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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见到李青歌被人凌辱的残样,她自然是气色好了?
不但气色好,她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番。
哼,被赫连玉压了一辈子,这一次,她要光鲜亮丽的站在她女儿的跟前,看着她的女儿如何卑微、不堪的遭受众人唾弃践踏。
大太太抿了一口茶,笑,“那还多亏昨儿你帮我捏了小半夜的腿,觉得全身舒服多了,这晚上睡的也好。”
“哦。”高云慧哼了声,却装糊涂的并没接下茬,她可不想以后,天天去伺候她捏退去。
大太太眼角余光冷睨了她一眼,心中冷哼,不识抬举的东西。
将杯子放下,她又吩咐李碧如,“去看看,金燕的早饭做好了没有?还有,去二姑娘和李姑娘房里,让她们起来了,就到我这里,一起用饭。”
“是。”李碧茹依言出去。
李碧茹才走,醉儿就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连规矩也不顾了,只叫道,“太太,小姐不见了。”
“什么?”高云慧顿惊。
大太太心里却是一喜,面上却是平常,“怎么回事?什么叫不见了?”
“奴婢。。。。。。”醉儿急的语无伦次,“奴婢一早起,就没见到小姐。”
你家那小姐啊,现在指不定被糟蹋成什么样了呢,大太太眼底闪过一丝冷峭,却笑着道,“你这丫头,什么事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许是你家小姐起的早,没在屋里也有可能。”
“可,可是。。。。。。”醉儿迷糊的摸着脑袋,“可是,奴婢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好像昨儿晚上小姐就不见了?”
“哦?”大太太眉梢一动,想笑却又被自己压制住,因此导致脸型都扭曲了一般,“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伺候在侧的人,连她晚上在没在房里都不知晓的?”
“这。。。。。。”醉儿似乎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支支吾吾的。
高云慧仔细瞧了她那神色,担忧的心却是一点点的落了下来。
而大太太只道李青歌已经中招,此刻,她已然有些按捺不住的想去看看李青歌被凌辱成什么模样了。
醉儿支吾半天,说不出个理所然来,大太太不耐的摆摆手,“也是个糊涂的,竟然连话也说不清楚,本夫人亲自去看看吧。”
说着,起身离椅,高云慧上前来扶。
“太太,太太,不好了,出大事了。”就在几人准备出房时,金燕喘吁吁的跑了来。
大太太双手一紧,故作厉色,喝道,“放肆,什么要紧的事,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不不。”被这一喝,金燕脑子一懵,连忙道,“太太,是二小姐。。。。。。”
高云萍吗?那小蹄子能出什么事?
“够了,慢慢说。”大太太道。
她边上还有三姑娘呢,那种事,她怎么说的出口,金燕咬了咬唇,红着脸道,“空无大师让您去前院大厅,太太,您去了就知道了。”
“哦?空无大师找我?究竟为何事?”大太太话是这么问的,心里却是跟明镜似的,瞧金燕如此慌乱的神色,再有醉儿一早来找李青歌,她顿时联系到,只怕李青歌此刻已然被人捉奸成双,空无大师要叫她出面处置呢?
如此一想,大太太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冷笑。
赫连玉,本夫人要你死都不能瞑目,你在阴曹地府,好好的看着吧,看着你那宝贝女儿如何受凌辱受唾弃吧,哼!!
正文第九十八章 丑闻。
普济寺的偏院大厅,此刻安静的落针可闻。舒残颚疈
空见大师坐在首座,手里捻着佛珠,微闭着眼睛,口里不断念着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什么的。
其他人,容嬷嬷站在一侧,周嬷嬷与其他香客则坐在两旁的宾客椅子上,静等着寺里处置。
大太太来的时候,便觉得气氛异常严肃,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嘴角微微动了动,却故作茫然不知的进到殿里,对着空见大师福福身子,“大师——”
“高夫人。”空见大师睁开眼睛,有些苍老的眼睛里,露出一抹看透世俗的精光,“请坐。灏”
大太太颔首,坐到了下首位置,“不知大师找民妇来,所为何事?”
“老衲惭愧;今天找夫人来;却是为一件丑闻。”空见大师开门见山的道。
大太太一脸惊诧,“是何丑闻?”心里却对接下来的事,很是期待嗯。
“将人带上来。”空见大师道。
大太太不由朝门口望去,就见两个武僧押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
“放开,你们放开老子,不然,老子不客气了。”那男子衣衫不整,满脸凶光,事到临头了,还嘴贱的谩骂着。
空见大师望着他,沉声道,“放开他。”
“是。”两个武僧松了手。
一得到自由,那李三更是猖狂起来,眉一挑,嘴一撇,那张脸上就露出无赖的痞子样来,“哼,算你这老秃驴识相。”
语毕,就要转身走人。
只是,还没走两步,两个武僧一伸手就将他拦了下来。
“死秃驴,你敢拦老子?”
“还请施主配合。”空见大师道。
“配合个屁呀。”李三回头,忿忿叫骂着,“老子干自己的女人,关你们这帮秃驴个鸟事啊?还是你们也想尝尝鲜?行啊,反正,那***娘们,老子干了那么多次了,你们想干,拿去好了。”
“放肆。”其中一名武僧呵斥道,“佛门之地,岂容你污言秽语?”
“切~~~”那李三轻叱一笑,耸耸肩,“反正,老子就干了,你们能怎么地吧?”
“这么说,施主是承认了所犯罪行?”空见大师面色沉重道,“佛门之地,奸淫妇女,罪加一等,既然,施主已经承认,那么,老衲也不再多问,自会将施主送官法办。”
“什么?”李三眼神错愕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下流本性,“老秃驴,你瞎说什么呢,老子和自己的女人干那档子事,碍着你老秃驴什么事了?送官法办?老子又没犯罪,最多是借你们的柴房一用罢了。”
空见大师却没理这无赖,只十分歉疚的对大太太道,“高夫人,寺中安全出了纰漏,致使贵府小姐蒙受劫难,老衲难辞其咎啊,所幸这贼人未曾逃脱,老衲也定当给贵府一个交代。”
“空见大师言重了,民妇听了这半日,也大概听出个头绪来。贵寺历来门规森严,岂容人随意践踏。何况,哪个采花贼会跑到佛门净地来采花?想必是那个丫头,凡心动了,私会野男人也是有的。不然,夜间这角门都是锁上的,贼人如何进得来?想必也是有人接应,与之开了门,才会有此脏事。”大太太神色凝重,分析的头头是道,也句句是站在普济寺的立场说话。
空见大师闻言,脸色不着痕迹的变了变,他本与高府老太太是故交,今天早上这事,他一见到当事人,基本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定然是那无赖欺辱了高家小姐,他本愧疚难当,也打定心思,先将这贼人送官,然后辞去方丈一职,再亲自去高府负荆请罪,可不料大太太倒如此说了。
不仅是他,就连底下坐着的香客们,也对大太太的这一举动,十分不解。
别人若遇到了这种事,第一要紧的是,先维护住自身的清誉。
可这大太太似乎并不如此,虽然表现的很公正似的,可是,过犹不及,人家方丈都那样说了,那贼人也承认了,她却多此一举的说什么自己府上的姑娘与人通奸??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甚至,她好像多想让人知道,是她府里的姑娘与人通奸似的。
这。。。。。。这人要不是脑子坏了,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其实,大太太心里清楚的很,她就是有意如此说,让人知道这种脏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让人知道是府里的姑娘与人通奸所为,如此,等会将李青歌带上来,就任凭她再无辜辩解,也没用了,到时,人们只会以为,是李青歌凡心动了,在寺庙里偷会男人,还被衣衫不整的捉奸在柴房,呵,此事若传出去,她清誉不在不说,说不定还会被抓去官府惩办。
沉塘?亦或是骑木驴游街?
哼,不管哪一样,总不能便宜了那小贱人,死也得死的毫无尊严。
想到这,大太太脸色又是一变,甚是歉意的对空见大师说,“该说抱歉的,该是民妇才对,若不是民妇此番前来寺中还愿,又怎会节外生枝,生出这种事端?空见大师,你也不必看我,只需按照寺规处置。”
语毕,她又目光凌厉的看向李三,“大胆贼人,你说,到底是哪个贱人偷偷放你进院?又如何与你私通?”
“太太。。。。。。”容嬷嬷一旁听的几欲晕厥,可不能让李三说出来啊。
然而,所有事情只有她一人知晓,李三并不认得李青歌与高云萍,而且,事出有变,他根本不得而知,还以为昨夜那个就是容嬷嬷之前交代的李青歌呢。
所以,当大太太如此严厉的质问时,他也只按剧本回答,“哼,说了又何妨?老子与那小***娘们是情投意合,还怕你们知道吗?”
“是谁?”大太太身子一正,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枯井似的眸子里竟然片刻间闪着矍铄的精芒。
“灵州李青歌。”李三大声回答,生怕人听不见似的,那李青歌三个字甚至还响亮的在大厅上空盘旋了几圈。
容嬷嬷阻止不及,闻言,脑子嗡的一声响,整个人虚软的跌坐在地。
“什么?”醉儿惊诧的瞪大眸子,喊道,“你胡说。”
高云萍亦是惊愕非常,然而,脑海里很快串联了整个事件的真相。
大太太,好毒的心思,竟然对那么小的女孩,下这样卑劣的手段。
只是,那李青歌怎么回事?昨晚让小莲去看,不是在屋里吗?难道事情有异?
李三佯笑道,“老子胡说什么,难道老子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认识么?她叫李青歌,灵州济仁堂的当家大小姐。”
醉儿闻言,似乎彻底惊了,竟然张大着嘴巴连话也不会说了。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惊讶的不是李三说的这话,而是李青歌的猜测与分析,竟然与此刻大厅前发生的一幕,丝毫不差??
容嬷嬷听言,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一下,错的离谱,离谱啊!!!
而周嬷嬷看见,起身扶了容嬷嬷,“怎地?昨晚熬太晚?你何时这么虚了?”
容嬷嬷靠在她身上,一丝无力满布全身,她虚弱摇头,“错了,错了——”
“你别急,”周嬷嬷不懂她是何意思,只安慰道,“此事,你的头功谁也抢不得了,等事成了,大太太的赏赐,只怕也少不了,你呀,就等着吧。”
等死还差不多。
容嬷嬷一个激灵,忙扶着周嬷嬷,站直了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对李三喊道,“大胆贼胚,你胡说什么?李姑娘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姐,岂是你能。。。。。。玷污的?”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不停的给李三使眼色,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别再乱说了。
然而,她的这话说在这样的场合,又在这样的档口,却显得那么的无力,更像是在演戏。
周嬷嬷也只当她是在配合演戏,甚至还附和的说了一句,“是啊,李姑娘才来京城数月,怎么会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