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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前弯扒在了地上,两只手好巧不巧正好按进那浓稠的血水里。一个强盗正大睁着眼,仿若不能置信就这样送了命。果儿的脸离他咫尺,鼻子对着鼻子,眼对着眼。
“啊……”果儿又一声尖叫,身子一下子直起来,举着两手殷红的双手,果然名符其实两手血淋淋。
萧楼看到果儿有些不正常,急忙拢了脸上戏谑走过去,“你没事吧?”
果儿嘎然停止了哭声转过身,脸有天真却依就胆颤着声线问,“都是我杀的?我是在做梦对不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萧楼的眼中瞬间掠过一丝怜悯,但片刻他就收敛起来。显然他没有任何同情心,只对着果儿耸耸肩,异常肯定地点头,“都是你杀的,佩服,一刀一个,干净利落,象砍猪草,根本不留情。”
“哇……我知道我砍猪草的手艺曾经得到爹的夸赞,可我从未想过要杀人呀!”得到肯定,果儿更加不能饶恕自己,举着两只手,浑身哆嗦着仰头哀号,“我杀了人,我竟然杀了人,我要坐牢了,再也见不到娘了,哇啊……”果儿仰天痛哭,泪水鼻涕横流,恐惧的不能控制自己。
萧楼笑到嘴歪,那笑容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原来丽姬早在他怀里晕过去了。
果儿突然止住哭声看向萧楼,萧楼一怔,笑容还晕在脸上来不及收起,身子就本能地向后退去。可是他动作再快又怎能快过果儿蓄意的一扑,果儿灵动地挥起两只血手就没命地向萧楼的胸前招呼,“都怪你,都怪你,若不是你推我,我怎会杀人……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我就要坐牢了,我不甘心,你要陪我去坐牢……我恨你,我恨你!”果儿果然被吓破了胆,糊涂了,随便也忘了站在她面前的人何等的尊贵?杀了人不要紧,弄脏了他的华袍,那可当真是要杀头的。
萧楼低头望着自己雪白的锦袍上被她的血爪挠得如此惨不忍睹,不怒,反而夹着欠扁的唇角笑了,那笑竟然异常纯净,似乎很温柔很小心地把还在狂乱的果儿拥进怀里,“不怕不怕,有我有我,若是谁敢让你坐牢,我就要了他小命。不,我陪你去坐牢好了……”
“哇……”仿若听到了最踏实的话语,果儿僵硬的后背终于松懈下来,她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下子扒在萧楼的肩头又嚎哭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杀人?我连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我不要去做牢,我不要见不到哥哥和娘,他们不能没有我,我还要挣钱去给娘买药……”说到最后的时候,果儿抽噎着再说不出来。
萧楼一下子敛尽笑容,手臂圈的却越来越有力,几次欲言又止。到最后心头只剩有一个念想,就是要把惊吓到极致的小人儿深深拥进怀里拥进心里拥进骨血里。
巷子另一头,冷寂夜手握长剑一身清冷地站着,巷中的一切他尽收眼底,那个笨女人,竟还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杀了人,岂不知……
皇上的武功天下能胜他的又有几人?
他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么做?恐吓他的小夫人很有趣吗?望着她扒在别人怀里哭的那般悲痛无助,冷寂夜心里莫明泛起了酸味。
☆、【缱绻深情】019 他的怀抱很踏实
又有嘈杂纷乱的脚步声涌来,可能果儿的哭声太过惊人,如今强盗们全都涌进巷子里来了。冷寂夜身子一闪掠进角落,不知为何他竟没有去相助萧楼。
萧楼脸上肃冷之气弥漫,他没有提醒果儿,瞬间收起一身慵懒之气,只把怀里的两个女人紧紧一搂,步伐诡异地一个回旋就向一方掠去。速度之快,惊鸿照影,高深莫测。若是果儿看到,断不会再为杀死了那五个强盗而耿耿于怀不安了,就凭她那几刀砍猪草的伎俩有何德何能闭着眼就能杀死武功高强的五个人?鬼都不信,可果儿当时被惊吓蒙了脑子,她自个竟信了。
狭窄的巷子里片刻就涌进来二十多个强盗,他们目光精湛,动作敏锐,哪里还象是一群有勇无谋的强盗?似乎并不在乎那惨死的五个人,其中一个蹲下身只用手翻了翻,“大哥,一刀毙命,手法凌厉,下手精准,应该不是那哭嚎女人干的……”
“他们走不远,大家给我仔细搜……别忘了主子的交代,完不成任务,回去一样是个死!”被称为大哥的男人凶狠冷酷地说。
“是。”大家一声低沉,杀气瞬间涌出,身子迅速向巷子两边散去。
果儿窝在牌匾后大气都不敢出,心扑通扑通乱跳,不过可不是因为某人而心动,而是根本止不住心底的恐惧。此时,他们三人正躲在一大户人家的大门牌匾后。
一想起那一刀毙命的五人,果儿心就哆嗦,有些绝望。她不能坐牢,她的娘还需要她挣钱买药,她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后心很温暖,传来的热度让果儿有些不舒服,特别是那双把她紧紧箍在胸前的有力臂膀,鼻尖满满萦绕的都是萧楼身上好闻的龙涎香气,果儿险些被熏倒。一个大男人,身上的香气竟然比女人还浓烈,真是鄙视他!
转眼看到丽姬娘娘正软软地歪倒在一边,而自己却整个被他拢在怀里,果儿不安地动了动。
“别动,不要命了?我可没本事击退那些贼人,若不然,你再来一回砍猪草?”身后的男人有些戏谑,说话时热热的气息喷在果儿耳边痒痒的。她局促的有些脸红了。
“那个,什么,你勒我那么紧干什么?看丽姬娘娘就要掉下去了,你还不赶紧把她抱过来?”果儿找了个理由,尽管那人的怀抱很馨香,但她感觉特别别扭,似乎有什么不妥。
“嗯,她很听话,不象你,动来动去,浑不安分!若是招来了强盗,难不成你下去对付?”男人似乎根本不在乎丽姬娘娘是否掉下去,反而把她看成了危险人物。
“我……”果儿一时语塞。
“嗯,其实你已经杀了五个人,也不在乎多杀几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一会若真藏不住,就有劳你下去拼命了。”男人懒洋洋的声音总不忘提醒她方才杀了人。
果然,果儿的身子刹那僵硬。
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嗤笑声。
说话间,搜索的强盗果真逼近了,那锋利的钢刀折射着太阳的光芒透过缝隙刺过来一下子灼了果儿的眼,她不由胆寒,身子本能地就往身后男人的怀里缩了缩。男人歪着嘴满意地把她更加往怀里紧了紧。果儿祈祷这些强盗有眼无珠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显然,强盗们是真瞎了眼毫不怀疑地从牌匾前一掠而过。
果儿轻轻舒口气。
“啊……”突然身子一歪,果儿惊叫一声就从牌匾后掉了下来。她本能地手脚着地扒在了地上,不能置信地扭头看向上面,惊恐之余,她更纳闷:既然强盗都走了,他干吗还要推她下来?
当然果儿是看不到此时萧楼的神情的,他眯着眼,阴沉的气息透体而出说不出的复杂意味,他心里歉意地对她轻轻道,“果儿,对不起,为你好,只能这样了。”他没有说的是,方才他转身之际,巷尾一闪而过的青色袍角他看的并不模糊。
来不及细想,就见已经掠过去的强盗瞬间返回手持大刀又凶残地扑来,果儿大叫一声,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没命地就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啊……”飞快奔跑间,果儿心无旁骛只管逃命,不想猝不及防腰间突然被缠住,一双更加有力的臂膀仿若撕破裂空把她一下子卷了过去。果儿嘴里的惊叫顿时被男人强悍结实的胸膛堵住。
鼻间熟悉的气息萦绕,果儿喘间不定却猛地惊喜抬起头,果然,冷寂夜一张冷脸再没有冷起来,眉目清俊,目光柔亮,就那样一动不动异常专注地望着她。千言万语,拥她在怀,竟是这般渴望。
果儿仰起小脸笑了,“大人……”
冷寂夜目光闪烁间突然把她的小脸使劲按进怀里,仿若不敢看她纯真的笑脸,“抱紧我,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松开……还有,闭上眼。”
冷寂夜的声音难得温柔,算不算体贴?可能连他自己都察觉到了别扭,不觉淡红了脸。
果儿哧哧笑,很听话地两手乖乖地缠紧了他强壮的腰身。不同与萧楼怀抱的馨香窒息,他的气息很冷冽,但男人味十足,仿若还带着雪沁梅花的幽然淡雅,似乎天塌地陷,唯有这里最让人安心。
没想到他的怀抱竟如此让人踏实,果儿一时竟忘了杀人的恐惧,乖乖闭上眼,安心地一笑,一切皆随他去吧!
谢纤然能与他不离不弃,那此时她和他算不算生死相依?
不过几息间,冷寂夜就动了。手中的碧水剑瞬间出手,没有华丽的招式,毫无斧凿痕迹,浑然天成,挥洒自如,却招招精准招招夺命,耳边只余一阵激烈的剑惊鸣声。果儿始终坚定地闭着眼,身子由他引领在生死之间旋动出一场瑰丽的舞步,男人的怀抱始终坚实,让她没理由不相信他。
当一切都停止下来,果儿只闻到鼻尖浓浓的血腥气,萦绕不断,堵的让人有些心慌欲呕。
果儿一下子睁开眼。
冷寂夜急忙旋动身子不让她看,“别睁开眼……”
可果儿还是看到了,他又怎能挡的住?那二十多个强盗正横七竖八象天女散花般躺倒在他们的脚下,浓浓的血水瞬间染红了地面,那艳红的血,象地狱里盛开的荼毒花,瞬间勾勒出一副阴森恐怖的画面。
仿若总也呼吸不完那堵人的浓烈血气,果儿有一口气没接上来,瞬间晕过去了。
晕倒前,她听到有人叹息,“果儿,对不起。”
☆、【缱绻深情】020 栖身破庙
幽幽醒来,果儿眼前被一簇火光映照,果儿嘀咕一声,揉揉眼坐起来。身上的青色袍子滑落,果儿看到自己竟只着一身单衣,不由大叫一声,急忙把袍子拢起来护在胸前。
“醒了?”隔着火光,冷寂夜的声音清冷又低沉。
果儿这才真正的清醒,听着他的声音,果儿瞬间安心。四处察看,却发现他们正置身破庙,身下的麦草是那样干爽清香,肯定是今年秋季新收的麦杆,果儿对这种味道异常熟悉,她最喜欢坐在高高的麦垛上看星星了。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那皇上呢……”果儿惊奇地问,他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竟如此刀刻斧凿般镌刻,他此时也只着单衣,手里正烘烤着她的裙子,果儿心一跳,急忙低下头。
“嗯,皇上无恙,已回客栈了。”冷寂夜的声音淡淡地。
“哦。”果儿轻哦一声,随后她想问,既然皇上已回客栈,那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过,片刻她就改了主意,想起那个一掌绝情推她下来忘恩负义的人,果儿更愿意单独跟他在一起,哪怕只是栖身在破庙里。
果儿后知后觉地发现,外面的雨竟下的如此大,轰隆隆,雷电交加,震耳欲聋。
天微黑,果儿能看到庙檐下如织雨瀑,外面柳枝被狂风卷的东倒西歪。果儿想,那刺目浓稠的血水应该被雨水冲洗掉了吧?想到这里,果儿心一抖,又想到那个可怕的事实,她不觉怕怕地开了口,“我杀了人,是五个……”
“嗯。”本以为他会很生气,没想到只是轻描淡写地轻嗯一声,仿佛那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杀了人,杀了五个,都死了,一刀劈命。”果儿猛地抬起头对着他又郑重说了一遍。
冷寂夜也抬起头看她,火亮的眼睛透着深沉冷锐波澜不惊,“那又怎样?你也看到了,我杀的人又何止五个五百五千……他们本就该死,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怎么行?我杀死了他们,他们可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也会有父母妻儿……”说着,果儿泪起,难受地揪起自己的胸衣单衣。
冷寂夜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我们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