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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心-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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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舟抿了抿唇,随许毓清跨进了书房,转身掩上门。
许毓清沉着脸踱到书案后,坐下,拿起笔蘸了蘸墨,却不知怎么落笔,半晌叹了一口气,又放下笔。
许云舟上前轻声说道:“爷爷,一会儿我修书一封,让爹爹也上疏请辞吧。”
许毓清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花白胡子,点了点头,忽而又摇头惋惜:“当初我装病时,就该让容岭上疏请辞,现在错过了那次机会,不知陛下那里肯不肯点头。”
许云舟低声说道:“爷爷不必费心,此事爹爹自可周全。”
许毓清想起这个因为自己的政治立场而不得不埋没自己的才华的儿子,心里就总是怀着一股如何也淡不去的愧疚,一时愁闷,起身踱至窗边,看着窗外的肃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云舟何尝不是和他爹爹一样鸿鹄不得展翅?想起自己的一双儿女,自己的孙儿外孙女,许毓清忽然间伤感不已,自己就是往日两朝的风光,两朝抱负,如今又几何?卉儿啊,何止是你,就是爹爹也是每每问心,而不可得解啊!悔,或者不悔?
许毓清看着前方枝桠间的淡淡青云,轻声对身后的许云舟说道:“云舟,你说我们举家迁往杭州府如何?”

 第一一二章 桃花依旧笑
面前的女子轻执纨扇微微遮面。病容之上一双俏丽眉目带了几分疲倦,反倒多添了一分妩媚,此刻眼波流转,似在屋子里寻找着什么。
苏珺兮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纤指搭上面前女子的寸关尺三部,清冷的面容轻轻一转,疏眉淡目旋即望向窗外,赫然发现窗外一枝早开的妖娆桃花悄悄伸了进来,不由一阵恍惚,此情此景恍如昨日。
苏珺兮垂眸,羽睫轻轻遮去眼前开得正浓的桃花,收敛起心中淡淡的情绪,细细辨别起指尖浮沉不一的脉搏来。
诊毕,苏珺兮提笔,一行自在不失娟秀的行草须臾间跃然纸上。
面前女子小声问道:“苏大夫,我的病……”
苏珺兮淡淡一笑,打断了她的娇糯的吴侬软语:“黄小姐,你已经痊愈了。只不过受病所累,尚需调养一段时日,方能好了气色。”苏珺兮手中秉笔不停,写下一方药方。“往后不必日日来了,只需按着我现在给你开的方子调理身子,半月之后再来复诊即可。”
黄小姐手中的纨扇微微一颤,看着神色疏离的苏珺兮半晌,终究没有开口,只在丫环都搀扶下轻轻起身,旋即由清霜送了出去。
黄小姐是今日的最后一位病人,苏珺兮缓缓呼出一口气,娴熟地收拾着自己的诊案和诊箱。
已经一年又两个多月了吧?苏珺兮忽而记起,去年春节,许家匆匆忙忙的举家南迁,要在杭州府定居,就是春节都差些就在船上过了,至今想来都有些无奈,心里却暖暖的。
这一年多的时间,她回到杭州府,用当日李景七买给她的那座民宅开了这间半梅小馆,从陈府二房拿回她爹爹留给她的药园,培育少见的药草专供半梅小馆,开馆之后,制了九十九枚半梅形诊牌,病者领牌预约,按序就诊,无牌者一概不得入内,一日上午开馆两个时辰,下午开馆亦是两个时辰,闭馆间也一概不诊。绝不破例。
此番行为绝不是悬壶济世的做派,没错,苏珺兮的目的本身就是赚钱。若有急诊者,苏珺兮甚至专门雇了车夫,可以迅速免费送他们到一鹤馆接受诊治。一开始,半梅小馆被不少人诟病,领牌者寥寥无几,苏珺兮也不着急,只悠闲地在半梅小馆里看书研药,没人的话就让清霜去苏家把小龙眼接来,和他在小馆的院子里玩耍。小馆布置精致甚至可以称得上奢侈,苏珺兮当日一打定主意实施这个计划,就没有心疼过李景七离开杭州前留给她的那笔钱。
渐渐的,有人慕名而来,当然此名绝对是贬多过褒,但是盛世之象日显,风流繁华地杭州府自然有的是有钱有闲没病也装有病的人,开始不过也是来瞧瞧半梅小馆的新奇,后来来半梅小馆竟成了这部分人之中的风尚,九十九枚半梅形诊牌顷刻间奇货可居,原因无他。只因半梅小馆并不是医馆,而是为他们养生、养贵气。
思及此,苏珺兮淡淡一笑,如此昂贵的诊费,如此稀少的诊牌,如此奢侈的处所,如此精致的药物,即便是处方,都写在素白的半梅印花笺上,如此新鲜矜贵的生活方式,怎么可能不吸引到那些生着无关痛痒的疾病的权贵富?比如那位杭州府首富黄府的黄小姐。他们甚至不过问你开给他们的那枚小小药丸是用多么贱价的普通药草所制。
苏珺兮收拾完毕,清风正好轻声走了进来,含笑禀报:“小姐,适才清露遣人来报,说章公子又遣人送了一箱各地的稀奇玩意儿来给小少爷玩耍呢。”
因清风她们也叫许云舟表少爷,为了区分开许云舟和章於城二人,她们干脆也学着长玄叫章於城为章公子。之前苏珺兮在东京呆了半年,竟从未见过章於城,起先她还奇怪,他不是回了东京么?怎么人突然消失了。后来许家举家南迁,在汴河岸一位面容黝黑的少年郎匆匆骑马奔至,苏珺兮吃惊之余,勉强认出了眼前男子就是昔日白嫩的章於城,原来那次回东京,章於城被他那正要四处访查的御史爹爹抓去当个跑腿的书令,跟着他爹爹在外头跑了半年多,便成了此番模样,苏珺兮看着,倒比原先白嫩的样子英俊多了。
苏珺兮无奈地摇摇头。叹道:“只要他不把自己送来就成。”
清风不由“噗嗤”一笑,又伶牙俐齿起来:“那倒是,要不,还不和那位打杂的闹个天翻地覆!还是留在东京陪他那‘蛮横老娘’和‘娇蛮妻子’一起拆了驸马府比较合适。”
“蛮横老娘”和“娇蛮妻子”是章於城对他的强势的长公主娘亲与妻子的称呼。
苏珺兮闻言也笑,清霜回转,到苏珺兮跟前笑道:“刚才那位黄小姐诊病时,两眼咕噜咕噜乱转,原来是在寻那位打杂的,不知小姐舍不舍得?黄小姐看上那打杂的了,想向小姐要了去。”
苏珺兮白了清风一眼,低声说道:“他又不是卖身给我,你只管去问他,若是他愿意跟黄小姐走,我送上一大笔钱给他做嫁妆。”
清风和清霜顿时笑弯了腰,清风道:“小姐,自东京回来真是掉进钱眼里了,这话还不得把打杂的那位气得半死?”
苏珺兮微微抿了抿唇,却转了话题:“让姚娘留下来善后,我们去接小龙眼吧。”
清风和清霜跟上苏珺兮,清霜含笑提醒道:“小姐喊习惯了,可千万莫要在小少爷跟前喊他小龙眼,他可不依呢。”
苏珺兮闻言一笑,心中顿时柔软不已。小龙眼已经一岁零四个月了,能走能跑,还会简单地说一些话表达自己的意愿。自从他看到了干巴巴的桂圆干,知道这玩意叫龙眼以后,打定主意不许人喊他小龙眼,谁喊就跟谁急,还口齿不清地嘟嘟嚷嚷:“不要,向安,不要,向安,不要……”那样子可爱至极。
于是众人逗他:“你这是要大家叫你向安呢?还是不要?”
柴向安眨眨眼睛。不是太明白大家的意思,只又含糊嘟囔道:“不要,不要……”众人乐翻,柴向安仍旧无辜,可爱得苏珺兮恨不得上前亲他两口。
苏珺兮回到苏家,王婶却说:“小姐,小少爷睡了。”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他,在守着,适才他和小少爷一起玩耍,小少爷出了一身汗,我给他换过衣裳就睡下了。”
苏珺兮点点头,旋即进了她的卧室。
时近傍晚,卧房内的光线有些晦暗,苏珺兮近前,依稀看到床侧一位男子挺拔的背影,穿着略有些单薄的粗布棉服,修长的手支着侧脸,一动不动地背对着她靠在床边,显然已经睡着了。
苏珺兮见此情形心中不由一颤,旋即避开视线,看向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家伙,只见他小嘴微张,伸手抓抓自己的腰,旋即翻了个身,小藕节一般的小腿一蹬,踢开了被子,脚丫子顿时就“啪”的一声踩在床侧男子的嘴巴上。
男子身形一震登时惊醒,垂眼看着鼻尖下的一排小小脚趾头一时怔怔,有些莫名其妙,半晌才懊恼地伸手抓下柴向安的小脚丫来,却将小脚丫卧在手中久久不愿放下。
半晌,男子感觉到苏珺兮一直盯着他看,心中一喜,转头轻声唤道:“珺兮,”男子看见苏珺兮淡然的脸色。顿了顿又压下心中的千言万语,只低低问道,“回来了?”
苏珺兮不接话,将视线转移到柴向安身上,柴向安大约是觉得小脚丫痒呼呼的,动了动欲收回腿,不想男子一时看苏珺兮看得忘情,不知不觉手上就使了力,柴向安怎么动都收不回腿来,顿时惊醒,“哇”地一声哭出来,吓得男子和苏珺兮心中一紧,男子慌乱放了手。
苏珺兮和男子齐齐紧张地探身看着柴向安,直问他痛着了没有,柴向安的腿得了自由,只嚎了两声又不哭了,睁开眼睛瞧见苏珺兮,腾地从床上爬起来,就向苏珺兮的怀里扑来,一边抽抽鼻子一边还扭头伸手一指床侧男子对苏珺兮控诉:“娘,爹爹,坏人!”
李景七顿时哭笑不得,柴向安根本就是他的克星,想尽了法子折腾他,在苏珺兮面前也向来没有对他慷慨过一句好话,每当苏珺兮一不在,又甜言蜜语地粘上来,要他陪着他玩耍,苏珺兮一来,翻脸就不认账。
苏珺兮被扑得往后微微一倾,才稳住了身子,柴向安身子沉了许多,如今她已经抱不太动他了,于是搂着他在床边坐下:“你表叔给你送来许多玩具,我们回家看看?”
柴向安闻言面上一喜,李景七却神色一黯,半晌动了动喉咙终究没有说什么。柴向安喜滋滋地挂在苏珺兮身上,吵着闹着要回家。
苏珺兮摸着柴向安的小脑袋淡淡一笑:“乖,自己下来走。”
柴向安撅撅嘴,忽然转头狡猾地盯着李景七,旋即凑了过去:“爹爹,抱抱……”
李景七双眸一亮,却不为所动,只盯着柴向安看。柴向安眨巴眨巴那双酷似李景七的眼睛,忽然嘻嘻一笑,转头对苏珺兮说道:“娘,向安,想爹爹。”
苏珺兮闻言一震,顿时气恼地瞥向李景七,居然利用上儿子了。李景七却只若无其事地低头看着柴向安,父子两竟然挤眉弄眼起来,半晌,苏珺兮泄气。
当初她随许家全府迁至杭州府,才下船,万径园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向安名下的家产,苏珺兮没有问什么,因为许毓清不胜旅途劳顿,病倒了,她不愿再花精力在置房一事上,和许云舟一商量就带着许家阖府上下都住进了万径园。
长青和长玄也来了万径园,李景七却销声匿迹,两个月后,突然出现在她新开的半梅小馆里,成了半梅小馆里的落拓杂役,她本想解雇他,奈何他原来竟在她的药园里当了一个多月的苦役,后被现任药园管事力荐,她也不得不给管事几分薄面。
那时李景七当真落拓得身无分文,两身粗布棉服就是他全部的行头,靠领着苏珺兮给的微薄工钱度日,后来她才得知他竟然主动要求柴启恒除去他的皇室宗籍和柴姓,以此换得后半身自由……
苏珺兮无法再想下去,她完全不曾料到,李景七会以这么惨烈的方式出现在她身边,这就是他所谓的卧薪尝胆要证明给她看他心中当真有她么?
苏珺兮收回思绪,只对柴向安低声说了一句:“晚上你爹爹还要核对账目,你自己在一边玩,不要打扰你爹爹。”
柴向安已经整个人都挂在李景七身上了,闻言笑嘻嘻地嚷道:“向安也要,向安也要。”
向安才刚刚会说些简单的话,很多时候说话并不经过大脑,比如此刻,苏珺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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