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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话,基本都好了。”果儿笑眯眯地说。
“心情不错啊?”皇上萧楼又歪了歪嘴角。
“嘿嘿,皇上,今儿天气她不错!”果儿傻傻一笑。
“那从今儿起,朕的饮食便交给你了,一日三餐,清汤面酥油饼可口小菜一样都不能少……”
“啊……”
果儿直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厨房里,果儿正愤恨地做着清汤面,边做边嘀咕,“这算什么嘛?根本就是欺负人,明明不喜欢吃清汤面,偏还要随着皇上一起吃……根本就是把人家当丫头使唤。”
自从那日皇上要果儿负责饮食,丽姬娘娘和谢纤然也异口同声争着也要吃,现在好嘛,她一下子成了大家的厨师。这还不算,丽姬娘娘和谢纤然竟然还有意无意地指使她做这做那,一天下来,累的肩头的伤口都隐隐作疼,偏她又不好说什么。
将军依然回来的很晚,果儿为他留着热菜热饭,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果儿才知道,他在外甚至一天都吃不上一顿饭,果儿心疼至极!
这一天,西部涌来的一批饥民竟然强抢了合州府库存的粮仓,州台大人通报皇上后便带兵出去围巢。将军听闻,皱紧眉头,也急忙向皇上请令带兵出去。
那一夜,月暗花残。
将军大人一夜都未曾回来,白日里听行宫里的婢女小声议论说州台大人手段残忍,毫不顾惜那些手无寸铁的饥民,带兵剿杀,死了好多人,鲜血都染红了整个街面。
傍晚时分,一场瓢泼大雨,整个空气都飘荡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气。果儿担心将军彻夜难眠,天不亮,雨住,果儿便起身坐在走廊上等将军归来。
背后突然一股阴风,果儿吓的大叫一声回过头,却发现身后的廊柱旁,正站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血污的年轻姑娘。果儿蓦地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喂,你是谁?是人是鬼……”
☆、第三十二章 悲伤离去
那姑娘却‘扑通’一声给果儿跪下,颤抖着身子满脸泪痕,“请夫人莫要害怕,我是西部逃难的百姓……昨儿有人抢了粮仓,官府见难民就砍就杀,我是迫不得已才无意间闯进这里的。我这就离去,请夫人千万莫要呼喊,我已经三天没吃一点东西了,根本逃不过他们的追捕……”
果儿一听,眼一深,立马心软,“你等着……”说着,果儿立即返回屋子用帕子包了几块酥油饼出来,又把身上仅有的碎银子递过去,“这些你都拿着,行宫的后门就在不远处,我这就送你赶快离去。”
那女子接过东西不停地给果儿嗑头,果儿心颤抖着,扯起她就往行宫的后门跑。
此刻,是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果儿顾不了许多,打开后门就把女子推出了出去。
刚转过身,就看到行宫的成公公高喊着带着铁甲侍卫就把她包围起来,果儿吓傻了,“成公公,这是为何?”
“夫人可真会做模作样!竟然勾结乱党,你方才放走的女子,可是此次抢劫粮仓的首犯,我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故意放她一马,就是希望通过她再找到她其他的同伙,没想竟是夫人……”
“不不不,成公公,你误会了,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只是看她可怜,我才……”
“夫人休要狡辩,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亏将军还如此顾及你,来人,把她带到皇上面前……”
屋子里的气压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果儿胆怯地跪在皇上面前,看着皇上也因暴怒而铁青的脸,果儿哭泣着说,“请皇上明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只是听她说饿了三天,我便心软了,给了她几块酥油饼。偷偷放她走,也是因为可怜不想她被侍卫逮到被砍杀……皇上,她一个姑娘家又怎会是乱党叛首?若不是西部犯灾,她又怎会与家人失散流离失所食不裹腹……”果儿说的动情也在理。
皇上萧楼怒极的脸色有些和缓。
坐在皇上旁边的丽姬和谢纤然互递了一眼神,谢纤然便袅袅地说,“夫人所说虽然也在理,但我们这一路走来却不停地遭到袭击暗杀,若不是我们身边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皇上此行甚密又怎会走露风声?夫人何需狡辩?可莫要连累了将军……”
谢纤然说完,果儿就白了脸,她跪俯着爬到皇上的面前,“皇上,不管果儿犯了什么错,都与将军毫无关系,他天天在外奔波,昨儿竟是一夜未归,我所做所为他根本就不知晓……皇上要降罪,要砍要杀只对果儿,可千万莫要累及将军……”果儿说着泣不成声,“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果儿总是他的负累,这一次,果儿宁死也不要让他为难……”果儿深深悲哀地低下头。
谢纤然抿嘴讥笑。
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冷寂夜一身铠甲铿锵有力地闯进来,见到果儿情景便已明白几分,雨生向他禀报,他竟止不住心急如焚。
皇上萧楼在见到冷寂夜的那一刻,嘴角就晕起了一抹意味,他不动声色,只目光清冷地望着冷寂夜。
果儿知道是他来了,却把头垂的更低。
没想冷寂夜未语却先铠甲一掀生生跪在了果儿的身边,“皇上,果儿只是心善,并非有意与朝廷作对。她思想纯白,大字不识,即使给她一百个胆,她也不可能有那份聪明去勾结乱党。她犯错,也是微臣没有好好地管教,皇上如要追究,微臣也有责任。臣愿与她同罪同罚!”铿锵有力的声音,仿若誓言,果儿猛地转头看他,颤抖了向戊,模糊了视线。
“大人……”她咬唇,脸上却漾起了笑容。
只为他此刻的温柔!
如此担忧的眼神,如此疼惜的语气,如此恳切的言辞,如此不为生死不离不弃也要与她同甘共甘的决心,都让果儿心里充满了甜蜜,在这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里,都化成了果儿心中最浓稠的眷恋。
仿若一切有他,便死而无憾!
谢纤然看到,便咬牙愤怒了脸。
皇上萧楼也是高深莫测地转过了脸。
“来人,把夫人关进柴房,事实究竟如何,交于将军查明再行处置!”最终,皇上冷冷地开了口。
还好,只是关柴房,不是地牢!
皇上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果儿在柴房被关了三天,这三天里她不吃不喝,只窝在墙角的草垛把头深深埋在膝头里声不响。到了第四天,当初抓她的成公公阴着脸走了进来。
果儿木木地抬起头。
“果儿听旨。”成公公阴柔的声异常刺耳。
果儿起来默默跪下,“果儿听旨。”声音竟暗哑无比。
“皇上圣明,隆恩浩荡。念将军府小夫人果儿心思纯白愚昧无知,被人利用却不自知,特遣回京城在将军府好生思过,即日便起程,钦此!”
果儿木木地抬起头,瞪大眼看着那明皇圣旨却没有任何喜色,“公公,我不愿离开将军,能不能请皇上收回圣旨?我只愿做婢做奴随在将军身边……”
成公公一听顿时气极败坏,把圣旨一把丢在果儿怀里,“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将军为你屈尊降贵,委曲求全,低下了从不曾低过的头,你可曾为他着想?如此愚蠢,真是辱没了将军的厚爱!”成公公说着气愤地甩袖而去。
果儿顿时哭着倦缩在地。
成公公这几句话,比凌迟她还要让她心痛!
她宁肯死,也不要将军为她受委屈!
果儿从未觉得自己这般无用!
有两个侍卫推门而入,“夫人,马车已经备好,请夫人马上起程。”
果儿流着泪站起来,木木地向房门口走去。
刚踏出房门,便看到一个青衣挺拔的身影,正板着脸不知在听成公公说着什么。果儿顿时心如刀绞,泪流满面,望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冷寂夜根本不看她,成公公却不耐烦地对那两个侍卫一挥手,“还不赶快把夫人送出去……”
果儿恋恋不舍地望着冷寂夜就是不肯走,千般心思万般滋味却说不出一句话。冷寂夜终于抬起阴冷的脸庞,象沉寂了最浓重暗夜的眸子黑白分明无波无澜,看着她,竟似冷酷无情至极!
果儿肩头一缩,顿时捂着嘴哭着转身就跑。
看他那模样,竟是冷了心!
果儿真觉还不如被皇上一刀砍了,这般被嫌弃,真真让她生不如死!
跑到行宫门口,雨生竟驾着马车侯在一旁,见她哭着跑出来,雨生急忙跨前一步,“夫人,回家吧!”雨生语气竟恭谨温柔至极。
果儿流着泪,“雨生,我这次可把将军害苦了,你为何还要这般对我?”
雨生却笑了,“夫人便是夫人,不会因着别人说怎样就会改变……将军不曾变,雨生对夫人便永远不会变。”
“他这次肯定不会再原谅我了……”果儿绝望了。
雨生却笑着掀开车帘子,“夫人快上车吧!早已回家,将军也好安心。”
果儿却只顾伤心,没听清他的话。
雨生又走到两个侍卫面前,从怀里掏出两锭白花花的银子笑着递上去,“多谢二位相护我家夫人,这是将军的一点心意,请二位笑纳。”
两个侍卫顿时眉开眼笑地接过,“将军宽厚,但你家夫人确实不懂事,平白给他惹麻烦。皇上把她遣走,也是为她好。这样的女子,怎能相配将军!听说皇上有意将谢小姐赐给将军,你也赶快回家报个信吧!说不定将军府马上就要办喜事了!”
“呵呵,那感情好,谢二位吉言。”雨生笑着抱拳别过。
果儿却冷着泪水木木地站在那里,眼神呆直地望着行宫的宫门,神思散乱,心凉透底。
对将军,她终是痴心妄想了!
一切不过一场梦!
回到将军府之时,怕也是她离开之日!
果儿不知怎样上的马车,直到马车跑开许久,她还未从自己的悲伤中回过神来。
☆、第三十三章 遇险,追来
“夫人坐稳了。”突然雨生一声急切,马车顿时飞跑如箭。
马车里的果儿被撞得东倒西颠这才回过魂来,还未来得及开口寻问雨生,马车上突然响起钩索勾住马车顶篷的声音,果儿心一惧,立马大叫一声,“雨生……”
“夫人不怕,抓住马车就好。”雨生回话间已抽出了宝剑。
果儿瞬间听话地抓紧了马车沿壁,惊恐间,马车顶上一声响,明显有人飞掠在上面,果儿正不知所措,一柄锋利的宝剑就倏地插了进来晃了果儿的眼,果儿大叫一声急忙躲闪,雨生也跃上马车与那个拼斗起来。
马儿疯狂地往前飞跑,这段路崎岖不平,果儿在马车里魂不守舍被撞的头晕目眩。
想必来人不少,不停地有人落在马车上,马剑惊鸣声响在头顶不绝于耳。果儿是见识过雨生的武功的,对他相当信任。她灵机一动,艰难地爬到马车前辕执起了缰绳,雨生见状,不觉心慰。
来的都是些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毫无疑问,他们的目的是果儿。几个黑衣人避开雨生的锋芒直取果儿后颈,雨生巧妙地回旋救助,黑衣人惨叫一声跌落马车,果儿只觉脖子上被洒下了一片温热,血腥之气令人欲呕。她顿时胆寒,想呼喊雨生,却再不能发出一声。
黑衣人借助路旁的树木飞跃不绝地杀来,似乎总也杀不尽,雨生急中生智砍下一匹马,“夫人上马先走……”
“雨生,我们要有难同当!”果儿大叫一声,依旧果敢地驾着马车。
雨生扁扁嘴,回头意味地看了果儿一眼,不再说话。手中的宝剑却舞得更是诡异绝伦密不透风,但黑衣人太多了,纵然雨生武功高强,但一拳难抵众手,一个空档,几个黑衣人便跃过雨生杀向果儿。
“夫人快跳马车。”雨生焦急地大吼。
果儿也预感到了危险,再不迟疑,丢了马缰,纵身一跃,身子敏捷地跌落在路旁草丛中。几个翻滚,果儿顺势向斜坡下滚去,最后被一棵老粗树挡住,她痛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