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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歌脚步未停,浑身散发着比这夜色更冷的气息,“回房睡觉。”
嘎?醉儿有些愣神!
——
东厢房里,大太太犹自靠在床头,眼睛闭着,似睡着了一般。
而高云慧,读了一个多时辰的经书之后,许是大太太自己听不下去了,便脱口说自己身子乏,一双腿酸胀无比,想让她帮忙捏捏。
那一捏,就捏到了后半夜。
直到容嬷嬷回来。
“太太。”屋里的蜡烛已经燃尽了两根,这一根才点上,滚烫的烛油还带着兹拉兹拉的火星子,不时顺着烛台滚落下来,在桌子上已经积成了厚厚的一坨灰黑色。
容嬷嬷叫了两声,大太太都没睁开眼睛,似乎睡的很沉,还是脚边的高云慧手上的劲儿稍微大了些,然后又放大声音喊了一句,“母亲——”
大太太这才缓缓掀开眼皮,那有些泛红的眼睛里却丝毫不见倦意,但她却仍旧未清醒般的看了高云慧好一会儿,方吃惊道,“哎哟,我的儿,你怎么还在这儿?”说着,看了眼窗外,“天都这般晚了,都怪母亲不好,一时眯过去了,竟忘记了你。”
容嬷嬷这时候才回来,大太太猜到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便缩回腿,坐直了身子,目光慈祥的看向高云慧,“傻孩子,难为你伺候本夫人这么半夜,快回去歇着吧,小莲,快扶你主子回房,好生伺候着。”
“是。”小莲立在一旁,也早打盹好几回了,此刻,听见大太太如此吩咐,忙上前扶高云慧。
“母亲,也早些歇息。”高云慧起身行了个礼,然后恭敬退下。
待两人走后,大太太眼神渐渐冷却,看向容嬷嬷,“事情如何?”
“已经妥了。”容嬷嬷道。
大太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使劲瞅了瞅容嬷嬷,才问,“那二丫头呢?”
“许是撑不住先回去睡了。”
“哦?”大太太有些疑惑,那高云萍是个没事都要献三分殷勤的人,今儿逮到这个机会,还不赶紧的到她这儿来邀功吗?
“你瞧见她回房的?”
“这?”容嬷嬷心下一顿,忙道,“这倒没有,奴婢与二小姐一起去的那李贱人房里,然后一起将她带到了柴房,后来,奴婢去角门那找人,让二小姐看着的,但奴婢回来时,二小姐人已经走了。”
“你确定那李青歌晕了?”大太太犹不放心的问。
容嬷嬷赶紧又道,“太太放心,那迷香奴婢是专门找万春楼的梅姐要的,她那边专门用这药来对付一些不听话的姑娘,一准管用,错不了,而且,奴婢试过,那李青歌确实是晕了的。”
“哦。”大太太这才放下了心,一想到那李青歌此刻正不知被哪个野男人压在身下凌辱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阴毒的笑来,甚至将高云萍不见的事也抛到了脑后。
“明天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容嬷嬷答,“明天一早,有小沙弥来送菜粮,定然会将这一幕看去,到时,金燕等丫头也会到场,还有,明儿是初二,有很多香客会趁早前来寺中进香。”
大太太听了,不住跟着点头,觉得没有再交代的了,便摆摆手,“罢了,都这会子了,你先下去歇着吧。”
“是。”容嬷嬷应声退下。
门被关上,屋里一片死寂。
大太太从床上下来,慢慢的走到梳妆台前,说是梳妆台,其实,也不过是一张半旧的方桌罢了,丫鬟们打扫了干净,上面摆了铜镜、木梳,还有一些简单的头饰。
她坐到凳子上,伸手拿起铜镜,一张妇人的脸映在铜镜中,清瘦如到削般的脸颊,再也不复年轻时的红润与娇嫩,一双本来还引以为傲的大眼睛,经过岁月的磨砺,也早就染上了风霜,幽深如枯井一般。
哼,哼。。。。。。
唇角勾起,大太太突然冷笑两声,将铜镜放下。
老了,她的确是老了,努力了半辈子,她已经确定,她再也要不回高远的心了。
但是,那又怎样?
要不到他的心,她便要了他的人,要了他所有在乎的东西。
赫连玉,他心中美丽的女神,哼,如今早已入土,只怕尸骨都要化作泥土了。
就连她的女儿,李青歌,她也要一起陪着下地狱。
明天,明天一早,她就要看看那与赫连玉一般模样的小贱人,将以怎样的残样呈现在世人面前。
哈哈。。。。。。
大太太想着,竟然抑制不住的冷笑出声,手里不知何时攥着一块玉佩,她仔细瞧了瞧,没什么稀奇,顶多十两银子罢了,普通的在市面上随意可买到,可这确实高远说的祖传之物。
亦是他随身携带多年的物件,是他用来给高逸庭与李青歌定亲的信物。
当年,为这块玉佩,她跟他生了几个月的气,可到底还是没得到手。
啪——手掌一翻,狠狠拍在桌子上,玉佩顷刻间碎成四块。
大太太冷然一笑,哼,不过是低贱之物,当她稀罕么?
一扫手,将残玉扫到了地上,大太太猛然起身,自吹灭了蜡烛,上床睡觉。
——
彼时,李青歌与醉儿,更是趁着夜色无人,匆忙赶回屋里,一关上房门,醉儿整个人便靠在了门上,手拍着胸口,“唔,吓死人了。”
李青歌却没理她,径直爬上了床,拉上被子,将自己蒙到了被子里。
“小姐。”屋里没有点灯,昏昏暗暗的,醉儿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里面的光线,然后,摸索着也爬上了床。
“小姐,你没事吧?”
李青歌摇了摇头,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回答。
醉儿小心翼翼的钻到床里,贴着她睡,可是,一闭眼,眼前闪现的便是两个黑影到房里将李青歌掳走的画面,再就是那柴房里,那恶心的男人侵犯高云萍。。。。。。
唔。。。。。。深吸一口气,醉儿睁大了眼睛,憋屈道,“小姐,睡不着。”
李青歌闷了一会儿,也缓缓拉下被子,露出小脑袋,看向醉儿,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竟然熠熠生辉。
“醉儿,看到了么?这就是那疼爱我如亲生的女儿一般的大伯母?还是我未来的婆婆?”
她声音清冷,带着某种让人心颤的凄厉,让醉儿听着心里慌慌的。
“看到了。”醉儿点头。
“好,很好。”李青歌轻轻拍了拍她,然后,一翻身又睡下,惹的醉儿云里雾里,好?很好?什么好?什么很好?
但对着李青歌冷峻的后背,醉儿抿了抿唇,愣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小姐,真的很不一样了呢。
心思敏捷,出手狠辣,连她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醉儿心里怪怪的,也说不出是好是坏。
终究是叹息一声,睁着眼睛,胡思乱想去。
——
另一边,高云慧自东厢房出来,思及刚才容嬷嬷的神色,猜想李青歌说不定已经着了道,她不敢怠慢,当即命小莲去李青歌房中看看,若没人的话,只怕真的糟糕了,那么,她就得想办法来救人。
小莲不明白主子为何对李青歌这么在意,竟然敢一再的触怒大太太?
但跟在高云慧身边多年,她自是知道小姐的脾气,多做少问才是正经,所以,什么也没说,就又出去了。
李青歌房中一片漆黑,但小莲还是敲了敲门。
叩叩叩声,让李青歌心房一震,“谁?”声音比这夜色还要冷,让门外的小莲本能一颤,但好歹还听出了这确实是李青歌的声音,忙稳了稳神,道,“李姑娘,奴婢小莲。”
“什么事?”李青歌心里骤时一暖,那高云慧与自己非亲非故,竟然连番帮助自己,这份情,她会记下。
“哦,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小莲心思一转,含糊回道,“昨儿小姐房里,捡到一方帕子,三姑娘叫问问,是不是李姑娘落下的,特叫奴婢来问问。”
被窝里,李青歌轻轻一笑,深更半夜到人房里问有没有丢了帕子?这谎撒的——
不过,对于这份心意,李青歌心中领了。
“难为你了,回去告诉三姐姐,青歌的帕子一直好好的在身上的,并没有丢,你再去问问别人吧。”
“是。”小莲答应着,忙又回了去。
“怎么样?”高云慧在房中踱步,正思考着要怎么样帮李青歌,这时小莲推门进来,她忙问。
小莲道,“李姑娘说帕子好好的在身上,并不是她丢的。”
“哦?”如此说来,李青歌好好的在房中,并未有事。
高云慧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不过,疑惑又生起。
如果李青歌无事,那么,容嬷嬷之前那样的神色?究竟为何?
不过,这满府之中,全都是她高云慧厌恶之人,也就李青歌一个外来的姑娘,还能入得她眼。
所以,得知李青歌无恙之后,高云慧也就懒的再想其他,自去睡觉了。
——
天将黎明,幽蓝色的天空零星的点缀着几颗残星。
突然,普济寺上空传出一声尖叫,划破这宁静的初晨!
正文第九十七章 捉奸。
啊——
天将破晓,一道尖利的叫声,划破了普济寺的宁静。舒残颚疈
简陋的柴房里,高云萍推开身上的男人,颤抖着身体蜷缩到角落,身上赤条条的连一根纱都没有,白嫩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咬痕,甚至还有被柴火划破的血痕。
浑身像被车子碾压过一般,酸痛难忍,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气味,她眼睛干涩而酸痛,依稀能望清眼前的男人。
“呵,小美人,怎么样?昨晚爷弄的你舒服吗?”李三光着身子就那么大喇喇的坐在地上,身下那根丑陋的东西,因见到高云萍那无助茫然的模样,陡然又翘了起来灏。
高云萍空洞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丝凉意顺着脚底窜上,整个人有如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
“你?你是什么人?你。。。。。。”她急速往身上一看,似乎到此刻才确定眼前一切都是真的,眼泪如决堤的水一般流了出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嗯?
李三顺势朝她爬了过来,精干的身子又压向了她,“小美人,爷叫李三,”说着,他一双大掌,又朝她胸口的柔软摸去,嘴角噙着邪笑,“昨晚你昏迷不醒,只怕也没尝到滋味,爷现在再好好补偿你,好不好啊?”
手中大掌狠狠一捏,直将那一对玉兔捏变了形状,高云萍痛的大叫,双手朝他打去,却那么的无力。
“呜呜,放开我,放开我,来人啦,救命,呜呜。。。。。。。”她像一头被困的小兽,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男人的禁锢。
“小美人,你喊吧,你喊的越大声,爷越兴奋,哈哈。。。。。。”那李三狠狠睨着高云萍缩在角落的身子,眼底***又升起,不顾她的挣扎,双手握住她的脚踝,用力往下一拖。
那娇嫩的肌肤擦过凹凸不平的地面,肌肤脱了一层皮。
高云萍尖叫扭动着身体,却刺激的李三双眸肌肤喷出火来,也顾不得待会是不是有人要来,就想趁着这么一会空,能多干一次爽一次。
下身突然又被异物入侵,那早已肿胀酸麻的感觉又清晰的传遍身体的每个角落,高云萍想死的心都有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