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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一个吻落在了额头。
未央大惊,仰起头,惊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你……”没睡着?
沈七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拥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像是要望进她的心底,探清她怀惴的秘密。
她看着他,轻轻叹息,沉吟下,淡淡地开口:“睡不着,陪我聊聊好吗?”
他噙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定定的看着她:“好,你想聊什么……?”
“为什么,你身上会有桃花香呢?”
“因为某人曾醉酒,说她独爱桃花。”
“那个某人,是你很在乎的人吗?”
“……或许吧!”
未央低着头,表情看不出悲喜,却将眉头紧紧地锁起。
那个某人,是他的心上人还是她?
“在想什么?”他伸出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头,温润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未央心下一怔,暗道,还真是爱想入非非呢!
“你今晚跟那家酒楼的掌柜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一下子这么好让我们俩一路平安的回来”未央抬起头,明亮的瞳孔仔细的打量着他细致的桃花眼,“他们是黑店,又有过硬的后台,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说话呢。”
“因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沈七眸子里闪过晶亮的光芒,凑近她。
“呃……什么意思?”未央一脸迷糊,“难不成是你打算拆了那家“如意酒楼”。
“我也想啊,可是某人在旁边碍手碍脚的,说不定我还没拆完,就被拖累的去见官了!”
“你说谁碍手碍脚的!”未央气恼的抽回手,一拳打在沈七的胸膛上,只听见沈七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并没有使多大力,看样子……“你受伤了?”
沈七沉默不语。
“是在酒楼打架的时候吗?”未央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沈七摇摇头,“是在你策马撞人的时候。不过,不碍事。”
“那你在打架之前就受伤了,你怎么还……?”话还没说完,掌心突然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举起来看才发现是慕容澈的皇子令牌,“你……”未央已经惊的说不出话。他怎么知道,她身上有这枚令牌?“所以,那些人是看到这个,才被吓走的!”
沈七点点头,想起晚上在酒楼前,那个掌柜说倾王是他们的后台,不自觉的觉得好笑,能开酒楼敛财还能栽赃到倾王头上的人,整个朝廷怕也没几个人吧!那时候看到的那抹熟悉的蓝衫背影不正是沈章身边的心腹么?臣相,当真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只恐怕,他逃婚导致全家受牵连,贬官,也只是沈从章想到的权宜之计。
身边人握着那枚令牌久久不能安睡,紊乱的思绪占据着整个脑海。
若不是这枚金牌的提醒,未央都快忘了这样心安理得的躺在沈七怀里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甚至颈脖上都还有慕容逸惹人遐思的吻痕。这一切,都是在竭力证明她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么?她不安的转过身背对着沈七,心里一阵莫名的失落感传来。突然之间,她变的非常非常介意,介意她爱着慕容澈的时候,却依赖着沈七,介意,她心里对沈七莫名的心安,介意,沈七看到她颈脖上的吻痕,甚至,这种介意超过了在慕容澈面前的伪装。
窗外雨水和着冷风拍打在茂盛的桃叶上,沙沙作响,屋里的两个人各怀心事,一意无眠。
☆、第四十九章:情不自禁
清晨,两个人听到外面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声,都吃惊的转过头朝那个方向看去,一抹粉红色的人影在房间玄门关处停驻传来悉悉响动,未央待看清楚来人是她的侍女桃夭后,提到嗓门的一颗心终于安了下来,身边一空,转眼便看到沈七跳下床,接着推开旁边的一扇窗翻身出去,其间没有发出一丝响动,未央愣愣的瞪大眼睛看着大开的窗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姑娘”桃夭待走进厢房看着昔日整洁的床上一个半撑着的身子,惊呼出声,随后,便是一个释然的笑意,“姑娘昨天晚上回来的吗?”
“呃,你怎么知道?”未央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
“我昨天下午还在这呢!”桃夭掩着嘴轻笑道,远远看去,竟觉得她巧笑倩兮的模样格外的伶俐动人。
“桃夭,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的很好看,”未央一边说着,一边朝桃夭的方向走去,伸开双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桃夭也不躲开,只嗔怪道,“姑娘又不正经了,就会寻我开心。”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明眸皓齿,纤纤作细步,楚楚动人,天生丽质”未央将双手搭在桃夭的肩上,灵动的眸子细细打量她,俨然一幅姐姐的模样赞叹道。
“好啦,知道姑娘有才华,一下子能说出这么多赞美人的词,姑娘先去换衣服吧,我去楼里给姑娘弄早饭”桃夭说着,就欲朝外走去。
“等等”未央及时唤住她,“不要让楼里的人知道我回来了。”
“桃夭明白”桃夭转身朝她嫣然一笑,就徐徐向外走去。
未央透过方才沈七逃离的窗户向外看去,外面已经除了一园子葱郁的桃林,就只有桃夭那抹粉色的身影渐行渐远,而那个人早已消失不见。未央叹了口气,关上窗户走到屏风后找昔日的衣物,入眼处,一堆被打翻的家什,未央忍不住的苦笑,昨晚,还真是粗心。目光在接触到一旁方桌上的瓷碗,以及碗里早已冷掉的汤药,心下莫然紧张起来。
原来,他昨晚离去,是为她弄药。药弄好以后就发现她在浴桶里睡过去了,最后,就是她不着寸缕在床上醒来的模样。
昨晚那一暮旖旎的画面再一次在脑海里浮现出来,两抹羞涩的红云再次飞上她清妍的脸颊。
还真是,丢脸呢!
她轻轻的跺着脚,捧着手里的汤碗,闭上眼,缓缓喝了起来。
虽然,还是一如往昔的苦的要人命,虽然,不知道冷了还有没有药效。可就是忍不住想要将它喝下去。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是不是以后哪怕他手棒毒药到她面前,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想到这里,未央嘲笑着敲了一下自己爱胡思乱想的大脑,放下沾着药汁的白色瓷碗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他又怎么会害自己呢。
如果说在这个陌生的世间能让她足够信任的人,不是细心入微的桃夭,不是温柔隐忍的慕容澈,而是那个会逗她开心,护她安全,为她着想的人。
那个,从一开始就给了她莫大安心的人沈七。
换好衣服,推开门走出房间,才发现外面景色焕然一新,整片桃林绿意盎然。一夜的细雨冲刷,让她这里变的格外清新。
碧绿的树叶上还沾有细小的水珠,屋檐处也有蓄积的水珠滴滴嗒嗒的落着,窗外和煦的阳光投射到身上,一片暖洋洋的舒适。
未央闭上眼,伸着懒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阵食物的香味伴随着浓浓的药香随着清新的空气传到未央的鼻息,睁开眼,某人端着药碗、拎着用荷叶包着的包子站在她面前,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眯起一双漂亮剔透的眼睛细细打量她。
未央的心跳蓦地跳的厉害,血管里的血液甚至开始奔腾起来,眼眸里洋溢着令人动容的兴奋,“你,没走。”
“你的伤还没有好,我能这样轻易的一走了之吗?”沈七将药碗递到她面前,勾起之前一抹愉悦的笑意看着她略显窘迫的模样。
“谢谢”未央端起药碗,低头皱眉慢慢的喝了起来,“还是很苦呢!”
话刚说完,一个白白的还在冒着热气的包子便递到她面前,“吃完包子就不苦了。”未央有些不自然的接过他手中的包子,指尖触碰到他的温润的指尖时闪过一瞬的颤动,眼里浮光掠影,“你对待别人,也这么温柔吗?”
眼前人笑而不语,颁着手里白花花的包子坐在石凳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她,直到看到她心里发虚,他才笑着转动手中的荷叶,神色不明道,“你想说什么?”
☆、第五十章:风声水起
“姑娘,早饭好了,咦,沈公子也在”鉴于某人曾经总是像个鬼魅一样潜入桃林,再次看到他,桃夭也见怪不怪,自身侍候的主子就是一个怪胎,主子认识的朋友不按牌理出牌也是意料之中。
桃夭完全不知道自己打破了某种暖昧微妙的气氛,只是看两人神色不对,又没去细想,只顾将手里的饭菜一样一样的摆在案桌上,忽地瞥了眼旁边带有药汁的汤碗,心下疑惑的瞧着未央,“姑娘生病了吗?”
“对呀,你家姑娘贪玩,感了风寒,这几天要在这里好好休养才行”沈七嘻笑着朝未央眨了眨眼,未央立马会心的假装咳嗽起来,“昨晚淋了雨,现在还有点不舒服”。
“那多谢沈公子照顾我家姑娘,沈公子,这是楼里刚出来的百花糕,公子尝尝”桃夭一边笑着将一碟精致的糕点递到沈七面前,一边心下嘀咕:姑娘早上看起来还好好的,怎么沈公子一说,突然就咳的这么历害?
桃夭忙完手中的早饭,就往屋子里走去,待至门边,回过头瞧了一眼院子里一坐一站的两人,奇怪两人怎么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一幅疲惫的样子。沈公子不是刚刚才到吗?怎么跟姑娘有着一样用笑容也掩饰不了的倦容?
见桃夭如此,未央欣慰的一笑,心中的不安放下了一半,语气也变的轻松起来:“你这荷叶在哪摘的,开的很好,等下我们去采莲子好不好?”未央也转身坐下,拿起一枚百花糕慢理斯条的吃起来。
沈七迟疑的摇了摇头,她没听到他刚才对桃夭说,要让她好好休养的吗?更何况,一夜未睡,身上还带着伤。昨晚他将她从浴桶里抱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身上好几处的淤青,好在她不似其它女子弱不禁风、娇柔虚弱,也亏得现在还能这样一幅没事人的样子跟他打趣。倒真是,不一般。心中突然亮起了一丝光芒,思维潜意识里想起昨晚那撩人的一幕,一种无法言喻的微妙感觉顿时像蛇一样在他心里游走……
“为什么……”看他沉沉默的样子,她心乱如麻,喃喃问道。
“额” 沈七回过头,撞上她清澈如水的眸子,一意识到自己失神太久,慌乱应对间,宽大的袖子差点扫翻案桌上的点心。
未央窃笑,你也会有失态的一天!
伸手摸过桌上一枚硕大的点心,趁他不注意间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塞进他嘴里。看到他满脸黑线的张大嘴,未央心里一阵恶作剧后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她转过身,甜甜一笑,“这枚金银团可是“花满楼”出名的点心,师傅做起来可要花很大功夫,所以,沈大少爷,你可不要浪费哦!”
大胆的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他鼓囊囊的腮边,像在21世纪逗宠物一样,无视他眼里射出的寒意,未央咯咯地嬉笑着一蹦一跳的跑进屋,入门处,眼角余光瞟到某人追上来的身影,顿时慌乱的加快脚步对着屋子大声喊道:“桃夭,救我!……”
下午时分。
两个人在院子的阴凉处下起了象棋。
政治历史差的一塌糊涂的未央原以为象棋只是近代的精髓棋种,还想拿它来逗弄沈七。结果,等她吩咐桃夭拿出她闲暇时亲自制作的象棋出来准备炫耀时,却听到沈七难得的赞叹道:“不错,还会下象棋!”
“说的你好像对象棋很了解一样,那好吧,你说说看,回答正确了,我就听你的,这三天乖乖呆在桃林!”未央满脸不屑的转动着沈七输掉的一个“马”。
沈七面带笑意的端起旁边茶盏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道: “象棋是在历史悠久且广而流传的传统棋种。象棋中的“河界”一说(楚河汉界)缘由就是取自中国古代的楚汉相争的历史事件,在唐初期象棋这一棋种就已非常成熟,相传汉武帝对象棋具有了很高的造诣。对局双方根据对棋势的判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