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猫舔了一会便扭过头去,将脑袋靠近他的衣袖边,半个身体卷缩着。预想中血腥的画面没有出现,这时,另一只胆大的猫弓起身子爬到他的肩侧,小心翼翼的抓了抓他如丝绸一般的长发,这动作,像极了记忆里的“九九”。
桃夭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七八只纯白色的小雪团缩在慕容逸身边,与他一身泣血红衫形成鲜烈的对比,她眨了眨眼睛,觉得这样的场景无论看了多少遍还是有些晃眼。
“王爷,需要舔酒吗?”桃夭小声的问道。
慕容逸只顾着逗猫,并未搭理她。桃夭等了一会儿,便自顾的移着步子将手中的佳酿动作轻柔地放在他手边。
☆、第一百四十五章:红颜薄命
慕容逸晃动着手中的杯盏,半天,不见他喝下去。桃夭突然有些慌了,手心都紧张的冒出汗来。
“你就这么希望本王要了你?”他声音淡淡的说道,唇边勾出一抹妖冶的笑意。
桃夭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声道,“王爷我知道错了,求王爷饶命?”
“饶命?你让本王如何饶你?”慕容逸将视线从杯盏上移开,投到桃夭惊的煞白的脸上。
明明已经深秋了,她却在突然之间吓出一身冷汗,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慕容逸玩味似的端倪着她,缓缓转动手中雕刻精细的杯盏,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背着本王做了什么。”
闻此,桃夭心下骇然,原来,他不仅仅知道她给他的酒里下了媚药,还知道那件事。“奴婢知错了,求王爷饶命。”她拼命的磕着头,额头迅速被磕的红肿了也不敢停下来。
“说,你往她药里加了什么,导致她迟迟不能醒来?”
“清……清明草。”她梨花带雨的答道。
“原来如此。”慕容逸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桃夭抬头间,惊的瞠目结舌。
“你不是一直爱慕本王嘛,今夜,本王就成全你。”杯子砸落间,他长袖一挥,桃夭便顺势的被他揽入怀中。
她还来不急挣扎,他环在她腰际的手便扯开了她的腰带,碧绿的衣衫静悄悄的褪去,微凉的指尖滑上她娇嫩的肌肤,由腰际一直抚到肩背,药效发作时,慕容逸顾不得轻柔,有些粗暴的用力揉捏她胸前柔荑,两片唇瓣顺着她纤细的颈脖一路啃咬,同时,心头一股无明火也在蹿烧,烧得他欲火难耐,桃夭此时,已是羞涩不已,企图挣扎着,却被他巧妙的力道按在塌上无法动弹,他的指腹带着跳跃的细痒,像撩动的琴弦惹得她身子剧烈起伏,她仰起头,于颤抖中慢慢迎合他。
他的双腿慢慢分开她的脚尖,厮磨着,她迎合的抬起腰部,紧接着,双腿间传来一阵刺痛,钻心刺骨的痛,她死死的咬住双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慕容逸却在这时笑的一脸妖冶魅惑……
这般抵死缠绵,是她期待已久的梦幻。
夜深人静之时,慕容逸沉沉睡去。桃夭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眸看着他精致而安谧的睡颜,心底一阵酸涩。眼前这个人,她爱了整整十年啊。十年,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华。
自她在戊戌宫第一眼见到他,就被他妖冶的容颜迷了心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般心酸苦楚的爱着,用尽全力,他却从不为所动容。这么多年来,她做梦都在想着,如果可以跟他牵着手,一起走,从天真年少到白发苍苍,那该多好。
厢房里的光线暗淡,她用力的咬着嘴唇,下巴紧紧地贴着他瘦削的肩膀,她抬手,纤长的指尖轻轻的抚过他的脸颊,将他额前的发丝替他一点一点的捋到身后,然后,她的眼泪便那么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
“对不起。”她指尖滑过他狭长的凤眸,最后握起案桌上一张碎裂的瓷片,朝着左手手腕用力划去……
那些痛既然已经存在,便再也没有痛能将它覆盖。
“我爱你。”她闭上眼躺在他的怀里,声音轻若无闻,似在喃喃自语。最后,慢慢的慢慢的沉沉睡去。
晨曦时分。
慕容逸在一声猫叫中醒来,他眨了眨眼睫,低下头,怀里的人儿依然酣睡无动,“未央”他笑着拨开她覆在脸上的长发,突然,一张冰冷而苍白的脸突兀的出现在面前,慕容逸心下一震,慌忙起身,因为醉酒原因,导致头痛欲裂,天旋地转,他用食指紧紧地按着突突的太阳穴,视线顺着女子的身躯看到塌上一大滩猩红的血液。
慕容逸诧异的跳下塌,抬手颁过塌上女子的身体,“桃夭”眼前女子死的异常平静,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笑意。这场景竟比那些构思出来的小雪团咬断手腕来的更恐怖。
慕容逸定了定心神,朝厢房外唤道,“来人。”
“王爷。”两名王府侍卫应声出现在帘外。
“将她带出去葬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他是慕容逸,可以待人极其温柔,也可以极其冷漠。
☆、第一百四十六章:隔世烟花
书房里。
慕容逸走到一幅画前,轻轻转动画轴,就见后面书架恍然开启,形成一道入口。
他信步朝里面走去,身后的大门应声关上。
这是一间密室。四周墙壁上雕了大朵大朵的莲花,花身妖娆艳红,跟他身上泣血红袍相得应彰。他挑起一盏灯笼,顺着台阶一路向下,每走三十步,需启动机关,才能开启一道门,第三道门打开后,里面是一间宽阔的房间,宽阔到除去一张大床便空无一物。而那床上此时静静的躺着一个人。
慕容逸在见到那个人时,原本疾速的步伐缓缓放慢了节奏,最后,迈出的每一步都仿佛如履薄冰般,他凝视着她平静的容颜,用一种近乎自言自语的声音说道,“桃夭今天死了。她的死让我突然明白一件事情,之前,她一直偷偷往你药里多加了一味清明草,让你久久不能醒来,现在,我想,也许让你一直沉睡下去是如今最好的办法。”
如果她忘不掉他,还不如就这样无忧的长眠下去。
他说完,开始给她喂药,像当初她照顾他一样,动作悉心而温柔。黑色的汤药慢慢的渗进她的喉间,等汤药见底后,他抬起袖子替她轻轻地擦去嘴边的药汁。
良久,空旷的房间只剩下他衣袖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静谧到连心脏都为之缓慢。
他拢了拢袖子,指尖覆在她身边绿绮琴弦上,转身,席地而坐,素琴搁置在腿上,他低垂着眼脸,想象着过往的斑斑驳驳,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精致的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神色迷离,悲伤凄诺,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总让人呼吸都为之一紧。
筝筝琴音反复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形成阵阵回音飘荡于耳,若此时未央能够醒来,便会发现,他弹的,不是别的曲子,正是昔日他在御花园为她弹奏的《凤求凰》。
过往的画面在脑海里尽数浮现,伸出手想抓住,琴音却随之戛然而止。睁开眼,一切,依旧如常。
慕容逸无力的将手垂下,那些回忆,常常让他温柔的无法自拨,也常常让他不由自主的沦陷其中。其实,如果可以,他宁愿像她一样,长睡不醒。
只是静静地睡着,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或许那样,还可以做一个长长的梦,梦里,那个倾城绝艳的女子牵着他在阳光下散步,她会用香帕动作轻柔的拭去他额头上的细汗,会给他煮甜汤,一口一口吹冷了喂他喝,会唤他逸儿,教他识字,陪他念书。又或者,有另一个女子伏在他的膝盖上,轻轻地说着喜欢,轻轻地说着想要就这样陪他一生。
如果一切能回去,他不要如今的荣华,亦不要如今的权势,他只要那两个女人陪在身边,过寻常人的炊烟生活,日初而作,日落而歇,平静、安稳。
都说最大的伤害,不是爱而不得,而是不得,亦不忘。若喜欢一个人,明知没有结果却仍不忘,那才是最痛苦的。清醒的记得,记得她不属于他。因为害怕真相,就一直自欺欺人。
如果忘了就不会有这些痛苦吧?但感情,并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他机关算尽想要得到她,直到看到她倒在他身边的那一刻,却发现,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虚妄。
他困住她的人,却困不住她的心。此刻的她,梦里该是也有那个人的影子吧,他们,会在那里相聚吧?
而他,为何,在懂得了这一切,心底只剩下满满的失落?
慕容逸抬手覆上未央的指尖,她的指尖已经褪去昔日的温暖变的微凉,他像她那时一样吻了她的额角,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出密室。一道一道石门后,那道火红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
空荡的密室又只剩下她独自永生长眠。
☆、第一百四十七章:齐心协力
不,是两个人。
在那间房间的旁边还有一间密室,里面关着被慕容逸派人抓回来的偷药之人:玲珑。
按理说,她犯了那样的大错,一般都会直接被杀,但慕容逸没有给她个痛快,而是选择将她丢进这间密室,让她慢慢等死。这种手法,却是比一招了解更要残酷几分。
玲珑试着拍了拍墙壁,手掌拍红了那边都没有反应,这种密室建的很牢固,她曾想过很多办法,却不能将它损毁半分。后来才真的明白,主上若想关她,自然有办法让她无计可施。若是一般的地牢、水牢,那些门根本困不住她,她一直觉得那些锁的存在很多余,哪怕,曾有一次,他们用铁链锁住她,加了十把他们自认为牢固的锁,依然不过半个时辰,她就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一个一的套成一个九连环再逃之夭夭。但此时,她却是真正的束手无策,她所在的小房间,什么都没有,连锁眼都没有,石门是自动的,而开关在外面。
方才,主上弹琴的声音,她刚好从一场恶梦中惊醒,醒来后,便依着琴声细细听去,琴声结束后,还听到主上自言自语了一些话,虽没听清,却依稀让她判断出,在石壁的另一头,还有一个人。
她试图闹出最大的声响,那边却始终静谧一片。“怎么会这样?”她在心里疑惑道。莫非,那边是一个死人?想到这,她心里一阵寒战。如果真的是一个死人,主人怎么还那么上心,依旧每天来一次,一呆便是很长一段时间。
玲珑循着记忆想起,以往总会有瓷器相碰的声音,那瓷器像是瓷碗与调羹。如果是这样,那么,那边应该不是一个死人,她不说话,不走动,甚至不发出一丝声音,只可能是,重伤重病导致昏迷不醒。
思及此,玲珑连忙掏出怀里一个细小的竹管,再点上火,小心翼翼的从石门下面的一道小小的缝隙里丢向另一边。弄好以后,她连忙用手帕沾上水捂住半张脸,心里在默默地算着时间。
“咳咳……”
果不其然,那边渐渐传来一阵细小的轻咳声,还是女子的声音。玲珑心里突然掠过一阵欣喜,昔日在望月府随便偷的一管催蕙散想不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药效当真如传闻一样立竿见影。只是她知道,一管催蕙散只能催醒一人不到半盏茶的时辰,很快,那个人会再度更深沉的昏迷过去。她连忙用力的拍了拍石壁,大声叫道,“我知道你听的见我说话,赶快过来帮我把门打开,你要什么,我出去以后都可以给你。”
“你是谁?”未央努力的从石床上撑起身子,打量了一下这间四面空旷的房间,视线最后停在声音的发源处。不过,那里还是一道墙。
“鬼吗?”她捂着胸部又咳嗽起来。
“我是人。被人关在这里,你只要替我把门打开,我可以带你一起离开这里。”玲珑尽量放声大喊,“你听,哪有鬼能被密室困住逃不出去。