来,爹还说过,今年一定得让徐伯娶上媳妇,可是,还没等实现,爹就走了,而徐伯在得知爹身死的那一段时间,竟然一天天的苍老起来,头发更是花白了大半。
“徐伯很好。”徐升眼圈也有些红,他忙作势邀请,“小姐,里面说话。”
“嗯。”李青歌点头,随他进到里间,外面则有小伙计看店持。
一间小花厅里,徐升亲自捧了新泡的茶来,“小姐,这是老奴才得的碧螺春,小姐尝尝味儿,看还喜欢吗?”
“多谢徐伯。”李青歌端起杯子,小口抿了一口,但觉茶香弥漫唇齿之间,不觉笑道,“徐伯,什么时候也爱上喝茶了?”
徐升没说话,其实,他在李家二十多年,差不多是跟着李南风一起长大,这李南风从小就酷爱喝茶品茶,后来,赫连玉也跟着喜欢了,还有李青歌,更是小小年纪便深谙茶道。
这么一家子都那么喜欢茶,偏他粗人一个,对茶很是无感,只觉得喝来比白开水苦了点,倒没觉出别的味儿来,可当主子一家人亡家破,只留一双遗孤之后,他心中悲戚,竟不知不觉的也爱上了那茶中似苦若甜的滋味。
李青歌瞧他神色透着悲伤,也就没再追问,想起今天出来难得,便忙开始办正事。
“徐伯,有件东西我要给你。”说着,李青歌从怀里掏出收据,然后展开递给了徐升。
徐升一看,微微讶异,“小姐,这?”
“你留着,只怕日后有用。”李青歌现在也没法跟他解释太多,只吩咐,“给我准备纸笔。”
徐升疑惑,但什么也没问,很快拿来了纸笔。
李青歌便将纸铺到了小几上,拿起笔写了起来,很快,写好之后,递给了徐升。
徐升拿过一瞧,更是惊讶的不行,“小姐?这是药方?”小姐何时懂得开药方了?而且这药方如此霸道?
“嗯。”李青歌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徐伯,你照这个方子配上药丸,我想,不出一月,定会有人登门来买,到时候,你以万金卖出。”
“万金?”徐升这下不止狐疑惊讶那么简单了。
李青歌却满有把握,“徐伯,你信我。”
“老奴知道,这药方。。。。。。”徐伯说着又看了一眼药方,心中暗暗点头,还带着一股敬佩,说实话,他就是跟了老爷行医多年,也没见过如此霸道的药方,“小姐从何得此药方?”
“这个,说来话长。”李青歌淡声敷衍,她不能说,这是她前世苦心钻研医学得来的结果,因为自己残破的容颜还有囡囡身上残留的毒素,她逼着自己一步一步偷着学的。
可是,就在她快要成功之时,老天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死神如期降临。
“徐伯,这药方你配好药之后,就毁了吧,记得,药丸只需两枚,以后,无论谁来买,或出多少银子,你都不能再配。”
徐升瞧李青歌郑重的神色,心中疑惑更甚,“小姐。。。。。。是不是高府那边出了什么事?若那高家待你不好,小姐不如跟老奴回灵州吧。”
李青歌摇摇头,前世种种都可以随着时间而磨灭,可是,囡囡,她的囡囡,那么活生生的存在,又那么悄无声息的离去,她绝不可能忘记,甚至,只要一闭眼,就能见到那大雪纷飞的夜晚,高烧昏迷中的囡囡被李碧如扔出窗外的情景,那低沉的闷闷的坠地碰声,早已成了她不敢触碰的噩梦。
“徐伯,你放心,我很好,画儿也很好,我们都很好。”李青歌说着已经起了身,“另外,打探一下,京城最有名的几家药方,最好能查出他们的幕后老板。”
徐升也跟着起身,他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问出,他敏锐的感觉到李青歌不一样了,虽然还是那样小,这么长时间没见,个子也没见长多少,但是,那眼神那气度。。。。。。却不像他从小认识的小姐了。
但是,正因为李青歌现在这个样子,他的一颗始终悬着的心,倒渐渐的落了下来。
“好,老奴都听小姐的。”徐升眸中划过欣慰,将收据与药方收好。
——
出了药房,街上的人依然不少,那喧嚣之声瞬间淡去了李青歌心中的伤感。
她举目四望,如此多的人,也不知道高逸轩他们去哪儿逛了,罢,好在这里离高府并不是很远,她倒可以一个人先回去。
“小姐,小姐在那,小姐。。。。。。”
突然,听到了醉儿的喊声,李青歌本能回头,却在人群中没有找到她的身影,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再一回头时,迎面便撞上了一堵肉墙,额头被什么戳了一下,紧接着便是高逸轩焦急又气恼的声音,“小丫头,你跑哪儿去了?”
“小姐。”这时,醉儿也背着李青画,喘吁吁的到了,看到李青歌安然无恙,放心之余又有些埋怨,话说,本来都玩的好好的,可一转脸,李青歌人不见了,接下来,谁还有心思玩?三人分成两组,没命的找吧。
直到刚才,醉儿眼尖的瞥见了,这才放开了嗓子喊,而高逸轩在别处听见喊声,则第一时间用轻功,直接飞到了李青歌身边。
见到她第一反应,便是用手指狠狠的戳了下她的额头,真是恼人的丫头,他敢发誓,这丫头绝不是走丢的,而是故意丢下他们的。
那么,她刚才去哪儿了?一个人呀。
“姐。”李青画眼睛是红的,看来刚才一定是哭过的。
李青歌从醉儿背上抱下了画儿,“姐姐在呢。”
“姐姐你去哪儿了?你不要画儿了吗?”李青画可怜兮兮的望着姐姐,眼泪又哭了出来。
李青歌心下一窒,忙柔声道,“说什么傻话呢?姐姐怎么可能不要画儿?姐姐刚才。。。。。。”本想随便编个理由的,却不想高逸轩的眼神一直灼灼的绞着她,让她没来由的心虚起来,只轻轻道,“姐姐刚才看那花灯好看,就多看了两眼,不想一转身,就没见着你们,姐姐也是找了半天,还以为你们先回去了呢。”
“姐姐。”听说姐姐也找了他们半天,李青画一下子就心满意足了,他趴在姐姐怀里,双手抱着姐姐的肩,一副依赖十足的样子。
“唔,都怪今天人太多了。”醉儿也松了一口气,一边用手给自己扇着小风,一边不满的看着街上过往的人群。
只有,高逸轩的眼睛里,荡漾某种让人慌张的笑意。
李青歌瞟了他一眼,又不自觉的别开脸去,这人的眼睛真是讨厌,好像一眼能看透到人的心里去,她隐忍着没有发作,就算撒谎又怎么样,她的行踪有必要告诉他吗?
“好了,姐姐也找了半天,肯定也累着了,画儿,到轩哥哥怀里来。”高逸轩却哼笑一声,直接从李青歌怀里抱过李青画,然后又道,“快中午了,先去吃饭吧,画儿的小肚子都饿扁了呢。”
李青画果然是吃货,当即小脸一垮,几天没吃饭的蔫样,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可怜兮兮的说,“姐,去吃饭。”
李青歌又好气又好笑的睨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宠溺道,“好!”然而,眼角余光却是狠狠的剜了一眼高逸轩,总是拿个孩子做挡箭牌,他好意思么?
高逸轩接触她的眼神,却是粲然一笑,反正目的达到就行。
于是,四个人又去了荣华街上最有名的酒楼——贵得楼。
“哇,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哇,听说这里面的每一道菜都贵的吓人哦。”一落座,醉儿便眉飞色舞起来,一张小嘴巴拉巴拉的说个没完。
李青歌却是淡淡笑笑,对于吃什么她并不热衷,珍馐佳肴粗茶淡饭,于她不过都是果腹之物,并无太大差别,所以,点菜之类的全由他们三个做主,自己则一旁无事,安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致。
这样的时节,气候适宜,不冷也不热,院子里树木葱茏,花草繁茂,还不时有蝴蝶从花丛间翩然飞过。
几杆细竹之后,隐着一座二层小竹楼,倒也清幽自在,只是,不知是哪个有福气的人居住在那?李青歌突然的有些好奇起来。
双目带着几分兴味的光,静静的望着那座小竹楼,曾经,她也希望能有这样一个隐秘安静的所在,与囡囡宁静的度过剩下的日子。
可是,不能。。。。。。
突然,楼门打开,一位年轻女子走了出来。
李青歌双眸不觉睁的大大的,那女子一袭艳丽的石榴红裙,身材婀娜,体格风***,容貌娇美宛如绽放的玫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